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子摇摇头,道:“那人身法诡异,武艺高强,我以前从未见过,而且他蒙了脸,刻意变了声音,不过他继续呆在岛上,定是与中村十七郎脱不开关系,或许……他也有可能就是中村十七郎本人也说不定!”
精彩内容结束 师父说,虽然他的家族虽是出自伊贺国的豪族,但其祖先却是在秦始皇时期从中土漂洋过海移民而来,他的父亲曾经帮一位大人物在极端凶险的情况下平安回到属地,颇受赏识,大人物准许其独自带领一支军团,他的父亲去世之前,留给长子和次子各一份密信,上面记载了家族的一些机密之事。父亲去世后,哥哥继续领导父亲留下的军团,哪知哥哥上任后不久便与属下不和,后来部下集体叛乱,那位大人物震怒,将他贬为平民,为重振家声,他参加了一场大战,在战斗中阵亡。而随身带着的那封密信也不知所踪。
第二日,师父强撑着身体,带我坐船出海,哪知在海中突然遇到海底火山喷发,险些死掉,经过艰难跋涉,我们师徒二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孤岛上。”
碧荷突然问道:“那日在岛上,被你一刀斩杀的三人是什么来路?”
千代子惊诧地瞪着碧荷,很是震惊,楚小桐微笑道:“她那日恰巧也在岛上,只是敌我难辨,自不好出手助你,只好隐在一边。”
千代子恍然大悟,道:“那后来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碧荷点点头,千代子沉吟片刻,道:“既然你都已看到,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追杀我的那几人,正是时常去中土劫掠的浪人大统领中村十七郎属下。”
楚小桐立时来了兴趣,此次大赵国派出船队的目的,正是为了伏击此人,如今能从千代子口中多了解一些此人的情况,日后对敌,也有好处。
千代子道:“原来,中村十七郎也参加了那次大战役,他与师父的哥哥恰好在一队,哥哥阵亡后,中村十七郎打扫战时发现了他怀中的秘信,但秘信是用家族的暗语写成,中村根本看不懂,愈是如此,更让中村觉得此信绝不寻常,因此便匿在身上,没有上交,过了一年,那位大人物去世,中村十七郎的部队也解散了,中村仗着一手好功夫,纠集并收服了一帮无业浪人与武士,一直去到蓬莱国和中土沿海劫掠,蓬莱国武力积弱,自不必说,不想中土沿海也是武备松弛,中村得手几次后,胆子更大,劫掠的频率也是更高,后来中土吃了几次亏后,防备也比以前严密,因此中村等人的收获便少了许多,一来二去,银钱渐渐告竭,底下诸人也多有不满,眼看便有散伙之势,中村无奈之下,只好又将脑筋动到密信上来。
密信到中村手后,中村多方打听研究,终于被其破译出部分内容,原来在东海某处岛屿之上,师父的先祖从中土移民之时,惟恐在强敌环伺的扶桑诸岛立不住脚,途经某岛时,便将一部分金银珠宝藏于岛上,藏宝处设有机关消息,以备日后不时之需,具体埋藏地点则掌握在族长手中,后来族人到达扶桑岛后,逐渐立下根基,一时也动用不着这批财宝,因此这个秘密也一代一代往下传。到了师父的父亲这一代,他见两个儿子姿质平常,惟恐自己死后,家族的荣耀就此结束,因此临死之前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们,希望他们日后能有一个倚靠,秘信记载了埋藏财宝的岛屿位置,但具体藏宝地点,却是口述给二人知道,中村十七郎破译出此岛位置后,派了大批人力在岛上找寻,却一无所获,后来见师父与我二人往此岛而来,估计正是当初埋藏宝藏之人的后人来此寻宝,因此匿了影踪,欲待我等取出宝物后,再来劫夺,哪知师父机警异常,登岛后已发现不妥,因此便要离开,中村十七郎的属下见计划落空,便要擒住我二人,意图逼问财宝下落,我等自是不应,斗将起来,师父病体衰弱,被人打倒在地,我本也不是他们对手,千钧一发之际,师父跃将过来,用身体挡住那三人刺向我的利刃,我趁他们楞神的功夫,一刀格杀三人。那最后被割中之人,一时未曾死掉,我便逼问他们的来历,此人估计自己也是活不了了,也就不再瞒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我才知道这些人全都是中村十七郎的手下。”
千代子继续道:“不曾想这些人甚是狡猾,那三人死了,仍是有人匿在暗处,意图守株待兔,我设计利用机关杀了一人,却不料仍是着了他们的道。”
楚小桐道:“那被烧焦的那人自不去管他,你可知最后袭击你的青袍蒙面人究竟是谁?”
