第二十四章 第一声爸爸叫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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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皓晧一岁多了,转眼间,我到这边都两年多了,皓皓逗趣的行为经常惹得我哈哈大笑,排遣了大部分寂寞,他已经慢慢开始咿呀学语了,我便教给他一些简单的词汇,从妈妈、阿姨、哥哥、姐姐、叔叔婶婶等等,唯独不敢教他喊爸爸,因为我怕,我怕我的皓皓喊出来了爸爸却等不到那个可以温柔的回应他的人。

    小皓晧跟周州似乎特别投缘,周州也喜欢他,经常来了就抱着他不肯撒手,流言蜚语还在,但我不怕,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我的皓皓一切都好,我什么都不怕。等到他懂事了,我就带他离开这里!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赵洋和周州都来了,我下厨房打算炒几个小炒菜。看着手上的斑斑点点,那都是这些年来干活被开水,或者油点烫到的,不过代价是刚来的时候连面条都煮不熟的我现在能炒出一手好菜。

    “我们的皓皓以后会是个天才呢!”周州笑着抱起皓皓,对我说道。

    什么啊,我摇头,孩子没出生的时候,我还想以后让他做个天才什么的,孩子出生之后,我就想,只要他以后平平安安长大,无病无灾我就满足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才知道,这其实就是所有母亲的希冀!只要孩子们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要吃饭了,似乎没有酒了,我去买点儿来!”赵洋说着就出去了!

    我刚要把皓皓从周州怀里接过来,却看到皓皓胖乎乎的两只小手揪着周州的两只耳朵正玩的不亦乐呼,周州乐呵呵的笑着,我正待阻止,却听到皓皓清脆的叫了一声:“爸爸!”

    我一下子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懵了,周州也懵了。

    “爸爸”皓皓似乎叫的很开心,又叫了一声,我尴尬的看着周州,抱过皓皓“皓皓!别乱叫,那不是……”

    “哎……”周州打断了我的说话声,温柔而坚定的应道。

    “呵呵……”皓皓开心的咯咯笑着,“爸爸,爸爸……”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样一个午后,太阳懒懒的照着,那个小男孩,温柔的应着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一声又一声的爸爸。用他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让我的宝宝第一次喊出的爸爸有了回应。也许,是他温柔的声音触动了我心底里那根一直以来绷得太紧的弦,也许是我太需要温暖来暖和我那颗被伤害的冰冷的心,我瞬间情动,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身体里的细胞都沸腾起来,脸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心里是那般欣喜,此时此刻,他的眉毛眼在我看来也是那般喜欢。我已经完全忘了自己遭到背叛后说永远不再相信爱情的誓言!我沉浸在他的柔情里,再一次无力自拔!

    我柔柔的看着他,他也望着我,皓皓在一边扑腾的闹声应经完全进不到我们世界。

    我们是那样深刻的看着对方,仿佛要把对方镶嵌入自己的生命。

    我也永远忘不了,那样一个午后,太阳忽然就刺眼起来,它将我的耻辱毫不保留的照在人面前。那样的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正在我的宝宝叫的起劲儿的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人,我一看吓了一跳。心里不禁忐忑起来。

    “阿姨!”皓皓小嘴儿甜甜的叫道。

    “周伯母好!”我也赶紧打招呼。

    “妈!你怎么来了?”周州诧异的问道。皓皓大概是见他喊出来的阿姨没理他,又对着周州爸爸、爸爸的叫起来。

    我吓了一跳。看着面色不善的周妈妈,上前刚打算解释,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

    “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生的人模人样的,净做出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说完我的右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周州他妈妈的手快的就像练家子,我根本就躲都躲不过。

    “妈!”周州惊叫道,将孩子放在椅子上,就去拉他妈妈。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一再跟我保证不跟她扯上关系,我信了你才没来,可是现在,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周妈妈指着周州的鼻子,骂道。接着又看了看皓皓,“哪儿来的小杂种,也想做我的孙子,也不看看够不够格儿!”

    我一听这话,火气就往头上涌,“你骂谁?”

    周州他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就骂你生的野种!怎么了?敢生还不敢让人叫了,他就是他野种,小杂种!”

    我气的浑身发抖!抬起手就想抽她,骂我没关系,打我我也没关系,你是周州的妈妈,我会让着你。但是侮辱我的宝宝,绝对不行,谁挡我我他妈灭谁!

    可是抬起来的手被人握住了,还真有不怕死的!我气极了,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甩手就是一耳光,然后,我看到周州眼睛,那样的温柔,亮晶晶的,里面带着乞求,我一阵恍惚,这还是我认识的周州么?他那睥睨天下的眼神呢?

    正恍神间,脸上又狠狠的挨了两巴掌,我抬头,周州他妈挑衅的看着我。见我看她,劈头盖脸又是一阵猛打,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努力的将头抬起,死死的盯住抓着我的手的周州,“你……”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忍着,不让它滴下来。皓皓吓得大声哭了起来。

    周州蹲了下来,想扶我起来,我止住哭泣,悲愤的对着还抓着我的他说“我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悲愤,也许是他刚刚还温柔的回应我儿子的声音现在却帮着他妈妈抽我,看着皓皓受侮辱也不顾,也许是……

    罢了,对于你来说,也许只是你同情我们母子才回应了我儿子的爸爸,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是,不论什么原因,我的感谢,跟我儿子受到的侮辱扯平了!

    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赵洋刚进门就被我跪在地上的狼狈样吓的赶紧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说着就捋起袖子往外走,打算替我出头。

    “别去!”我抱着赵洋的胳膊阻止道,虽然,事实上,我确实是被人欺负了,被周州母子俩合起来抽了几个大耳光。

    我们孤儿寡母其实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谁都可以鱼肉鱼肉。难道你听说过鱼肉被鱼肉了还会去咬鱼肉它的人一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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