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顔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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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道光26年(公元1846年)十月的某天,桂平县并不是广西的大县,别说跟首府桂林比了,就算是跟永安、象州等地都没法比,小县并不算大却汇集了南来北往的客商经过,酒楼饭馆倒也林立生意还算红火,在小县中心的广场上,现在早已被远近几百里赶过来来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是水泄不通。

  原来是有一队名为“红顔娇”把式班子刚从广东一路过来的正在这里表演,全班有这么十几个人,男女老幼都有,只见为首的一人是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不是很高,穿了一件半新不旧银白色的粗布麻衣,一条粗黑长辫盘在脖子之上,一对眼睛虽小却很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正扯着嗓子操着浓重广东腔站在那里冲着众人抱腕拱手道:“各位大爷大婶、叔伯兄弟,我们“红顔娇”台班子,是从广东一路过来,此次初来贵宝地,有到不到的地方,望各位大爷大婶,叔伯兄弟,高抬贵手多多海涵,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还望各位能多捧场,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给人场,在下小李子在这里代全班上下先谢了。”说着见看热闹的人们脸上已显出不耐烦听下去的表情忙道:“好了,闲话我就不多说了,请大家看表演吧。”这句话果然拉回不少人气,本来有几个想走的,都暂时停步留下一观。

  第一个出场的是个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身材瘦小面有饥色,怀抱着一把小刀,走上场来神态一点也不慌,行礼以毕就练了一趟“六合刀法”,从身法上看是下过几年苦功夫的,使起刀来呼呼生风,一招一式很见功底,跑跳奔跃敏捷灵动,练到后来是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在场的有很多也是练家子,一见之下都不由得暗暗叫好,心想:“一个打把式卖艺班的小孩,竟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也实属难得,有几位技痒的人就想过去和这少年动动手“喂喂”招,可是他们一来自重身份,二来也考虑到少年的年纪,赢固不足为喜,可万一要是输了的话,丢人可就丢大发了,江湖有话叫:“宁叫名在人不在,莫叫人在名头坏。”足见江湖之人对声名的看重。越有名的人行事越谨慎,越无名的人才会越无所顾及肆无忌惮。

  这少年练了足有一柱香时刻,才使了招“怀中抱月”,收招把刀交左手,是脸不红气不喘,还很有礼貌的先冲着四周看热闹的人们来了一罗圈揖,四周看热闹的看此情景又是一片叫好之声。然后从把式班中出来几个小女孩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才只有九岁,外貌秀丽都梳着两条小辫子,眼透灵光拿着小笸箩向四周看热闹的要钱。

  大伙见几个小女孩长得十分可爱,又见那少年的刀法练得也确实不俗,怜爱之心顿起,也就从身上或多或少拿点钱出来给了他们。其中当然也不伐有只想看白戏的人,一看是过来要钱,就故意忙着先走开了。等要钱的过去,再挤过来看,还不觉难为情洋洋得意,可见人生万象百态俱生,什么样的人都有。好在把式班的人一路穿州过府而来,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早已算是司空见惯了,都明白吃得是江湖这碗饭,虽说是凭本事吃饭,可总要看别人脸色活着,这些人不过只是喜欢贪小便宜或是手头紧,还算是好的,要是遇到一些不讲理的无赖、地头蛇,不仅演练半天收到的钱被他们全拿走,有时联人也都有凶险,见男人就打见年轻貌美的女人就抢,可见江湖饭并不容易吃。也不是谁都能吃的。

