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她对面,看着那个医生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问我“你怎么了?”
“我那个有四十天没来了”我低声说道。
“哦。手伸出来!”她伸出手给我把了把脉,拿起病例问道“名字?”
“啊?哦,刘青”我下意识的撒谎。
“年龄?”
“21”
“还有别的症状吗?”
“没有了”
问完后,那医生又写了些东西,撕下来递给我,“去缴费,给你做检查。”
我交完费,那个医生把她领到“化验科”化验科里一男的和一的在聊天,的看见领着我的医生便笑着打招呼,“给她做尿检”那个大夫说完便离开了。
大夫一走,化验科里的那个的立马面无表情的说道“收据”拿了收据便转过去笑靥如的跟旁边的男的说话。
一转过来有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刘青,对吧?”我看着她那变脸似的表情不对她大感佩服。“去接点尿”说完递给我一个塑料小杯子。
我接过杯子,一边想着怎样接不会弄到手上,一边将手上的东西用袖子藏起来。去找厕所。
从厕所出来,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孩子迎面走来,我将手往后藏了藏,打招呼道:“刘英,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我爸爸,你怎么了?”刘英显然也没想到能在这边遇到我,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哦,我胳膊疼,正找骨科呢,看看是不是扭到筋了!”我顺便又撒了个谎。
“哦,骨科在你后边,从这边往过走第三个门便是。”刘英好心的指点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说完我便向反方向走去,不过,看起来很匆忙却走的极慢。等了一会儿。看到刘英进了厕所,我赶紧折回去。
拿了护士的抽样检验,便又往医生那里走,那位和蔼的医生阿姨见到我之后接了单子,便问我:
你结婚了吗?
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撒了个慌,“定了,还没结。”
你怀孕了!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走出医院的,我忽然之间就像溺水的人手上抓不住什么东西一般,从小到大,我都是那样一个自信爽朗的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如此的无助,小时候,犯了错误,害怕爸爸责罚我也没有这般恐慌过,何琳,你倒底去了哪儿,何琳,我该怎么办?
这一定不会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在我眼里,我和何琳彼此相爱,然后,那是很正常,很天经地义的事情,怀孕对于我来说,那是大人的事情,遥远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那个大夫到的话却在我心里如同回音,一遍一遍的提醒着我事情的真实存在。
我脑子里木木的,顺着马路向前走,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天黑了下来,我感觉脚上黏黏湿湿的,用手摸了一把凉鞋露出来的脚趾,模模糊糊中,我看到自己手上满是血,可是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眼泪似乎都流干了,从医院出来到现在我一滴眼泪都没掉,何琳离开这么久,我哭的太多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哭了。、
这里是一片很静谧的地方,前方就是高速路口的,黑漆漆的大马路,一眼望不到边,前方偏左边20米的地方有一个很大很的水库。因为风景秀丽,夏天傍晚很多人喜欢在这边一边乘凉,一边吃烧烤,说闲话。
我不由自主的向那边走过去,下了小路,路两边是一排很整齐的白杨树,我很清楚的记得,那时我追求何琳时,第一次约他出来,我们越聊越投契,不知不觉便走到这条小路上,那个傍晚的小路显得很,树上的知了,让这个世界又变得喧嚣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一层薄薄的月光洒下来,让这条林荫小道显得更加圣洁与唯。在这条小路上,何琳因为我喜欢路边的一株雏菊,他便去摘了给我,因为怕我冷便自己拿着,手冻得通红。我一遍在心里乐一遍心疼,他对我说,他会请我吃遍全天下最好吃的糖葫芦。
我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到现在还想着他,我恨他,恨的心都疼了,他一声都不吭一下就走了,走到水库边上,我到一家店铺里,将身上的两百块全部掏出来,换成酒,店里老板很热情的将酒帮我搬到地方,当他看到就我一个人时,不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说:“姑娘,你的朋友不呢?这些酒你要一个人喝么?”
我看了看他,甜甜的笑了,说:“叔叔,您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然后那个叔叔撒丫子就跑了,转眼就没了影儿。
我在水库边上坐下来,用牙齿将瓶盖咬开,对着瓶口开始灌,那个时候,我居然觉得冷了,真好,我还有感觉。
我真的特别想从这里跳下去,或者站在高速路上,让车将我的灵魂带走,活着,真的太苦了,何琳不见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让我生活在这里就像生活在灌木丛里,不论我往那边躲,总会有漫天的刺刺向我,真的好疼,疼的我喘不过气来,一个多月了,这种境地让我举步维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