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山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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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女子苏三娘的到来,暂时化解了娇娇女等人和与那个少年的争斗,初次见面,娇娇女与苏三娘一见如故,相谈之下两人十分投缘,那少年本来就不愿与娇娇女动手,又听说苏三娘是受大哥杨独龙之托来请娇娇女等人的,正好借这个理由罢手,他见这边事基本已了,又问了下云娇是否愿意回去,云娇表示要留下来陪娇娇女等人一起回去,少年一想也好,别了苏三娘,带着手下的弟兄先走了。

  少年走后,娇娇女先将众人遂个向苏三娘做了介绍,没想到苏三娘与曾老汉早就相识,看得出她对曾老汉还很敬重,一见老汉的面,忙过来要以晚辈之礼拜见,曾老汉赶忙伸手一拦,客套回了礼。在场众人才知道这个曾老汉果然不是等闲之人。老汉笑着请众人进屋再谈,于是娇娇女和苏三娘手拉着手在东方亮等人的陪同下一起进了屋子,大家围坐一桌,小云姑过来给大家摆了碗倒上茶。

  苏三娘又把来意一说,她的话令娇娇女等人又惊又喜,苏三娘这次来正是代表山主杨独龙邀请娇娇女等人上山一聚,原来几天前杨独龙并没在山上,而是出外访友,等他回来后,听手下的人说起娇娇女等人到处打听自己,心中也很好奇,想见见这几个人,正在筹措该派谁去好时,正好苏三娘来访,杨独龙和苏三娘很有交情也不客气,便托苏三娘代他去邀请。苏三娘为人仗义,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她几经打听知道娇娇女等人住在曾老汉家中,骑马飞身来到时,刚巧遇上这少年与娇娇女等人因误会斗得难分难解,才以一言解了争斗。

  苏三娘见已经把话传到了,又亲口得到娇娇女等人许诺愿意上山拜访,心中很高兴,抬头见外面天色已晚,婉拒了曾老汉等相邀留下一同吃饭的好意,和众人约好,让他们再休息一夜,明天叫云娇姑娘亲自陪着去山上见山主杨独龙,安排好一切后,苏三娘骑马回山回复去了。

  众人送出门,看着苏三娘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越发显得明艳动人,相处时间虽短,东方亮等众人对苏三娘为人为品都很是敬佩。大家依依不舍目送苏三娘的马没影后才回屋。

  众人现在都已经知道,云娇姑娘原来就是山主杨独龙的妹妹,因此回屋后云娇再不隐瞒,把自己一时贪玩乘大哥不在时偷跑下山的事说了一遍,又对之前隐瞒身份,向南宫小慧及众人赔礼致歉,南宫小慧属于是刀子嘴豆腐心,此时她的气早消了,也觉得之前言语过分,也向云娇陪了礼,两人谈笑间又亲近了不少。

  晚饭时众人有说有笑,气氛很是活跃,曾老汉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自己也像年轻了许多。饭后,南宫小慧突然想起早上的事,乘着旁边没人,轻声告诉东方亮,让他等一下到旁边的山林相见。,东方亮不由得就直皱眉,不知南宫小慧又要干什么,又不敢不去,只好勉强点头同意,一想肯定没好事,果然到后,南宫小慧就揪着他耳朵审问了半天,一听说东方亮的确事前就已经猜到云娇的身份可疑,却没告诉自己,气就更大了,害得东方亮的耳朵受了大罪,直到东方亮赌咒发誓保证以后有什么一定会先告诉她,南宫小慧才面露得色心满意足的放了手。两人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第二天一早,众人别过曾老汉祖孙,随着云娇一起上山,这一回有云娇引路,很快便到了杨独龙等人聚居之所,一看原来隐藏在一个密林之中,如果没人带路的话,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会发现。果然是极隐密之地,怪不得娇娇女等人找了那么久,问了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人知道。众人又是一番感叹。

  杨独龙早已事先得到消息,没等着众人进去,就听里面突然响起号角之声,声传百里随后从里面如潮水般的涌出来一伙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年,中等身材身形瘦削,一张小圆脸,两条浓眉一对三角眼,闪着柔光,紧跟在这人后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是苏三娘、昨天那个少年,身后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不一,像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为首的少年。

