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城一心只想把跟踪者甩掉,谁知道拐来拐去却走进了死胡同。
跟踪者跟到胡同口便没再往里走,他一句话也不说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典城。这个人差不多三十来岁,中等个头,身体比较削瘦,而典城今年二十四岁,个头中等偏上,由于经常锻炼,身体也比较健壮,要是站在胡同口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典城根本不会在乎误入死胡同,凭着体形的优势他顶多转身再走出去就是了,可是他一想到窗户外面晃动的人影心里就有些犯怵。
典城壮了壮胆子大声说:“你他妈属狗皮膏药的是不是?老是跟着我干什么?”
那个人没有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典城又问。
“跟踪你的人。”跟踪者很平静地回答。
“要跟踪你好歹也得有个跟踪的样儿啊,你把我堵到这儿我连走都没法走,你怎么跟啊。”典城说,“要不你先让一条道儿,等我走远了你再跟?”
跟踪者冷笑了一下,说:“你倒不傻。”
“反正也不怎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走进这条死胡同。”典城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说,“你想怎么着吧?要钱要色都给你,你赶紧给一痛快话。”
“钱跟色你自己留着就行。”跟踪者笑了一声,然后把目光移到典城戴着的芯盘上,问,“那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合着你起早贪黑地跟着我就为了这个东西啊?如果想要我就送给你作个记念。”
典城说着就要把表带儿解开,反正这个东西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即使有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使,而且看着也不像一个值钱的古董,可是典城还没有把芯盘解下来便感到一个人影从头顶上跳了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一个女的,她的头发很短,身材非常苗条,从穿着上看她只是一个普通姑娘,由于她面对着跟踪者而背对着自己,所以长相无法看到。就算这个姑娘面对着典城他也不会注意姑娘的长相,因为这个所谓的死胡同其实是两幢楼中间的一个小夹道,而这两幢楼全都在五层以上,所以他满脑子想的只是这个姑娘从楼上跳下来仍然能活生生地站着是不是也算一种回光返照。
想到此典城不由自主地仰头向上看了一眼,确定了楼房的高度后他当场就蒙了。
当典城回过神儿的时候一男一女已经打起来了,让典城惊讶的是这两个人就像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样,甚至轻功也相当了得,只见二人一会儿在地面上过招,一会儿又跳到半空动手,闪转腾挪,忽起忽落,比看武打电影还要精彩,不像普通人那种又抓又挠的打架,太缺乏欣赏性了。但是欣赏性归欣赏性,典城不能不想到自己的处境,万一伤及无辜就有点儿悲剧性了,于是二人再次跃到半空时典城赶紧从下面跑了过去,不过凡夫俗子的速度显然比不上武林高手的速度,当典城跑到胡同口正想用高兴庆祝自己的胜利时跟踪者一把又将他甩进了胡同。
别看跟踪者瘦得跟只遭到荒年的猴子似的,可是手腕上的力量却大得出奇,他只轻描淡写地一甩就将典城甩了四五米之远,紧接着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拿了把刀,没等典城站稳便一刀砍到了他的脖子上。这把刀最起码也有七八厘米宽,一刀下去几乎全陷到了肉里,典城好像还听到了剁排骨的声音。
同时那个姑娘手里握着一个类似高尔夫球杆的兵器、半飞半跑地向跟踪者的后背袭来,跟踪者轻易地闪身躲过,可是已经面露死亡之色的典城却没法躲,所以这个怪异的兵器一下子就刺穿了典城的心脏。
按理说华陀和扁鹊同时为倒霉的典城治疗他也活不过来了,然而没过多久典城竟然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并且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甚至连轻微的痛疼都感觉不到,刚才遭遇不幸的唯一证据只有损破的衣服和满身的鲜血。
典城愣在当场震惊不已,胡同口突然传来一声缺乏创意的大喝:“警察!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典城回过头才发现胡同口已被一群握枪的警察堵住了。警察之所以来得这么快主要是因为最近几年使人丧命的暴力事件频频发生,而这种暴力事件的大部分制造者都身怀武艺,且身份不明又来去无踪,谁也不知道这批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样的暴力事件一旦发生就没法破案,所以为了让百姓的生命安全多一些保障,各地的公安部门都加强了治安力度,如今一上街到处都能看到巡逻的警车或三五结队的警察,让人觉得倍儿安全。
此时跟踪者与那个姑娘也早已停止了打斗,姑娘估计是受了伤,她右手扶在墙上使劲弯着腰,而跟踪者则站在典城前方面对着警察。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正当警察要上前抓人时,跟踪者随手将刀抛向警察,然后身体向上一跃攀楼而逃。同时警察也开了枪,站在跟踪者身后的典城心想老子又得死上一回,但是他的左手这时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竟然迅雷不及地将射来的子弹全部握到了手里。
开枪的警察见到这种情景全都吓了一大跳,典城吓得那一跳更大,他握着烫乎乎的子弹立马就傻了,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把子弹扔到地上,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冲警察说:“真,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