  等这少年练完退场后,接下来就是刚才的那几个小女孩又跑上来合演“倒立塔”。只见从后面搬上一条板凳放到中间,第一个女孩将身子平躺在板凳之上,把双脚直直翘起,把身子弄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相仿,第二个女孩爬上来双手撑在第一个女孩的翘起的双脚上倒立起来把双脚平平放直,第三、四、五、六等几个女孩也学第二个女孩一样先爬了上来,后用手掌撑在前面女孩的脚掌之上倒立上去。远远一看就像一座倒立的塔状。一阵大风刮过,大家就见这六个女孩在风中摇摇欲坠,都忍不住为这些孩子们担心,生怕她们一不小心真的会掉下来一样,必竟她们最大的也才十一、二岁,看着她们就像看到身边的那些儿女或是外甥侄女之类,这么小就出来讨生活不容易,再看她们竟也能坚持了足有半柱香时刻,每个人还特意抽出一只手挥挥向大伙致意,这个惊险的动作,又一次深深打动所有在场人的心,都明白这些小女孩一定从小就练功,吃过不少苦,才能练成这样,大家忍不住由心底写了个“服”字。主动喝起彩来,“好”、“好”、“好”。

  这几个小女孩又换手继续做了几个惊险动作后,这才下来,外甥打灯笼——照旧又是一圈过去要钱,周围的人看着小女孩们一个个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汗水,同情心大盛,不等她们到前来,纷纷过去给了钱,女孩们用她们的质嬾的声音联联向众人道谢。

  等着她们要钱回来,那个叫小李子的人再次走了出来道:“谢谢,各位的大方解囊。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我敢说大家一定从没看过,这次可算来着了,能一饱眼福,现在就有请我们“红顔娇班”的台柱子娇娇女小姐给各位带来精彩表演,大家欢迎啊。”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娇娇女,娇娇女,娇娇女”不等小李子说完,看热闹的人早已经叫开了,看来很多人这次过来都是冲着这个娇娇女而来的。

  就见小李子主动退后一步低腰做出一个邀请势,从后面飘飘然走上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中等身材肤色算不上白,晶莹中微有泛红,可能是看多了肌肤如雪美人,这种奇特的肉色肌肤,更容易让人心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中闪着慧光,粉面含春却又不失英气,乌黑如锻般的长发盘在头上用一根碧绿的簪子别着,在阳光下更见黑亮,穿着火红色紧身衣,酥胸高耸圆润丰臀一双修长的玉腿,玲珑剔透的身材在紧身衣下若隐若现,纵然很明显有一双大大的“天足”,却也并没让她失色,反而更钓足了看热闹的老少男人们的胃口,顾盼横飞处,众人就像是集体中了邪一样,两眼痴迷的盯着眼前的娇娇女,恨不能冲上前一口把她给吞了。嘴上越发卖力叫着“娇娇女,娇娇女“娇娇女”,喊声响彻云宵声传百里仍能耳闻。“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很多人后来都是闻声涌了过来。使广场上的人越挤越多人山人海。

  娇娇女每到一处都会兴起这么热闹的场面,因此早已经是驾轻就熟了,一点也不怯场,落落大方走到场子中间向大家问好。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好听。使得众人更是意乱情迷。不少这次陪女眷出来的人,都只顾看娇娇女,把身边的女眷们晾到一旁理都不理,不管女眷怎么叫他们都不走,气得女眷们都在心底暗暗骂娇娇女是狐狸精转世。

  小李子等娇娇女说完,看了看众人又接着道:“今天和我们娇娇女一起表演的是来自天竺佛国的使者阿里巴大师,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骚动。大家开始还以为跟娇娇女合作的一定会是个漂亮的男子,都想看看这个叫阿里巴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可是等看到从后面过来的所谓:来自“佛国”使者阿里巴,原来只是一个矮胖子,粽黑色的皮肤,高鼻梁褐色的眼珠,厚厚的嘴唇浓黑的一字胡。还用白布围头有点布依族人。也看不出年纪,说三十也行四十也有可能。这个阿里巴可能来中土不久,抄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华语,很多话大家都听不太明白。和娇娇女站在一起简直是天使和魔鬼的组合。早有人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始还只有几声冷冷的笑声,慢慢的笑得人越来越多,阿里巴是不懂还一个劲的向大家问好,可娇娇女是明白人,心中清楚便使了个眼色给小李子。

