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为艺术献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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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资格吃“姐夫”大发哥的醋,那张照片,既然不是大发哥拍的,那么我一定要查明是谁拍的,在晚报大楼前的草坪上,在金色的阳光下,善美姐亭亭玉立,身着紫色的背心和牛仔裤,一阵儿风撩起她的长发,再瞧瞧她抿着嘴儿微笑,一往情深凝视对方,娇媚惹人,难道她的爱用来随意送人?那个抓拍者自然是个男性,也许就是善美姐说的色迷迷的秃头美编,不消说,他把我们善美姐浑身上下狠狠打量透了,突然按下快门,于是害得我怀恨在心,我越想越恨,又不便去报社吵架,只好先上网找善美姐出口恶气。

  连日来,我把自己挂在网上,今天上午终于发现善美姐溜出了工作,鬼鬼祟祟,似与谁接头。

  “善美姐,多日不见,你好吗?”

  “原来是你,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你不作画作文跟谁打情骂俏?”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你是一汪柔情的水,流到哪儿抚摸到哪儿,连一只蚂蚁也不肯放过!我要问问你,你到底把我排在第几位?”

  “我跟一个作者约好十点谈稿子,长话短说,或者改日再说。”

  “非得现在说,我到底排第几位?”

  “我拿你真没办法,这个重要吗?让我算算。”

  “这还用算吗?”

  “两个孩子,加上大发哥,你是老四。”

  “两个孩子排第一,大发哥排第二,我应该排第三!”

  “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第三就第三!”

  “此话算数?”

  “我何时说话不算数?”

  “那么,为何你对那个男的一往情深?”

  “你胡说什么,我对谁一往情深?”

  “照片中的你,那么丰满风骚,跟拍照的人使眼色,分明对上了眼!”

  “这样说姐姐,姐姐可要生气了!”

  “他是谁,不能告诉我吗?”

  “她是你大姐(大发哥前妻),有一天她来报社送稿子,顺便给我拍的。”

  “鬼才信,你对大姐会是那种表情!”接着,我别有用心虚构了一段打趣的对白,“赵善美骂道:‘你疯了,你说只亲嘴角,怎么让我亲到了你的大嘴巴!我草莓般的嘴唇是你亲的吗?是他亲的!看到了他吗,就是坐在那儿一门心思打电脑,从不刷牙的傻大个儿!’彭明明回头看看:‘他不傻啊,管他傻不傻,反正今晚我要给你画一张裸体!”

  “小流氓,你太不像话,怎么能对姐姐如此无礼!”

  “姐,哪天让我画一张吧,这是艺术,我已入迷入道,你不成全我,谁成全我?”

  “你去画朱丽丽好了,我不当第三者!”

  “谁说你是第三者,你是第二者!为艺术献身多崇高,你是美的化身,不画你画谁,难道让我去画妓女?”

  “你别瞎来,你画妓女我会杀了你!大发哥知道你画我,也会杀了你!”

  “大发哥是傻大个儿,不会知道,我保证不碰你,人体绘画是艺术,你是死心眼,老脑筋吗?把你的美记录下来是我的责任,如果大发哥能画也就罢了!”

  “看来你吃定了我,你不怕人肉酸吗?让我仔细想想,明儿见,谈稿子的作者来了。”

  善美姐左想右想,足足想了一个星期,在我一再威胁和恳求下,才极不情愿来到了我的地下室。她好像是来受刑的,双臂抱着,紧张地护着胸前。她探头探脑,进门后神经兮兮地说:“这还得了,我们不都疯了,任你胡闹,我还算你姐吗?不成不成,你还是去画妓女吧!”

  我把她按在床上坐好,说:“拿出你的勇气,好不好?姐姐平素可不是这样的胆小鬼,大发哥知道了也不怕,因为这是献身于艺术!也罢,画和拍,你挑一项!”

  “拍吧,不,还是画,你把我画成人身狮面像,免得人家认出是我。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就是耍流氓,我会喊救命!”

  “你磨磨蹭蹭什么,你到底脱不脱!”我大吼一声。

  “我脱我脱!”善美姐吓了一跳,“我的小祖宗,你别嚷!你要嚷得众人皆知,是不是?我躺下了,就当我不省人事,你脱吧。”

  我的心跳加速,从上往下脱,由于善美姐太紧张,四肢僵硬,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脱下她紧绷绷的牛仔裤,不过也好,我不妨边脱边慢慢看,我发现这个圣洁的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千百倍,哼,让大发哥一人独霸,太不公平,善美姐应当属于全人类,是“大众的情人”!我细细察看她臀部那两只花蝴蝶,根本没飞走,也不会扑腾,这是谁的烂笔头!气得我使劲儿用手擦,“你擦什么,仔细擦破我的皮!赶紧画呀!”善美姐推开我的手。

  我拿起画笔开始认真画,善美姐这时像个大大方方的模特儿了,一会儿居然嘟嘟囔囔:“人家脱光了,你倒一本正经了,缩头乌龟!”

  “这话从何说起,你是‘不自由女神’,谁敢亵渎你,否则定遭天打雷劈!再说,大发哥也饶不了我!躺好,现在画你的下身。”

  “哎哟,”善美姐慌忙夹紧双腿,并用手捂着,“涂黑涂黑,我是男人害怕的白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