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年你救我于水火之中,炎不敢忘恩,今日所做之事乃理所应当之事,炎不敢言苦!”炎对虎魁是满脸敬重。
虎魁拍了拍炎的肩膀,心里丝丝暖流不停回荡。
虎魁走到耿弈身旁,双目泛出精光,不断的在耿弈身上扫视着。
“大人,这孩子如何处置?”
“此子一身根骨奇佳,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我想,日后他会对我们有用的,光凭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那些人。我要把修仙者最强的修真心法传授给这小子,让他能最大限度的帮助我们。”虎魁若有所思的说着。
“可是我们并不能保证他日后会听命于我们啊!”
“会的,他会的!”虎魁自信的说着。
然后一道血光从虎魁身上飞至耿弈眉间,隐入其中消失不见。
“血咒!”炎低声惊呼着。
虎魁瞥了一眼炎,邪邪笑道:“对,血咒。我让他生,他则生;我让他死,他则死!”
“可……”
“可我这样做却是忘恩负义是吗?这千年间我已看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充斥着利益,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为了我自己的命,别人的命算什么呢?”虎魁狠狠的说着,似乎他是想起了那遥远的仇恨。
突然,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胆怯的看着虎魁,双目中充满了疑问,充满了陌生。
当然,这一切逃不过虎魁的精目,他拍了拍炎,轻轻说道:“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咱们两人都不会有二心的!”
冷汗从炎的脸颊流下,他不明白当年的那个忠肝义胆,重义气,重感情的虎魁去哪了,也许数千年的仇恨,数千年的苦熬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吧。
不过他又看着耿弈,这个满头白发的孩子,竟是如此可怜,小的时候被人欺凌,长大以后定然也是要被人奴役,世间其实没有什么公道!
一道暖流从虎魁手中隔空打进耿弈身体内,此时的耿弈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在这个寒冷的地方,幸而有炎,他才没被冻死。
一声轻哼,耿弈悠悠转醒,只是看他那眼中无光的情形,显然是身上的血液还没有补充过来。
看着眼前的两人,耿弈硬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退后几步戒备地看着他们,颤声说道:“你~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伤害我?”
“哈哈哈,小子,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虎魁忽然觉得眼前的孩子沧桑的让人不忍心伤害,他暗暗地问着自己,在这样一个孩子身上做手脚是对还是错。
“不把我怎么样?那你们刚才对我做的事情就是不想伤害我?”耿弈冷冷的说着,话中明显带着恨意,因为又是一个人伤害了他。
这么一来,虎魁和炎也是语塞,被这么一个孩子这样质问,他们竟是没有理由还口。
“谁让你小子运气那么好呢?我们不想找你还真是不行!”随后炎倒是和耿弈开起了玩笑。
“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啊?……”
这次没有人答理他,两人都知道,如若回答这个凡人间的孩子,那么这个问题会一直下去,跟这个问题有关的东西永远也给他解释不完。
片刻过后,虎魁突然盯着耿弈的双眼说道:“我要传授你修真心法!”
“什么修真不修真,我不管,你们这些坏人,快些把我送到灵水那里,我要跟她学仙术!”耿弈总是觉得眼前的两个人不像好人,不停地嚷闹着。
这个你真的不想学吗?炎一脸坏笑的看着耿弈,双手却不断的玩弄着手中的几个火团。
“仙术?”耿弈双目泛光的看着那两团火球。
炎看着耿弈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喜,看耿弈的样子是被这神奇的法术深深的吸引了。
“我不学!我要学灵水的仙术,她是好人,好人比坏人厉害!”耿弈虽是极想学习那些法术,可是他总是认为好人比坏人厉害。自打黑发变白发以后,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要么干干脆脆的离开人世,要么好好活着,用尽一切办法得到最强的实力。
“哇,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你那灵水算什么,大人修为何其之高!大人能传授你修真心法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了,你小子竟然敢拒绝,讨打!”说着,炎就要上前揍耿弈。
耿弈看着炎那气急的样子蜷缩着身子往后躲着,只是那眼神冷的让人害怕,可惜眼神并不能杀人。
“哼,你说他的仙法厉害,我怎能知道。我只学习最厉害的仙术,如果他的仙术真的厉害,那么我就跟着他,不过坏人的仙术怎么会比好人的仙术厉害?”耿弈生平第一次壮着胆子在威胁之下顶撞了一句。
本来只是想吓吓耿弈的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只见他鼠目一瞪,就要抬起腿往耿弈的屁股上面踢。
