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智破谜谭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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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智破谜谭的时刻

  先行声明:由于先前许多谜疑交错,还有故事各分节事件的探索,使得一些情节延后、或加上额外环节,可能有些叙述(地形)让人有所不解的地方。在此,作者特制了一个教学大楼的简图,就在此章节最尾端,可供参考。

  ※※※※

  在段皓真与谭之泉利用中午去四楼,偷偷进入了那间位在末端的灵异传闻教室之后。两天后的上午,来顶楼保修水塔的工人来到……

  由于地缘接近,同时也因为能力和独行简便,教室在三楼的段皓真独自一人出马,依计行事,他趁下课到上课钟声的空档,偷偷来到三楼楼梯口,看看没人注意、赶紧冲上四楼,然后快速至走廊尽头、转上往顶楼的楼梯。

  他躲在顶楼的门后,靠墙观察门锁头,虽然没见到钥匙附在其上、但锁头也没锁着!“这样一来,剩下的也只是得到钥匙的问题了!但依现在状况,与其说是我要得到钥匙,不如说是让工人得到钥匙才是……更正确说来,是要使钥匙出现在这,然后我再将之得(骗)到!而这方法有两个,不是让‘原本的’钥匙送过来;那就是……”拥有高超心智的转学少年段皓真,在经过几转的思绪与度量后,决定用最快的快捷方式,取得‘钥匙’……

  “…我必须尽快才行,因为工人来此似乎是例行性的检查作业;换句话说,可能不久就会收了,或许不到下午我就没机会了。因此我必须现在就得到‘门锁的钥匙’……”打定主意,于是段皓真开始行动了,他先不管后续可能的一些小问题,因为不一定会出现,而打算先专注眼前的实效,因为机会下次出现可能要等许久。他运用先前开启这顶楼门锁而想出的解法,加以变化转换,而且无须与工人接触,免去工人离去前与职员谈话时,可能提到段皓真……

  “我现在就将门锁给掉包。”他将事前准备好的、长的非常像、且经过仿效的假锁头取出,替代现在挂于门上的原锁头;两锁头乍看之下,几乎没太大差别,所以工人想必也分辨不出锁头已经被换过。当然,若非由于现在门上的这锁头‘恰好’没闭锁上,这招便无法通用;至少必须取得原锁的钥匙,将锁打开才行……

  而拥有推理天才的段皓真,却针对这状况,进阶的作出了普通人万难考虑到的双重缜密推算:“锁头没锁上,应该不是巧合!正因为门锁没锁上,所以这代表着一个可能……钥匙很可能不在正在顶楼内工作的工人们手上,而是在管理人(职员或校工)手上,他没将钥匙直接交给工人,工人完工后,只要锁上再离去即可;所以我干脆不与工人接洽,因为他们应该没有钥匙让我借(骗)来掉包(段皓真只要将门的原来锁和钥匙,都换成自己所准备的假锁和假钥匙,往后便能自由进出。)。而这迹象也隐约暗示,工人的作业可能不久就会结束,应该是中午前就能完成,而且这次本就是例行的检修;所以,他们不需要离开、用餐、休息、上锁,然后又回来、开锁、工作……。所以这也正是我现在就必须大胆掉包的理由了!我必须先得到短期间能够自由开启这门锁的权限!这机会就是今天,更准确说,应该是只有今天中午前!”之所以只能在短期间得到开门的权限,是因为他将锁头掉包后,确实能用自己准备的假锁的钥匙来打开锁头;不过一旦有人持原锁来而打不开,便可能露出马脚……。段皓真当然无法知道何时会有人再来打开,说不准就是下午,所以他这算是有点冒险。

  段皓真将门扣挂着的原锁头收进口袋,将事先策划而准备好的仿真替代锁依照原来位置挂上去,一切就如原本的状态一般。不同的是,现在…他拥有门锁的钥匙了!