  “各位,我大哥亲自出来迎接你们了。”云娇指着为首的人高兴道,她的话这无疑已经说明那人正是杨独龙。东方亮等人听着,心中都暗自琢磨:原来他就是山主杨独龙啊?应了那句老话“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久仰娇娇姑娘及各位英雄的大名,在下杨独龙迎接来迟,还请各位朋友不要见怪才是。”果然此人正是杨独龙,他边走边声如洪钟的说道,娇娇女忙一抱拳道:“那里话,小女子等来得冒昧,还请杨山主及各位当家多多海涵。”

  杨独龙上下打量着娇娇女,一下子就被她身上的那份特有的气质所折服,不敢轻视忙正容道“娇娇姑娘客气了,你们能贵人踏濺地,令本山上下蓬荜生辉。”

  “杨山主言重了,小女等久闻山主大名,今日有幸得睹尊顔,不胜心喜”娇娇女答得不卑不抗。

  “哈哈,那里话,娇娇姑娘太过奖了,来人…”杨独龙回身冲身后一摆手,从后面上来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大托盘,上面蒙着黑布,娇娇女等不知杨独龙想干什么,一脸迷茫的着着杨独龙。

  杨独龙满面含笑的瞧了娇娇女一眼,过去伸手把黑布掀起,众人这才看清托盘放着的东西,是一块很大的牛肉,还冒着热气,刚煮熟不久,并且只有三分熟,肉上还隐隐闪着血丝。旁边还有着一把诤明瓦亮的匕首。

  东方亮和南宫小慧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娇娇女和小李子却是久闯江湖之人,那有不明白之理。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又是气又乐,气得是,这本来是绿林道传下来的考验来拜山客人胆识测试,即客人要站在一个地方不动,而由山上的指定一人用匕首切下牛肉,喂给客人吃,并要求客人不能躲闪,也不能用手脚去接触匕首,只能用嘴。好笑的是,他们想你杨独龙又不是什么占山占岛的强盗或是响马,我们也不是来你这里入伙之人。何必来这一套呢?

  娇娇女思量着杨独龙这分明是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要是以前,以她的脾气,马上就拂袖而走,可是今日不同,为了表哥的重托,为了拉杨独龙入教,只好把火往下压了压,知道今日如果不露上一手的话,难免会让山上的人小觑。

  娇娇女打量着要亲自上,可没等她过来,小李子已早她一步,迈步来在杨独龙的面前,道:“在下“红顔娇班”小李子,见过山主,我等来得匆忙,正好有些饥饿,既然杨山主有此美意,却之不恭了,”说着把双手背到身后去,坦然道“请吧”。

  杨独龙及山上的众人,看着小李子的动做,都暗自点了点头,不等杨独龙说话,身后过来一个大汉,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头如麦斗一般,比普通人大了一号,双手抱拳对着杨独龙请令道:“大哥,让我来喂这位朋友吧?”杨独龙回身看了看他,没表示反对,看来是已经默许了。

  这大汉见大哥没意见,迈开大腿没几步就来到放着牛肉的托盘近前,一伸手操起放在一旁的匕首,轻轻的在空中比划了两下,然后单手一托举过头顶,对准牛肉用力剁了下来,听得“吭呛”一声,将牛肉切为两半。接着大汉又用匕首的尖,刺向其中一块牛肉,这次没发出一点声响,就看得匕首尖没入牛肉中去,大汉咧着大嘴傻笑着,用双手横着将匕首托在胸前,肉上血迹斑斑。看着就令人眼晕,还故意在小李子面前晃了晃后,才问道:“李朋友,准备好了吗。”

  小李子看着大汉的举动,心中又一阵的好笑,面上却显得不为其所动,只是瞪着双眼直视着大汉,面色不变毫不畏惧。乐呵呵的答道“这位兄弟,有劳了,不用客气动手吧,”。说完张着大嘴等着,大汉没想到小李子这时仍能谈笑风声,心想我看你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想着,他双手又握了握紧匕首,匕首尖上还挂着牛肉,对着小李子的嘴直插过来,这大汉身大力不亏,两臂一挥足有千斤之力,眼见着匕首挟着奔雷之势而来。

