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跟着走出门,周佳静说:“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上次陪水牛的时候,席头他们有拍我们的照,今天席头就是想拿相片,我没同意……”说到这便停顿望着他,张永弟抽着烟想:“他们也搞要挟?她们是赵权的小姐,这样搞不是犯忌么?”“今天出了这事,他们肯定会传出来,我们……”喉腔哽咽,泪水轻流,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张永弟同情无奈的说:“这要看明天权哥怎么跟他们怎么谈?我是无能为力了。”周佳静眼泪流得更涌,张永弟安慰的说:“我尽量让权哥说说。”然后摇头唉叹一声走了进去,
李朋见周佳静面容失落,不由心痛,不知她跟破烂说了什么?老吊笑着说:“破烂,你决定追巧艳了?”张永弟坐下想了想,呼着气说:“不知道,心里有点矛盾,毕竟成叔是她姨丈,如果我不在外面混,还说得过去。”黄海大气说:“想这么多干嘛,谁都看得出她喜欢你?”张永弟反问:“你们看得出她喜欢我?”黄海笑说:“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女人喜欢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再说,你又不花心,如果老是避她,她不是更痛苦?”先前皮包的死其实已让张永弟心底摇晃了,人的生命这么不可预测?如果双方都能开心,还要再乎这么多干嘛?哪一天失去了,就会遗憾终生!
见李朋眼神总是无意瞟向周佳静,心底复杂起来,李朋要追周佳静,会是错么?如果明天他完了,这又算不算是他的遗憾?可他们的结局……越想头越大,心底越矛盾,最后傻然失笑,这又不是毒品,何必强求限制,性格决定一切!那么,自己的性格又是什么?自己对巧艳有没有好感?她如果投入别人的怀抱,心底又不会发痛?既然会,那自己还犹豫干嘛!
老吊叫着说:“破烂,笑什么?”张永弟高吐着烟说:“我决定追她了。”周佳静酸楚不已,黯然失色:“小凤,我们失败了。”李朋点头说:“你们是最相配的。”
医生弯腰擦着张永弟的小血沟,手机响,张永弟接到,紧接攸地站起:“发廊被砸了?”撞翻医生手上的双氧水,脸色极为难看,“我马上赶过去,医生,包快点。”李朋焦急头问:“怎么了?”张永弟说:“水牛带几十个人砸了彩凤楼。”老吊骂着说:“操,水牛还真是不怕撕破脸,这次肯定要砍大架了。”
张永弟到了彩凤楼,黄国名正面部铁青的靠在车旁打电话,林小曼右手拿着毛巾按着头上,头侧面一片血迹和几跟小姐披头乱发哭泣着,两扇完整的玻璃门只剩几块残缺的夹在边框缘,有的呈三角形,有的呈“S”形,张永弟目眦欲裂,跑进发廊,屋里一片狼籍,所有装饰东倒西歪,沙发被穿露出白棉,镜片支离破碎,剪发护发品甩得各个角落都是,横架在墙壁上的电视屏成了黑窟隆,苏明春他们四人浑身是血的分散倒在地上,樊奉正蹲在看着,见张永弟进来,便说:“伤得很重。”走上二楼,家具在钢管下同样无幸于免。
张永弟握着拳头走出去,外面摩托车越来越多,五六十人密密麻麻的严肃站着,黄国丰看了张永弟一眼然后说:“给我去砸了溜冰场。”这时,一辆警车却呼啸而至,派出所所长郝正和周建党走下来,混混们自动让出一条路,郝正面色铁青的吼:“你把人给我散了,你们到随意餐厅去谈,告诉你,现在这边就有记者,不想玩完就给我撤了,明天市区会有人下来。”心里恼怒不堪:“在自己辖区发生抢劫三死,又大规模械斗,这仕途也许要到头了?”,见黄国名不回答,郝正大骂说:“你王八蛋呀,听到没有,现在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大家都别过了,陈军那混蛋在湘菜馆,你带两三个人过去谈。”周建党接过说:“还不快点,今天发生太多事了?”
