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翼逆境真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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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宇哥哥,你真的好爱那个是吗?爱真的能超越世间一切吗?

  我不懂什么是爱!可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远远比爱更值得珍惜......

  宇哥哥,请你在天上好好地看着我,我会努力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

  这是约定哦!

  记忆拉回到四年前,那时候景虞已经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了。刚刚参加完毕业考试。语文98,数学95这是景虞六年勤奋学习换来的结果。她不又想起了那双百的成绩,如此一来这样的成绩妈妈一定不会认可。那么手里这张“优秀少先队员”的奖状估计也没又足够的魅力来吸引妈妈的视线。一想到这些,她先前那股子高兴劲儿、得意劲儿、兴奋劲儿现在已然荡然无存。她垂头丧气地走回家,一开门发现妈妈居然不在家,只有和哥哥两个人坐在客厅在津津有味地看报纸。

  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见景虞一脸的不快,笑道“小猪,怎么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景虞还没有回答,又迫不及待地低头看报纸。景虞边摇头边换拖鞋,然后背着书包闷闷地房间。过了许久等她再出来时,和哥哥还在津津有味地看报纸。究竟是什么内容这么吸引他们呢?小景虞好奇地凑上前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啊?”

  头也没抬地回答道:“哦,是一个关于北大毕业生自杀的新闻。”

  景虞“哦”了一声,心里觉得也没什么。“事实上这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会有人出生。总得有人要做出牺牲来给婴儿让座位吧!”这句话是她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过的一句话。景虞觉得它很有哲理,于是就把它记在日记里。她一直都不知道这句话应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用才合理,现在或许是个合适的场合吧。

  “我晕啊!,割脉一定很痛吧?”何景翼揉了揉发麻的脖子,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何景萱把报纸叠好,扔在茶几上,慢悠悠地接道:“我怎么知道?想弄清楚答案,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何景翼立刻大叫道:“靠~要试你试!我才没那个陈什么梵的那么傻呢!”

  何景萱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我看到时候你要遇到这样的事,说不定你死的比他还傻!”

  还没等何景翼反驳什么,何景萱立刻闪进了房间,房门被关的死死的。何景翼无奈之余,气愤地重复着何景萱的动作。景虞靠着沙发望着那两个人一系列的动作,除了无语之外也找不出更好的表情。从她记事起这两个人从小就一直喜欢像这样相互抬杠较劲,有时候还真是小孩子气的可以。

  景虞看着被扔到茶几上的报纸,心里实在难以熄灭那股强烈的好奇。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拿起报纸张嘴读道:“北大骄子,情何以堪?”这是文章的题目。

  景虞看着题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情何以堪”是什么意思啊?她顺手又拿起桌上的铅笔在这个成语下面歪歪斜斜地画了一条线后才接着往下读。“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年仅24岁的陈梵宇,因不堪忍受相恋7年的友的抛弃,于昨在家中割脉自杀……”景虞读到这句时,不知怎么心突然间就像被硬生生扯了一下,脸变得煞白。她急忙把报纸扔回了茶几,闭上了眼睛。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又拿起了那份报纸更加细心地看了一遍。陈梵宇——报纸上明确地写着这个名字。景虞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三个铅字代表着真实的陈梵宇,她又用橡皮擦反复在报纸上把这个名字擦了好几遍,终于报纸被擦破了一个小洞,“陈梵宇”那三个字还是清晰可见。她最终没有止住泪水,趴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何景萱在房内隐约听见了她的哭声,心里顿时疑惑了。这丫头平白无故地哭什么啊!

  何景萱走到景虞的面前,小声问道:“小猪,你哭什么?是不是何景翼又欺负你了?”

  景虞仍旧趴在那里汹涌地哭着,没有回答何景萱。为什么她的宇哥哥会死了呢?明明昨天晚上他还笑嘻嘻地和她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景虞不敢往下想,她抬着泪眼问道:“,报纸上那个哥哥真的是昨天死的吗?”