  娇娇女虽深知小李子的能耐,不过面对这个大汉,也不禁的为小李子捏了一把冷汗,还有东方亮和南宫小慧,心中的担忧,更是可想而知的。联站在杨独龙身后的苏三娘和云娇也无不例外,她们知道大汉的力量非同小可,也都为小李子担着心。旁边有些胆小之人,就已经把眼闭上了。

  别看小李子,表面上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可是早就全神戒备气运全身防备着,见大汉匕首逼向自己,小李子一不慌二不忙,看着匕首尖顶着牛肉的部分进了口中,不等匕首再深入,“喀嚓”声,就用牙咬住了刺过来的匕首不松口,这一来匕首就停住进不去了。

  大汉两眼都看直了,可是他并不服气,还想仗着力气大,要强行把匕首捅进去,就听大汉大叫了一声“嗨”,喊声惊天动地,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做响,不少人吓得坐倒在地上,再看大汉把面色憋得通红,同时两膀叫劲,手臂上的青筋呈现出来触目惊心,看那气势何止有千斤之力。

  无奈小李子的牙就像个老虎钳子一样夹住匕首,任凭这大汉怎么用力,休想动匕首分毫,把个大汉弄得是又累又羞又气,很快鼻哇鬓角就已经热汗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大汉眼见匕首捅不进去,又试着用力往外拨。也丝毫不见效。

  再看小李站在原地,仍气定神闲的看着大汉,好像没事人相仿,可是有眼尖的人看他两脚站定的地方,地面微微往下陷,如不仔细看还真不易被发觉,足见小李子也甚是辛苦,不过他一边咬紧牙关坚持,一边观察见大汉已经明显累了,暗自叫道“老子也玩够了,杨独龙和山上的各位,现在你们看好了,见识一下,你家小李爷爷的功夫。”想完他运起内功混元气,上下牙齿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竟用牙齿硬生把匕首尖给咬断。

  大汉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他正用力往外拨,一时没防备,匕首一断,失了重心大汉那还能站稳,身子向后倒飞出去,就像倒了半面墙相仿,重重的砸在地上。震得地上尘土飞扬。好在大汉皮粗肉厚,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再看看手上的匕首,刀尖部分没了,只剩那凹凸不平横截面。大汉眼珠来回转,看了看小李子又看了看断了的匕首,直伸舌头从他的表情说明,对眼前发生的一幕,他是又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这位兄弟,没事吧,老哥我一时贪吃,倒害你跌倒,实在抱歉的紧,”小李子忙上前,给大汉掸了掸身上的土,又冲杨独龙等道:“好肉好肉,就是多了些“佐料”。说着小李子用舌尖把挂在刀尖上的牛肉卷出来,然后将运内力嘴一张把匕首尖吐了出来,刀尖挟劲风,直直的奔旁边的一颗树而来,“蓬“的声响定入树中。

  “好,李兄弟,真是好功夫。”虽然自己这一面输了一阵,杨独龙倒也心胸宽广,率先叫起好来,见山主都叫好了,其他人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也随着叫好联联。另一面娇娇女等人见小李子露了这么一手,无不欢喜雀跃。特别是南宫小慧在一旁又是跳又是蹦的叫好。声音又尖又响,气得山上的人都冲她直翻白眼。

  “想必各位一定口干嘴燥,来人”。杨独龙见一计不成,眼珠一转又是一声令下,很快从后面上来一人,手里仍托着一个托盘,这次上面没盖着黑布。众人一眼看清楚里面放着是一个坛子,上面还盖着黄泥封,旁边还放着一个小酒杯,杨独龙轻手掏出上面黄泥封盖,顿时一股纯正的酒香扑鼻而来。不用说这是一坛酒了,看样子年头不短。先不用喝单是闻着这味,就已经能让酒力一般的人醉掉。