  小李子会意的大声道:“大家可能知道,现在的季节,早就过了桃子成熟期,现在如果想吃到新鲜的桃子怎么办呢?除非去王母娘娘的蟠桃园中,那里有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转熟,近一万年才能吃到的蟠桃。不过据说当年孙悟空当齐天大圣监管蟠桃园时,桃子被吃得差不多了,现在剩下已经不多了,王母娘娘看管的很严,大家要不要也尝一下鲜。”

  “要”、“要”、“要”看热闹人果然一下子被小李子的话吸引住想象着蟠桃的美味心驰神往了,很多人都在想:“别说是吃了,能看一下也饱眼福。”

  “好,既然大家这么想吃,那就让我们的娇娇女,冒险为大家去天宫蟠桃园偷一个仙桃下来。”

  小李子说到此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看大家的反应,果然见大家听他的话后又是一惊,都以为是否耳朵出毛病听差,或是小李子在说笑话,可见小李子一脸严肃的样子,静了一会儿,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根本不信,有个看热闹是的少年,还故意紧走两步来到小李子的面子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呢!是不是没睡醒哦。”

  看热闹的人越发的笑得厉害,小李子每次说这番话之后,都会先被看热闹的人嘲笑一番,早已不以为意了,心想:“现在你们尽管笑吧,看等一下你们还笑得出来笑不出来。”

  于是小李子也不生气冲后面摆摆手道:“抬上来。”只见两个小女孩抬着一个小竹篓子上来放到场子中间,就见阿里巴慢慢走到竹篓面前,双脚盘膝而坐。从背后抽出一只深黑色的小喇叭来。刚才还在笑的人们,一下子静了下来。可能知道小李子不是在说笑,都来了兴趣,不明白他们玩得什么把戏,到底要干什么,全场静得联针掉下来也能听得到。

  阿里巴双手举起小喇叭,先试了试音,然后才正式对着小竹篓就吹起来,喇叭声抑扬顿挫很是好听,不久,奇怪的事发生了,小竹篓好像是受了阿里巴的喇叭声的牵引,竟抖动起来而且越抖越快,旁边看热闹的人个个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不信的目光。

  慢慢的竹篓停止了抖动,从竹篓中探出一条黑黑的东西,“蛇”、“蚯蚓”……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再看这东西越出越长大家才看清原来只是一条普通的粗麻绳,看清楚后大家越发的诧异了,都以为是不是阿里巴真的有要法术。不然怎么一根普通的麻绳竟能自己动起来,麻绳在阿里巴的喇叭声的牵引下越升越高,不一会就没入云端看不到了,看得四周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

  小李子得意的看了看之前笑得最大声的那几个人,随手叫他们过去,让他们过来拉拉看,并许诺他们如果能把绳子拉了下来就给他们每人一锭银子,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几个人一听心中欢喜,纷纷撸起衣袖抡胳膊走到中间来,旁边有想上去却没机会上的人,一个个自怨自艾抱怨联天。

  上来的人本以为能很轻松把绳子拉下来,上去才明白完全不是他们想得那样简单,他们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把脸憋得通红,绳子就像用钉钉住了一样,不管他们怎么用力还是纹丝不动。几个人就像斗败的公鸡相仿一个个灰头土脸就下来了。没上的人刚才还在抱怨,现在又开始庆幸刚才没上场,不然也会像他们一样丢脸。

  小李子笑笑道:“大家看到了,我们这位阿里巴大师已经把“天梯”做好了,现在就看娇娇女主能否顺着这个天梯上去,到天宫蟠桃园中为大家偷一个仙桃下来。”

  娇娇女一路表演偷桃不下千场,仍不敢过分大意,先把紧身衣又系了一系,又拿手拽了拽麻绳看了看没有问题,在确认后,便退后几十步弯腰先是一阵助跑,快到绳子前就见她身子突然向上一纵凌空而起足有几人来高,就像一只燕子穿云而上,又像只离弦之箭蜻蜓点水般轻轻纵到了绳子上去。绳子联晃都没晃一下,双脚夹住绳子,头朝下双手放空倒立着身子向大家挥了挥手。

