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烁中,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将被子拖过来,叠成四道,盖在铺板上,深吸一口气,将气运足,以极快的速度,右掌重重地击在被子上,效果还不错,掌击过后,就听到被子底下发出咔察一声闷响,他随即侧耳向外边听,听了一会,外面很安静,也不晓得监视那人是没有听到还是困了没注意到,心中不由得暗喜,轻轻拉开被子,发觉铺板被自己击穿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洞里头黑黑的,被子一揭开,一股湿气就冲了上来,房间里立时有了一股子霉味。
精彩内容结束 只见遥远处有一座高山,耸立在那儿,山非常的高,在夜幕下就犹如一位顶天立地的巨人,非常的雄伟壮观。
那官员顺着他的目光瞧去,笑道:“先生,那就是岱山,方圆诸国,唯有我大鲁此山最高,傲视群雄。登了上去,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山顶之上的日出与云海,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先生日后若是有暇,不妨登山一趟,定然不虚此行。”言下之意就是,想登山以后再说,这次是肯定没有机会了。
楚小桐明白他的意思,笑一笑,进到了客栈里。
他一人单独一个房间,透过门框的缝隙朝外看,外面有人站岗,似乎是怕自己逃走,这行人对此行之缘由讳莫如深,不由得不让楚小桐暗自担心,而且对自己的看管如此之严,连方便都派人跟着,这说明什么?若是只是韩小姐拜托公主将自己接回京城,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吗?瞧如此的模样,分明就是怕自己逃走,他们为什么怕自己逃走?自己又为什么要逃走?若是他们不作如此谨慎之态,自己或许就随他去了,但他们越是这样谨慎从事,自己反而越是觉得不安,总觉得此行恐怕有些不妙,一念及此,他觉得不能再这样被动的等待下去,况且那晚战场之事说起来颇为骇人听闻,莫非为了这件事而将自己带至京城?假若果真如此,追问起来,自己只能是百口莫辩,因为他对自己体内时不时忽然发作的真气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如果到时候讲不清楚,他们是否会以为自己有意隐瞒,而对自己不利呢?
一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觉得自己决计不能再留在这儿!再讲,即使要去京城,也不能由别人押着去,自己有手有脚,难道自己不会走去么?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暗暗思索脱身之法。
第二日,那官员久久不见他起床,于是推门进来,欲要叫醒他,哪知推开门之后,却是目瞪口呆,面色煞白,一屁股坐倒在地,原来,他目光所及之处,房间内空空如也,楚小桐根本不在里面。
门口有人值守,窗户也是紧闭,自己人就住在旁边,对方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突然凭空消失?官员汗流浃背,百思不得其解。
当京城之中的清越公主鲁文沅接到官员的飞鸽传书,俏脸立即就变了。
那日韩若婷派人送信来京城,讲楚小桐顶替他人参军,请求公主设法将其从军营带回来,鲁文沅还暗暗好笑,心说这叫楚小桐的究竟是个什么厉害角色,竟能让韩大小姐如此着紧于他?
国事繁杂,她并未将这些许小事放在心上,等到了那夜鲁军大破齐军,河岸边突现神龙之后,她根据反馈回来的消息,立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而当时,化名朱大鹏的楚小桐正在那个军队之中。清越公主鲁文沅紧急从兵部调来朱大鹏的画像,看了之下,却是大失所望,画像上之人并非自己想的那人,正思索间,她的目光定在了画像底部的军队番号一栏,突地眼前一亮,又着人再仔细查找同名之人,当见到另一张朱大鹏的画像后,清越公主呆立当地,如遭雷击,瞪大了秀目,面色阴晴不定,若喜若忧。
原本她即刻便要前往齐州军营,只是朝中刚好遇着一件大事,一时走不脱身,况且听韩若婷讲对方已经失忆了,以前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她权衡再三,就派了一队护卫,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朝齐州府驰去。
而楚小桐能够一直昏迷到泰安县附近才醒,其实是在军营之中就被人下了药,本来这药的份量要等到进入京城才能醒来,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半路之上,他就醒了。
当他醒来后,那官员也是遽不及防,但是行路之上,无法与清越公主及时取得联系,只能自己小心戒备,不曾想还是出了天大的纰漏。派人去当地的衙门向京城飞鸽传书后,官员面若死灰,冷汗直冒,不晓得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怎么样。
