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疑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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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疑云密布

  这天返家,段皓真先前往大型卖场采购开锁计画所需的准备道具,谭之泉则是开始着手调查关于工人来顶楼维修的日子,两人分别着手软硬条件。

  段皓真到了卖场,走往五金器材,稍看了些铜线、栓子…之类零碎的小东西,接着他头一扬,目光搜索到一个地方便停在那,走了过去,那处有点许多闪亮的锁头,各式各样的、琳琅满目。

  「Hard …67…」他喃着…然后边寻找着,过一会他道:「找到了!」然后便取出复合式的万用手机,将不久前在顶层那门前摄下的好几个锁头影像对照,比对多次后,段皓真满意的摸了这的几个锁、开始挑选。这系列的锁,名目便是‘HARD’了,段皓真谨慎些的看了看、对了对,然后用右手食指去量,心想:「我刚刚量顶楼的锁,宽是大约快到我这指节…嗯,这差不多了。长度的话…也是可以。」他稍微用手指丈量锁的大小尺寸,终于选出两个与照片上相当的锁。大功告成,他吁了口气,开始逛其它卖区,心道:「器具有了,再来只要把锁尽量弄得和照片一样,再对照顶楼那个的色泽外观;然后就等门打开、工人上顶楼了!」

  这就是他今天物理课时,由随堂考卷上一题以水塔当主题的题目、所联想到的…开锁计。

  不久前,他和谭之泉于放学之后,约在他和同学程进玮所共同维护(其实是打混)的外扫区那附近的老地方…小树林,见面。段皓真提示谭之泉、关于开锁的方法…那就是他刚刚去了顶楼拍那门锁的样子……但谭之泉却猜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方法。

  于是段皓真只好退步,道:「好…我再给?第二个提示…那就是,我待会、会去照着我照下的顶楼门锁的样子,买一两个尽可能和那门锁相仿的锁。这样,聪明如?,应该是能以猜到了吧?」谭之泉听了,努力的想,过没二十秒,便摇头道:「不行啦!人家还是猜不出来。」段皓真微讶,道:「什么?!?想一下下就放弃了!太快了吧,再想。」只见谭之泉微嘟嘴,有点可怜求情似的模样。

  段皓真便稍心软,道:「那好,我再给?一个提示,最后的提示…我买完锁之后,要将买来的锁,按照顶楼门锁的老旧模样,如法炮制,将之尽可能弄得一模一样!这就是我的计策,狸猫换太子!」

  谭之泉一听,想都没想便道:「那答案到底是什么?」段皓真差点呕血,自己讲这么多,想不到她根本懒得去想!便啼笑皆非的感觉无奈,知道自己只有说出解答了,而道:「好,我知道了,?懒着动脑,那就算了、我认了…。答案就是…调包!我用模仿的锁和原锁掉换,所以才需要事先知道何时顶楼会开,也就是工人来的日子。」以假乱真,这就是计画的真髓。

  「啊!」谭之泉恍然大悟的大叫。段皓真扬眉道:「?现在才知道厉害啊!」

  谭之泉有点惊讶和不甘心,道:「原来是要配合工人来维修的时间,也就是锁打开的时候,然后把真正的锁掉包呀。我没去想到你要我查的开门时间和这有重大关联、缺一不可,所以没想到可以这样将门的锁头掉包,还想说你拍个照要怎么锁打开呢……」

  段皓真不禁失笑,道:「是?自己太迟钝了!」谭之泉瞪他:「你凭什么这样说!还不是要靠我调查开门时间!」「呃,这个……」

  段皓真想出的开锁奇谋就是这样,当工人前来整修顶楼,或水塔或管路时,顶楼门便会打开,而这锁头,应该会被挂在门边那,并且应不会上锁;然后段皓真就能趁机去掉包,将真锁拿走,将伪装成真锁的假锁放上去替代。接着视情况、可能将假锁的钥匙也附上一支,好让工人确能打开锁……。但重点是,这是段皓真自己买的锁,他自然有钥匙,这样一来,他和谭之泉便能巧妙的自由出入了。

