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哥!幺哥!......”
林济风稀里糊涂地,好像听见有人在叫!
“幺哥!幺哥!......”
林济风使劲睁开眼,原来是蔡豁皮,李扯扯。
“做啥?!乱哄哄地闹......”
“唉......呀!兄弟们都在草坪上等你练功呢!”李扯扯说。
“练!练!练!原来他们都不是在各练各地?”林济风显然酒还没有醒过。
“他们说,现在你是幺老大,听你的!”蔡豁皮说道。
“哎呀!......让他们继续练习拜大少爷教的‘小洪拳’,不就得了!”林济风调头又睡。
“我跟他们说了,他们说一定要你到场。再说,卯时也要到了,大爷,三爷马上也要去了!”李扯扯说。
此时,林济风才一股脑儿的起来。
一看外面,却见四周薄雾如烟,远处的山,树......随着烟雾忽聚忽散而似有似无。此时草坪上,众兄弟还在闲耍。这时,林济风走进草坪,众兄弟们迅速地排成两排。
“来!一!......二!三!”
只见,一小老幺高声带头叫道。
“大老幺!早.......”众兄弟叫嚷道。
“一!.....二!.....三!.....”
“大老幺!早!...............”
“啥事?啥事?!......嚷啥呢?一个个肝经火旺的乱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老鸡母在下蛋呢!!”林济风大声说道,实际上,他对这场面还有点不适应,或是感觉不自在!
“大老幺!众兄弟们想跟你练‘槐拳’!”一小老幺高声说道。
“哎......呀!不要胡闹了,还是练练拜大少爷教你们的‘小洪拳’吧!”
“现在你是大老幺!我们就跟你练吧!!”小老幺说道。
“这‘槐拳’呢,也不是想练就练的!它需要那个......那个扎实的基本功,还需要的身体!还需要那个......”
“你直接就说咋练,我们就跟着咋练呗!”一个老幺说道。
“这.....就说那个马步,就得蹲三柱!单手俯卧掌,左右就得一百八十个!......”
“呀!......”众兄弟高呼。
“还有,那石锁左右就得举两百个!”林济风继续说道。
“啊呀!......”众兄弟惊呼道。
“你们中间,有的已经四五十岁了,能行吗?又何必来吃这个苦?!不如随便练几下,回去闷一口大烟,就行了!”林济风劝道。
“那就让年轻的跟着练吧!”一个小老幺嚷道。
“好!好!好!你们实在要学,就去蹲马步!合格的就跟我学‘槐拳’!!”林济风有点不耐烦了。
只见众兄弟们都跑去蹲马步,场子上却有一个人没去。
“江大爷!你咋不去呢?”林济风问道。
“唉......大老幺!我都是快要满五十的人了,还练啥‘槐拳’!”江大爷笑着说。
“呵!呵!还是姜是老的辣,我跟你说吧,我和蔡豁皮都跟了他一年多了,还不是只会一点点皮毛!我看那些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蛋!”李扯扯低声对江大爷说道。
只见众兄弟们都开始站马步了,可十有的人还没有到一柱,就退了下来。最后几个,也没有超过两柱,也不请自退了!一个个东倒西歪,摸腿捶腰,苦丧着脸!
“呵!呵!今后就这样练!而且,从明天开始,每位兄弟都得如此!”这时,三爷赵恒仁一边说,一边走进草地。
“是!三爷。”众兄弟应道。
“林济风,这些日子,除了带领兄弟练好功夫外,还要让每个兄弟都不要出去惹事!大家都清楚,前几天我们闹了田家庄!!”三爷赵恒仁不放心地说道。
且说,田家庄的田德明,今日好像乡勇团联无啥事,此时,正坐在园里品茶。
“老爷!有少爷的家书。”管家邓成趋步前来禀告道。
“哦......快!拿来我看!”
只见田德明拆开信,急忙看完后,便“呵!”“呵!”大笑。
“老爷!......今日有啥高兴地事儿?”一个中年人一边说,一边向田德明道了个万福,只见她,人虽中年,却风韵依旧,不用说,年轻一定是个人胚子!
“哦......夫人,是田志云的事儿。”田德明回答道。
“我儿有啥事?!”田夫人急切问道。
“不用急!是好事,是好事!这孩子,当没多久,在场却混得有人样儿了!”