那一夜楚小桐见走不脱身,非常烦闷,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他隐约听到一声“嗒嗒”,因为睡得不沉,所以当时就醒了,听那声音,以为这客栈的房间里有老鼠,于中将油灯点亮,检查了一番,却是一根鼠毛也未曾见到,想一想,他便对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产生怀疑,心说莫不是心烦意乱时产生幻听了,此时睡意全无,他将油灯放在桌子上,自己静静地躺着,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瞧着顶上的屋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不多久,他清晰地听见,床底下又发出一声“嗒嗒”声,这一回他很清醒,绝对不是幻觉,于是他从床上下来,将桌上的油灯端过来,朝床下仔细打量。
看了一会,发现床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不由得犹疑起来,又看了一会,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抬起头朝床上面看,尔后又将头低下,就这样来回看了几次,他眼前一亮,脸上露出笑意。
他将油灯放回到桌上,自己上床,将床里头靠墙部位的床垫子揭开,俯身过去,用指节轻轻敲,先在床里头敲几下,然后再在床外头敲几下,经过仔细聆听,他发觉敲击发出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一样,借着油灯的黄光,他睁大双目,在床上仔细探查,他先将床里头靠墙的部位仔细查了一遍,却并无什么机关按钮之类,他并不死心,于是将床上的垫子全部搬开,仔细检查,仍旧一无所得。
他坐在床上,皱着眉头。起始时并未发觉,刚刚仔细检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床原来是铁铸成的,外面刷了漆,他试着抬了一下,根本纹丝不动,非常的沉,刚进这房间时,没太注意,还以为是用什么黑木头制成,而床上的铺板与铁床卡得死紧死紧,没有工具根本撬不开来,明明知道床下面肯定有名堂,却是无计可施,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非常郁闷的事情。
既然外头找不到机关的按钮,很显然控制的机括并不在此处,现在唯有一个办法,找到工具将床上的铺板切开,看看里头到底什么名堂,略微思索,就觉得深夜出去找工具,徒惹人疑窦,若是让外头的人发现,反而不妥,正无计可施之时,腹内丹田处的热流忽然一动,他不由得露出笑意。
试着运行一下腹中的热流,觉得量很小,运到手上,不晓得能不能将铺板捶开,但目前这种情况下,值得试一试。
他试着将腹中的热流运行到手臂上,意念一动之后,不曾想这一趟突然醒来后,腹中的热流竟然能够意随心动,很轻易的就运行到了掌上,他不由得一喜。深吸一口气,就要掌击床里头的铺板。在手掌堪堪就要触及铺板表面的时候,却猛地停住,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这一掌下去,估计动静不会小,若是被外头监视的人听到,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冲将进来,岂不是前功尽弃,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床底下究竟有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只是白忙乎一场,但楚小桐此时有一种直觉,他隐隐觉得床铺底下很有可能是一条地道。
目光闪烁中,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将被子拖过来,叠成四道,盖在铺板上,深吸一口气,将气运足,以极快的速度,右掌重重地击在被子上,效果还不错,掌击过后,就听到被子底下发出咔察一声闷响,他随即侧耳向外边听,听了一会,外面很安静,也不晓得监视那人是没有听到还是困了没注意到,心中不由得暗喜,轻轻拉开被子,发觉铺板被自己击穿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洞里头黑黑的,被子一揭开,一股湿气就冲了上来,房间里立时有了一股子霉味。
过一会儿,等到洞里头的霉气味散得差不多了,将油灯端过来,朝洞里头打量,虽然他现在的目力很好,但还是看不到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映入眼帘里的只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咂咂嘴,颇有些拿不定主意。
从外头那些人的神色看,如果跟他们去京城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这个洞里头黑乎乎的,天晓得里面有什么东西,若是下去了,里头有毒蛇或者猛兽什么的,岂不让人后悔?
想了一会,这时外面的天已经渐渐亮了,远处已经传来第一声鸡鸣,他眉头一挑,心道:“死就死吧,与其撒泡尿也要被人监视,搞得像囚禁犯人一样,而且那些家伙问他们话也不爽气,总是支支唔唔的,似乎在掩饰什么,十分可疑,再讲到了京城就是他们的地盘,若是情势不妙,到时候想走都走不脱了,况且刚刚仔细闻了一下洞里面,似乎并无腥臭之气,有毒蛇猛兽的可能性并不大,人生难得几回搏,拼了算了!”打定主意,反而不紧张了,他将被子盖在手上,运气将洞掰开大一些,恰好够自己通过,一切妥当,于是将油灯吹灭,将油灯旁边的火折子揣进怀里,将被子摊开,依旧铺在床上,自己退到床里边,掀起被子一角,身体先下得洞去,露一只手留在外头,仔细将被子扯平整,他五指用力,紧紧抓住洞口,将自己吊在床铺下面,左手从怀里取出火折子,轻轻一甩,亮起一朵火光,借着光线,将洞里的情形飞快地打量一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