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争吵中听到的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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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藩子不在,两人呆坐在屋内,都不知该讲些什么,想到大树下之事,皆有些神情异样,一时间,屋内气氛甚日尴尬。碧荷见天色渐晚,忙起身道:“我去做饭!”飞一般地去了,楚小桐也跟了门去,道:“我来帮你。”

  松藩子不在,两人呆坐在屋内,都不知该讲些什么,想到大树下之事,皆有些神情异样,一时间,屋内气氛甚日尴尬。碧荷见天色渐晚,忙起身道:“我去做饭!”飞一般地去了,楚小桐也跟了门去,道:“我来帮你。”

精彩内容结束  松藩子道;“安宁侯徐子明知道徐飞宇并非自己亲生,原本依着他的性子,早该将他们母子二人赶出府去,可不晓得什么缘故,徐子明却并没有这么做,后来这件密辛在他二人争吵时被一个多嘴的丫头无意中听到,捅了出来,弄得府里人人皆知,徐子明勃然大怒,狠狠惩治了几人,这才将此事压下,但众人明里不说,暗里却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徐子明对待此事的态度更是惹人疑惑,这其中奥妙为何,铁如雁自然晓得,可她不讲,别人只能瞎猜,而公子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如雁从未对贫道说过,贫道也无从知晓。”

  楚小桐见松藩子提起铁如雁时,口气甚为温柔,不禁有些好奇,心道:“难道这道士与那美妇人铁如雁有什么瓜葛不成?”松藩子见其神色,知他心中所想,忙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贫道与令堂之间绝非你想的那样,贫道乃武当天玄道长座下弟子,令堂在峨眉之时,我二人在武林大会见过,彼此相谈颇为投契,后来成为知己好友,令堂从峨眉失踪之后,贫道也曾下山找寻,却没得半点消息,后来得闻令堂出现在安宁侯府,贫道便想去见上一面。哪知道守门之人见贫道方外之人打扮,以为贫道是去化缘打秋风的,死守着门就是不让进,而且还口出秽言,大庭广众之下,贫道不好与他一般见识,加之又不便提起令堂之名,所以只得离开,但此人见贫道离开还以为怕了他,反正更来劲了,满口污言更是不堪,贫道一时火起,便出手点了他的背俞之穴,以示惩戒。”见他目露迷茫之色,便解释道:“男子腰后有一穴位,名唤背俞,若受损则阳气不振,时日一久则形如宫中阉人一般。”听到这儿,楚小桐已知松藩子讲的是谁,便笑道:“被道长所废那人莫非姓秦?”

  松藩子道:“正是,听闻他现在已是侯府的管家了,据讲徐子明对其颇为信任。”

  想到秦管家的样子,楚小桐原本只是嫌恶不已,现在竟对他有了些许同情,心道这松藩子好狠的手段,竟将这秦管家不知不觉间变成这等模样。

  松藩子道:“既然白天不得进,贫道只能等到天黑,避过守卫,进到侯府里,不曾想侯府面积实在广大,无人带领,根本无法寻到令堂的居处,正彷徨之际,见到一个丫环提着食盒过来,于是隐在其后,随着丫环行了片刻,前面见到一座精巧的小院子,到了近前,忽听到院子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讲到这儿,松藩子停住,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望向楚小桐。

  灵光一闪,楚小桐道:“莫非?”