  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开始不久之后,工人们果然离去,一切与段皓真所作的推测符合。而窃笑的人也是他……“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和谭学姊就能在今天放学就进入顶楼了!”段皓真赶紧将这消息传给谭之泉,而因为计划成功,他也兴奋的有些坐立难安,幸好不久就是中午午休,便不用一直在那假装平稳的坐在位置上了。

  到了放学后,他和谭之泉依照事前约定的计划……先躲一下放学的人潮,然后各自行动,找机会上到四楼这,躲进一间有些接近末端的教室。这教室已经过谭之泉验证课表与情报,理论上,今天放学应该不会有人出入。而这正好成为两人掩人耳目的聚集点。

  下课的前几分钟,段皓真在教室摸了几下,又闪进三楼厕所躲了几下,然后辗转偷偷来到四楼……他刚走上四楼,又警觉的回望下面楼梯,看是否有人将要上来…

  “咦!”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是从皓真身后传来的,从他身后的四楼楼梯口转角处传来,就在他刚转回头往楼梯下看去时!这使得段皓真惊吓一大跳,马上转回过头!赫然见到一个颇高的男学生站在眼前…!

  而对方见状也是一惊,料不到段皓真会这样惊吓,而且这男生其实不只因为段皓真的大举动而吃惊,而是包括他见到是段皓真、才惊讶!所以这男生的嘴也吃惊的张开,圈成了字母O一样;他长得相当英俊,在这样的一张俊脸出现这表情,可说甚是好笑…只是此时的段皓真,完全不觉得任何有趣,因为他已经认出这人是谁了……

  两人就这样僵着对望一秒许…段皓真认出对方是谁,更觉不妙…“是他…啊!竟然会是他……”这趁段皓真回望楼下而从后出声的人不是谁,正是A班的头号资优生-王大卫!

  没到半秒,段皓真这一惊大是减小,因为他早在前天就暗中见到上来这的王大卫,而且之前也曾经在放学时与他交谈过。问题是,这些种种交织的理由和环节,逐渐地在皓真脑中预见可能的不妙情况……

  大卫回复原本爽朗的态度,合起嘴,道:“好巧啊!转校生你也来这呀…你是来找…呃…茜美、的吗?”

  “茜美?…是班长!……对呀,他前天放学也上来这找明茜美,……”段皓真心想、迟疑几下,才道:“啊…呃…”他犹疑一下下,又有点难为的说道:“…是啊,还是被你给看出了……”段皓真在这时临危不乱,突然全盘想通了个中原由、还有预测到对方微妙的心理反应,于是打算将计就计…

  大卫王一愣,有点兴奋道:“你…你难道也发现了!?”“果然!”段皓真见到对方反应,心想自己临时机智的这计划,应该必定成功了!便道:“对呀!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大卫喜道:“不会,一点也不晚!你才刚转学来就发现了,真是太厉害了!终于有人也发现了小茜美那充满着知识的可爱了!”

  段皓真心想:“很好,他说的果然是这个!而且他毫不介意有情敌(虽然是假的)出现,反而像是得到认同一样。”便道:“啊啊,大卫王你不愧是与明茜美她匹配的资优生,也只有你这对慧眼能识得美女了。”

  大卫道:“当然?!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怎么都没人发现小美、她明明是个大美女的!至少是个小美女,将来一定是漂亮动人。现在总算是也有人发现这点了,感动…!”说着,他举起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着,甚是欣喜……

  段皓真知道对方已然上勾,于是假意回头张望,神秘兮兮的将手心置在嘴边,凑头前去、低声道:“她放学就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不过她刚刚好象还在三楼附近,我还以为她上来了……”大卫马上摇头道:“没有,她没有上来!”“是喔……那这样吧,你现在下去看看,我守在三、四楼这…,紧盯着…”“这样的话…”

  段皓真忙道:“她应该在下面…你去找,我帮你看住上面这!她早就知道有你这头号追求者了,但是还不大知道有我;所以我还是先隐藏,反正我和她同班、常常见面,你却不能常常看到她啊;我暂且当隐形人,不让她知道,这样方便以后我们联手,你明我暗,这是计划,懂吧。快点,不然万一她跑去哪或自己回家,我们不就都亏了!至少,你能和她一起回家的!”段皓真说着,边推促大卫快点下去。

  “啊,这样好吗…!”“当然,你不是B班,见到她的机会少,更要把握机会啊!”

