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那双修长的、白皙的手揉了揉眼睛;又好像是要确认一下一样后退几步,飞速的用眼光瞄了一眼挂在大门旁边的门牌号,然后,再次向大门走近一些。
从这个帅哥儿的神情上,可以明确的知道,他绝对不是那个灯火阑珊处的人!
在自古以来,潇洒的人本身就是一个路路畅通的通行证,假如他长得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而是一个獐头鼠目的人,那么,他这会儿探头探脑的神态一定就要被主人呵斥着,赶了出去了!
也正因为这不是一个可厌的人,所以,他没有被园丁兼管家的老张给呵斥一通。
所以,四十岁左右的奶妈见到老张让一个陌生人进来,本是应该生气的,然而仔细的一看,居然愣愣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连一句客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妈,有客人吗?谁呀?”随着一声娇柔的、似是天籁之音的问话,我们的“仙子”般的主人公向晚珂姗姗而来。
她今天穿着一袭藕的旗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副丽的牡丹图,红配绿叶,红的鲜,绿的翠,细细的腰身不盈一握,把她的完的身材勾勒的格外的完,她的衣袖是眼下比较流行的式样,短短的,只延伸到肘部,袖口也是一的金线边儿。时值初秋,天气还不算凉爽,她的圆润的胳膊发出粉粉的光彩。当她轻移莲步时,从旗袍的左侧隐隐的可以看到光洁的大腿,好一派旖旎的风光。
但是,老张和王妈对他们的少夫人的丽不可方物的模样,已是司空见惯,所以,当那个客人见到晚珂,眼睛瞪得比刚才还要大,嘴巴大张之时,他们并不觉得好笑。谁要是见到少夫人,而不会惊为天人,那么,他一定不是人。
当然,他们的少爷可不是属于此例!
“王妈,王妈,”老张轻轻的推了一下王妈,才使王妈恍然大悟。
“请问,您是哪位?”晚珂没有理会客人的无理,笑着问道。她并没有对这个客人相貌的俊感到意外,在她的眼中,一切事物都是完的无懈可击的。
客人听到这句问话,就如雷击一般,浑身一颤,然后,又猛地回味过来,“啊,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失礼之处,还望不要见怪!我是游宜航,是少谦的朋友,最近,他在新加坡脱不开身,就叫我先过来看看。”
“噢,是少谦少爷!少奶奶,是少谦少爷呢!他还记得我们呢!”王妈高兴的叫着。
晚珂轻蹙眉头,用严厉的目光看了一眼王妈,王妈那高兴的神态马上就化为喏喏应是。,不再大呼小叫。
“那么,我就叫你----”晚珂犹豫的不知是叫他是游公子,还是,宜航。
“少谦叫我阿航,你就和他一样,也叫我阿航吧!我们是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儿”彻底恢复平静的游宜航,风度翩翩的向晚珂说着。
“这样啊,那好。我们进屋去谈。王妈,给客人上茶!”
王妈一边应着,一边向老王使了个眼。于是老王就和她一起,跟在主人的后面。
趁着主人和游宜航寒暄的时候,王妈对老王小声的说:“真的还没有见过这么出众的、俊俏的男人呢!”
老王咧开嘴笑了:“怎么,少谦少爷跟他没得比吗?”
“哎,那怎么能一样呢?少谦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就是再潇洒,再出众,我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俩真是有的一比。因为他们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各有千秋,平分秋。”王妈带着敬仰的表情说。
“哎,我说王妈,你是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有水平的呀?一套一套的,想糊弄人呢吧!”老王翻着眼睛,向王妈说。
“当然是跟着少夫人学的了。你看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每一天晚上,还让我也跟着小少爷听她念诗学字呢。她可懂得的真多呀!”
他们交谈当中,也没有耽误了上茶。
客人游宜航游目四顾,诧异的说:“少谦并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别墅是这样的丽,根本就不是世间所拥有的嘛!”