  看着那伤心绝的样子,何景萱又好气又好笑,忙说道:“你就为了这个哭啊!这报纸是老妈早上整理出来卖的,我不过是随手拿来看看的。换句话说报纸根本不是现在的,而是六年前的旧报纸。那个陈梵宇早就死了!”

  景虞一听这么解释,脑子里更糊涂了。六年前,不就是在她四岁的时候发生的事吗?如果按照的说法,那她的宇哥哥现在就不是人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胡说的!景虞抹干泪水,站起来,倔强地瞪着她的,有了些许憎恨。

  何景萱被她这戏剧的表情吓懵了,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会导致这个如此怨恨地瞪着她。看来这个真的就是个怪胎,让人无法琢磨。

  景虞一把推开还在思考答案的,顾不得对她的尖声叫骂,“啪”地一声把房门反锁了起来。她无力地靠在门上,心里明明认定陈梵宇不会死,可是眼泪还是要像断了线的珠子无止境地流下来。她突然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坚定告诉自己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一定那个死掉的陈梵宇就是她的宇哥哥啊!她的宇哥哥一定会来,一定不会有事!

  那一景虞一直在等,等到眼睛都快张不开了,陈梵宇却迟迟不肯出现!她不愿意善罢甘休,就那样执着地、顽固地、倔强地在桌子上趴了一整,等了一整,哭了一整,睡了一整……

  第二天当景虞走出房间时,何景翼盯着她的脸笑得前俯后仰。景虞生气朝他的脚干脆地踩了一下。结果那一下痛得何景翼哇哇大叫。尤其是他那单脚支地,双手捧脚的样子引得妈妈和连连大笑。景虞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清了自己。镜子里的她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整张脸明显浮肿,简直就可以和猪八戒媲了!这也难怪哥哥会笑成那样。

  经过一的苦等,景虞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那篇旧报道里面提到的六年前的陈梵宇的家庭住址!虽然时隔多年,也许这个地址仍然有效也说不定啊!景虞决心去拜访一下那个陈梵宇的家,两个陈梵宇的谜底一定会水落石出。

  她跑进房间,从抽屉拿出那只存了很多硬币的存钱罐,用力地往地下一砸。那只陪伴了她五年的存钱罐,顷刻间变成了满地的碎片。里面的硬币也蹦了一地!妈妈听到景虞房里的巨大声响,连忙从厨房跑到景虞的房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个儿大清早就开始耍小子。

  只见,小儿跪在地上很认真很仔细地拾起地上的钢镚儿。妈妈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砸了存钱罐啊!”

  “我要出去,需要车费!”景虞一边继续捡,一边回答。

  “你干什么去啊?”妈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仍旧不死心地问道。

  景虞终于捡完了所有的硬币,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右手拿锅铲站在门口的妈妈,笑道:“您不是从来都不会关心我干什么的吗?”

  妈妈一听,怔住了。从小就很乖巧,很沉默的儿居然学会顶嘴了!

  景虞绕过妈妈,径直朝门外走去。妈妈其实很想发火,只是儿在刚刚说那句话时的神情让她莫名地心虚、不安起来.

  景虞从7路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张写着“幸福路17号,马家巷B区402”的纸条,仔细看看地址,再看看车站站牌,确定这里就是马家巷了。但是这B区402在哪里呢?好像很难找的样子。

  “对不起,叔叔!请问这个地方怎么走啊?”景虞把纸条上的地址指给一个路过的男子问道。

  那男子看了看她,摆了摆手就走了。

  景虞正在叹气之时,迎面又走来一个体形成桶状的中年,面目可亲的感觉。景虞急忙跑上前很礼貌地问了一遍她手上的地址,那略略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景虞快速跟她说了声谢谢,转身又跑向另一个路人,那人也还是摇头。一口气接连问了十来个人,结果仍然没有人知道这个地址。

  景虞无奈地坐在路沿石,看着来来回回的行人,她想:这个地址或许是报社胡乱编的。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问了那么多人还是杳无音信呢?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奶奶提着菜篮子缓缓地走了过来。景虞立马站了起来,心想如果这次还是没有结果的话,只好等到下个星期再到刊登这篇文章的报社去搜寻一点别的信息。

  景虞跑上去,很有礼貌地问道:“奶奶,您好!麻烦问一下您知不知道马家巷B区402怎么走?”

