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似乎对他的性格颇为了解,也不着急,继续道:‘表哥,在这里吵个不休,丢的可是咱们自家人的脸面,没的让旁人看了笑话。’
精彩内容结束 “公子眉头一皱,旁边的薄山派古业河怒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大言不惭?’”
“里间出来一个大腹便便,身着绸衫、书生模样的人,手执纸扇,正呼呼扇风,一边扇一边嚷道:‘老二啊,你讲这里的菜色一品,歌舞更是万中挑一,我瞧也不过如此嘛,菜色就不必讲了,若不是这些日子呆在国子监里,嘴里淡出鸟来,我真是一口也吃不下去的,至于这几个西域舞伎,比起我们思柳宫里的舞伎可差得太远了,不论眼神、身板还是容貌,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么!赶明儿你随我一同回国,我挑几个上好的极品给你,也让你开开眼界!’
他后面跟着的被称做老二的人,倒不似胖子这般张狂,对楚小桐几人投来抱歉的眼神,面上有些尴尬的紧,胖子不见他回应,斜眼一瞧,见他正朝对面的几个人使眼色,心中不爽,道:‘老二,你在国内不是挺嚣张的么,怎么到了这里,就好似老鼠掉进了猫窝一般,唯唯诺诺的,着实令人气闷的紧!’
后面那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与胖子一样,也是穿着儒衫,只是身形要比胖子好得太多,气宇轩昂,英俊不凡,只见他眉头一皱,强自将怒气忍下,陪笑道:‘表哥,你今日饮多了,若是被舅舅晓得,也是麻烦,不若由小弟陪你回去歇息可好?’
胖子三角眼一翻,怒道:‘别有事没事就拿老头子的名头压我,在国内受气倒也罢了,到了这里也是不能安生,还让不让人活了?’
儒生辩解道:‘舅舅也是为你好,让你出来历练一番,也许回国之后就有大用呢?’
胖子听了这话,更是发怒,道:‘什么狗屁历练,我瞧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远远的支了开去,眼不见为净!’妾身听到这里,心说:‘就你这副恶形状,恐怕到了哪里也不招人待见,幸好你还有自知自明。’
儒生似乎对他的性格颇为了解,也不着急,继续道:‘表哥,在这里吵个不休,丢的可是咱们自家人的脸面,没的让旁人看了笑话。’
胖子倒是来劲的紧,眼神四处乱瞟,嚷道:‘哪个不长眼的敢瞧本大爷的笑话,我挖了他的狗眼!’
公子此时倒还沉得住气,可旁边的江湖人物就不干了,薄山派的古业河大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在我大赵国的地面上,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毛贼敢在你古大爷在前讲出这等狂话!’蹭一声宝剑出鞘,剑尖指着大放噘词的胖子,道:‘若不斗胆讨教几招,阁下莫非真的以为大赵无人乎?’
胖子瞧瞧古业河,又瞧瞧指向自己、微微轻颤的剑尖,道:‘你要向本大爷挑战?’
古业河喝道:‘请赐教!’
胖子骨碌碌眼珠一转,道:‘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不慎输给了你,岂不是说明阁下胜之不武?’
古业河一楞,他倒也未曾想到此点,是呵,自己乃是江湖人,一言不合,拔剑相向乃是常事,可对方从衣着看明明不是儒生,还是国子监的,听口气还是外国的,若是一着不慎,伤了他,酿成外交事端,官府追究下来,恐怕就连侯府的二公子也保不了自己吧?公子仿佛晓得了古业河的顾虑,在其耳边低语几名,古业河眼前一亮,朗声道:‘久闻大鲁国民风彪悍,就连三岁孩童也能弄枪使棒,原本在下钦佩的紧,今日一见,却是大感失望,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阁下堂堂七尺男儿,就连接受挑战的勇气也没有,莫非阁下先祖的彪悍血性,到了阁下身上,就被阉割了不成?’
这一席话说得胖子哇哇怪叫,操起一根折断的桌腿就朝古业河砸来,呼呼生风,倒也有些功底,只是他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气势唬人,却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古业河瞧其脚步虚浮,避让两步,瞅个空档,一脚踢出,正踢在胖子的小腿骨上,胖子嘿哟一声,跪倒在地,在惯性作用下,肥脸在地板上使劲一搓,蹭去了一层油皮,胖子双手撑地,惨叫着起身,再瞧脸上,蹭去油皮的地方从里面沁出一颗颗豆粒大的血珠,不一会整个肥脸上印出一道道血痕,他痛得呲牙裂嘴,相貌十分的狰狞。”
“后面的儒生瞧此情状,面色大变,他虽对胖子的言行颇有微词,但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胖子成了这副惨样,自己面上也不好看,再说日后被舅舅晓得,免不了要受一通埋怨: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表哥。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儒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呛啷一声,迎风抖开,薄如蝉翼的剑身散出森森寒气,他面色冷肃,气机锁定在了古业河身上,古业河感觉到对方不是庸手,倒也不敢托大,缓缓抽出佩剑,捏出剑诀,严阵以待。”
绿绮叹了一口气,道:“后来听闻,这场争斗激烈的紧,最后变得难以控制,竟然将公子也误伤了,回到府里后,夫人大发雷霆,碧荷被执行家法抽了几十鞭子,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不能下床,也因为如此,夫人才将妾身调动至公子身边服侍。”
楚小桐奇道:“母亲明明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还会下如此的重罚?”
