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心中一动,就笑问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示?晚辈愚钝,一时不能解悟,还望老前辈赐教。”他看了我一眼,笑道:“除恶务尽,最后关头切莫大意。如能将祸胎一起除去,此举虽然逆天,却可减去巨恶元凶不少凶威,而且将来与你们行道时,也可少却不少阻力。”我知他必有所知,随众拜谢时,就默默记在心里,决定随时留意,相机行事。
白石道人掐指一算:“好了,你们出发吧!”我们再次拜谢,又与明月和诸位道友辞别,定下相见之期。一出殿门,我们就举手道:“多谢老前辈和各位道友盛情款待,行再相见!”然后我取出灵符一展,立有一道青光和一团氤氲之气裹住我们,闪电般发出海面,向中土方向飞去。
火山笑道:“这几天我一直趁没人时偷看仙示,一直都是空白,直到昨天突然现出一行字迹,说一切全凭白石道人安排,然后就立即消失不见。我开始还有些担心,看到这个以后就放下心来,不由得更加佩服大师伯和师傅道法通玄。他们分明算到我们此去太清仙府无功,却并不点破,也不预先暗示我们将遇见白石道人老前辈,皆是因为此老生性自负好生,怕此老不快。白石道人老前辈为人爽快绝伦,为友心热,最爱提携我们后辈,所以一见面就为我们筹划,此次下山遇到他真是我们莫大的福缘。”张碧雯笑道:“原来大师伯和掌教师伯早有算定,却假借老前辈之手为我们指点迷津,结下此方外之交,而且没有丝毫掩饰做作。只是刘师兄你也太可恶了,既然已经知道为何也不点破,害我们白白为张翼飞等师兄担心了一天!究竟他们现在被困阴煞血焰大阵是否有妨碍,仙示可曾提及?”火山笑道:“仙示昨天已有明示,一切听从白石道人老前辈安排,近期怎会再次显示?其实道法通玄,师父师伯也是预先用太清仙法隐蔽,就是怕老前辈知道心中不快。我若告诉诸位道友,倘若被老前辈知觉,反而弄巧成拙,还望师弟师妹见谅。”
夜色似帘幕般降下,柔和如黑色绸缎,繁星满天,宝石般缀满整个绸缎。微风习习,温柔的轻抚着我们,大黄也放慢脚步,与我一起徜徉在繁星之下,枯草从中。我不知道当时为何没有丝毫害怕,夜色和微风似乎给了我安宁,大黄粗重的喘息声和体热让我感觉分外安全。
我正要问大黄还有多远时,它却突然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前方。我顺着它的目光向前看去,发现前面有一团神秘的银光穿过枯草射向我们。那银色光芒极为奇异,虽然强烈之极,却又极为柔和,照得周围纤维毕现,而且还有一种祥和的感召之力。我不由自主地顺着银光来源走去,大黄在我身旁“呜呜”叫着,随我兴奋地向前走去。
眼前豁然开朗,我这才发现银光光源的所在。矗立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并不甚大的白色庙宇,白砖白瓦,散发着柔和的银色光芒,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之中,别有一种安宁祥和的气氛。我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白庙,犹豫着是否进去,大黄却在后面用头拱着我向前去。我迈开第一步后,竟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仿佛寺庙有股强烈的引力吸着我向前去。我在庙门前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门上的匾额,上书四个金色古篆,当时我并不认识,也完全没有在意,直到此刻重新想起来,才意识到那四个字是“忠义格天”。大黄随我一同看着匾额,亲切地摇着尾巴,仿佛故地重游。
我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大黄也一起跳了进来。我们仿佛进入一个时空交错的空间,眼前的一切似真似幻,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奇特的是,这座庙与任何庙宇都迥然不同,因为殿中并没有仙佛三清等神位,几乎空空如也,只有殿东侧有一尊神骏非凡的黑狗,比大黄还要高大威猛。那黑狗虽是泥塑而成,却是栩栩如生,温驯地看着我,看上去几位亲切,我忍不住伸手抚摸它的脑袋。大黄这时却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前爪伏地,把头在地上连点三下,好像磕头跪拜。耳畔仿佛萦绕着一种充满沧桑的声音:“莫忘过去,珍惜自己,活在当下!”我似懂非懂地呆立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华儿!”一声急切的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眼前的一切光影般剧烈摇晃一下,就消失无踪,只有我和大黄呆立在原地,如痴如醉。
“华儿!”母亲急切的呼喊声再次传来。我怔了一会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和大黄正矗立在荒草最茂密之处。我赶紧答应了一声,就牵着大黄向母亲叫声方向跑去。母亲叫了几声父亲和爷爷,不一会儿我就他们搂在怀里,一边心疼地问我吓着没有,一边责怪我天黑了到处乱跑。
回到家里,我把刚才的所见所谓说了一遍,父亲和母亲一起变色道:“坏了,该不是吓掉魂了吧,在这说胡话!”然后就轻轻揪着我的右耳,叫着我的校名,给我叫魂,忙活半天。爷爷却笑着说:“不妨事!华儿这是撞着狗死庙了,这是好事,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我躺在爷爷怀里,好奇的问道:“狗死庙是?”爷爷笑道:“狗死庙的来历我还是小时候听我爷爷讲的,现在也没几个人相信和知道了。传说前清家,咱们当地有一个姓郑的商人,家里养了一条大黑狗,特别通灵性。这一年隆冬这个姓郑的商人要出去经商,大黑狗就跟着车送了好远,仍舍不得回去,商人见状就下车让它回去,然后才驾车离去。他在车上遥遥听见大黑狗急切的叫了几声,并没有在意,而是加快速度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