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冲抬着鬼厉的宋大任和田灵儿道。
众人闻言纷纷让出堵着的床铺,宋大任和田灵儿过去把鬼厉轻轻放到床上,田灵儿伺候着他躺平睡好。
“爹,你快给小凡看看!”田灵儿刚放下鬼厉就回头冲着田不易焦急道,看着床上紧闭双目,脸色苍白的心上人,她真的心如刀割,端的是好不难受。
“灵儿,那你还不快快让开!”苏茹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乖女儿,提醒道。
田不易此时也焦急非常,要知道这个徒弟现在可是深得他的厚爱,大竹峰能否在本次“七脉会武”上一雪前耻,夺得佳绩,很大可能就要着落在这个小幺弟子身上,可以说如今的鬼厉身系大竹峰一脉荣辱,作为首座的田不易又如何能不着急呢?
田不易瞪了女儿一眼,心道:那你还不快点腾出地方?只不过这句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且不说自己平日就非常疼爱这个宝贝女儿,现在也不舍得说她一句,就算他当真舍得骂她,但是想想自己妻子苏茹对女儿的宝贝劲儿,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样做了,晚上肯定没有自个的好日子过,甚至于能否进得去卧房,能否上得了床榻都是未知数。
要说田不易夫妇对田灵儿这个女儿真正是宠爱之极,真所谓“还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却说田灵儿听到娘亲的话,迟疑了一下,就乖乖让出床边位置,乖巧地静静站在了旁边。说真的,她实在不想离开这个近水楼台的位置,她心中实实想寸步不离地守在心上人的身边,哪怕如此稍微远离一些,她心里也透着不舍和不悦,但是她又深知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毕竟心上人的生命重要!即使如此这般,她还是自始至终双眼都不曾离开那张脸,那张熟悉的俊脸,那张苍白的脸。
田不易看到女儿给自己让出了位置,遂赶紧三两步小跑着走到床前,轻轻地坐在床沿上,两眼注视着小弟子的脸,并且伸出右手握住弟子的右手腕,号了号脉搏,脸色阴沉不定,皱着眉头低头不语。
“爹,小凡的伤势到底要不要紧?”田灵儿看着爹爹皱眉不语,心尖一颤,不禁开口问道。
众人闻言奇奇将目光集中到了田不易的身上,双眼直直地盯着他,满脸忧虑。
“伤得很重!”田不易老半天才沉声吐出四个字。
“那怎么办?”田灵儿心里一慌,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此刻当真是后悔异常,暗怪自己刚才不应该如此冲动,如今害得心上人重伤昏迷。
“灵儿,你先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苏茹看到女儿一脸黯然和悔愧,心中一痛,忍不住出言安慰道。
田灵儿闻言沉默不语,脸色一变再变。
一时间房内静悄悄的,静得怕人。
过了会儿,诺大的房间内才接着响起了声音。
“如果…如果小凡要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亲手杀了那个姓林的为他报仇!”田灵儿寒生说道。
“对对!我们也去!”宋大任,吴大义等师兄弟嚷嚷着附和道。
“放肆,吵什么吵?”田不易脸色更黑了。
“灵儿,千万不可!要说那林惊羽也是老七的同乡,若是你伤了他,老七恐怕会不答应!”
苏茹不同意,遂劝阻道。
“那他…倒是醒过来啊!”田灵儿意识也没了主意,心道:我如今是报仇不是,不报仇也不是,怎的这般命苦!小凡,你倒是快点醒过来啊!想着想着不觉流出了眼泪。
那颗颗晶莹,如珍珠宝石般,璀璨光华。
“哼!要报仇也是我去,你们急个什么劲?苍松…”
“行了,你也别说孩子话了,为今之计还是快快就醒老七再说!”苏茹没好气地白了田不易一眼,正色道。
被妻子一说,田不易脸色一垮,讪讪道:“我不就这样一说么!”
杜必书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众人也是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田不易恼羞成怒,瞪眼道。
于是众弟子齐齐噤声。
“你倒是具体说说,老七到底伤得怎样?”苏茹岔开话题道。
田不易黑着脸,皱着眉头道:“伤得很重,九条命去了六条!”他扫了一眼众人接着道:“‘斩龙剑’和‘琥珀朱绫’何等厉害,岂是他徒手能抗的,更何况还是以一敌二?就算我恐怕也要受伤!要说这小子倒确实不错,换做你们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众弟子闻言吃了一惊,均暗想:小师弟何时这般厉害了?
田不易不理众人吃惊的声色,自顾自道:“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我竟是毫不知道!”
“小凡本来就很厉害!”田灵儿心里嘀咕道。
“要说如果单是刚才所受的伤,还不至于让老七昏迷不醒,关键是这小子刚才死撑着,如今伤势有所加重!要说老七身受重伤,还能撑着维护咱大竹峰的面子,倒是精神可嘉!”田不易赞赏道。
其实鬼厉哪有这般想法,他只是不想让田灵儿担心,这才努力撑着,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这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这可如何是好?”苏茹不禁皱起了秀眉。
“为今之计,只有用那个了!”田不易说完看着妻子,苏茹愣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于是二人均露出了该当如此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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