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仇【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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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遮天的,虽然没有一丝的月光,但丝毫不影响我刚获得自由的快乐。

  我忽然发现,没有月光的天空是那么的,只有黑暗的小路是那么迷人!

  我之所以心情会这么的好,那是人之常情,因为无论是谁,被关了一个月再逃出来,多少都会感叹外面的世界多么的好!即使是在黑不溜秋的。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正真的路),一条通往天下的路,只要走出这条路,就会有千千万万条路等着自己走,走这条路意味着我自由了;还一条路是通往我的家无影山庄。本来家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自由,可此时这条通往家的路对于我来说仿佛就是条路。因为把我关起来的正是我的家人。

  至于我为什么会被关起来,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言就能说得清楚,暂且放到后面在谈。

  按理说,那些把自己关了一个月的人,即使是家人,心中对他们都应该产生几分怨念,这种怨念是人都会有,我是人,所以我也有。但问题是怨念归怨念,就算是心有怨念,这些都是养育我十八载的人,一起生活十八年了,等到离别时,心里依依不舍也是情理之中,正所谓痛在离别时,估计也就这种感受。

  这时候就茅盾了,是走呢,还是不走呢?是马上走呢,还是晚点走呢?人茅盾的时候,往往就会产生非常极端的想法,就像狗被逼急了,就可能会产生跳墙的想法(估计狗急跳墙也就是这样来的),当眼看着马上要失去的东西,总会产生想抓住的念头,所以我产生了想回家看看的念头(危险想法,请勿模仿)。

  还有一点我要提一下,我逃出来不是偶然,而是有个人救了我,这个人便是我最信赖的“老”(年龄老)朋友刘应,我一般都叫他应叔。于是我问他,“应叔!我们去哪?”

  “去扬州吧!现在可以找的也只有你师父了。”这时候应叔并不知道我师父已归天了。

  我知道这件事,但是由于答应过我那曾叫“爹”的师父,不能把他归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归天的事。

  而且他归天前还留给我一笔巨大的“财富”,那个地方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于是我道:“是啊!虽然我和爹的隔阂已经化解了,但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惊,爹还能让我回山庄吗?”

  “风儿!你能明白就好!”

  “应叔!可是我想看爹娘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因为这次走了,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回来了。”我说出了心中大胆的想法,毕竟把我救出来的是他,我也想听听他的说法。

  应叔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孩子,应叔都明白的,反正我们身上也没带银两,不如我们地潜回山庄,拿了银两,顺路看你爹娘一眼,好不好?”

  这种爽快的回答,太过爽快,本来应该让人奇怪。因为虽然只是潜回去一趟就出来,但那可是搏命的事情,如果被抓住,两个人都完了,可他的回答却是那么轻松、自然,仿佛这事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我当时被他爽快的回答冲昏了头,所以想也没想就点头道:“恩。”

  我和应叔顺着迷林的小路,潜进了一块能望到山庄守卫的草丛中。我慢慢地抬起头,哪怕只是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微,生怕弄出一点声响被守卫发现。然而我抬起头后,看到的却是应该让我狂吐血的事,山庄的守卫都像死猪般躺在了地上。

  难道他们懒?他们敢这么明显的懒吗?如果不是懒,那么他们为什么躺在了地上?

  我轻声对应叔道:“应叔!他们怎么都躺在地上了?”

  “确实有些不对劲!难道出什么事了?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这是个大胆的想法!要知道我们现在比做贼还要提心吊胆,本来我们可以绕过他们,翻墙进去,可是永不满足的好奇心总会把人往深渊里推,所以我们还是过去了。

  我们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躬着身子、放轻脚步的向大门走去,那样子比做贼还要贼样。

  我们来到了大门口,看到守卫的脖子上都有条细细地伤痕,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靠在他们的鼻子前,结果发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事实,他们连呼吸都没有了。

  一个正常人看到了尸体,第一反应是恐惧,但我和应叔的第一反应都不是恐惧,而是担心。

  “不好,山庄可能出事了。”应叔喊道。

  躺在地上的守卫,虽然对于我来说谈不上认识,但也是熟脸的人,他们都是保护山庄安全的守卫,如果连他们都遭遇不测,那我们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山庄的安全,想到了家的安全,想到家人的安全,就算那些是对不起我的家人,我也会很自然的想到了他们。