  这回娇娇女可真为难了,饮酒乃拜上帝教第一大戒,娇娇女和小李子都已入教多时,自是不敢违规所以是滴酒不沾,于是她回头看了看东方亮,东方亮见娇娇女看他心说:“你别看我,看我也没用,以我的酒量对付啤酒都成问题,更别说白酒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娇娇女眼看最后的希望都落空,她知道酒量是容不得半分逞强,实在没办法也只得认输算了。正在她要说还没开口之际,却见南宫小慧飘身过来,挡在了她身前,小声对她道:“娇娇姐,不就是斗酒吗?交给我好了。”

  娇娇女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见南宫小慧说得是极认真,两人相处这几天来,娇娇女多少了解一些南宫小慧的性格,知她如果没把握的话,绝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满,竟然说了一定是相当有把握。不过一想到南宫小慧那比她还单薄的身体,却又不十分放心,此时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低声嘱咐,让她千万小心不要勉强。

  南宫小慧嘴上答应的很痛快,心中却不以为然,她闪身来至杨独龙的面前:施礼道:“小女南宫小慧,久闻山主,为人礼贤下士仗义疏财,可惜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真是见面胜似闻名哦!”

  南宫小慧语带嘲意听得让人觉得极为刺耳,因此杨独龙身边的人都对她怒目面视,只是碍于杨独龙平时定规严刻,没有得到他命令,谁也不敢枉动,只好先忍着。

  娇娇女等人也没想到南宫小慧会这么说话,生怕她的话会惹怒杨独龙,引起两方争斗坏了大事。心中暗暗叫苦不蝶。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杨独龙听了南宫小慧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赔着笑脸道:“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望南宫姑娘多多指正。”

  “山主客气了,我是说,你既然好意请我们喝酒,却只准备了一坛,未免太过小气了吧。”南宫小慧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原来如此,怪我没说清楚,不瞒姑娘,我这酒不比普通的酒,乃是我们例历祖上传下来的密制好酒,此酒的酒劲极大,比起那“水浒传”中,打虎英雄武松在景阳岗上喝的“三碗不过岗”的酒来,还要烈上数倍,本山酒量好者,最多也只能喝三小杯,一般人别说喝了,就是凑近闻一下也会醉倒,因此不敢多准备。”杨独龙的话像是好意提醒,可弦外之音却是在说别看就准备了这么几个小杯,就怕你们也喝不了。

  娇娇女等人何等聪明,那有听不出来的道理,眉头更是深锁,她们就想过来让南宫小慧不要比,就见南宫小慧还是一副蛮不在乎样子道:“哦,那是小女子误会山主的好意了,这里先赔罪了,不过既然山主把这酒夸得如此之好,小女子斗胆想尝尝,不知山主舍得否。”

  在杨独龙心里一直以为过来喝酒的会是小李子或是东方亮,联娇娇女也想到了,就是没想过南宫小慧,也难怪南宫小慧天生一张娃娃脸,加上娇小玲珑的身材,看上去要比实际年纪小。他猛然听南宫小慧一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看不出,南宫姑娘,还是位酒国女杰,既然你有兴趣,在下那有舍不得之理,来人,给姑娘把酒倒上,不过想必姑娘之前是否已经听清在下的话了,这酒并非一般酒可比,望姑娘……”杨独龙说得那么客气,言下之意不问自明还是看不起南宫小慧、南宫小慧假装听不出杨独龙话中的意思,不过她是那种别人越小瞧她,越要极力表现的给别人看的人,她憋着劲要像小李子一样好好露露脸,想着她先过去用手示意让给她倒酒的人暂不要倒,又冲着杨独龙道:“山主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无奈小女子平生不惯喝小杯,斗胆请山主给我换几个大碗来。”

  此话一出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山上的人的一下子炸开了锅议论纷纷,都觉得南宫小慧口气太大了,云娇对这酒的厉害知之甚详,她怕南宫小慧不知道轻重吃亏,只是因为有杨独龙在,不好公然上前阻止,只能在一旁默默揪心。

  杨独龙听到这话被逗乐了,这次他没再多说,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所性就看看你南宫小慧酒量到底如何,他向后面一摆手,下面的人又端上了几个大海碗来。

