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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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雷电

  10.邂逅

  存霜来到了这沙漠边缘外的小村落。而村人见到他都露出畏惧和欲闪避的神态。

  “怎么这里人这么害怕陌生人?”存霜还不知道是他和马所配置的装甲引起的,因为那是统治南方大陆的强权大国-葵国…的徽饰。

  存霜试着向一个村人打探:“请问…这是哪里?”

  那村人用害怕的语气:“这是大漠边缘的贫穷小村落,没有任何敢和骑士大人的国家作对的…意图。”存霜先是不解,然后就明白:“哦,我身穿战甲,难怪他们这么怕我,这想必是由独裁暴君所统治的争战之国!”存霜又问:“我想请问…有没有那种…嗯…可以在恶劣环境中活下来的人?”

  那村人不解:“什么?”“就是…您知不知道有那种…可以在极端恶劣之环境下生还的人?比如说在沙漠或大海中。”“骑士大爷,我实在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真要说的话,您国家不就有许多奇人异士,也有举办许多严格试炼来招募人才?”

  存霜倒是稍微得到一些概念:“…谢谢。”村人很意外这个葵国骑士居然态度有礼且口气温和!

  存霜要离去前,心想:“这么说来,我要去这国家找找?!”存霜想到他并不知道这国家在哪。于是又回头问:“慢着,请问要怎么去我的国家呀?我迷路了!”“是…骑士大人,您国家-葵国,就在这片大陆的南方,疆域广阔,只要往南、稍偏西行即可。”“哦,谢谢。”存霜转身便走。

  “啊!对了…”那村人又叫住他。存霜回头问:“怎么了?”“这…小人不知从何说起…”“慢慢来…”存霜笑。

  村人讲述了个近两个月来,有发现一些奇特的现象…

  附近,一些野兽常无故暴毙,身上常有着类似烧伤的痕迹。河边有时会发现一些昏厥的鱼,有的活着,有的却死。

  而一周前,有人在附近的树林远远目睹一群狼似乎正围着某目标狂吠。然后前两天还发现了几只狼的尸体,也有些许烧焦的痕迹!但这应该不是死因,似乎是莫名的暴毙而死的!

  然而,在那附近又发现了…一些灰烬!这表示说…有人生火待过!

  存霜想了想,问:“你想说…野兽暴毙一事,可能是人为的!?”村人:“是,说不定真是个‘异人’,但似乎很危险,小人不建议骑士大人去找。”

  存霜想了一下,道:“不,正好!我想找有特异能力的奇人,这有可能就是了,在哪?”“好吧!那边有一处小山,那一带的树林就是了!您请小心。”村人指了一下。

  “多谢。”存霜其实也抱着不小的好奇心而想一探究竟。存霜进入了那树林一带,发现这的植物挺葱绿的,因为有河流过。河水相当清澈也有鱼,俨然是山明水秀的景致。

  “这里真的紧邻着沙漠吗?”存霜惊诧于原来世界是如此变幻莫测而玄奇奥妙!刚来到河边,存霜便突然看到河面上有好几只浮着的鱼,有的已经翻肚了!他走近一看,发现河中也有些鱼似乎不动,便伸手抓了只水面上未翻肚的鱼…不料,鱼竟然还活着!显然应是昏过去了。而水中不动的鱼他也轻易就抓了起来,的确也多还活着!

  “难道…那个怪人就在附近!?”这些昏的活鱼还没醒,可能才刚被攻击,存霜于是做了这推断,又想:“他应该走不远的。不!或许…他刚刚还在这的,因为我突然来了,所以便逃走;而现在可能根本就躲着,静静地注视着这边、还有我…”存霜想到了这可能,便将鱼抛下,不是很特意却清晰的叹谓:“啊…真是的,俺老子还要赶路,没空闲吃鱼呀。”然后纵马离开。

  走出一段路后,存霜确信应该不会被跟踪或看到,便栓住马,然后迅速且寂静地返回那边;他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出声接近,也观察周围是否有人藏着窥伺。一会,也终于来到看得见刚刚河边的地方了。

