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洞穿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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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洞穿的才能

  夏季的百花盛放,草木茂盛。在一片辽远广大的草埔,时有强风,有一个男童与他的爷爷…

  “爷爷,这是什么?”“这是牵牛花啊。”“这牵牛花是什么植物?”“什么植物啊…”

  男童问:“它为什么会这样转圈圈?边转边往上,爬在别的草上面。”

  爷爷心想:“原来他问什么植物,是问藤蔓的习性啊。”便答:“这就是藤蔓的特性,很多爬藤植物必须依附在站着的东西上,不然无法自己爬起来。”

  “哦…这东西能够轻易利用别的东西来长高啊…啧啧啧!”“不是的,是它只能依靠别的东西才能长高。”

  男童天真的笑:“所以呀,这能力真特别,它不需要靠自己,而是借别人的力量!”爷爷心诧:“什么…啊,难到他一开始问的,是问牵牛花的茎藤为何会螺旋攀附它物!?他想问的是藤蔓…而不是花!一般来说,如牵牛花这样的蓝紫色大喇叭形花朵,应该会很引人注目的,但没想到他关心的竟然不是花本身!”

  男童接着蹲在那不知在摸什么…“嗯,在哪呢…在这!好,继续…”

  他爷爷一看,想不到孙子正在寻找牵牛花藤蔓的源头。男童找着找,发现许多的纠缠和分枝,然而他竟然转而看其中一条分支的走向和所缠之物!

  他爷爷看了,便道:“小真,你在找什么?”“我在看其它的藤蔓所走的路啊!”“为什么呢?你刚刚不是要从那一开始的分支找回去?”

  男童边找边答:“是啊,可是当我找完一个分枝…只要再倒退回去,就可以继续往回走了。”“这样找不会很乱吗?”“不会,我想看看其它的是缠在什么样的植物上面,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男孩又找没多久,突然转头笑道:“有了,爷爷你看,这分支的头是卷的,却也是躺的,没有缠着任何东西…”他拾起一条藤蔓;爷爷一看,果然见到这枝端没有缠绕着东西,却作蜷曲状。

  男孩道:“这一定是因为它曾经卷曲着什么东西,然后那东西‘被抽掉’了,所以才会这样。”

  爷爷心中讶异:“这孩子,是环境还是因为天性…?他继承了对真相锲而不舍的追寻心、发掘事物的浓烈好奇心,更惊人的是,他这样年纪就已经懂得善用思考去反推论了!?”

  男孩又道:“只是,这已经不在的支柱会是什么呢?唔…我想原先一定是个能固定的东西吧,这还让藤蔓打了几圈呢…一圈两圈三圈……”他又看看原先发现这段藤的地上,看到了几株草或雏小的灌木幼苗,便指着草,道:“可能的话,我想或许是草了,比较长宽的草被这小藤蔓给绕上,终于不支而倒…?不,我想真正原因是因为风吹的吧!”

  爷爷更惊:“天!这孩子…到底是何时学会这样分析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血缘!”

  男孩接着又问:“我说的对吗,爷爷?”“呃…应该是,这些全是合理且最接近事实可能的设想了。”爷爷答,并心想:“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事物,我还真没去想那么多,但他竟然主动去推想…现在看看,确实也是他说的有道理。我、被继承天才血统的孙子给上了一课!”

  男孩受到赞同,开心的笑:“那么小真又要继续去寻找其它分枝了!”于是他又开始找。

  找着找着…男孩突然间愣住,像是有让他惊讶的事情,爷爷见状忙问:“怎么了,小真?!”男孩道:“爷爷,等会儿!”