向晚珂也跟随着游宜航的目光向四下里巡视一圈,笑着说:“如果你是在说外面的园,那的确是他自己亲自设计的;而屋里的一切却全是我设计的。包括这些名画,也是我临摹的。”她又想起在那些设计与临摹期间,穿着工作服,在屋里忙碌而又充实的日子。
“哦,早就听说你是一个才貌出众的奇子。没想到,你比想象的还要能干。”宜航带着一种异样的欣喜,向晚珂说着。
“你实在是太过奖了!对了,你是在做什么工作?”晚珂的唇边露出迷人的微笑,仔细一看,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笑酒窝,给她的微笑增添了无限的风情。
但是,这个游宜航显然是不敢和晚珂的无邪的眸子对看,总是在躲避着她的探询的目光。
“我嘛,我家是航海世家,在新加坡开了一个大的航船公司,专营各地的进出口贸易。在那里,我才认识了少谦。”宜航回答着。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在客厅里随意的看着。
“这幅维纳斯,应该是意大利画家波提切利的代表作吧!优而又带着一丝迷茫。”他站在油画《维纳斯的诞生》的前面问道。
“哦,是的。你好像对画也有一定的了解!”晚珂站在他的身边问道。
“如果不是爸爸的阻挠,我现在可能也是一名专业术工作者。”他说着,转过头来。面上带着一丝对晚珂的羡慕,“我没机会选择我自己的道路。但是我喜欢一切好的东西这一点,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这的确是一个悲哀!是你们富豪家庭的悲哀。不是嘛?”晚珂调侃的说,嘴角带着笑,心里却在隐隐的作痛,如果不是这种类似的悲哀,她怎么会沦落到整日里独守空房的下场呢?
论相貌,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眸光流转,一大帮男子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论才华,一手好琴棋,一手好书画,又有着满腹的经论;论品德,她善解人意、温柔贤淑,又待人接物和善之极;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妙的人儿,却不得不独守空房,失眠到天明。
无人可知,又无处倾诉,只有自己给自己带上一副厚厚的面具,人们只是看到她光彩照人的一面,看到她欢喜快乐的一面,面具后面的哭泣又有谁人可以安抚?
随着宜航的脚步,晚珂走到了《圣母子》的面前。
“哇!这一幅画,才是画中精品,无论是年轻的妈妈,还是天真的孩子,表情都是那么的自然,圣母深邃的眼神好像要看到孩子遥远的未来,而孩子又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宜航赞叹着,评论者。
晚珂微微一笑,那可是她倾注了不少的母子之爱的一幅画!
“妈妈,妈妈,”忽然晚珂听到儿子的叫声。
只见王妈正拉着孩子的小手,一级一级的、慢慢的从楼上向下走来。
“少奶奶,他一听到下面有客人,就非要闹着下来。”王妈说。
“不要紧的,就让他下来吧。”孩子生活在这个优的环境里,唯一缺少的就是客人,一年四季的生活都是那么的有规律,除了到托儿所之外,他难得见到一个生人。
孩子就这样被带到了他们的面前。
游宜航乍一见孩子,就也惊住了。
如果非要用语言来说这个孩子的漂亮,词典里可能根本就翻不出来,因为孩子的漂亮也有很多的因素,面貌因素只是其中之一。有关的还有他的表情、气质、风度。不要说孩子不谈什么风度,这个孩子就可以用来辩驳这个观点。他遗传了妈妈的所有的优点,面貌就不必再说,说说表情吧,他的脸上纯真无邪,微微的笑着,眸子里溢满了笑意。气质也是高贵的、不可比拟的那种,小小年纪就可以看出他的风度翩翩。那么,你说怎样才能够把他的魅力述说的清呢?
“哦,你可真是一个小帅哥呀!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宜航俯下身子,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小孩子的头发软软的,身上还隐隐的沁出一丝甜,不,应该是奶吧。
“我叫方鑫磊,今年两岁半了。叔叔,叔叔,你才真是一个大人呢!”方鑫磊摇头晃脑的说。
“多谢你的称赞哦!”说着,宜航一伸手,把这个小人儿抱起来。这个小孩儿实在太让人怜爱了!“那么,你想不想你的爸爸呀?”
“想,我还没有见过爸爸呢!妈妈告诉磊磊,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做生意,回不来的。”小磊磊向往的说。“你能告诉我爸爸长的什么样子吗?屋里连没有一张他的相片。”
“哦,你爸爸呀,他和我差不多高,长得和你一样的帅,他也很想念小磊磊的哦!”
“妈妈说,只要我乖乖的吃饭,乖乖的睡觉,爸爸就会回来了。”
看着孩子无忧的表情,听着孩子天真的话语,宜航不由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声。
有这样温暖的家,这样丽的子,这样懂事的孩子,夫复何求?方少谦呀方少谦,你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谁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才使得他流连于庸脂俗粉之地呢?
唉,到底是几家欢乐几家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