“炎,我们出去!”虎魁轻轻的一句话打断了炎的动作。
“是的,大人!”炎赶紧手身躬身答道。
耿弈呼的舒了一口气,威胁的警报已经解除。
炎一把拉着耿弈就跟着虎魁朝密室另一边走去,那里有一个台阶从这个密室直通到头上的器物殿,只是出口之处被一块惨白的平石封堵着。
耿弈努力的甩着炎那粗壮有力的手掌,却是白费力气。
看着那块石头,虎魁满脸的不屑:“中域海十万年的寒晶?”只见他冷哼一声,单掌一推。可那本来在他心中应该如泡沫般纷飞的平石竟然只是稍微裂开了一条缝。
瞬间,难看的颜色布满了虎魁的面颊,在他的眼神之中同样也有难过的意思,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曾经叱诧风云的人物,现在修为竟然倒退到如此的程度,连一块烂石头都对付不了。虽然中域海的寒晶坚固异常,可是对于曾经的他,那东西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一千年前的那个呼风唤雨的虎魁已经不在了,不但是他的实力不复当年,就连他曾经的心也已经泯灭。
可虎魁并没有放弃,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能打碎这石头的。他又是冷哼一声,全身银光闪烁,在他的背后,一头双翼,钢尾的虎影隐约浮现,此虎威风凛凛,不断发出低沉的虎啸声。
虎魁突然腾空而起,整个身子化为一道银色流光,右掌成推状迅速射向那寒晶石。
‘轰~’
那异常难得的寒晶石瞬间化为粉末飘散于空中。
耿弈看着这一切暗自咋舌,他虽然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他心中这些仙人的强大深深地震撼了他。
来自外界的光亮从那个原本被平石堵住的出口照射进来,看着那久违的光亮,虎魁的胸膛不断起伏,然后他们迈起步子踏上那通往外世界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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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灵门内的一个小屋内,灵风盘膝而坐,浓郁的银色光芒已经把他淹没。突然,一股急促的信息瞬间灌进了他的脑中,只见他脸色瞬息万变,猛地弹起,屋门‘哐当’响过,屋内已是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延灵门内其他长老也是这般惊慌,同时消失在了他们的住所。
原来这延灵门负责看守着虎魁,门中长老都在那块中域海的寒晶石上面施有秘法,只要那石块被破,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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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物殿内,迎着正门塑着一堵高墙,高墙之上挂着数十个画像,画像上之人个个仙风道骨,显然都是延灵门的一些前辈。在那些画像之前静静地悬浮着一件件法宝灵器,虽然经过了岁月的不断冲洗,却是没有撼动那些法宝上面的丝毫灵气。
只是这些法宝灵器大都不怎么好,想必好的都被赏赐给了延灵门中有实力,有潜力的门人了吧,就如那死在堵怪手中的木青。
可就算这样,其中还是有三件法宝让虎魁和炎忍不住侧目,一件是一杆通体天蓝色的长枪,不断有寒气从它的周身散出,其他法宝竟都是与它相隔甚远,像是对它那寒气颇为忌惮。
另一件是一个小小的金黄色铃铛,这铃铛看上去却是无任何特殊之处,只是比一般铃铛更小巧,更精致罢了。但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玲铛让虎魁和耿弈驻目了很久。
还有一件是一个紫色的戒指,看上去也是一件极普通之物。
邪邪笑了一下,虎魁隔空抓向那三件法宝。
于此同时,在这器物殿之外聚集着十二个人,这些人正是延灵门中的长老,在他们最前面站着灵风和灵水。
灵水看向灵风,满脸疑惑的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闯进了器物殿?”
“我也不知道,这器物殿乃门中重地,没有掌门师兄的同意谁也不能入内,我想那定然不是门中之人,可是是谁,我们又不能入内,所以还不能知道,只能站在这里等了,我相信他会出来的!”灵风看着门内,心里一直等待着。
“不会虎魁脱困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师兄说过,在我们这一界还没有什么能撼动那个大钟,他怎么可能脱困,除非有仙人相助!”灵风虽是这样说,可不知怎的,他的心一直在打鼓。
大衍星在东方的空中已经露头,和暖的光辉铺洒着大地,器物殿的那扇大门在清晨的光辉下是如此的古朴,可这扇古朴的门后却隐藏着让门外之人不住心跳的人物。
‘吱~’
门终于被人从里面轻轻拉开,虎魁跨出门槛,仰头面朝大衍星,激动的不住颤抖,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被关押在这里,可是天意难测,他又获得了自由。
“久违了,自由的世界!”
在他的对面,有十二个人在惊慌过后正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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