  这计谋就是巧妙利用人类为行方便而会将锁着的习惯!而头一次或偶尔来的工人,应该也不会多去注意锁的样子,甚至只要替换的锁头不要太新或差异太大,就能骗过……

  但如果门锁挂上去后,竟是锁着的,也没关系。这样一来,段皓真还是有方法…这种情况,钥匙很可能会在工人身上,段皓真只要前去假借什么名义…急需钥匙云云,便能借到钥匙打开了。而即使钥匙真不在工人那,锁头又是锁上的,也没关系,这表示钥匙在管理人身上,他勤劳的宁愿将钥匙配在身上;即使如此,段皓真仍可以去找管理者借,就说是替工人借的,然后另一方面,又对工人宣称是有个老师希望他们在某时间去休息或出去用餐时要锁上等,打开锁头并掉包后,将假钥匙换上、交给工人,或是用计让工人多作离开顶楼、将锁打开等的行动,于是段皓真便能在一旁伺机而动…

  其实方法有很多,大可以自己制造、另行他招。重点是,只要是人,都会对不是一定必要的举动,感觉厌烦和逐渐松懈怠惰,于是锁便不会锁着、钥匙由工人直接保管等情况;然后段皓真的掉包机会就来了!

  开锁的方法找到了。但是接着呢…两人的密要谈话却没有就此结束。段皓真终于提到了刚才他要去顶楼时,在快到尽头要往楼梯前,左手边的那间废弃教室,竟然再度传出怪声!那教室便是之前于暑期假期跳楼自杀的老师-关翰炼,所跳楼跳出的地点,之前还曾传出水管的魔声,而这魔声正是段皓真与谭之泉眼下正着手调查的骚灵现象。

  谭之泉感到有些疑惑,想了想,问道:「先不管你说的声音。我奇怪的是…王大卫?他怎么在那?还有他所找的人,是你们班的第一才女明茜美呀!」更心想:「不会吧!怎么这么巧,全校一年级中,可说是最聪明的三个小天才都凑进来了?!」

  段皓真道:「我不知道…不过班长她…啊,我是说明茜美。」她点头:「我知道。」「她好象…好象有点奇怪耶,我之前就感觉了;而且今天大卫王也说她在…调查神秘!」「你是说,她跟我们一样??」「不确定,不过她确实有点让我…害怕吧……」

  谭之泉吃惊的张大双眼,有点要大笑似的,语气很好笑的道:「你怕她?!我的天啊!这太有趣了吧!人家她可是乖巧又聪明的超级优等生,你竟然说她可怕?这太好笑了吧!难道你知道她的真面目,是头妖魔鬼怪啊?」

  段皓真脸一红,忙道:「不是,我当然不是指这样!」「明茜美呀…她不但聪明,而且事实上,在她一副书呆眼镜的假象后面,她可算是个可爱美少女呢!」

  段皓真一听倒是诧异,能干的明茜美竟被称为可爱!?段皓真正要细想明茜美的长相,却似乎有点模糊似的,因为他座位在明茜美前面,加上敬惧她,所以很少直视她;而他也马上想到了一个更模糊的人…王大卫。他想到王大卫对明茜美似乎别有评价,并且看得出他相当喜欢明茜美,也曾赞过她长得好看…

  想到这,段皓真也想到之前初遇王大卫时,对方曾与自己说的,关于他自己和明茜美有一次在四楼聊天,结果听见了从走道彼端传来的敲击声,类似敲门声音…

  段皓真豁地想到这点,便道:「王大卫说他和明茜美听过、从四楼走廊尽头那附近传来的敲门声音;而我今天,也听见了一下类似的声响、从那最后的废弃教室传出!」谭之泉惊讶,道:「的确,你说的那敲击声响我曾听说过有人听到,但当时没有多做留意,现在看来,难道这根本也是灵异!都是从那间教室传来的!?」

  「看来王大卫说的是真的!」段皓真心念至此,吞了口水,尚没有喉结的喉头上下晃动了一下,才道:「如果这样,这似乎非比寻常了!从那间教室至少有两种灵异之声,一种是走廊另一边都听得到的敲门声,一种是有人在里面听到水管传出的声音……」