  存霜更见到真有个人,正蹲着捡拾河面的鱼;那人身材颇矮小,批着破斗篷而看不见脸。

  “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骗过了…”对于这人如此低的警戒心,存霜有点意外地惊喜着;他本以为可能要等上一阵子,甚至会失败的。

  当下,存霜悄悄走到那斗篷客后方,这人也都不觉有异。存霜才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斗篷客一瞬间像是吓到似地跳了起,手中的鱼也颤得落地,却没转身…然后两人就这样地呆立了一会…

  存霜率先开口:“抱歉,吓到你了,这些鱼是你弄昏的吗?真厉害呀!”想不到,那人却立即起身欲跑。但存霜反应快速,立即斜切到对方前方而挡住去路。

  眼见快要撞上,但立即的…那人不但不停住,反而伸出手碰触存霜胸口!

  ※※※※※※

  11.天赋

  那掩着斗篷的矮小人出手碰触存霜的胸口。瞬间,存霜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撼击,仿佛胸口被震了一击似的!仿佛全身都被某种力量给…总之,他整个人感觉…麻了!

  而那人也立即见机狂奔。存霜坐倒在地上,惊讶地摸着胸口,他思绪混乱:“这是什么?!”因为这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使在他故乡有许多异能者与武功高手,但…这震击他还是头一次遇!

  但存霜仍旧起身,并追上了去,那人矮小的体型果然也跑不大快。何况存霜可是身手矫健万分的人,自然很快追近。

  存霜追没几步便用手抓到了那人飘着的斗篷披风。两人也停下,存霜道:“抱歉,请别怕,在下没有恶意。”而存霜仍旧只敢抓住他的斗篷,而不敢太靠近;而那人虽停了下来,但仍旧背对着存霜。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与你交谈一下罢了。”存霜放开了手。

  存霜问:“你这异能是什么呀?!我从没遇过…耶!”存霜见那人仍不说话,便又道:“好吧!我无意干涉阁下的私事,我只是想探听一件事…请问阁下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吗?一个能在…沙漠、海洋、冰雪,这三种极恶环境下生还的人…”

  那人仍旧不说话,存霜又问:“或者阁下还知道其它有特别能力的人,或是其它有关的传闻?我就是为了找这类的人而出来旅行的。”一会,那人终于有反应,但却只是摇了摇头。

  存霜有点失望,便道:“…好吧!不好意思,打搅到你了,告辞。”转身便走。

  但存霜走没几步…“等等!”突然一声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什么!这人是个小孩?!”存霜惊讶中停步回头,道:“怎么了?”“你…请问你是从哪来的?”那声音又开口,大致听得出确实是小孩子的声音,相当细柔。

  存霜愣了一下,道:“我…我当然是从…葵…葵国。”“不!你说谎…你不是!你甚至不是葵国人。”“你怎么知道?!”存霜因对方似乎是小孩而放松了戒心。

  “因为你刚刚说‘葵国’,葵国的军人往往都会说自己是‘最伟大的葵国’、‘世界最强的葵之皇国’等…之类的话;而且葵国人专门收纳奇人,你应该会抓也要把我抓起来的,这可是功劳一件。”

  存霜欣喜于这人终于开口,便更加小心翼翼,唯恐稍不慎、这人又要逃跑了;又想自己既然已经被认出,便也就决定坦承,以期能与对方攀谈更多,于是便道:“好,我承认我是假冒的,其实我是来自远地的旅人。”

  “正确说…你是来自那段横越这块大陆之‘腰身’的连横‘山岳山岳’…的北边国度!一块被世人称之为‘恶邪之国’的禁土!”“你…你…你在说什么呀!”存霜瞬间惊慌了,想不到身分竟被识破!

  “果然,你真是那里来的!”那小孩说完立刻转身,朝存霜怀中扑去!

  “糟了!”存霜惊慌中不及闪避,已被抱住。竟被人轻易近身,此乃江湖大忌!但,存霜并没有被刺入一刀或受到其它攻击。

  “带我走…带我去你们那儿。”那小孩并未对存霜不利地喃着。

  存霜这时才回神,这小孩原来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

  少女抬头注视存霜:“快!带我去你们国家,我只有那里能去了!”存霜惊愕中,低头看着眼前这满面愁容的女孩,她发脸上有些尘土,看来似乎饱经风霜之感。

  存霜奇问:“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是从那来的?”