  只见男孩往回跑去,追看着地上,竟然又回到刚刚讨论的那条分枝那,集中专注的看着,爷爷接着叫他,他竟然丝毫没有响应!好一会,男孩才对爷爷道:“爷爷,你看,这条没有缠着却卷曲的藤蔓,他转的圈圈直径大概一两公分…”爷爷一看果然是如此,男孩又道:“但是它每圈的间隔却相当开,前头更已经直了。但是,我刚刚见到的另外两条有缠绕其它植物小枝的,每圈的间隔却不很开,而前端则是只有一小段是直的,应该是用来往上爬、寻找目标的。”

  爷爷马上想到:“你是想说…这藤蔓脱落已经…”“对,可能已经不只一两天了!所以原先的缠绕变松,前面一段更是直的了!”“是的,这样看来,应该没错了。”

  男孩道:“但是不只这样,我发现其它藤蔓绕的都是其它植物直长的干;如果,这藤蔓原先绕的只是扁扁的草片,那么它的缠绕还会是圆形吗?这条藤蔓不算很细,又怎会绕一片宽大点的草?重量又怎么支撑到绕了好几圈才倒?”他接着翻了翻脚边的草,拿起了一条不到直径半公分的小木质植物主枝,道:“这枝已经断了,它或许才是藤蔓原本的依靠;藤蔓在它被吹得折断时,才绕个三四圈,所以很快脱离了它;原本它自己是不会断的,但后来被藤蔓缠上,不支而倒。这里…风很大呀!”

  接着大风恰巧又吹了起来,爷爷的心中只有无比的激撼…“不管是对是错,能够这样设想的孩子,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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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教学大楼旁边的空草地水沟边,一个女学生和男学生正对话,而男学生背对着女学生…

  女学生惊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怎么会调查我的!?”

  段皓真深奥的笑:“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因为我有超能力,用超能力感应就行了。”“你…你…”

  段皓真转过头来,见到眼前果然是个与自己先前所预告的特征几乎相符的女孩!女孩生得相当好看,穿着红色的衬衫、打着个紫黑色领带、深紫色西式外套,米白色裙子;她有种似乎相当成熟的韵味…身高约一米六,涓长的头发从后延梳往右,披落在左肩、左胸前,右胸前的口袋插着一支笔。

  段皓真一见到这情景,马上知道自己刚刚的预言很幸运地完全应验,同时也看着这位学姊究竟要惊愣到何时。

  终于,少女稍微平静,问道:“段皓真,你…你真的有…超、超能力?!”段皓真微笑的看着她,只见她神情开始有点惶恐和敬畏似的。

  此时,段皓真感觉隐隐不大对,可是他没多留意…,便笑道:“学姊,我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没有超能力,怎么可能会有。”“那你怎么…”“我都是用推敲的,现在,我告诉你吧!”

  少女有点恍然大悟,而道:“好,那么我先介绍一下,我叫‘谭之泉’,如你所知,是你二年L班的学姊。”

  段皓真道:“原来你是L班啊…”又道:“这我刚刚并不知道。”“那你到底怎么…?”

  他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首先…刚刚我和我同学在这谈话,然后他刚走、你就出现了。这当中,我肯定没人从我能由这些窗户轻易看到的位置走过来这,所以你显然是有意避开的,换句话说,你是故意找我、试探我的。”

  谭之泉点头:“没错。”“你刚刚劈头就呼我‘转学才子’…才刚转来第二天的我,你竟然知道我是转学生…这很可能因为你听到我刚刚和同学的谈话当中有提及。”“…唔,没错。”

  段皓真又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也是关键!因为你知道之前就只有我同学程进玮扫这里,就更容易猜想突然出现的我、可能是转学生了;只要,你有听说这几天有一年级的转来,那就几乎能肯定了。再来,你当然没有超能力,而你之所以轻易猜到我刚刚在想水管怪声的事情,是因为你知道这事件、所以看我在那望着水管发呆,就能猜到;但最有力的设想是,你‘听到’我和程进玮的对谈!这也和你‘听到’我和程同学的对话中,提到我是转学生的假设,再度连接起来!”他语气一扬:“综合这些,也就是说,你听到我们的交谈,很可能从我们的交谈中得知我是转学生,并且看到第一次出现在这的我而更加确认;也因为你听到我和他的交谈…谈论水管的恐怖怪声,所以也很轻易就能猜中我刚刚呆站在这,是在思考水管的怪事!”