  “好…好….好”看热闹的都看呆了稍后又是一阵暴风雨般的叫好声,娇娇女一不慌二不忙身子向上一仰,用手紧捉住绳子脚尖点在绳上攀爬起来,身法之快比之猿猴有过之而无不及,越爬越快地上的人开始还能看的到她,慢慢的娇娇女就变成一个黑点,到后来联黑点也看不到。

  看热闹的人们望着天空遐想联篇,可谁也没说话焦急的等待着,又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隐隐约约见顺着绳子飞快落下来几个东西,小李子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绳子面前,双手向上一抄,迅速把落下来的东西接到手,大家这才看明白是几个鲜红的大桃,小李子又特意拿到众人面前让大家验看一下,这时场上又像炸开了祸相仿。“看到了吗,是鲜桃,真是鲜桃,娇娇女真去天宫偷桃了。”说什么的都有,大家对娇娇女的崇敬之情达到极点。

  就在这时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一下子暗了下来犹如黑夜,却又没有半点下雨的征兆,黑暗容易加巨人们心中的恐惧之情,让人常常胡思乱想,可在场的人并不因老天突然变脸而害怕离开,相反的更坚定了他们想看下去的决心。

  不一会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天地间将有大事发生一样,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了,他们都不知娇娇女在天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她……..,善良的人们总是不愿把事情往坏的方面去想。

  “啊……”一个凄历的声音划破天际,大家都听出这好像是娇娇女的声音,都吓得心为之一颤身子一哆嗦,眼前仿佛出现一副画面,在那三十三重天上娇娇女柔弱的身驱被几个身高过丈的黄巾力士拖着,押到王母娘娘和众仙面前,王母因她敢上天偷桃气愤之下也为了“杀鸡儆猴”将她处以极刑,才会发出这么凄历的声音。很多人心里七上八下为娇娇女担着心,当然也有不少人,特别是女眷们正在暗自高兴,恨不得娇娇女能不得好死打入十八层地狱。可见妒忌之心有时比炸药更具杀伤力!

  正当大家在胡思乱想之际,就见一个黑点,从天下直落下来,看清后大家的心都提起来了,“是娇娇女”“对对,是娇娇女”“没错,真是娇娇女啊”

  就见娇娇女横躺一动不动着从天上翻落下来,地上的人惊呼出来,吓得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好。

  眼见娇娇女离地面越来越近,看着就要摔了下来血肉横飞,大伙们都不忍心看到这么一位美女就这么死掉,有几位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这时候更奇异的事发生了,就见九天雷动一道红光闪过把天际照得如白昼相仿,挟九天风雷之势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裹着旋风呼啸而下,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很快红光就把落下来的娇娇女也给罩在里面。下面的人看到这奇异的景象都惊呆了,好在眼见红光就要撞到地上时,不知是福是祸,大伙还懂得怎么逃命,一下子都躲得远远去了,红光撞到了地上后,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这一声比开山炮的声音响几十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做响,霎时发出霞光万道飞沙走石打得近处的人呼爹喊娘的,抱头鼠窜轻伤者无数,等风石停了下来霞光散了后,大家定睛一看刚才红光撞地处已经被炸开一个大坑,都不敢过去,等了好久才三五成群壮着胆子慢慢走过去一看,见大坑中站着一男一女,看年纪两人都在二十上下,身高都不是很高,女的长得皮肤很白,大大的眼睛瓜子脸,一头乌黑的秀发用发带绑在脑后打成马尾样子黑中发亮,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而男的则留着板寸头,长得壮壮实实有点偏胖,一张小圆脸狮鼻大嘴,却有一双不相称的小眼睛,打远一看就像没睁开一样,两人穿着古怪的服饰,众人闻所未闻更令人觉得古怪,就见男的手里正抱着晕迷不醒的娇娇女。两人也正用怀疑的目光站在那里看着四周的人。

  男的赫然正是在展览馆上消失的东方亮,那个女的不用说就是那个偷旗的女贼。原来自圣旗被两人扯断产生气流旋风把两人带走后,两人就仿佛像是进了摩天轮一样的无名空间突上突下转动不停,刚才见一个古装女子打扮的人也被卷了进来,晕晕迷迷不知是死是活头朝下直往下落,东方亮好心怕她受伤就伸手把她抱了过来。