  女孩仍旧紧抱着存霜不放,道:“因为你刚刚提到自己是‘出来’旅行的,而且你居然不怕我的能力,还敢追来!这应该只有可能是来自于…被世人描绘为擅用邪术、且遭世人所遗弃的岳北之国度…恶邪!而且我一说完你就慌了,并且试图隐瞒,我便更加肯定了。那可是我日思夜想的乐土呀!”女孩依然继续抱着存霜,仿佛怕他会跑掉似的。

  存霜愣了许久,才道:“原来如此!那么你为何想去我们那呢?”“因为…我也是遭世人所遗弃的人,我天生就有…‘电’的能力呀!”女孩说着,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存霜惊骇中,喃道:“原来那是电!拥有如此惊人的能力,你、确实不该属于这俗世的。”存霜对于这女孩似乎是因为拥有异能,而遭世人误解而过着颇为凄苦的孤独人生,不禁大起了怜悯之心。

  女孩又道:“我十三岁,名字…没有,我从小就是孤儿了…说不定是因为我婴孩时,能力就把双亲给吓到了,于是将我遗弃。从小四处流浪、颠沛度日,半年多前,我打算要越过连横山脉到你们村子那的,因为这世界已然没有能容纳我的角落了。曾有一个樵夫被我无意中电到而吓跑,说我…是个…妖怪!”说着,双眼都变红了。

  存霜也不知如何安慰,便想转移话题,而问:“你的力量,不能控制吗?”女孩也稍微平静,道:“我要释放一定可以,但无法抑制偶而无意中会泄出的,尤其是接触物体时。”“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放电的人呢!即使是我们村子也没这样的人。”“那我果然是个…怪物?!”

  “别担心,?是比较特别而已。”存霜把手心摊开道,他接着将手掌亮在女孩眼前,道:“我叫存霜,十七岁。我的能力是…水。”在他伸出的手指中,只见指尖上逐渐出现水珠,而且越来越大!然后流下或掉落。少女惊奇:“哇!好厉害!”

  存霜也展现了孩子气的一面,双手插胸前得意地仰头笑道:“哇哈哈,那当然!我可是靠它横越沙漠的。据我知…村中仅我有此能力!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这可是值得自傲的天赋,是学不来的呀!”

  ※※※※※※

  12.同行

  少女投以感激目光道:“嗯,谢谢,所以请存霜哥哥你、务必带我去你们村中,这世界上只有那能接纳我了。但我翻不过那山脉呀!”

  存霜沉默了一下…“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没办法带你去呀!”“为什么!?”女孩惶恐问。

  “因为我现在有更紧要的事必须去做,我要寻找传说的‘救世者’…一个能在海洋、冰雪、沙漠…这三个绝劣环境中,存活的人。”“那我跟你去,带我走。”少女恳求。存霜正色道:“这可不是游玩,我带着你,只会增添危险与负担。”

  少女忙委婉道:“不会,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而且我也能帮你找,这样可以增加一些机会;何况我的能力总有些许用处吧!它能生火、还能捉鱼,非常方便。”女孩由于自幼命途就变动无定,几乎未曾得过安祥与温情,总是孤单一人。所以她一直渴望着…家、亲人和同伴。

  存霜听她说的也有道理,而且自己很同情她的遭遇…被世人所误解,加上存霜自己少年心性,便答应了:“好吧!反正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紧咬着我、对吧!”少女大喜而展开笑容,冲上去又紧抱住了存霜,道:“谢谢你,存霜!”

