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坐在床头,在善美的干扰下,就着烛光写日记,写到11点半总算写完了。我下床准备去客厅沙发睡觉,善美拉着我死活不肯放手,我只好答应陪她睡在床上。我摸黑到卫生间用手泄去一把邪火,免得到时性冲动失去控制。我一再拜托我那仍然蠢蠢欲动的老二,不能出击,无论如何要守住“马其诺防线”,万一善美死缠烂打,我自有对策,不劳你老二插一杠子!
我搂着善美躺下了。她是一只怕老鼠的肥猫,难怪这么柔软。我拍她的背,哼着催眠曲,哄她入睡。我想起过去,我也是这样哄女儿睡觉的,可善美毕竟是一个碰不得,一碰便让男人痒痒的大姑娘。她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然后把一条大腿压在我的腹部。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我摸摸她那条光滑圆润的大腿,忍不住就摸上了“翘屁股”。善美冷不防亲我一口,问:“我的屁股好摸吗?反正让你看过了,你喜欢我的屁股吗?”“太迷人了!”“说说清楚,为什么迷人?”“白白嫩嫩,翘得迷人。”“那好,别拍我的背,就摸我的翘屁股!我困了。”我拍拍她的脸:“放心睡吧,我会守护梦中的你!”“我就是对你太放心了,不解风情!”善美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我几乎一夜失眠。今早,我拉开窗帘,透透阳光,否则,我们的卧室真是一个暗无天日的老鼠洞。阳台的老鼠似乎退去,但外面数不清的老鼠依然到处奔走,川流不息,忙得如同蚂蚁搬家。它们究竟想干什么?以小人国打败大人国,进而统治地球?它们懂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吗?它们拥有核武器吗?昨天上午,有几架直升机在低空盘旋,通过高音喇叭喊话,说每天夜里三点,飞机将播洒剧毒灭鼠剂,各家各户务必关闭门窗,今天中午就有几处楼房恢复供电,电话也打通了,这使我感到欢欣鼓舞!人类不愧为万物之灵,不可战胜,却也天意难违,因为我们在上帝眼里亦不过一只只蚂蚁,他要摁死我们易如反掌!
善美醒来洗漱后,我给她几个桔子,她问我为何自己不吃,我说我怕酸。她说骗人,怕酸就不会买。她把一个桔子掰成两半儿,一瓣一瓣硬塞进我的嘴,然后自己吃了另一半儿。我要她把桔子皮放在窗台晾干,她笑道:“你真会过日子,桔子皮能卖几个钱?”我说:“这你就不懂了,一旦鼠疫流行,我们可以通过燃烧桔子皮给空气消毒。”
善美还是一只关不住的小鸟,她居然打开门想去阳台透透空气。我抓住她,她说阳台没有老鼠,话音未落,一只小老鼠便溜进了屋。我连忙碰上门,善美吓得一脸惨白。我安慰她别怕,我说,老鼠厉害就厉害在成群结队,一只老鼠跑进屋分明是找死,看我怎么收拾它!由于屋里太乱,杂物太多,尽管我们翻箱倒柜,忙了大半天,老鼠还是下落不明。善美哭丧着脸,说:“都是我闯的祸,上帝罚我与老鼠同居!”“不行不行,”我拧了善美一把,“你跟老鼠同居,我怎么办?”善美笑了,哈哈大笑:“我是老鼠的人了,嫁鼠随鼠呗!也许老鼠不仅爱大米,更***。求求你,答应我去‘和亲’,我一定不辱使命,说服老鼠的头儿,停止攻击人类!”
善美素来活泼可爱,谁知还是一个富于智慧和情趣的小女人!我太喜欢她了,我抱起她,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好了好了,”善美挣脱我,“你弄痛了我的屁股,我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你说,我要不要打预防针?”“让我瞧瞧。”“别别别,我的屁股好摸不好看!”“给我看看!感染了没有?”“感染了活该,谁叫它‘白白嫩嫩,翘得迷人’,连老师也要咬一口!”
我又想把善美摔到床上,但她已不是前天那个怕我的善美,她尖叫着跑到客厅绕着餐桌与我周旋。我急中生智,用一把椅子挡住她的去路,她终于落入我的魔爪。我抱起这只扑腾的花蝴蝶走进卧室,她突然柔情地对我耳语:“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放下善美。“什么条件,快说!”
“不要伤害那只小老鼠,我觉得它怪可怜的!”
“你是怜悯蛇的农夫吗?”
“一只小老鼠,何必跟它过不去?再说,小老鼠的妈妈找不到孩子,心里有多难受!”
“你想爸爸妈妈了?”
“嗯!”善美点点头。
“刚才我追你抱你,又弄痛了你?”
“可不是,你替我再涂点儿什么,有消炎软膏更好!”善美趴在床上。
我没有消炎软膏。我慢慢褪下她紧绷的牛仔裤和内裤,还好,她的伤口没有裂开,只是有些红肿,不用涂什么。我吹一吹,又吹一吹,再吹一吹,吹得善美痒痒的,咯咯咯笑,她翻身坐起,又亲我一口。
傍晚,果然有一只大老鼠趴在窗上朝我们张望。善美并不害怕,反而高兴地过去打招呼。她宁愿相信它是小老鼠的妈妈,而我坚持认为是爸爸。我怕善美大发慈悲,打开窗户,放妈妈进屋与女儿团聚,于是拉上窗帘,逼她躺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