  “好!谢谢你!”大卫有点感动,将要行动前,又道:“我的号码是…677…33……你的号码也给我吧!方便联络。”段皓真想要尽快打发他,赶紧也说出了自己号码,也算是得到他信任。于是终于打发了王大卫…

  “吁…”大卫一走、段皓真便舒了一口气。这下四楼应该没其它外人,而且大卫也不大会上来了……

  而此时,位在楼梯口的皓真的身后、走廊那,传来了个特意调高声调的女声…“骗走他了,演技精采。”

  段皓真丝毫没有吓到,像是早有准备、头也不回的立即道:“这当然。”说着,他回头,而走廊那说话的女生,正是谭之泉。她有点疑惑,道:“我突然说话、而且改变声调,你好象没有吓到,为什么?难道…”“你想问我,难道不怕你是明茜美是吗?”“对。”

  段皓真道:“理由简单,我之前为了调查四楼这…大略做过估算;这次我上来的时间已经算晚了,因为三楼楼梯口那附近有两三个学生不巧的、还不走,在那游荡、吵杂。但你不同,你是一楼的人,比较没有会被看到行踪的顾忌,没人认得你,你之前往往比我早到树林那;所以我想都过这么久了,还没看到常常早到的你,想必你已经先来四楼了。”

  谭之泉拍手笑笑,道:“不愧是我选中的学生侦探!没错,我先上来了,也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王大卫,在那东晃西喊的……”“你…我感觉你好象认识他似的……”“他不认识我。”她笑道。

  段皓真点头道:“那么,你果然是搜集情报时比较有调查他了!”“当然,他可说是一年级中的头号人物。”“幸好他走了。”“我都听到了,是你把他骗走的。”

  段皓真点头道:“没错,而且不只是这样。”“什么意思?”“我想到他以后可能跟明茜美提起我,为了怕会被明茜美知道,所以我必须让他不会乱说…”“那你要怎么做?”谭之泉不解的问。

  段皓真:“我知道他喜欢明茜美,而我最初在放学时遇到他,他就主动和我交谈、探问我明茜美的事情,并且大大表明对明茜美的赞赏,而且他是资优生,聪明、乐观,人又高。显然他的性格,便是外向豪爽的,是领导、交际型的人物。”“那又怎样?”

  “于是我便投其所好…他这种人,通常不是会太过在意情敌的人,反而是想要找到知音的人;这也从他之前不断称赞明茜美这点,得到一些左证;所以我只要也假装认同他的眼光,然后他便会把我当成同一阵线,对我言听计从、甚至会推心置腹!我便能要他…不要对明茜美提起我、说我放学出现在这;也因为先前一些迹象,我发现明茜美似乎在注意我的举止,同时,说真的,我也注意到她好象也有些特异行为……比如说最明显的,放学后,大卫王会来东找西找她、甚至来到四楼!”“原来如此!”谭之泉大是点头。

  段皓真:“最后我对他施以请托,说是他在明、我在暗,我退居后线、辅助他找明茜美,间接让他不会对明茜美提起曾看到我的事。这就是我刚才评估情况所出的计策。”段皓真巧妙掌握住大卫的性格、计算到他的反应,然后使他保密的离去。

  谭之泉道:“那么,现在我们就上去顶楼吧!”“没错!”

