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赌怪要走到耿弈身边的时候,又是一阵灵魂波动从远处不断逼近,看了一眼那突起的雪层,赌怪无奈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不久,就有两个与那木青打扮的一般无二的中年人远远御剑而来。
只见前面的一个人神情慌张,眉宇间流露着一股煞气。
两人同样悬停在刚才赌怪和木青打斗的地方。
“师兄,你确定就是此地吗?”那身后之人对着那个神情慌张之人轻声问着。
前面的人并不作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眉宇间的煞气更重,就像是要喷薄而出般,他正在仔细的寻找一些打斗留下的痕迹。
此二人正是延灵门‘谭’字辈弟子,前面满脸煞气之人是那木青的师傅‘谭龙’,而身后之人是谭龙的师弟‘谭虎’。
谭龙好像发现了什么,只见他收了脚下的长剑落地,随手一抓,地上一些已经埋在雪层之中的碎布就被抓在了手中,看着手中的碎步,无边的痛苦之色瞬间遮掩了原来的煞气,谭龙悲伤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木青的气息了,他已经……”
话没有说完,谭虎安慰道:“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
谭龙把那碎步款款收进储物戒指中,一声不吭地朝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正是耿弈所在之地。
只见他一掌轰开那小小的雪堆,雪花被惊吓地满天惊飞,只留下躺在雪地之上地一个人儿,他又是大手一抓,耿弈凌空飞起直奔过来。
谭龙抓着耿弈的颈勃厉声问道“快说,你可曾看见是谁杀了我的徒儿?”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耿弈睁着一双眼睛,可那眸子里却是空无他物,一片空洞。
谭龙的手越来越用力,可就是这般残酷,耿弈的脸色依然不改,仍是一片惨白,就像他全身的血液已经冻结,不再流淌。
有一些事情谭龙并没有在意,可是在一边的谭虎却是瞳仁微缩,就在耿弈被凌空抓起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耿弈头上的一缕缕雪白竟然没有随着满天飞雪飘离。
那是一缕缕银白,银白的发丝随风飞舞,那么柔软,那么无力,他竟然已是年少发白,这是要经历多大的痛苦啊!
谭虎看着耿弈的样子还有他师兄的反常,赶紧大声喝道:“师兄,快快放下他,不然你可是要造孽的啊!
这么一喝倒是让谭龙的心智清晰了许多,不然再有一弹指的时间耿弈就不是假死了。
看着谭虎,谭龙抓着耿弈脖子的大手松了一些,可是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木青的死亡早已经蒙蔽了他的心智。
看到这般情景,谭虎打出一道真元力送入耿弈身中,不稍片刻,耿弈就已经面色红润,可眸子还是那么空洞。
谭虎细细看着耿弈的样子,轻轻说道:“师兄,我看这孩子多半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你看他那眼眸,和那白发。”
谭龙这才真真切切的看清耿弈的样子,可他脸上的愧疚之色瞬间即逝,又是冷冷说道:“我要知道的只是青儿死在谁人之手,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瞥了一眼谭龙,谭虎很是诧异,他这师兄平日里虽是冷面,却也没这般无情,眼前这孩子差点就葬身在他的手中,他竟然连一丝愧疚之意也没有。
可谭虎也不敢在他师兄面前表露不满,只能轻轻说道:“师兄,看来只有这孩子当时可能在场,可看他这个样子,就算他知道,可多半也是说不出来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哼,说不出来?我把他带回门里,只要他看见当时的场景,我就会让他开口说出来!”
谭虎实在不知道他的这位师兄会用什么正道方法让实情告白,想了片刻谭虎的脸色瞬变,小心问道:“师兄莫非是要用那‘搜魂术’?”