  谭之泉不解,问:“但是,你怎么肯定…”

  段皓真自信的道:“你之所以听到我和他的对话,自然不是因为你装了窃听器还什么的;而是因为你能够听得到。因为…你的教室就在旁边!”他说着,也指着这紧邻水沟的教学大楼一楼,而且是有那水管通过其中间的那间教室!

  段皓真又道:“…也所以学姊你当然会知道…平常打扫外面空地水沟边的只有程进玮一人!而你所以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因为你就在旁边的教室,甚至是坐在窗边的!这支持了…你平常在教室会观察并注意到窗外的情景…的设想。”

  谭之泉惊讶赞道:“你真的太厉害了,转学才子!”

  段皓真指着教室中间的窗户处,道:“还没呢…我刚刚见到你教室的那窗帘有个靠着窗玻璃的印子,显然是有人靠窗、甚至睡觉;但是,那窗帘现在却回复平常了,没人靠在上面了。而你班上非常吵,即使现在窗户是关着的,也还听得到吵闹声传出;既然窗户是紧闭的,那假如,你要偷听外面的声音、也就是我和程进玮的对话…你就必须耳朵贴着窗户才比较听得清楚!于是,我原先以为那是有人靠窗睡觉的窗帘突起,其实应该是你在那凑耳倾听了!”他也跟著作动作,用自己左手放在右脸颊和右耳边,头往右倾,仿真他说的靠窗偷听。

  谭之泉一听,露出极为吃惊的神情,想不到自己的举止也能这样被推断出来!

  但段皓真毫不停顿,又指着教室和窗户,道:“而最初我听你说话声音,我觉得有点高,就已经猜想你应该不是一年级的了;而一楼这排教室我刚好知道是二年级的,座位方向都是面朝右!所以,从这看去,坐在教室中段而靠左、也就是座位比较后面点的你,身高约在班上的中上、上下…左右,而你既然是二年级的,我便估计身高大约是160公分了。”

  “段皓真…!你、你真的是个天才!”谭之泉惊讶不已的赞道。

  但是段皓真还没说完,便抬手伸掌,笑道:“还有呢…你从我背后出现说话后,我接着看到那窗帘不再贴着窗户,但同时也见到窗帘那处的印子有着些许变形,也就是…那座位的人,长期贴着窗帘、靠着窗玻璃。教室前端黑板在右边,那你当然是用右边身体、肩膀、头部去靠着窗户和墙壁的,所以我随便猜测你的发型可能会为了方便,将右边的头发梳到左边。你既然常常这样靠,那么很可能需要靠右边的右手去支撑、稳定脸颊,但是上课总要写字吧;所以我更大胆假设…你是左撇子!现在,见到你将笔放在利于左手取用的右胸口袋,我想我应该又猜中了!”

  谭之泉看着看着眼前矮小清秀、尤其聪明过人的段皓真,眼光露出钦佩和期许,她开心的笑道:“太好了!你果然如同测验一样,是个几千人、甚至几万人以上才能有一个的高超智力天才!我确信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段皓真惊愕道:“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测验的…?!”更心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作过什么测验!…啊!难道刚刚,其实自一开始,我竟然疏忽了!…她一来就叫得出我的名字,但是实际上,我只有刚来这要打扫的时候,对程进玮说了自己的名字,就这么一次;但是她刚刚却能叫出我的名字!一般来说,她听到那么一次、并且记住的可能性很小,何况一开始被我的‘超能力’给唬住。但她还能像是习惯似的顺畅叫出我名字…。莫非,她打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了!?她调查过我!”这就是皓真刚刚要解说前所感觉不对的地方,现在终于发现。

  段皓真冷静下来,问:“谭学姊,你调查我到怎样地步?”

  “嘿嘿…”谭之泉开怀的笑,相当可爱,她俏皮的转了个圈,回过身来,道:“别这样嘛,我只是稍微查查你这个人而已,你可以说是极端少见的天才。水管的魔声你有兴趣吧,我也有,我们、将会合作调查,解开灵异现象的谜团;我,还能提供许多情报给你唷!嘻嘻…”

  “这个学姊真让人摸不透…”转学才子这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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