  开锁后,来到顶楼……只见到空旷狭长的顶楼上,中间偶有管路穿插、横过,而靠墙的边,有些地方、角落往往置有些给水设施或管线聚设;地上是陈旧的地面铺砖,偶有生锈颓然的废弃水塔,破烂的通讯天线,还有一些东放西倒的杂乱物品,也有三四张坏掉的桌椅,或有时可见一支烂掉的破伞之类的东西………

  皓真稍微回头瞥个两眼,也见这门的外侧这面由于风雨侵刷,已是那样的朽旧,旋轴锈蚀、门板剥疵的…,粗糙的墙边地角尽有些因为雨水洗流而积生的青苔。可以显见的是,这顶楼很旧,应该说是这栋楼吧!不知从何时起就建了,顶楼没在使用,所以无须什么整修,也因此显现这栋楼的古老。感到诧异的段皓真不禁呢喃道:“这栋…老古董…到底是使用多久了呀?……”

  脚下踩着一片片大多已成浅灰色、还有些墨暗斑驳的略损白方砖,两人更往前走,欲更加看清这顶楼上的大致模样。谭之泉东张西望,道:“虽说是顶楼,但好象没有什么希奇的唷…”

  段皓真好笑的道:“你是要怎样?要它像个露天午茶店一样吗?可惜这里没有座席;还是想看到整齐清洁的顶楼规划?这栋楼分明就很旧了!好了,现在我们该开工了。别让我辛勤计划和实行的入顶楼计划白费了。”他便转身,往门那方向回走,但却有点朝着左边,也就是靠那间前些日子曾有老师从窗台跳楼自杀的灵异教室那……他边快步走,边道:“前两天进去我们就看过了,那废弃的实验教室里头有个洗手台,靠近外侧窗户、也就是靠围墙这边…”

  他走着,来到离门大约八、九公尺处,站定看着地面,然后蹲下来,用手摸着地面,道:“我想的似乎没错,你看这排地砖……”谭之泉也从后面来到,不解的问:“看到了,这砖板边有些颜色差别,应该说这排砖都是吧!这是…”“这是重铺过的痕迹!”“什么意思?”

  段皓真略回头仰望她,道:“这表示,这排地砖都曾经挖起来过,然后重新装了回去。”谭之泉惊讶的理解道:“呀!所以…边缘才会有这样的痕迹,而颜色不大一样。”“没错,主要是因为水泥与黑砂的调配不同先前的,以及日后受到洗刷的程度不同吧!”“嗯嗯…”她兴奋的点头响应。

  “接下来是重点…为什么会重新翻起?”段皓真凝视她道。谭之泉低头看着他,接着也蹲了下来,想了想,又看着那排砖一下,才摇头道:“不知道。”“再想…”尽管他这么说,但谭之泉很快就又摇头:“不行,想不出来了呀…”

  “果然还是太难了吗……?”段皓真说着,便道:“其实答案很简单,你看看这些地砖,大多有点突起似的,仔细看,有没……”

  “啊!”谭之泉稍微惊愕:“有耶!有的好象有点歪一边”“是的,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重铺让这些砖不同高?工人的技术或敬业,这样不好吗?…不是的。因为,里面埋有东西,这也是为什么砖片要翻起来再铺的原因。”“啊,所以才会增加高度!?”“对,那埋有什么呢…更简单了,埋着水管!”

  “水管!”谭之泉吃惊的看着那排曾被翻起过的地板,从一边围墙延伸到另一边围墙,才知道原来道理这样简单,被翻起的宽度只是一块砖,但却是一整排都翻起,长度非常长、宽却很窄,为了埋什么东西,那便是水管了!她便问道:“你看到这情形,马上就想到了?!”

  “不算是…”“…那…?”

  段皓真露出微笑,沉着道:“我可说早在上来之前,就知道了!”“为什么!?”“我并不是知道有水管埋在里面,而是我知道应该会有这条水管。”“啊,我更不懂了!为什么!?”