  那老人放下菜篮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着说道:“知道!不过现在可不这么叫了!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要找陈教授家啊?”

  陈教授?景虞有点纳闷了,难道那个死去的陈梵宇是教授了吗?管他那么多呢,就算不是本人说不定也是有点关系的啊!去了再说吧。

  景虞点了点头,那老奶奶笑了笑,指着一条胡同说道:“你往前走就会看一个岔路,只要往右走,下一个岔口再往左拐,看到胡同的尽头有道红墙,旁边就是陈教授家了!”

  先右再左,还要看到红墙。景虞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老者的话。她微微鞠躬,说道:“谢谢,奶奶!”

  那老奶奶笑了笑,提起菜篮子又继续向前走。景虞看着老奶奶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劲儿,恨不能脚下生风立刻飞到那个陈教授的家门口。她大步大步地跑了起来,七绕八拐地找寻那道红墙信号。虽然走了不少弯路,但终于还是找到了那道砌在胡同尽头的红墙,景虞望着那道墙,激动地险些要哭了出来。

  她理了理头发,极其小心翼翼地按响了陈教授家的门铃。门铃响了三下,门内还没有任何开门的讯息。景虞站在门外,紧张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过了好久,终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那一刻她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

  门开了,一个满头银丝,发髻下盘的老奶奶伸出一个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客人,一脸的惊异,开口问道:“你找谁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老奶奶的声音,景虞就哭了!那声音是沙哑的,沧桑的,悲凉的,短短的几个字就像是一部悲情巨作,让她身临其境,毫无招架之力。

  老奶奶被这个陌生的小孩的眼泪吓坏了,她急忙掏出手绢,轻轻地为景虞擦干泪水,满是关爱地问道:“怎么哭了呢?是被人欺负了吗?”

  老人一说完这句话,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这个小孩让她想起了她死去的儿子。那一年大概也是这么大吧!他被胡同里略大的孩子欺负了,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院门口,一脸委屈地望着她,不说一句话。

  老人没有再问为什么,牵着景虞的手往里屋走去。一进门,景虞看到了一张很大很大的黑白照片,悬挂在客厅的正中央。景虞在这一刻强烈地希望自己是个瞎子,她不愿面对照片上略带微笑的人真的就是她无比崇拜,无比依赖,无比喜欢的宇哥哥!心决堤了,泪水就泛滥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唉!这孩子一句话也不说,光是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老人看着越哭越凶的景虞,脸上露出了深深地无奈和自责。

  为什么这个孩子让她总以为是她的梵儿回来了呢?那神情几乎和梵儿小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有梵儿的日子。她无法克制对梵儿的思念,所以连语气也在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她的母亲时代。

  “奶奶,照片上的哥哥是不是叫陈梵宇啊?”景虞抽泣地问道,泪流不止。

  这一句话让她愕然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竟会知道她去世多年的儿子的名字。

  景虞看到老奶奶那表情,她的答案已经得到确认了。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嘴里不住喊道:“宇哥哥是骗子!宇哥哥是坏人!宇哥哥说过一直会陪着我的,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走掉了?”

  老人被景虞这样一番话弄得更是迷惑不解,难道她见过梵儿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梵儿都死了六年了,这孩子才这么点儿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见面认识的机会!可是看着景虞那认真而悲伤的表情,老人不知道是这孩子说话有问题还是自己出现了神经错乱……但此时此刻她确实激动的不得了,于是颤声问道:“孩子,告诉我!你真的认识照片上的哥哥吗?”

  景虞用力地点了点头。那老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泪也顺颊而下。原来她的梵儿真的回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