  谭之泉也紧张起来,道:「没错。而且无巧不巧,我们两个,分别各听过其中一种声音。」

  「怎样?还要调查吗?」「……当然!我们不是要联手揭发谜底的吗?」

  段皓真却是较为谨慎,道:「既然都知道是灵异了,还能有什么谜底吗?」

  谭之泉听了有点失望,却反驳道:「别忘了你自己推测的,四楼和一楼的水管灵异怪声,发生的时间有点误差。那是由于发声处在管内行进的距离不同所致,而确认的关键就在顶楼。现在你不也想到如何解开顶楼锁了!难道就这样就要放弃?」

  段皓真点头:「唉!是没错,而且我很奇怪的是…」他指着自己外扫地区的方向,道:「为什么我外扫的那条…通过?教室外的水管,会传出奇怪的声音来?明明和四楼那间没关系的。」谭之泉神态、语气都坚决的道:「这就是我们要调查,探出疑云根源的宗旨,不是吗?」段皓真听了,点点头;而他心中,也开始对关翰炼跳楼自杀这件事,真正产生了兴趣。

  这天皓真回到家,终于主动向谭之泉要关于关翰炼自杀案件的一些资料;他也着手将新买的锁头弄得像上顶楼的门锁那样,按照其刮痕、纹路仿制。

  隔天早晨,他来到外扫区,和一贯的颓废一旁,不是在那坐着休息、就是拿着扫把晃来晃去,但绝不接近水管的程进玮打了招呼…「我要去上厕所。」「哦。」程进玮懒懒得答,他哪管段皓真要干么。

  于是段皓真利用外扫之便,转过他外扫的教学大楼这面,然后走过大楼宽,一转而来到另一面,再沿大楼旁边走往关翰炼自杀坠落身亡的地点那。来到这,他停步,仰头看着四楼、那间废弃的灵异教室,只见最左边、大楼尽头确有一个相当高的窗台在那;而从那窗子对之下来的一楼处,段皓真按照谭之泉给的资料,估计便是关翰炼当时的陈尸地点,也就是位在沿着大楼的水沟稍外边些的一块地面。这地面是硬实的水泥,但也隐约有些陷损、重涂补平的痕迹,这自然是关翰炼当时坠落所造成的冲击;也所以关翰炼当时自杀是身体和头着地的,便回天乏术。

  段皓真再度抬头观察,也见到那教室窗子的更上面处,那有个老旧的半楼钟,那钟宽高大约各有一米至一米五之间,上面指针早已经不转,此钟便是更早期就已经废弃不用的小钟楼的钟,钟的时刻和指针是位于两扇窗门上的,窗门可以左右打开,这窗式钟台介于顶楼与四楼间;他再看上去,便是他和谭之泉想上去调查调查的顶楼了。

  段皓真低回头,看了看一楼周围,此时他仍面对大楼,见到左侧些许有泥土草地,并有种树。他又看了看,便离开了。

  「时间差不多了!嗯…也该回去上课了。」于是早上的打扫时间,就这样让他(还有程进玮)…混过。

  接着一连几天,在上午的某堂课中,不安分的皓真,在多所思虑和考量下,终于下了个决定,便用手机寄了封讯息给谭之泉。

  「又来了!上课偷传简讯。他最近传的很频繁………」这一切,仍在明茜美的眼里,她一见到段皓真将手放在桌下抽屉,便知道他要干么了。

  而段皓真所传给谭之泉的讯息是…“学姊,我决定了,中午我要进去四楼最后的那间灵异教室看看。”

  但谭之泉却传回了来这样的内容…“为什么?这样不妥呀!还是先等顶楼打开吧,我得到情报,听说线路有点问题,工人最近就会来。”

  “我知道,但是我好奇呀!我只是进去看看,何况是中午时候,没关系的。”段皓真回讯。

  “好,既然你坚持要去,那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我也要去。”这就是谭之泉的答复。“无妨,我们本来就是搭档。”段皓真说的没错,不然他也不会事先通知谭之泉了。

  于是撑到了中午午休,段皓真溜出教室,明茜美倒是没有发现,因为她已经睡了。段皓真上到四楼,却见到教室在一楼的谭之泉、人已经在这等他了!

  谭之泉看来有点兴奋和害怕,道:「确定要去吗?」「嗯。」「好,那走吧!其实我也有点想去看看的。」「……」

  段皓真回头看了一下楼梯下有没有人接近,见毫无动静,便小声道:「走吧。」当下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往走廊那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