谭龙一声不吭,可是他那愤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答案。
“如若是这样,师兄可要三思,要是被掌门知道你用那邪恶之术,定然是会惹祸上身的啊!”谭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位师兄可是执拗的很,他要是决定了一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冷哼一声,谭龙一把抓住耿弈冲天而去。
谭虎摇了摇头,飞身跟去。他知道他这师兄是真的怒了。
木青从小跟着谭龙,谭龙把木青视如己出,疼爱有加,可现在自己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谭龙怎么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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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灵山脉连绵数百里,峰峦起伏,平日里总见白云环绕山脉半腰,让人看不真切山顶真容,最高一峰曰:“延灵峰”。
平常之人的眼中这峰只是高耸入云,窥不得真貌罢了,可是在修真者眼中这峰顶却是威严十分,容不得半点侵犯。
本来在这寒冬大雪的岁月里西极大陆上遍地银装,只是在这山峰之顶哪里还有一丝积雪?一座巨大的道观安放在这延灵峰顶,山顶白云荡漾,远远望去整个道观好像是漂浮在这天地之间。
一条长长的石阶小路从道观直通下来,却是被截断在半山之腰,就像是一条登天之梯。道观正门的上方悬挂着一方巨大的玉石牌匾,‘延灵门’三个古篆大字刻于之上,此三字笔意古拙,直走龙飞,竟然有迎面而出,虎啸苍穹之势。
延灵门,一个西极大陆最强大的门派。
此时就有两道流光朝延灵峰直击而来,前面之人周身上下透露着极不稳定的气息,他们正是谭龙、谭虎、还有那被谭龙劫持而来的耿弈。
他们没有直接飞落在道观之前,而是落在了半山腰的石阶小路上。谭龙单手抓着耿弈往道观方向走去,一声不吭。谭虎也是没有声响,只是眼睛不时看向那身在谭龙手中的孩子,满脸不忍之色。而耿弈还是那副痴呆模样。所以虽然有三人闯进了这美好的环境,可宁静却始终没有改变。
一个小童子坐在观门之前,专心的看着手中的修真秘籍,不时的咬咬手指头,可爱的让人感到温馨。
突然一声冷哼打断了小童的思考。小童抬头一看,赶紧弹起身来,双手紧握手中书籍低着头一声不吭。
谭龙冷冷瞪了小童一眼便跨步迈进大门。那小童却是满脸不可思议,若是在平时,谭龙定然要斥责他没有专心守门,今天算是侥幸。可今日谭龙的反常却让小童一阵不适应,瞥了一眼谭龙手中的耿弈,小童赶紧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极目远望。
延灵门内更是宏伟,整个门派占地数千亩,可是这延灵峰顶部的面积也只有数十亩的面积,怎么把这么大的道观安放在这峰顶却是不得而知。
正对大门的是一间大殿,标名为‘宏德殿’,其雄伟之势很难在这西极大陆再次见到,殿门之前是一片广场,广场之上正有数十人在切磋功法,宏德殿后房屋数百栋,每一栋都错落有致,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修建而成。
此时,诺大的宏德殿里只聚集着寥寥数十人,迎着殿门一个青衣老者静静地坐着,那个座位只属于掌门一人。此人正是这延灵门的掌门人‘灵化道人’。
大殿两侧摆放着二十个宽大的椅子,这二十个椅子现在被坐得满满当当,他们都是延灵门的长老和供奉,个个修为高深,不可小觑。还有一些有实力的低辈弟子也被允许站在大殿一边旁听议事。
众人都是默不作声,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就在此时,大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沉重不一,像是走路的人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心思放在赶路上。
听到这脚步声,灵化道人的眉头稍皱,挺起了刚才还靠在椅子上的身板。
殿里的其他人也都向殿外看去,极力的寻找那脚步声的主人。
就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谭龙一手抓着耿弈出现在了殿门口,过了片刻谭虎也是匆匆赶到。
“掌门,弟子谭龙下山归来,还请掌门恕弟子打扰众位师长议事之罪,请掌门容弟子入殿说话。”谭龙在这大殿之前倒是不敢放肆,轻轻放下耿弈,恭恭敬敬的对着灵化说话。
灵化看了一眼耿弈,轻轻对潭龙说道:“谭龙,不必拘于俗世之礼,你且进殿说话!”
谭龙又是一把抓起耿弈的身子,快步走进宏德殿。
看见谭龙如此的动作,灵化刚才微皱的眉头缩得更紧了。灵化原本是非常反对门人这样对待一个凡人,可现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有怒又不好说。
只是没人注意的是,就在谭龙拎着耿弈跨进门槛的时候,大殿之中有一个人却是心潮澎湃。
此人是大殿之中唯一一个坐在长老位置上的女性。她有绝美的面容,绝佳的身姿,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莹玉般的肌肤,出尘脱俗的气质,整个人在一袭白裙的衬托之下就如那仙女一般。
只见她紧紧的盯着满头白发的耿弈,身体不住的打颤,气息越来越混乱。就在别人都注意谭龙的时候,她却化为一道白影猛地从谭龙手中抢过了耿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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