  存霜:“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基本上我还是以任务为优先,不见得能保证你的安全。还有,我们要尽量闭人耳目…”少女点头:“知道,我会听话的。”两人稍微小歇一下。

  存霜点头:“嗯,好,总得替你取个名字。”“替我取名!?”“对呀,要取什么呢…?”存霜思索着,而少女静静地等着他取名。

  一会,存霜道:“喂,帮忙想呀!你自己的名字耶!”“我…几乎不识大字。”存霜呆了一下:“…那好吧!嗯…就叫‘蕾’好了!行吗?”“我叫…‘蕾’?!”“对,不喜欢再换…”“不用了,我喜欢。”少女虽这样说,但其实她根本无所谓名字不名字、喜欢不喜欢的,有就好。

  存霜便笑道:“好那以后你就叫‘蕾’了,小蕾。”他摸摸蕾矮自己一颗头高的头。难道刚取好名的蕾,变宠物了!?两人稍作休息,烤鱼来吃;当然是蕾用她的能力生火的。存霜看着她将手触着干木材而燃火,赞道:“真方便呀!”“你不是也有‘水’?”“但好象不及你的实用呀!”“能力一定都有它的用处,别妄自菲薄。”蕾笑道。“换你教导我能力的价值啦!小滑头。”

  他们休息完,便往西南方向、也就是葵国方向行去;存霜已经把装甲给埋起来,毕竟骑士带着个小女孩很奇怪…但仍旧他们骑马,存霜甚至特地牵着马让她乘坐,体验一下。

  少女、蕾,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去葵国,听说那专门招募各种的异能者。”

  少女听了皱了皱眉,存霜察觉而问:“怎么了?”“没有,只是据我所知…葵国是个侵略强国,几乎周围的国家都被他们臣服了,他们非常自以为是,对外族的敌意非常重;我以前待过的国家也是被他们毁灭,所以我才流离至此的。”“我很抱歉,但我还是得去…”“没关系,我无所谓;你愿意带我走,我已经很感激了!而且,我该庆贺能遇上你的。”

  存霜又道:“不过,我们非得小心,因为我之前在沙漠中惹到他们的军队了,万一被认出…到时可能会有什么变故。”“我明白了,我早习惯变故了。”蕾浅浅但认真地答着,仿佛变故是日常生活一般。存霜看着眼前这柔弱却饱受孤苦伶仃的女孩,感觉她似乎永远有着悲伤和坚强同时流露着似的,便想:“她…不知道尝过多少的心酸和孤独,但却仍旧独活着…”

  存霜盯着久了;蕾也察觉他的注意,问道:“怎么?”“没有,只觉得你很…可爱。”存霜本想说蕾很坚强的,但却又怕这番话会使她想到以往的痛苦记忆。

  这回答让蕾颇感意外,有点害羞起来似的娇怯道:“谢谢,从没人这么说过我。”存霜这才真正察觉…眼前这女孩虽然有点愁容,但确实满可爱的!然而个性…却又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只因她是个孤儿…这也让存霜起了点怜悯、恻隐的心。

  两人之后开始聊起各种见闻。存霜讲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而蕾则告知存霜现在社会的情势。

  存霜也把他横越沙漠的冒险记,巨细靡遗的讲述。蕾问:“为什么没有云却会下雨?!不可思议!太奇怪了!”存霜得意笑道:“谁知道,不过,我已经把此视为是‘神迹’了!是神让我活下的!”蕾笑:“那我还真该感谢神了,要不然又要孤单一人。”这天晚上,他们也在郊外露宿。

  “哇!”原本还在浅睡的清晨中,存霜突然惊跳了起来!

  “啊!抱歉…我想…我大概无意中又放电了!”蕾惊醒便立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那能力会电死人吗?”“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无意中放的电从来没人因此倒下,所以电力应该很小,别担心。”“是吗…这样我更担心了!”存霜咕哝了一下,他心中担心的是:“这样还只算是电力很小吗?!”。但蕾忽然神色凝重。

  存霜便问:“怎么了?”蕾责严肃地注视存霜,道:“存霜…你该不会是想…接近…我吧…?”“什么!”“不然你怎么会碰触我而被电到?我无意中放的电,一定要接触才会传导!莫非你、想…非礼我?”“不!我…是怕你着凉,帮你把斗篷盖好…”存霜忙道。

  蕾突然顽皮地笑笑:“开玩笑的啦!谢谢你。也不好意思喔,害你被电。”只剩下兀自汗颜的存霜,心想:“拜托你,要开玩笑也选个适当的时机…”这天早上,他们又继续往南行。

  ※※※※※※

  预告:武术大会,一展身手的存霜、天才般的高人,头脑与武技的决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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