  “多谢山主。”南宫小慧看着大海碗才点头,又冲倒酒的人客套道:“有劳这位大哥为我倒上三碗”,倒酒的人回头看杨独龙,见他点头示意,才倒了满满三海碗酒。

  南宫小慧故意要显示一番,看着将碗倒满,用左手轻轻端起碗来,先不忙着喝,低下头去凑近了闻了一会,让酒香顺着鼻子进入喉管,以便在喝之前能让身体最快适应酒劲。这是专业喝烈酒的方法,山上不少人都是喝酒行家,那会看得出来。之前场上还乱得像一锅粥,现在一下子静了下来,都注目盯着南宫小慧。

  南宫小慧等了片刻,见基本已经适应了酒劲,用力端起碗来,对着杨独龙道:“杨山主,威名远播,这一碗酒,我先敬你,”说着头一扬,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碗对着众人一扬,果然是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南宫小慧又联着喝了二碗,然后擦了擦嘴,“好酒,真是好酒。”在场的人无不看得面色更变,此时的南宫小慧没有显出一点醉态,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闪着慧光脚步稳定,只是两颊微微爬上些“红云”,确是越发显得娇媚动人。令得在场的很多男人的心都怦然一动。

  杨独龙沉吟一下后突然捬掌笑道:“好好好,在下听说“红顔娇班”中来了两位“天降神人”,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想必南宫姑娘就是那位神女吧,确非常人能及也,那么想必这位大哥一定就是那个神男了!不知在下说得可对否”说着二目如电笑眯眯的盯着东方亮,他这番不经意的话刚一出口,却似如一道道春雷在众人心头滚过,先不说山上的人,就联娇娇女等人也被惊得哑口无言,娇娇女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用说杨独龙一定曾经派人调查过他们的身份,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东方亮和南宫小慧就是那两个“天降神人”。由此可知杨独龙为人何等谨慎。

  自从为争那面“圣旗”,糊里糊涂到这个时代,还被百姓们误认为是什么“天降神人”,成了愚夫愚妇们争相膜拜的对象,这一切实非东方亮和南宫小慧的本意,纵然和“红顔娇班”的众人在一起时,也不愿大家再提此事,他们为摆脱麻烦,还特地换上古代人的妆扮。没想到今日杨独龙仍提起。有心不承认吧,看来是不可能了。

  于是东方亮横下心来坦言道:“杨山主,在下东方亮有礼了,我和南宫小妹的确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不过那“天降神人”只是百姓们误传而以。”东方亮想我反正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了,懒得再多费唇嘴解释。

  杨独龙及山上的众人以为东方亮这话等同是婉转的承认了他们就是“天降神人”。桂平县“天降神人”早已被传得神乎其神,山上的男女老少都想着盼着希望去见一下,没想到东方亮和南宫小慧会亲自到山上来,“没想到两位神人能驾临,是我等的福气,此处不是说话这所,请各位随我进屋细谈,”杨独龙说话的语气明显谦恭了许多。

  “山主,请。”众人客套着随杨独龙进了会客大厅坐下,云娇下去吩咐人来奉了茶。大家对茶畅谈,说得无非是些江湖趣事武林传闻。娇娇女本来几次都想提入拜上帝教的事,可又一想不知杨独龙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娇娇女对于之前所受的“礼遇”仍愤愤不平,又一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先缓缓。

  娇娇女想法是对的,人们总是在贫穷苦难中,才会把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自然崇拜之心越诚,而广西省属于多民族聚居地方,由于联年天灾及贪官恶霸带来的人祸不断,此地的百姓生活极为艰苦,对神佛寄望大,正好是各会党派系发展壮大的“宝地”,即有像天地会、三合会等江湖帮派,也有不少假借神佛名义如白莲教、哥老会之类团体,他们多的几千上万人,少的也有几百人。

  杨独龙身为山主地位超然实力不小,手下也有近千之众,加上威名远播,在这一带很有影响力,便成了各派系争相巴结拉拢的对象,像苏三娘就是天地会的人,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这次也不例外,受上面派遣再次过来来劝杨独龙入天地会,不过杨独龙为人极圆滑又深晓“太极”之妙,对各派都保持着若拒若离关系,虽夹在各派之中却能享尽得左右逢源之势,倒也不亦乐乎。他野心很大,现在只是观望,绝不轻易松口投靠那一方。看来娇娇女想拉杨独龙入伙并非想象的这么容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