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夺帝位各显神通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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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闹了一阵的郑王赵君烈眼看晋王便要穿上龙袍,心中大急,朝郯王赵君奇瞧去,却见赵君奇面色沉静,双目微闭,十分平静的样子,心道:“老三到底在搞什么?都火烧屁股了,他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正焦急间,忽听殿外一声清越的声音喊到:“慢——”

  刚刚闹了一阵的郑王赵君烈眼看晋王便要穿上龙袍,心中大急,朝郯王赵君奇瞧去,却见赵君奇面色沉静,双目微闭,十分平静的样子,心道:“老三到底在搞什么?都火烧屁股了,他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正焦急间,忽听殿外一声清越的声音喊到:“慢——”

精彩内容结束  众人哭了一阵,情绪渐渐平复,痛哭转为低泣,唯有郭玄岭依旧大声哭泣,撕心裂肺一般,引人众人侧目,似是感觉到了别人的目光注视自己,郭玄岭的哭声也渐渐低下来。

  瑜贵妃也随着哭了一阵,珠泪满脸,仿若带雨梨花,我见犹怜。见台下众人哭声渐小,便也收住泣声,旁边内侍送来锦帕,瑜贵妃将泪水拭干,深深吁了一口气,涩声道:“众位爱卿先且平身。”众人纷纷站起身。瑜贵妃接着道:“先帝驾崩,山河变色,举国同悲,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幸得先帝临驾崩前留下遗诏,来人啦,将先帝遗诏请出,由礼部尚书郭大人向诸位臣工宣示!”

  礼部尚书郭玄岭连忙跪倒在地,大声道:“臣遵旨!”上得阶来,司礼监总管鲍庆取出一卷黄绫,交与郭玄岭手中,郭玄岭低头躬身,高举双手,从鲍庆手中接下,退后两步,转过身来,挺起身姿,朝台下众人扫视一眼,轻轻打开黄绫,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执掌江山三十余载,深恐有负天恩,唯每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素事一律为民,不敢丝毫懈怠,朕虽贵为天子,然寿数终有尽时,为免日后诸王夺嫡,酿成人伦惨祸,今特留下御旨,封皇五子晋王君洛为太子储君,继承大统,其母瑜贵妃郭氏玄莹为皇太后,钦此!”百官纷纷跪下,叩头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唯周王、郑王卓立堂上,并未下跪。

  周王赵君源面色铁青,目视扫视其他诸王一眼,口唇微动,不知嘀咕什么。就在这时,就见郑王赵君烈突地跪倒在地,痛哭道:“父皇啊,您好偏心啦,六弟他如此年幼,他日登基定是太后垂帘,外戚专权,恐重蹈昔日汉朝吕后之祸也,这可叫儿子们怎么活哟!倒不如一道旨意赐我等死去,倒也干净!”以头触地,在堂上乱滚,大声惨嚎,痛不欲生。

  听闻赵君烈讽自己是吕后,瑜贵妃郭玄莹气得浑身发抖,礼部尚书郭玄岭大喝道:“郑王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先皇遗旨说三道四,你该当何罪!”

  郑王赵君烈哭道:“父皇啊,您老人家尸身未寒,就有人要来治儿子的罪,父皇啊,干脆您回来将儿子带走算了,省得他日让人整得生不得生,死不得死的,在世上受万般活罪,倒不如现在跟您去了,倒也落个干净!”

  赵君烈这么一闹,大殿上哀伤的气氛顿时去了几分,众官皆有些窃窃私语,面色阴晴不定。司礼监总管鲍庆见状,忙轻咳一声,躬身朝瑜贵妃道:“回禀娘娘,郑王爷平日性子粗豪,今骤闻先帝噩耗,受惊之下,痰迷了心志,这才胡言乱语,冲撞娘娘,望娘娘大人大量,准其回府延医诊治,日后若有再犯,再惩不迟!”一边讲,一边朝瑜贵妃眨眨眼睛。

  瑜贵妃深知儿子登基正事要紧,待日后坐稳了位子,有大把的时间收拾这不长眼的家伙,于是便要依着鲍庆的意见发落郑王,让其暂回府去。刚要发话,却听堂下郑王赵君烈大声叫道:“鲍庆,你这老阉奴好大的狗胆,先祖高宗皇帝立下严令,禁绝阉人干政,如此湟湟大赵朝廷之上,哪容你一介阉奴在此妄议朝政,大放厥词,你该当何罪?”

