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门奇功,他们只听说过某种奇功练习时比较容易走火入魔,但是练成之后自身的功力会大幅度增长,绝不至于会突然暴发出来。
他们不由得倒退了几步,那些跟关姑娘交手的几个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兵刃。
典城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眼前的人影,他们的表情和小动作基本上看不到,如果给他一根盲杖,估计就会有好心的同志主动拉着他过马路。所以典城仍然不依不饶地乱砍乱劈,对于敌方的变化丝毫没有察觉,况且敌方的变化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他们在江湖上都行走惯了,不可能让敌人的一招一式就吓得手足无措,他们的神情恢复了以后随即便又进入了作战状态。
将近三十多米的一截胡同典城只杀了不到五分钟便冲出去了,虽然这种速度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来说并不算很快,但是典城的功力毕竟很一般,再者说典城又只是借助了两尊雕像的一部分功力,比起刚才被人围困而没有招架之功的时候要强了很多。
由于典城的眼睛几乎已接近瞎子,现在天色又已黑了,最主要的是典城的动作过于呆板,所以冲出胡同后自已也受了不少伤。
“大哥,他们的人太多,”关姑娘说,“咱们现在往哪个方向冲?”
典城那双犹如塞了鸡毛的耳朵没有听清关姑娘在说什么,他没有答话依然挥着刀左冲右突地硬闯。
忽然关姑娘尖叫了一声,同时典城也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背后的关姑娘已不知道去向,他猛地向前挥出一刀,然后急忙回身,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中似乎并没有关姑娘。他又大吼了一声,但是他不敢向那些人进攻,他怕误伤了关姑娘,那些人不管他这一套,见他呆站着不动全都涌了上来。
典城大喊道:“关姑,二弟,你在什么地方?”
关姑娘这时才看清典城那张犹如僵尸的呆板神情,自己刚才跟他说话他没有回答,可能是因为没有听清,于是关姑娘大声答道:“大哥,不要管我。”
典城根据声音的处出判断出关姑娘离自己有相当远一段距离,关姑娘肯定不在眼前这些晃动的人影中。
他一边大叫一边毫无顾及地乱砍,一边砍还一边发出警告:“快放开我二弟,谁要伤她一根寒毛今天就非死不可。”
“住手。”一个男人高声喊道。
那些向典城进攻的人其实早就有些胆怯了,不是他们的武功远逊于典城,而是眼前这个对手确实有点儿恐怖,仅仅听到他的喊声就让人有些胆寒。
他的神情和他身上的鲜血使他看起来就如一个从地狱闯出来的魔鬼一样,全身上下仿佛奔腾着无尽的死亡气息,每挥出一刀都有让人觉得他是地狱的使者,世上所有的活物在他面前都能感到死亡的威胁。那些人听到“住手”以后比听到皇帝的大赦令还要心安,他们把刀横在胸前快步退出典城砍杀的范围。
典城也听到了男人的喊声,他顺着声音冲那个男人看了一眼,但是他看不清,他只觉得一个穿着和气质较高贵的男人站在五米远的地方,可能这个家伙就是他们的头领,在这个头领身旁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姑娘,头领和姑娘前面有一个人用刀架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脖子上架刀的人看着典城喊道:“大哥,不要管我,你放下刀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凭你的武功你完全可以逃走。”
“要走就一块儿走。”典城说完又冲着头领喊道,“不想死的就把我二弟放开,不要逼着老子大开杀戒。”
“我也不想大开杀戒,”头领笑了笑,说,“不想让你二弟死你就把刀放开。”
头领说话的声音不大,典城在空中虚劈了几刀,喊道:“大点儿声,老子没听清。”
头领怒道:“把刀放下,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二弟。”
典城又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似乎头领的话必须得经过大脑的分析才能让他完全了解。他晃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右手一松,手中那把沾满鲜血的屠刀“当”地一声掉到地上,典城本人也一头栽倒在地。
典城的神识从芯盘出来以后顿时觉得浑身痛疼,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受了多少伤,现在他就像一个拉了一天磨又挨了一天鞭子的驴一样,身上除了痛疼就是筋疲力尽。
不过他却在心里暗暗欢喜,如果今天芯盘里的老头儿不用这种方法御敌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够发挥出如此威力。他刚才勇猛地杀死杀伤那么多武功不弱的敌手只借助了两尊雕像的一部分功力,仅仅是一部分功力,要是那两尊雕像往自己体内输入全部功力,自己杀掉他们跟踩死一只臭虫还有什么区别?要是芯盘里的十八尊雕像都把功力输入到自己体内,堂堂大宋武林还有没有对手可寻?
只是想一想典城就已心花怒放了,可惜的是雕像输入自己体内的功力不会据为己有,只能暂时地用以抗敌,如果每输入一次自己的功力便突增一筹自己也就不用模模糊糊地跟敌人交手了,当时自己进入芯盘的时候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非常迟顿,虽然自身的功力增长了不少,但是就犹如用左手写字一样难受。
“以前老头儿不告诉我这种方法是不是因为这种方法对身体有极大的害处呢?”典城想,“还好我现在的身体除了伤口以外还没有感到其它的不适。或许是这种方法比较笨拙,容易被敌手所伤,所以老头儿就让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