  “首先,前天去过了那实验教室,我更加确信管路的配置和我猜的一致。而现在看到这条地下水管,我就知道更接近事实了!”他说的四楼教室,自然是四楼末端那间废弃的灵异教室……

  此时对着顶楼门的段皓真,头略往左转,略抬左手指着左边的围墙,也就是那间废弃教室的上方位置,道:“你忘了吗!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猜想了。由于你和我的外扫搭档在我们扫区的水沟旁听到的恐怖声音,还有在废弃教室听到怪声的女学生…这件事,其实有个关键,声音都是来自水管;而且别忘了,是在同一天的早上、远处钟声传来时,几乎是同时!那时恰好是早课的第一声钟响,从那…”说着,他平举右手指着右边的围墙远处…“…从那传来的!你教室在我右手这边,四楼的实验室在左手这边,你教室离钟声来源的较近些,或许能先听到,但其实几乎不会有什么差别,因为距离太短。那么是什么让你和那女生能各自听到发生在钟声后和钟声前的水管怪声呢…?答案,就在水管了!我不是说了,假设音速是每秒340m(meter,米)。由于声音在管路中所走的距离不同,所以声音在到达两水管口、也就是出口后,传到你们两人耳里的时间也会不同了!”

  谭之泉恍然大悟,讶道:“啊!你的确说过!”

  段皓真点头,指着地上,道:“这个推测,是建构在水管的路径上的,也就是通往楼下、你教室墙外的那水管,必须走得比较远、至少要比另一条水管多…可能二十公尺左右、或者超过,便能与钟声产生错开,而明显让人听出先钟声或是后钟声!你教室外的水管就在一楼,另一条在四楼,这就产生约10m的差距,而你先听到钟声、再听到怪声,可以大胆设想成…声音来自顶楼,所以一楼的你会比较晚听到!”“对呀!没错!”

  段皓真继续道:“现在,看到这地砖的情形,我马上就知道自己的推理无误,这下面埋的就是那条通往你教室的水管了!而这水管之所以会设置,便是为了要排水,我想…大概是因为,要取代原有的管路吧!也就是废弃实验教室的洗手台上方,那条从墙中穿出的生锈铁管…虽然,它是还在使用啦;不过我想,从两管会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怪声,来源点应该是一样的吧!所以,那天魔声的声源,也是从那来的!”他指着左边的地上,隐约可见有点东西…。谭之泉惊讶道:“是这样啊!”

  “应该没错,你看看…”段皓真转身往右,指着现在面对着的那排围墙,道:“这埋在地砖下的水管通往那面墙后,再往右拐转、到达你教室的位置,便转往下通去、直到一楼水沟那,排出。”他又转身向后,面对着废弃教室那的围墙,指着地上翻修过的那排地砖,道:“现在看这道地砖的位置,直到围墙那,不就大概是废弃教室的洗手台位置上方吗!”他又转身往后,面向另一面围墙,道:“好吧!声音的来源,我们待会就去看。先看看埋在砖片下的这条水管,是不是真的就是自顶楼垂直通往一楼水沟的那条。”于是他开始往围墙走去。

  两人循着地砖的铺痕,走至快到墙边,谭之泉见段皓真依然忘我的往前走去,赶紧拉住他,道:“小心点,蹲低啦!”段皓真不解:“啊?”“你忘啦!万一下面的人看到顶楼有人,万一是老师、还谁的,那就不妙了!”

  “啊、对!”段皓真恍然惊觉,马上蹲低,然后更往墙边压着走去,也见到翻过的地砖通到墙边的角落处,也有着较新的水泥铺过的痕迹;他便道:“很好!这下子证实无误了!这水管从起始点、应该就是灵异实验室的洗手台对照上来这层楼的位置,然后水管沿着地下走,来到这墙边,所以就在墙边开洞,或者是原本就有的管路缺口、将之扩开,然后将水管延伸出去、直到墙外……”

  谭之泉感觉不大对,赶紧指着右边道:“慢着,皓真,这里的位置对到一楼,也离我教室还有不少距离啊!水管如果从这直接通下去,不会出现在我的教室窗外的!你也大扫那,你知道的……”

  段皓真道:“我知道。所以,虽然我们看不到,但这水管必定在穿出现在这围墙后,便往右转延伸,也就是到了你教室的中间那,再往下通去、直到水沟!我很清楚这点,正如你所说,我是打扫那边的,那排好几间教室的扫区,通往水沟的,我只看见过这条水管呀!而你或许还想问,为什么管路要这样设计,这么麻烦,而且通往墙外才转、这样不是不方便安置?”“呃,对啊,为什么?你没说我还没想到。”

  段皓真:“这是我的猜测,应该是早先就已经有的管路配置之类的,现在用地下这条接驳上去,利用已经开发出的旧路线。这类案例,即使在城市水道规划中、人类的山林道路开发,或者是什么资源采掘、输传的,都有过许多利用原有通路的例子。原因也往往在于成本,大多是考量短期间或中期的经济效益。”“啊啊!就有点像是……那个、贯穿中美洲的‘巴拿马运河’吗?!”