  大赵开国之初,高宗皇帝深感前朝宦官误国,民愤极大,引得民众起义,烽烟四起,才由此亡国。遂立下严令:禁绝宦官干政,有妄议朝政者,立杀无赦。此令开始倒也能严格执行,其时宦官俱小心谨慎,不敢乱议朝政,唯恐失了性命,可到了这一代皇帝时,他母亲早逝,自小便由宦官扶养长大,因此对宦官颇为情深,如此一来,内监权势逐渐增大,虽有高宗严令,但宦官仗着皇帝宠信,倒也没有大臣敢来捋其虎须,一来二去,众人皆睁一眼闭一眼,鲍庆也从不把此律当一回事,今郑王在大殿之上高声喊出此事,众人都如当头一棒,众官平日都被内监之人欺侮得多了,皇帝在世之时,自不敢多言,如今皇帝驾崩,新皇未立,众人心中也就不再畏惧这些阉人了,纷纷直起腰,冷冽的目光射向司礼监总管鲍庆。

  鲍庆心中格蹬一下,台下众人的目光射得他浑身不自在,一阵发寒,他倒也见机得快,连忙跪在瑜贵妃面前,颤声道:“老奴自知死罪,求娘娘责罚!”

  瑜贵妃心知晋王在朝中并无多大势力,如今唯有靠着内廷的势力才能顺利登位,便道:“鲍总管多虑了,郑王也是一时激愤,口不择言,鲍总管服侍先皇多年,劳苦功高,即使新后登基,哀家日后也要倚仗鲍总管帮衬呢……”此言一出,众官立时觉得瑜贵妃此言甚是不妥,纷纷皱了眉头。

  郑王见目的已经达到,遂也不再哭闹了,坐在地上,冷眼瞧着高高在上的瑜贵妃,看她如何将这出戏继续唱下去。

  瑜贵妃轻咳一声,朗声道:“诸位臣工,刚刚先皇的遗诏大家都听到了,郭大人,此遗诏是否先皇御笔?”

  礼部尚书郭玄龄朗声道:“回娘娘的话,经本官确认,此遗诏确实为先皇御笔,不容质疑!”

  瑜贵妃微微颔首,道:“既如此,那就请储君登位吧!”

  鼓乐声响起,身着缟素的晋王赵君洛走到御座前,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礼,礼毕,转身卓立,目视台下众人,虽故作老练,但眼神之中仍露出稚气,见群臣里瞧向自己的目光里露出犹疑,不禁心中惴惴,回首朝其母瑜贵妃望去,瑜贵妃颔首给予鼓励的眼神,赵君洛得到母亲撑腰,胆气一壮,挺直腰身,睥睨众人,露出一股傲然之气,台下众人瞧瞧端坐于凤位的瑜贵妃,又瞧瞧身量尚小的晋王赵君洛,刚刚郑王赵君烈的话语言犹在耳,有几人不禁微微摇头,心中叹惜。

  鲍庆高声道:“恭请新君龙袍!”旁边一个年轻内侍手举托盘,托盘里叠着崭新的龙袍,内里织就的金线在光线照射下闪出七彩霞光,端的富丽堂皇,一派贵气,晋王赵君洛目视龙袍,目中闪出一丝激动,旁边来人将其身上缟衣除去,露出中衣,鲍庆高声道:“为新君着龙袍!”晋王赵君洛露出踌躇满志之色,旁边内侍从托盘取下龙袍,便要为其穿上。

  刚刚闹了一阵的郑王赵君烈眼看晋王便要穿上龙袍,心中大急,朝郯王赵君奇瞧去,却见赵君奇面色沉静,双目微闭,十分平静的样子,心道:“老三到底在搞什么?都火烧屁股了,他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正焦急间,忽听殿外一声清越的声音喊到:“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