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柳元帅怒目圆瞪的挺枪迎了上来,慌忙想要掉过马头逃开去,却是哪里还来得及。只见柳大元帅随手一枪,便是风驰电骋,如轰雷闪电般朝那胡将刺去!
两马相错,柳大元帅却是依然众马前行,而身后,是剩下一匹无主之马,而那胡将,却早以躺在那地上,被后面跟上来的人马踩成一堆肉泥!
柳大元帅却是好象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丝毫不在理会,却是径直往前杀去。而事实上,这样的人物,早以不知有多少死在他的长枪之下,而这,不过是那众多亡灵中的其中一个。
身前胡人正见主将被柳大元帅一枪刺死,哪里还敢当面迎战,那声“谁敢挡我!”更是让他们心惊胆寒!如今见柳大元帅当面冲来,纷纷连战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纷纷作鸟兽散。
不过几息几间,便东突四闯,救了那百余战士出来。众人和兵一处,就杀将出去!这边库克却是突闻帅旗方向鸣金声大做,心下一惊,急忙往后望去,却见那里却是乱成一片!待回过身来,却是见了柳大元帅却是早救了众将士,正待突围而去。不由又是一惊,想要马上拍马拦上,却是有些来不及了,急忙挥手对着身后箭手示意,喊道:“放……”
只是那箭字还未出口,忽的身后马蹄声大做,急忙转过身去,却见后方黑暗深处突的杀出一彪人马,人影重重,正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只见当先一将手握长刀,直奔自己而来,一眨眼工夫就杀到了近前,急忙举槊就挡。刀槊相撞,只听见裆的一声,两马相错,那将却是拍马就走,带着手下人马,毫不恋战,绝尘而去!
库克环顾四下,却见手下箭手早被杀散,顿时大怒。正待追去,谁知帅旗那方金鸣声又起,顿时又是一惊,暗想莫不是敌人大军已到,如此国师大人才会急令回军保护中军。
正思量间,前方又是喊杀声骤响,急忙抬头看去却见柳大元帅早以杀到远处,只怕追之不急,不由眉头一皱,深深的看了眼柳大元帅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拨过马头,就往那帅旗方向奔去。
…………
那长刀将军,撇了库克,就飞奔而去,却是追上柳大元帅,却见那长刀将军身边转出一小将,叫道:“徐兄,柳将军!快走!杀出去!”却见喊了声:“柳帅!”正是那泰汕!
柳大元帅却是不识此人,只是对着他点点头,眼光却是多看了几眼那长刀将军。便又转过眼神,认真杀敌。
徐大才子对着那小将点头示意一下,却是大喝一声:“杀啊!”便挥舞着承影,紧随在柳大元帅身后杀去。
两相合兵一处,乘着夜色,杀出胡阵,就遁入黑暗中。
…………
奔了数里,忽然,从斜里林中串出数十骑人马。却把柳大元帅吓了一跳,仔细看去是见那彪人马似乎是己方人马。便勒马举枪,止住队伍前行。
却见那数十骑,忽的奔来,当先冲出两骑,当先一小将,边奔边喊道:“哥哥!”却是那泰淋!身后那人却是道了声:“少爷!”却是那泰汕手下那气度不凡的文士。
原来方才徐大才子并着众人早就到那武凌城下,正值胡人猛攻城之机。眼见城还未丢,柳瑾萱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眼见胡人攻势如此猛烈,心下不免担心城中父亲安慰。正要急急杀入城去。却被徐大才子止住。
却是搞清楚形式之后,柳大元帅已经杀出城来,众人方才乘着胡人掉兵围堵,人马纷乱之机,靠着夜色的掩护直杀入胡人阵中!却是留了那泰淋与那手下文士并着数十骑却是隐在那边上山林之中等候。
那胡人却是不知,本以为拿下柳大元帅这只瓮中之鳖便是万事大定,而那平城之外又驻扎着自己三十万大军,哪里想的到还有会旁的人马会杀将过来,料想并无大碍,不免有些松懈。
谁知正在此时忽然杀进来一枝人马,战力强悍非常,居然阻挡不住,且这夜色之下,也并不知这到底杀来了多少人马,顿时大乱!