  松藩子颔首道:“正是他夫妇二人。起始贫道并不晓得是何人争吵,但令堂的声音贫道却是识得的,再听对方讲话的口气,那男人定是安宁侯徐子明无疑。却听那徐子明恨恨地道:‘我一见那小杂种就来气,可恨人前却不得不装模作样’,令堂静了片刻,悠悠地道:‘你这般嫌恨我们母子,何不将我们娘俩赶出府去,省得让你整日痛苦。’徐子明恨恨地道:‘你以为我真不想么?若不因为那姓赵的,我……’令堂怒斥道:‘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鼠胆,怕了那人,若不是他有苦衷,你以为我愿呆在这儿?你放心吧,前几日他传过信来,讲用不了几日便将我们接出侯府去了……’徐子明嘿嘿冷笑,道:‘接你们出去,别白日做梦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宫里那位近日对他可颇有微词呢,指不定要贬到什么地方去受苦,可叹父亲大人瞧不清形势,硬是要力保他,宫里那位忌殚父亲身后的江湖力量,才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宫里那位也是年岁高了,或是放在以前,早就乾纲独断,雷霆处置一干人等了!’听到这儿,令堂颤声道;‘他……如今……怎样?’徐子明晒道:‘他以为一干老臣在他身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真是痴人说梦,宫里那位又岂会怕几个风烛残年的老臣子,这几个老家伙倚老卖老,自以为功高,就目无君上,早晚死无葬身之地!’令堂怒道:‘你这般盼他去死,不如自己一剑刺了他,只怕你舍不得这荣华富贵,更不愿担那泼天的罪名吧!’徐子明冷笑道:‘不劳我动手,待日后他被贬到那极北苦寒之地,以他那孱弱的身子,恐怕撑不了几时的,哈哈哈……’狂笑着离开院子,那提食盒的丫环听到这等密事,早就扔下食盒,跑得无影无踪了,贫道进到院里,见令堂坐在石凳上,双目无神,一语不发,贫道轻咳一声,令堂突然惊醒,迅即起身,做出防守姿态,低喝道:‘什么人夜闯侯府?’贫道稽首道:‘一别经年,慧净师妹真的识不得贫道了么?’令堂瞪大了双眸,仔细打量贫道,惊喜道:‘你是松藩子师兄?’贫道颔首默认。令堂见到贫道,原本十分欣喜,可是想到刚刚之事,面色顿时暗下来,低低地道:‘师兄定是听见了刚刚的话了?’贫道点点头。令堂道:‘兹事体大,望师兄日后不可说与他人知道,否则定惹来泼天的大祸。’贫道听得刚刚二人言语,对事情有了大约了解,知道这种皇家秘辛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说不定要惹出什么祸事来。令堂道:‘徐子明近日对我防范甚严,轻易不让我去见羽儿,现在那人事情未定,谅徐子明不至对羽儿做出不利举动,但日后就难说了,而我又出不得府,小妹求师兄允一件事情?’说着便双膝跪下,贫僧忙上前扶住,道:‘贵我两派同气连枝,俱为武林一脉,师妹有事,愚兄自当帮忙,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起来。’令堂这才起身,道:‘羽儿性子顽劣,没得定性,习不成武,而这府中又无我信得过之人,小妹肯请师兄为吾儿寻得一武功高强的仆女来,日夜不离羽儿身边,护他周全,小妹深知此事颇难,唯有厚颜恳求师兄成全。’贫道实不忍见到令堂凄楚模样,只得应承下来,事也凑巧,贫道回山之时,路经一村,发现该村遭了瘟疫,村民连同鸡鸭牲畜皆无幸免,贫道唯恐时日一久,尸身腐烂,祸害更甚,于是回山召来同门,将村中尸身掩埋,哪知推开一户人家时,发觉一对夫妻虽已毙命多时,炕上却有一五六岁女娃,尚有余气,忙以紫青丹施救,终于抢得一条性命,埋葬好所有村民尸首,点起一把火将村子烧了,带着女娃上了武当山,哪想女娃受惊颇深,前事竟全都忘了,也说不清自己名字,贫道便为她取名碧荷,收为入室弟子,教其武艺,待其出师后能保护公子安全,以不负令堂所托。”

  忽然听到身后有低低的抽泣声,转头一瞧,看见碧荷立在那儿,杏眼微红,白嫩的面颊犹自挂着两行泪水,便怜惜地朝她笑笑,碧荷刚刚进来时,刚好听到松藩子说起自己身世,虽前事已不记得,却仍悲伤不已,情不自禁,泪水夺眶而出,此时见到楚小桐转过头来朝她微笑,目光里充满怜爱,心中不禁一暖,觉得自己虽失去至亲,却并不孤单,好歹有公子怜她爱她,这就够了。

  松藩子见碧荷进来,目光中露出慈爱,示意她坐下,然后对楚小桐道:“二公子,据贫道推断,你的生父应是皇族中人,当今陛下子嗣众多,到底哪一个是你的生父,贫道并不清楚,你有疑问,日后可问令堂,本门近日恐有巨变,贫道要赶回去处理,至于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公子可自做决定,有碧荷在身边,安全料是无虞,只是切记再不可撇下碧荷单独行事,有事多与令堂商量,昨日贫道已遣人报信于令堂,料想近日该有侯府中人来接公子回府,公子身子虚弱,可放心在此静养,贫道告辞。”松藩子将碧荷叫到旁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转身告辞,楚小桐与碧荷一起将其送出门去,直至远处背影消失不见,方才回屋。

  松藩子不在,两人呆坐在屋内,都不知该讲些什么,想到大树下之事,皆有些神情异样,一时间,屋内气氛甚日尴尬。碧荷见天色渐晚,忙起身道:“我去做饭!”飞一般地去了,楚小桐也跟了门去,道:“我来帮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