千代子摇摇头,道:“那人身法诡异,武艺高强,我以前从未见过,而且他蒙了脸,刻意变了声音,不过他继续呆在岛上,定是与中村十七郎脱不开关系,或许……他也有可能就是中村十七郎本人也说不定!”
楚小桐问道:“你可知他为何却不杀你,将你弃于海边?”
千代子摇摇头,道:“他将我带到海边后,用一种奇门手法来逼问我财宝的具体位置与机关的开启的方法,我痛得死去活来,当时只存了一个念想,即使死了,也不能对不起师父,而让此人夺去师父家族的财物,因此紧咬牙关,死也不招,他人震怒之下,一掌将我打倒,等我醒来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楚小桐与碧荷对视一眼,千代子的讲话与碧荷所见大致吻合,倒并非说谎,可以相信。
楚小桐道:“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那青袍人是如何离开岛上的,据碧荷所见,岛的四周并无船只,难道他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正在一旁忙自己事情的医官况师孟悠悠地道:“人不可以做鸟,却是可以做鱼的!”
楚小桐思绪豁然开朗,心道:“是啊,若是那青袍人知晓有船在哪个方位,游水过去即可,那人武功如此高强,想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因为昨夜碧荷曾仔细观察过钟景实,确认与岛上并非同一人,这又是为何?但不管如何,此人疑点甚多是肯定的。”
楚小桐第一次见着青袍人之时,便对他对所怀疑,那人虽百般掩饰,却犯了一个致命疏漏,而碧荷亲眼看见他放了两只信鸽传递讯息,如果鸽子飞向同一方向倒也罢了,可是那两只鸽子却朝截然相反的方向飞去,设想青袍人奉了丘正夷的命令传讯息给永王,那么第二只鸽子要飞往何处,莫非是飞向中村十七郎的巢穴不成,徜若果真如此,有青袍人这个内奸在船上,此去蓬莱国伏击中村十七郎的计划一定不能实现,现在应该怎么办?告诉符彦策?不可以,因为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且青袍人与丘正夷是一起的,谁晓得他们是什么关系?是同流合污还是互相有所保留,唯今之计,只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
如今在这船上,有符彦策在此坐阵,再加上自己的特殊身份,谅丘正夷与钟景实明里也不敢对自己不利,但是,要提防他们出暗手。想到这儿,楚小桐对况师孟道:“此去蓬莱国还有多少路程?”
况师孟算一算,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日午时应可到达蓬莱国的莱东港。”
楚小桐想一想,心道:“虽然千代子讲岛上那人可能就是中村十七郎本人,但并没有证据,只是推测而已,这么说来,钟景实也有可能就是中村十七郎本人,即使不是,从一些迹象看来,一定也与中村十七郎有莫大的联系,如此一来,若能在船上将其捕杀,至少可以去掉中村十七郎一条手臂,倒也省事,但如果自己推测有误,冤枉了好人,骤然下手,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说,一旦事败,岂不得罪丘正夷,况且,钟景实身后的永王目前以楚小桐的实力也是得罪不起。”几下思量,颇为踌躇。
楚小桐道:“碧荷,那钟景实的武功与你相比如何?”
碧荷摇摇头,道:“此人深不可测,妾身自忖不是他的敌手。”
楚小桐目前身边人中,以碧荷武功最高,既然她也不是钟景实敌手,楚小桐只好放下捕杀钟景实的计划,况且他自己也没有真正下定决心。如今唯有徐徐图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