黄国名摆着手说:“全部都给我散了。”轰轰的车子声响起,无数灯光照出,像四面八方伸去,最后只剩七八上人,郝正又警告说:“记住,谈不笼,也不能给我动手,除非你想丢了脑袋,我现在的乌纱帽难保了,你最好打个电话给名叔,看他怎么说?”嘴里又骂:“大妈的,这什么天?”说完上车啪的关门,又伸头出来大声说:“晚上这事,你们两边都好都要交个人出来扛,太多目击者了。”说完车子转弯便走。
张永弟满腔怒火顿然被所长离去的最后一句话浇灭,“交人,没得商量,只有自己了。”黄国名转过身说:“破烂,今晚的事再给我说一遍。”听完后,黄国名一脚踢上车轮,用白话骂着说:“扑街。”赵权和黄国丰的车子先后开了过来,两人见到发廊样,都一脸忿愤,听完黄国名解说后,黄国丰说:“这事也真不能怪破烂,是水牛那吊人坏了规矩。”赵权吐着烟说:“想不到今晚会搞出这么多事?”黄国名说:“到湘菜馆去。”
五个老大在包厢里围坐,每人都严肃的吐着烟,张永弟站在他们身后,樊奉他们在外头,黄国明指着白话说:“水牛,马仔闹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人多还搞不过人少的,竟敢去搞到彩凤楼来,就是你的错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拿二十万装修费和五万的小姐休息费出来,这事就算了了。”水牛拽着嘴拍着桌子骂:“二十五万?做梦去吧?最多给你五万,不要拉几八倒。”震得茶杯砰砰响,黄国丰也拍起桌子指着骂说:“丢你老屎,五万,给你买屎自己吃吧?”阵军怒盯了水牛一眼,骂着:“坐好。”水牛不情不愿歪着嘴的坐下来,又目露凶光的盯着张永弟,张永弟挑衅的回视。
陈军直盯着说:“我也不多说,十万,多一个子,我也不会再拿。”黄国名冷冷说:“这样说,是拢不来了。”陈军站起来说:“随便你怎么想?我们走。”张永弟没想到陈军会这么强硬,不惜开战,赵权的手机响了,听了一句,便递给黄国名说:“成叔打来的。”_4460.html黄国名面无表情的听完后,站起来对陈军说:“郝正说要交人,你的口径要统一。”陈军点头说:“这不用你说,钱明天我叫人送过来,你们最好不要交什么小角色,今天这事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说完瞄了张永弟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张永弟心说:“这也叫谈判?还不用到五分钟,效率呀?”又想到一事,连忙说:“等下。”他们转过身,张永弟低声在赵权耳边嘀咕了一下,赵权站起来说:“今天搞出这事,就是因为你们拿小姐**搞出来的,希望水牛你最好把底片也还回来,不要因为这个,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陈军望了水牛一眼,走了出去。
赵权骂着说:“妈的,十万,也就刚刚够装修费,破烂呀,你真能打?现在要交人,你知道了?”张永弟心懔悲哀:“自己前段时间是风光了,可现在人家一句话,自己就要乖乖到监狱去,避都不能避,就是他们帮忙,最少也要三五个月?监狱,那哪是人呆的地方?”赵权见他神情低落下来,站起来拍着他肩说:“不用担心,今天能带十个人砍人家二十多个,也算是打回面子了,我怎么舍得把你送出去,我打算要春仔来扛,两边都是伤人,处理也好处理。”
张永弟欣喜的说:“谢谢权哥。”又立马想到:“如果没有成叔的点头,他敢这样做么?哼,赵权,还真会做人?”黄国名点点头说:“短短一个月,搞出这么名堂,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张永弟连忙说:“了不起,也是成叔和您们三位给我撑的腰,没有你们,我屁都不敢放。”黄国名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走了出去,黄国丰走出门则回头说了一句:“过几天我要找你做事。”赵权说:“你明天就到外面去玩几天,等我打电话给你,你再回来,今晚发生太多的事,不容乐观。”张永弟点头说:“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去市内。”赵权摇头说:“不用去市内,就到夹长镇吧,有事你也能很快回来。”张永弟又说:“李朋要不要跟我去,我怕他们会报复?”赵权笑说:“去不去都无所谓,都谈好,不会再搞事的,不过,你想他跟你去,也可以,走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