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奴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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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见典城不置可否,于是笑了一下,说:“当然,我只是随便一说,打不打算挑战他还得由你自己决定,你现在也知道了,被关在这儿的人都算得上是高手,三年了,没一个人能够打败他,你自己在心里掂量一下,要是你自己觉得有把握你可以试试,没把握也别逞能,被他打败后再去给他当奴隶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关键是咱们没有被放出去的希望,而且还不得不面对门术,在这种情况下人必须要学会忍耐,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个人的骨气和志气往往都是由自己所处的环境决定的,如果环境不给你条件,你的骨气和志气只能让你吃苦头。”

  典城冲着大胡子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垂下头又是一语不发。

  “其实每一个刚进来的人都有打死不低头的骨气,而且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谁也不会放在眼里,更别说给人家当奴隶了,不就是跟他干一架吗,练武之人即使脑袋掉到地下眼睛也是冲上看的,想让老子低头根本不可能,可是你被打败后有一万个不愿意你还得当半个月或者更长时间的奴隶,而且在这种环境下你还不会得到任何同情,反而站在强势下的软骨头们还会落井下石地嘲弄你,甚至侮辱你,以此来应和门术,你说咱们能怎么办呢?一个人有一股儿敢拼敢干的劲头当然不会有错,但是必须得认清形势是吧?我说这么多也就是发发过来人的感慨,你不喜欢听就全当我是在发牢骚。”大胡子轻叹一声,苦笑着问典城,“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只懂得认命的废物?”

  “不是,不是,”典城抬起头淡淡一笑说,“一个一直在雷地里行走的人就应该谨慎。你觉得咱们有没有可能逃出去?”

  大胡子用拳头捶了捶墙,又用脚跺了跺地,说:“瞧见没有?这全都是金属的,刚才我也说了,而且出去的方向每隔一段儿都设有类似激光武器的防预措施,你想接近都难,咱们唯一能逃出去的地方就是地下的矿洞,只不过矿洞太深,地层又很硬,要是没有穿山甲挖地道的劲头你就甭想出去。”

  这时铁门咔嚓一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接着响起一阵叮呤叮呤的铃声。

  “这是干什么?”典城问大胡子。

  大胡子站起来说:“开饭了。走,吃饭去。”

  典城跟着大胡子来到一个比普通教室稍大的房间,这里就是他们的食堂,现在食堂里只有十来个人,好像吃饭的时候并没有人在这组织,有几个人已经坐在桌子上开吃了,另外几个则拿着餐具站在小窗口前等待打饭,打饭的小窗口有一排,他们也不需要排队。典城和大胡子从消毒柜里拿出餐具,然后打好饭便找了一张餐桌坐了下来。典城觉得这个所谓的监狱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不堪,至少食堂的环境很讲究,连消毒设施都有,饭菜也相当不错,要是自己厌倦了俗世,这里还真是一个理想的隐居之所。

  大概过了五分钟食堂已经坐满了人,典城扭头扫了一眼,发现这批被警察骗到这儿的倒霉蛋也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七八十号人,这些人一大半都是面无表情,剃成秃子就是一和尚,有几个人则嘻嘻哈哈地与人交谈,就好像刚刚踢完一场球儿似的,真可谓是四海为家啊。

  他们一边找座大胡子一边捡一些有特点儿的人低声向典城介绍,典城只是冲着大胡子介绍的人看上一眼,然后哼哼哈哈地点点头也没往心里去。等到门口没人走动后大胡子对典城说:“门术没有过来,可能是派人把饭送过去了,等明天吧,明天我再带你去见门术,今天晚上先好好睡一觉,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吃过饭典城躺在床上根本没法入睡,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处境眼泪就欢天喜地地跑出来助兴,虽然他以前也有过长久离家的经历,而且自己也喜欢东奔西跑,可毕竟还有一个回家的期限,家里人也知道自己的去向,而被关到这种鬼地方却完全成了活生生的永别了。典城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他又坐起来跟大胡子谈了很长时间的话。谈话过程中二人都简单讲了讲自己的往事和经历,大胡子叫方雷,他从小就有武术天赋,以他的话说就是家庭血统的传承,他们练功的目的一是由于血统如此,二是为了健体防身,一般情况下却隐而不露。在他二十七岁那年他家那幢楼着了一场大火,他的家人自然很轻易就逃了出来,可是楼上还困着好多普通人,消防队员不把火扑灭又不能上去营救,所以他跟他父亲就施展轻功冲进了被困的居民家里,只是没想到救了一回人自己竟被永久地关了起来。

  典城跟方雷就好像两个窦娥互诉冤屈一样,一直讲到快天亮的时候才重新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典城一个人恍恍惚惚地走进了一所没有大门的院落,院子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他前面站着一排模样相同却摆着各种武术招式的雕像,雕像再往里是一排古代建筑的正房。典城用眼睛数了一遍雕像的数量,雕像一共是十八个。说它们是雕像关键是它们纹丝不动,其实说是活人别人也不会怀疑,它们的肤色跟常人相差无几,衣服则完全是布制的古装,尤其是脸上栩栩如生的表情,看着跟真人毫无二致。

  典城慢慢地走上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其中的一个雕像,他本来是想看看它们到底是雕像还是一群装模作样的真人,没想到他这一推雕像竟然化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形附到了典城身上,接着典城身不由己地来到院子的空地上有模有样地练起了武功。典城也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只是梦中的情景实在太真实了。

  第二天醒来典城已浑身是汗,而且梦中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他轻轻地捏了捏胳膊上的肌肉,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酸疼,但是并不觉得疲惫,反而心里还有一股儿找人切磋的冲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