碧荷苦笑道:“若不是有这个身份撑着,换做普通丫环,恐怕早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楚小桐噢了一声,点点头,心道:“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行差踏错把命丧,这话一点也不假。”
碧荷叹道:“都是妾身不好,未能保护好公子,累得公子受伤,碧荷受些小惩,也是应当的。”
楚小桐道:“那皇甫之扬的武功果真有这般厉害?”
碧荷点点头,道:“奴见其与古业河争斗,起先不以为意,不曾想几招过后,古业河竟然被他迫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旁边几个江湖人士见状不妙,俱都抽出兵刃,待公子默许后冲上前去,与皇甫之扬斗在一起,皇甫之扬立时感觉到压力大增,若是一般人,就此扔剑认输,几位江湖朋友碍于脸面,倒也不会痛下杀手,岂料皇甫之扬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倒是坚韧的紧,大喝一声,剑风立变,从原本的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骤雨,整个身体化成一团剑光,古业河等人立时又处在了下风,公子见状,向妾身使了眼色,其实妾身的职责是保护公子,其他人的危险与妾身并不相干,但公子有命,妾身不敢不从,只得出手,替那几人分担压力,这几人早被这急风骤雨一般的剑招弄得疲于应付,只是在苦苦支撑,高手争斗,人多反倒不便,妾身示意他们退下,一边与皇甫之扬游斗,打算渐渐放缓节奏,让双方都好收手,不曾想皇甫之扬的剑式一施展开来,竟是越来越快,根本无法控制,妾身无奈之下,只得与其硬碰,运足十二分的气力,以冥虹硬扛他凌厉的剑风,所幸他的软剑不如冥虹厉害,只听呛啷一声,软剑碎裂成一断断,四散而飞,剑风立时消失不见,皇甫之扬立在场中,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断剑的利刃四散而开,夺夺夺声疾响,大多射进了酒楼中的木柱以及窗棂之内,应声而没,只在那些上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印痕,有几只射向公子处,古业河等人一齐出手,将锋刃劈下,不曾想有一人力道用得不对,一剑避过,那断刃竟然滴溜溜旋转起来,变得难以控制,噗哧一声,在公子肋旁侧身而过,在左肋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楚小桐情不自禁手向左肋摸去,突然面色一变,只觉得触手处十分光滑,并无一丝伤疤,心中不由一沉,心道:“莫不是我果真不是那个徐飞羽?”
绿绮见其脸色,知其心中所想,道:“公子的伤处虽然颇深,然夫人爱子心切,请了御医前来诊治,敷上了大内密制的生肌伤药,伤疤褪后,竟然伤处的皮肤与原先并无差别,完全不似受过伤的样子。”
楚小桐心中舒了一口气,朝绿绮感激的眨眨眼,绿绮温柔一笑,眸中露出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遗憾,若是有伤疤,倒是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份,因为徐飞羽伤处已然治好,若是仍有伤疤,则证明自己并不是徐飞羽,而可能是孙丙,现在没有伤疤,反而不好确定,因为孙丙与徐飞羽同时伤在一处的机率毕竟太小了。
绿绮道:“公子伤在肋处,虽已上药,但一动仍痛得紧,惟有卧在榻上休息,过了几日,门房来报,讲一个自称蓬莱遣赵使的年轻人进府拜访,正在前厅向侯爷与夫人请罪。”
“侯爷倒是大度的紧,讲小孩子家闹事,不必当真,夫人心疼儿子,可人家毕竟是蓬莱使者,也不好过分斥责,不咸不淡讲了几句,皇甫之扬提出探望公子,侯爷倒是无所谓,夫人见其目光清澈,气宇不凡,诚心来探望,也不好拒绝,于是着人领其来到公子所住的水晔轩。”
绿绮道:“公子在水晔轩中,与皇甫之扬一番攀谈之下,竟然投契的紧,大生相见恨晚之意,二人足足谈了二个时辰,直至金乌西坠,皇甫之扬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此后只要得空,此人便来水晔轩拜访,公子伤痊愈后,二人便时常结伴出游,骑马踏青,赏山观景,有时聊得晚了,索性抵榻而眠,状如莫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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