“哦......是这样!”田夫人这才松口气说。
“在信上说,他已将前日回广坪乡事,呈文上报给知州大人,并申明当时是因为剿匪而来不及向知州大人禀报!”田德明此时呷了一口茶。
“后来呢?”田夫人问。
“后来,我们的儿将呈文和一箱珠宝一并交给了知州大人呗,那知州大人认为我们的少爷有功,还准备将此事上报给抚台大人!信上还说,知州大人将剑北的事情处理好,不日,将派兵清剿武连驿拜家村!”田德明兴致勃勃地说。
“恭喜老爷!......”田夫人高兴地又向田德明道了一个万福。
“老爷!夫人!......”这时,小丫鬟蕊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有啥事?!跌跌撞撞,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田德明呵斥道。
“......她......”小丫鬟此时不知是喘不过气,还是有些怕,一时说不出来。
“小蹄子!到底咋了?”田夫人急忙问道。
“吐......吐血了!”小丫鬟蕊儿终于说了出来。
“啊?!......”田德明夫大惊失,慌忙起身,急忙向田心雨闺房小跑过去!
推开阁门,只见田心雨半靠在榻,面苍白,气息喘促不定,两眼流着泪,旁边的丝帕上还有血迹!
“乖儿!你这是怎么了?啊!......”田夫人又惊又怕,上前一把抱着儿,痛哭起来!
“快!......快!快!外面的狗奴才!还不去请郎中!”田德明大喝道。
只见几个奴才飞奔去了。
“娘......”田心雨流着泪,气喘吁吁,无力的叫道。
“乖儿,不要动!郎中马上就要来了!”田夫人一边抽泣,一边轻轻的为田心雨拭着泪。
“何时成的这样?”田德明盯着小丫鬟蕊儿问道。
“禀老爷!昨大概子时时分,突然开始喘咳,奴家为熬了一碗姜汤。可后来,还是喘咳不已,到今天早上,就开始吐血了。”小丫鬟蕊儿连忙回答道。
“你这该死的东西!为何不早说!!”田德明呵斥道。
“老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了!”小丫鬟蕊儿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哆嗦,叩头求饶,不知所措!
这时,只见田心雨无力叫道:“爹......爹......不要......”还没有说完,有喘咳起来。
田德明之时已心烦意乱,上前一脚,将蕊儿踹倒在地!
“爹!......爹......不要啊......”此时,田心雨挣扎着,要想站起来,可是一阵喘咳,又咳出血来。
“老爷!这小贱人,日后再理吧,医治乖儿要紧!”田夫人一边抽泣,一边抱着田心雨,一边说。
“好吧!就依,今天暂且饶了你这贱货!”
小丫鬟蕊儿跪在地上慌忙谢恩!
“徐郎中到!”一门子报告道。
只见徐郎中走进来,对田德明做了一揖,田德明慌忙还礼!田夫人连忙沏茶上座,那徐郎中却坐下慢慢地呷了一口茶。然后,起身来到榻,先为观其气,稍后又切脉,待看了的舌苔后,沉吟了一会儿,起身又对田德明行了一礼......
“徐大夫,我儿是何病?”田德明慌忙还礼,并急忙问道!
只见徐郎中捋了捋山羊胡须,又呷了一口茶,说道:“贵之病,是惊恐之余,扰乱心神,这心不藏神,则肝不藏魂,导致心肝之脉全乱,最后木火邢金犯肺,故而咳逆气喘,咯血不止!”
“大夫,快给我家处方开药吧!”丫鬟蕊儿此时仍在地上跪着,可她却一边叩头,一边抽泣,一边又催促徐郎中。
那徐郎中却慢慢地拿出布袋,摸出一支笔来,然后,再仔细地展开药笺纸,叫道:“快研墨汁!......”
小丫鬟蕊儿见四周无别的侍,不等田德明吩咐,就自己起身为徐郎中研墨。
只见徐郎中又从怀里慢慢地掏出眼镜,戴好后。左手由上到下摸着山羊胡须,开始处方:黄芩3钱,竹茹3钱,勾藤3钱,虫褪5钱,粉3钱,茜草3钱,生地3钱,贝母5钱,甘草2钱,(武火煎服)。方开好,徐郎中对着未干墨迹吹了又吹,又对田德明行了一礼,说道:“田老爷,可派一至二人去抓药,按时服用,三剂必好!”
田德明急忙回礼,连忙叫人去抓药!
然而,三日后,田心雨的病,却无甚好转,而且,咳逆喘气不断,咯血次数也愈多。田夫人整日流泪洗面的守着田心雨,田德明望着爱愈发病重的身体,不知所措,不由地心急如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