  双方谁也没说话,静静的对视着,就在这时也不知小李子又从那冒了出来,紧走几步来到坑前直挺挺的跪在了东方亮和那个女飞贼两人的面前道:“两位神人法驾仙临,求求你们,放过我们的娇娇女,她偷桃也是为了大家,求求神人,手下留情法外施恩。”说着又冲着大家道:“各位乡亲刚才都看到了,这两位神人,脚驾着神光从天而降,他们一定是王母娘娘派下来追捕娇娇女的,大家快跪下来一起求他们放过我们的娇娇女啊!”说完“砰砰砰”磕起头来。

  众人刚才都看到这奇异的一幕,本来就就怀疑东方亮他们是神人下凡,现在又听到小李子说得活灵活现,也就信了八分,呼拉拉跪倒了一大片,又是磕头又是哀求道:“请神人开恩,放过娇娇女,求神人开恩,放过娇娇女。”

  “死胖子,我们是不是做梦,还是他们在拍古装片,怎么都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女贼悄悄的对东方亮道,东方亮本来最恨别人叫他胖子了,可一看那女贼样子长得楚楚动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气就消了七分,再听她的声音娇柔甜美,语气中又有求教的含意很是受用,再说如果为个称呼生气,不免显得小心眼,可是他也不是很明白,不知怎么回答好。只好闭嘴不言,女贼见东方亮不说话,还以为他仍为过去的事生气,愤恨之下也就不说话了。

  “两位神人,我知道娇娇女上天偷桃有违天规,你们要捉她回去,也是职责所在,这样吧,我小李子愿代娇娇女上天受罚,求求你,就放过我们的娇娇女吧。”小李子见东方亮和女贼都不说话,还以为他们不肯呢,忙提出愿意以自身代娇娇女上天受罚。”别看小李子嘴上说得那么好听,可是他心中明白,神人也不能乱抓人因此一定不会答应,也乐得做这么一回好人。果然很多人这么一听,都被小李子这份假真情感动,也纷纷效仿表示愿意以身代娇娇女受过,哀求声磕头声响成了一片。

  东方亮为人谨慎,于是抱着娇娇女过去查看了一下跪着的人衣服和辫子,发现全是真的,顿时就明白他们俩一定被那面圣旗带回了古代,古装片看多了,光看装束就知道是到了清朝,只是不知是谁当政的时期。心想:“要是现在是康熙在位,自己就要学着当韦小宝,要是乾隆在位,自己则要学着当和绅。”

  东方亮正在那瞎琢磨,就觉得脚一疼,原来是那女贼见他发愣,以为他抱着娇娇女心中产生了邪念,不由得心头火起,又是一脚踹过来,好在这脚没用几分力,不过东方亮还是觉得有点疼。才明白自己失态了。忙走过去悄悄在女贼的耳边把情景一说,女贼开始不信,亲自过去验看了一下,才不得不信回到过去的事实,清朝虽然是最后中国最后一个王朝,但也距东方亮他们时代有近一百年了。

  “死胖子,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扯着那面旗不放,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鬼地方来了啊!”女孩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一样说生气就生气,女贼想到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觉得都是东方亮害的,恨意大增下随手“啪”的一下就给东方亮一耳光,边打还边骂。

  东方亮被打得莫名其妙,也不禁火气上撞,恨不能马上反唇以击,可一见女贼说着跑到一边眼中已含了泪光,推己及人知道她是为回不了家而伤心,自己何尝也不是呢?只得把火气压了压刚想过去劲慰一下。

  这时抱着的娇娇女也醒转过来,她已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了,睁眼只见自己被东方亮抱着,虽然是江湖儿女不在意俗礼,不过必竟是女儿家脸皮薄,挣脱了东方亮抱着的双手跳到地下,一回手“啪”得一声也给东方亮一耳光。一个打左脸,一个打右脸,东方亮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十个手指印红肿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