待杀入胡人阵中,却是与泰汕一合计,分成两队伍,徐大才子并着柳瑾萱与文虎领着五百骑往城内方向杀去,去寻柳大元帅。而那泰汕却是于长刀将军领着本部两百骑士迂回到胡人帅旗边上,冲突了几回。
那巴特勒却是忽然见这处出现大中朝军队,心下也了定平城那边出了问题,一时之间也摸不准。而这夜色之下,更不知道杀来多少人马,只是见四周大乱,便猜想敌人定然不少,哪里想的到其实只有区区七百余骑人马。
然而他用兵向来谨慎小心,眼下景况不明,也惟恐大中朝大军以到,便急忙鸣金收兵,把慌乱中的人马先行稳住。
众人见过,柳大元帅却是回望了眼队伍,正是人困马乏,却见身后无人追来,不免停下马来。忽的听见那林达一声呻吟,却是大惊,便急忙示意众人原地休整一下。
众人下马,只见柳大元帅小心翼翼把抱林达抱下马来。平放到地上。徐大才子站在一边看去,却见那林达身上插着五枝长箭,那鲜血就这么往外冒着。
心下难受,忽听柳大元帅道:“拿金疮药来!”便急忙从怀中讨出几瓶药来,却是原先自己受伤时,张仁拿给自己扶的。只是不知内中那瓶才是,就一股脑儿递了过去。
只是徐大才子不识,柳大元帅却是认识,军中之物,一眼便看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瓶就低头去帮林达处理伤口。徐大才子见了,便也蹲下身子,就想去拔去他身上的箭。谁知边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喊:“不可!”
吓的徐大才子往那箭上抓去的手急忙缩回!往发声之处望去,却见柳大元帅怒目圆瞪的看着自己!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正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时,柳瑾萱却是急忙上前一步,替徐大才子解释道:“爹爹,他从军未久,却是不知如何处理伤口,他也是好心,你别怪他。”
却是又转过头来对着徐大才子道:“你这一拔箭,他便立即就死了!”徐大才子这才恍然,原来这一拔箭,只怕伤口便再也止不住,这林达恐怕就要流血而亡了!
满脸尴尬的点点头,却是红着脸退到一边。柳大元帅听着柳瑾萱解释这才知道,但依然不满的看了眼徐大才子,便不再理会,低下头去看那伤口。又对着道柳瑾萱:“拿刀来。”
徐大才子正暗怀愧疚,知道自己卤莽险些误了别人性命,正不知如何补过,忽然又听见柳大元帅叫取刀来,便急忙把手中承影递了过去。
柳大元帅却是看也不看,知道边上有人东西递过,便就这般接了去,谁知正待想用时事,忽然发现这剑看不见剑身,忽喃喃道:“承影?”
便抬头往徐大才子看去。徐大才子却是不知怎么了,也就这么瞪着眼回望着柳大元帅,却是一片茫然。柳大元帅看了眼徐大才子,原来旁人不清楚,他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这承影是自己夫人家传之宝,嫁与自己之后,便给自己佩带。只是夫人早逝,待柳瑾萱成大之后,便把这剑给了她使用。只是那时便与柳瑾萱还笑说着,等以后遇到中意之人便把此剑送他。只记的那时打趣之时还被柳瑾萱啐了一口,说自己为老不尊,如今却见这剑在徐大才子手中,便是微微一惊讶。
原来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柳瑾萱那时危急之时把剑借于徐大才子,而事后不收回的原因,想来那时她也早就放心暗许。
只见柳大元帅看完徐大才子有往柳瑾萱看去,却见柳瑾萱羞红着脸,低着头,轻轻唤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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