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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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盏茶的功夫过后,窗外已是完全黑了。丹羽长秀似乎兴致颇高,吩咐几个家臣叫来了以前朋友同聚,前田利家和池田恒兴作为亲信的年轻人,自然已是信长手下哼哈二将般的人物,而佐协良之据说是受了清州合战是那两个人的刺激,近期也是兢兢业业屡为信长赞扬。佐佐成政却是另有任务在身暂时不在城中。清州城附件并没有像古渡城下的“七重樱”一样固定的去所,

    “噢?成政殿不知在忙些什么?”?秀随意问道,随手举起酒樽灌进喉中。

    “是关于今川家的事情。据坂井大膳所言,爱知、知多二郡与今川家有联系的豪族,居然有十之**,令清州城内人心惶惶,主公于是派遣与佐卫门前往两郡调略当地诸家豪族……”

    家中已是危如累卵,还有心情顾及骏河今川?恐怕也只是稳定人心而已,只需那些墙头草稍微表达一个态度就行了。然而――“坂井大膳?他还活着?”

    “这种程度的杂碎,留着也不会又什么祸害,杀了只怕污了我的刀吧!”池田恒兴迫不及待地拉起酒壶倒进嘴里,完事还不忘讥讽一句。

    “毕竟是他也是在清州城内经营多年,留着也可以安定人心。”丹羽长秀直接无视了恒兴的话,“况且坂井降服之后对本家恭敬异常,也实在不宜……”

    “恭敬,那个胆小鬼的确是对主公恭敬!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也配称为武士吗?”恒兴嗤笑一声。

    “说起来那个家伙的确很麻烦!依我看主公还是希望能找到织田信友和末森城那边的联系!可惜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发现……”利家突然也插话道。

    “找不出东西还编不出吗?”酒过三巡,?秀突然生出了几分戏谑的心思,于是故意无视长秀有些不豫的神色,“关于这样的事情,流言的效果可能并不比事实证据差。”

    “流言?!”利家刚刚咽下的酒险些喷了出来,“这恐怕不是中务丞(平手政秀)所传的家学吧?”

    “历代善用流言以为离间之计的实例举不胜举,利家殿却是不知?”?秀泰若自然,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田单藉此去乐毅之兵权,汉高祖用以除范增,还有皇太极……”将要出口生生止住,皇太极反间计除袁崇焕的桥段,现在好像还没有发生吧?若是佐佐成政在此,恐怕会追究到底……

    幸好面前的这几个人都不是熟读明国史书的学子,是以也无人听出不妥。长秀思酌片刻:“甚左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或许能够于我们有所裨益也未可知。”

    “并不需要什么高深的计谋,只要如此宣传就可以了。”?秀轻饮一杯,故作高深,“末森城的某人勾结织田信友,意欲弑兄……”

    “这只怕是尾张人尽皆知的事实吧,仅凭这一点是无法对那位殿下产生什么威胁的。”

    “但是,假设他们谋害主公成功以后呢?”?秀放下酒杯侃侃道,“我们大可以说,那位殿下接下来会成为信友的养子,两家合为一家、或者宣称某人以河东二郡为代价换取织田信友的支持,无论怎么说都是很有杀伤力的流言……”

    “啊?”恒兴眼前一亮,“这样的话,即使是柴田胜家和林通具也会心怀不满吧?其他的人就更不要说了!”

    “如此的……”利家一脸不解地看着?秀,生生把“无稽之谈”四个字压下去,“真的能让人相信吗?”

    “流言的威力,并不需要对方全部相信才能实现,何况……”?秀故作诡谲状,“由坂井大膳说出来的话,想必会相信的人不少吧?”

    “坂井大膳?”

    “不错,既然他对主公异常恭敬,那么主公想要他说些什么也是极易之事吧?”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隐情的话,又怎么会现在才知道呢?”

    “这个可以与美浓的变故联系起来,正是从斋藤家投过来的家臣那边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啊。据我所知,本家内部对于山城殿下还是颇为尊重的,反之对斋藤义龙却是视若洪水猛兽!”

    “可是听说坂井大膳已经患有重病不日将去……”

    “那岂非正是有人心虚之下投毒杀人么?”

    “只是这样的话,虽然可以折损那位殿下的名望,但是对于局势并没有什么根本的改变吧?”

    “那么还可以安排一些反间的计策,比如一些模棱两可的书信之类,同时再封佐渡守之类的人做个城主什么的,在明国的书中,这样的故事相当多啊……”

    “的确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但是或许有用。”沉默半响,丹羽长秀轻敲桌面,若有所思,“倒是可以向主公如此建言……”

    “啊?我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罢了……主公会采用这样的计策?”恒兴奇道。

    “我觉得主公肯定会这么干!”利家兴奋地搓了搓手,“要不然我们打赌好了?甚左这些都是从明国的史书中学到的?看来我以后也得去看看!”

    “反间之计?这我倒也听说过不少……但是真能有用?”信长乜斜一眼深浅正襟危坐的长秀,神色之间不置可否。

    “若是对方君臣一心,自然是无用的。不过,如今那些人却是各怀心思,堪称一盘散沙,一击即溃。”丹羽沉声道。

    “一盘散沙?”

    “不错。佐渡守意欲独揽大权,美作守则是心忧本家武运,柴田殿虽然忠心耿耿,然而性骄躁,屡屡拂他人颜面而不自知。信行殿下……亦不愿作重臣操纵的傀儡,是以最为信任的反而是津津木藏人……”

    “这些都是甚左所说的?”

    “是。”

    “原来如此……”信长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苦笑,“我信长果然是不肖的学生,连平手爷爷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学到……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甚左心事重重,已经醉倒了。”长秀有些尴尬看了看信长。

    “心事?”

    “是的,是有关于内藤殿的事情……”眼见信长心情并不算差,长秀缓缓说出内藤胜介的想法。

    “胜介的女儿,才只不到十一岁吧?”信长貌似不经意地说到。

    “是……”丹羽莫名,但仍是随口地答道。

    “那就让他再等几年,不必这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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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是低估了起点的严峻环境?近期质量可能会有些下滑,见谅。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