  我顺手推开了被半打开的大门,却看到了一个更为惊心动魄的事情,大街上四处是横七坚八的尸体,张张都是熟悉的面孔,还有几个是我比较要好的朋友,记得一个月前还常在一起吹牛,现在却躺在了地上,永远也没法再起来了,想到这里我的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这场面跟那些打完仗看着无数自家兄弟尸体的士兵没什么区别。

  死了这么多人?爹娘没事吧!?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我相信任何人发现亲人遭受威胁时,即使是一个胆心如鼠的人,也有站出来的可能,哪怕是死,也要把敌人挡在自己身体前。

  所以我什么也不顾的拼命搜寻着,搜寻着自已担心看到却一直在寻找的身影。

  “风儿!你要干嘛?不要进去,也许里面有我们想像不到的危险。”应叔朝我走了过来,但此时我不想被他拦住,我拼命往前跑。

  “这个时候哪还能顾得上什么危险?”我头也没回的道。

  我跑进了凌府,推开了爹娘的房间,“爹!娘!”

  但我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

  我又跑到了爹娘常去的小院,也没发现他们的身影。

  然而就在我往客房找去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房前的小院竖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长发,那身除了应叔,就剩他在穿的黑衣,那无疑是兄长。

  看到了兄长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兴奋的跑过去,我离他越来越近了,眼前也越来越清晰,就在我刚要喊他的那一刻,话却被所看到的一幕震惊的呛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因为我看到了他正缓缓地拔出了插在一具尸体上的剑,那具尸体正是父亲,而且剑被拔出后,便消失在他的掌心之中,这能不让人把事情都联系在一起吗?

  “哥!你在干嘛?”我愤怒的咆哮着。

  兄长被我的喊声震住了,连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眼里射出的是杀气腾腾地目光,那目光在接触我的目光那一刻,马上又变为了冰冷,冰冷得仿佛他已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亲情,随后,那消失的剑重新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兄长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我,他要杀我,也无疑默认了所有事情都是他干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为什么爹怎么会躺在地上的?他真的死了吗?为什么你的剑会插在他身上?为什么?”我问道。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道“不,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会这样做的,不可能!”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发生的!”兄长离我越来越近。

  这时,应叔赶来了,他护在了我面前,高声喊道:“你要干嘛?他可是你亲兄弟!”

  兄长的修为非常高,就算是应叔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应叔为了保护我竟挡在了他面前。

  “你要护着他?”

  “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伤害到他。”应叔道。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福叔的身体动弹了一下,他跟应叔一样是我们山庄的管家,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小六的父亲,他的弹动让我在迷茫的真相中见到了光芒,然而就在他吃力的喊着,“小......小心......”

  一把剑从他背后剌穿了他的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而那剑正是兄长想要杀我用的剑。

  我再也忍无可忍了。

  “不,这不是真的。”我毫无顾忌的冲上前去,满眼泪水的抱住了福叔的身体,拼命的想把他摇醒。“福叔......福叔......”

  我又转扑向了爹的身体,“爹!爹!娘!你们起来呀!我是风儿!风儿!”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我的兄长,我心中只有几个字,凌影,我会把你碎尸万断。

  这时,一把剑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脖子上,那是他刚从福叔身上拔出,还带着血的剑。

  但那把带血的剑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恐惧,此时我双眼充满了仇恨,“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在威胁我吗?”他道。

  随着他的话刚说完,我只感觉背上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倒在了地上,我无视这疼痛大声喊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记得今天我说过的话。”

  复仇怒火在我的心里不停地燃烧着,我知道现在自己没有本事杀掉他,我忍着,相信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会杀了他。

  从这一刻起,我决定放弃快乐的权力,放弃了追求梦想的权力,放弃了追求爱情的权力,因为我要报仇。

  “就凭你?就凭你吗?来呀!就算我放了你,你又能拿我怎样?”我的背后又挨了一脚。

  “......”

  “我自幼就受尽他们的虐待,把我一个人丢在狼群里,任由着狼对我的撕咬......”

  “......”

  “但我是他们的亲儿子,我跟你一样也是他们的亲儿子,为什么他们不能像对你一样的对待我?”

  ......

  前因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的扬州城说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