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生育?”中年人不解地问。
“就是有计划地生活在牢狱里,”典城笑着说,“晚辈前几年一直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学武,你看,回到中原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改不了一些口头语,计划生育就是说你们这些管理牢狱的人的,责任重大啊。”
“是啊,尤其是看守这些要犯,”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没搞好计划生育不知道太师大人要怎么处罚我等。”
典城心里有些好笑,没搞好计划生育管蔡京鸟事儿。他笑了笑说:“前辈也不要忧心,今天晚上他们来了这么多人,而且武功又高,让他们把人救走也不算前辈们的过失,刚才的情况我都见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回到府中我会向太师禀明实情,太师大人一向明察秋毫心胸宽广,我想太师也不会怪罪几位前辈的。”
“啊呸,”典城心想,“老典啊,你这样歌颂蔡京你亏不亏心?”
典城这种玩世不恭的性格让他可以最大限度地减轻心里的负担,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能让自己高兴嘛,典城的大舅子(关胜)既然让黑衣人救走了老是想着也没什么用,反而还给自己增添烦恼,这种想法虽然非常接近自我安慰,可是能把自己安慰高兴也算是一种本事儿,每当他一遇到不开心的事儿就找朋友聊聊天谈谈笑,只要聊上几句笑上几声他的心胸就会豁朗很多。
典城经常会想人活一世终日板着脸作严肃状对不对?一个不会为自己找乐子的人按部就班地活着有什么意义?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认真工作严肃做人吗?人们可能忘记或忽略了工作和劳动的最终目的,那些无知的人甚至已经把工作和劳动变成了自己的本能,无论他们有多么丰厚的享乐资本他们仍然不会忘掉工作,其实典城并不反对人们不停地学习,因为很多人的学习往往是一种兴趣,但是工作劳动和学习都是为了让自己过上舒适生活,这就是人们最终的目的,只是人们把它忽略了,典城觉得人活着该高兴就高兴,没有高兴的事儿也懂得为自己找高兴,比如拿听相声来说,大家都在哈哈大笑的时候总会看到几个无动于衷的身影,他的这种表现可能是为了让那些大笑的人知道他的高深或仅仅为了体现自己的风度,说白了也就是在装B。以前听到过一个笑话,说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去看医生,医生问他:“你抽不抽烟?”他回答:“不抽。”医生问:“你喝不喝酒?”他回答:“不喝。”医生又问:“你喜不喜欢女人?”他回答:“不喜欢。”医生最后问:“那有没有使你感兴趣的东西?”病人的回答仍然是否定的,医生不解地说:“那你还看病干什么,这样活着又没什么意义。”
“那真是多谢典兄弟了,”中年人笑了一下说,“典兄弟身上受了一些伤,随我们先回去上些药吧。”
“江湖人就是喜欢交朋友,”典城心说,“没说几句话就把典兄改成典兄弟了,客气也不是这种客气法啊,要是我上前为你们顶罪的话你们还不得叫我典侄子?”
上好药以后典城就直接在牢房休息了,其实他身上的伤并不严重,现在要回太师府既不用坐公交车也不用打的,只用两条腿就可以悠闲地回去,不过现在都已经到了凌晨,自己也有些累了。
他躺到床上刚点了一根烟,忽然觉得刚才自己好像被芯盘里的老头儿给骗了,因为以前雕像往自己体内输入功力时印在后背的手掌都是凉的,只有在输入功力后才能感觉到热度,而刚才自己要求老者再多借助几尊雕像的功力时印到后背的手掌却热乎乎的,最主要的是自己跟黑衣人过招时并没有觉得功力增长,甚至眼睛耳朵毫不受其影响。
典城把刚点着的烟小心翼翼地在墙上蹭灭,又将稀如珍宝的半截烟放回烟盒,然后将自己的神识送入芯盘。
“把他们全留下来了?”老者见到典城笑了笑。
“留个屁,”典城说,“你压根儿就没有往我体内输入功力,你知道这件事儿对我有多重要吗?名誉和爱情全都押在这里头,你也不体谅体谅一个劳动人民的苦心。”
“我这也是为你好,”老者说,“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比喻吗?你现在的修为只相当于一个玻璃瓶,里面能装多少空气那都是有数的,多一点儿也充不进去,我也不是不想帮你,主要是你的修为还不够高。”
“是啊,我那两把刷子确实够差劲的,”典城说,“不过你也没有尽力,反而还扯我后腿儿。”
“这事儿咱们得说清楚,”老者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扯你后腿儿了?你也不闻闻你的脚有多臭。”
“耍赖你可耍不过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你也不知道注重自己的形象。”典城笑了一下说,“咱们这么说吧,首先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功力输入到我体内,其次是我仍然能看到东西,也能听见声音,仅仅根据这两点儿就说明你在扯我后腿,前两次我遇到规模那么小的打斗你还让我借用两尊雕像的功力,今天我都在跟人玩儿命了你却只让我借用一尊雕像的功力,你缺不缺德啊!”
“今天我也是有原因的,你好好想想你当时的情绪,”老者说,“几乎都不能自控了,你也知道往你体内输入两尊雕像的功力后你的眼睛和耳朵就成了摆设了,我就是怕你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什么都不顾了,况且又是在晚上,可以说你什么都看不见,只要你的敌手当中有一个比你武功高的人就能轻易杀掉你,我只让你借助一尊雕像的功力就是不想让你去冒险,眼能视物多好啊,武功的威力小点儿就小点儿,可是最起码你还能闪躲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