  段皓真为之一笑:“这样举例,也不算是错啦!为了压低成本,人类自然会采取最省钱省力的手段。”“不,我说的是…呃,和你刚刚所说的一样,利用既有的,然后加以连接开通。”“啊?”段皓真不太懂她指的是什么。

  谭之泉一时间语塞,有点结巴的道:“我是说…它所以开通在那,是要…利用…”但是段皓真也已经理解,倏地脱口说出:“你是指说,水运是吧!也就是,你把位在巴拿马东西两边的大西洋和太平洋当成是既有的路线(水路,因为那两边本来就是一大片海),然后开出这条短又便捷的运河!方便了亚洲与美洲、乃至西欧之间的货运。”“没错!”谭之泉笑。段皓真莞尔一笑:“这想法真有意思!确实,这也算是利用已有路线的信道。好了,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我们该去看看水管起始点的情况了……”

  灵异魔声的真相即将揭晓!?谭之泉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不禁紧张的吞了口水,喉头“嗯”的一声,而段皓真看来也有点紧张了……

  ※※※※

  注意:‘线条’一定代表墙壁或是阻隔(例如门或窗),没连上的请想成是连上的;为了方便,地点都用英文字母当代号,下面附有各代号的解说,大小写也有差别。由于系统不能打空白,会被删除,所以在此用.代替,所以会看到一堆.……

  教学大楼之平面简图~

  一楼至四楼通用:(最右的s除外,那是只有四楼才有的往顶楼专用阶梯。)

  外墙与窗户?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F__

  ....|S?........一整排的教室们.........|EE?s?

  ....|...............................?

  ....|.?.........?T?......教室们........?

  外墙与窗户      V        ??

  ****

  顶楼专用:

  外墙与窗户?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F__

  ....|...........................P...?

  ....|...........................P...D

  ....|...........................P...?

  外墙与窗户      V        ??

  代号解说:

  E:位在四楼末端的已废弃实验教室;之前跳楼自杀的男老师关翰炼所跳出的教室,也因此事件而被废弃封锁。在现在上图中所看到的字母E(左边那个),左上角靠上方墙角处,也就是该教室的前端靠外窗处之角落,便是洗手台的位置;洗手台上方一条从墙角通出的旧水管口,就是传出魔声的水管!而右边的E的右上角靠外墙处,便是那个特有的拱型大窗台,也就是该老师跳下前所立足的窗台;而同样是E的右上角却是更往右的靠教室后方墙壁处,有着几个老旧的书柜,那边有某个隐藏着的秘密…

  F:位在一楼最末端教室的末端窗外,即是从四楼最后窗台跳楼自杀的关老师所坠落身亡的地点。

  T:位在一楼中段处,谭之泉的教室,其教室中间的外墙柱便是水管通过处(即V)。

  V:位在教室T的窗墙面,从顶楼通往四楼直至一楼的水管,亦是谭之泉所听见的魔声来源!

  S:位在每层楼的前端,从一楼直到四楼的楼梯,S右边的?(墙壁),便是头间教室的前端墙壁。

  s:位在四楼末端、通往顶楼的楼梯,只有四楼这处才有,也只能往上到顶楼。这楼梯独建在此的位置和设计,其实藏着某个秘密…!?

  D:位在顶楼的门。

  P:位在顶楼离门处不远,横过两边的围墙,即为顶楼被翻起又铺上的那排方砖。

  提醒:位在图中的上面那排教室,其讲台位在左边,下面那排教室却是位在右边。但这其实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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