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一直静静听着,待张寒枫放下电话,便笑着问道:“你倒是够忙的,这又是谁呀?”
张寒枫一笑道:“t市一位大哥,也是前些天认识的,人很仗义,我有些事要他帮忙处理。”
刘铮“嗯”了一声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又道:“你说这几天有个朋友要过来,不会......不会是陈伶姐姐吧,她要上学,哪有时间过来看你?”
张寒枫失笑道:“怎会是她!是我高中同学叫王靖,与陆池我们三人是好兄弟,前些天打电话说要过来出差,这两天又没有消息了,不知怎么搞的!”
刘铮嫣然一笑,正要说话,猛听身后有人叫道:“刘铮!可找到你啦!”
刘铮闻言脸色一变,笑容瞬间消失无踪,脸上如同罩了一层严霜,“哼”了一声。
两人转过身来,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走了过来,青年穿了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长得倒也英俊,只是脸上傲气太重,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青年走到二人近前,见刘铮仍然挽着张寒枫的手臂,脸色一变,但只是一瞬,随即笑道:“刘铮,我到你们宿舍找你,她们说你不在,原来是在这,可叫我找得好苦!快跟我走吧!”
刘铮冷冷地道:“郭嘉亮,我早和你说过了不要再烦我,还找我干什么?”
郭嘉亮眼中露出一丝不耐,看了一眼张寒枫笑道:“是这样,我听说你喜欢JACKY的歌,碰巧这两天JACKY在w市办演唱会,平时我们又没时间,今天正赶上晚上没有活动,我弄到两张演唱会的票,就找你一起去了,我们走吧,快要开始了呢。”
刘铮瞟了张寒枫一眼,见他面带笑容,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说道:“还要多谢你了,不过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没事我们要走了!”说完拉着张寒枫就要离开。
郭嘉亮脸上变色,急道:“刘铮,你不是最喜欢JACKY吗,这么好地机会怎能错过,没时间了,一起去吧!”
刘铮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唆,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还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JACKY,你快走吧,别来烦我!”说完拉着张寒枫转身离开。
郭嘉亮追上来道:“好,不去就不去,那我请你喝咖啡好吧,我还从来没有请过别的女孩子呢!”
刘铮脚步不停的冷声道:“既然从未请过也不必为我破例,我也没兴趣!”
张寒枫听到背后一声深呼吸,心中暗叹,果然听到郭嘉亮大声叫道:“站住!刘铮,你不去是不是因为他?因为这个小白脸你就拒绝我?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站住!”这最后一句明显是对张寒枫说的。
张寒枫轻轻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脸上还是刚才那样带着笑容道:“这位同学,追女孩子可不是你这样的,脾气太大了!”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微一皱眉。
郭嘉亮大声道:“少跟我装深沉,本少爷......我要怎样还轮不到你管,我要和你决斗,谁赢谁得到刘铮,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答应我!”
张寒枫看着这张稚气未脱又傲慢无比的脸,轻轻摇头道:“我不和你决斗,太愚蠢了,刘铮不是货物可以用来作赌注,你这样的心态便是赢了我也得不到她!回去好好想想吧!”说完不再理他,回身带着刘铮离开了这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年轻人。
走出了好远,还能听到郭嘉亮的大喊:“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张寒枫不由失笑道:“看来你的亲卫队不少啊,随便走走都能遇到!”
刘铮脸上已恢复了笑容,闻言道:“那当然,本小姐魅力无双,当然是追者如云了,还有人每天送花给我呢,只是这人太讨厌,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好像所有女人都应该爱他一样,烦死了!”
张寒枫一笑道:“是啊,他追女孩的手法确是让人不敢恭维!”
刘铮看着他忽然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你很有经验啊,看来我说的没错,那天你抓着韩姐姐手的时候不知心里转着什么坏念头,大色狼!”
张寒枫苦笑道:“不要老说这件事好不好,被韩惠云听到不知会怎么想!”
刘铮笑道:“还会怎么想,当然是以身相许了,关键是陈玲姐姐知道后会怎么想!”
张寒枫恼道:“别乱说,我......”正要辩解,电话又响起来,是花花公子。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陶玉辉气极败坏的声音,连在一边的刘铮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枫哥,没时间卿卿我我了,快到小操场来,出事了!”
张寒枫心中一沉,忙道:“什么事?别着急慢慢说!”
陶玉辉急道:“有个小子和苏老三抢码子,老三和郑老大还有公子都被人打了!快过来吧!”
张寒枫来不及细问,挂了电话便向小操场走去,刘铮在后面跟不上便大叫道:“死张色等等我!”
张寒枫叹了口气,见天色已然黑下来了,便回身托住刘铮只堪一握的腰肢,身影闪动间,只片刻就到了小操场外,轻轻放下气息急促脸色红润的女孩走了进去。
操场上并没有什么人,他神识散开早已找到一角的苏运昌等人,大步走了过去。
刘铮被他大手抚上腰身只觉全身顿时酸软无力,脑中一阵眩晕只能听到自己惊心动魄地心跳,仿佛只是一瞬间,她还没明白过来双脚又已站在地上,她定了定神,叫了一声便追在已走出老远的张寒枫身后。
昏暗的夜色中,苏运昌站在一边,身边的蒙小雨正用手绢擦着他嘴角的血迹,公子和郑大伟陶玉辉三人如临大敌地恶狠狠盯着对面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呼呼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而年轻人身边有个身材修长的青年拉着他的胳膊正在劝解。
张寒枫忽然“咦”了一声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随后若无其事的和刘铮走近众人,只听刘铮娇呼一声:“小雨!怎么是你!”便越过张寒枫跑到蒙小雨身边。
张寒枫停住脚步,扫了一眼自己的几个兄弟便看向对面微觉面熟的年轻人,只见郑大伟左眼乌青,刘卓群右颊带血,而陶玉辉额头上青紫一片,左脚还在微微颤抖,竟是人人带伤,只不过并无大碍。而那年轻人毫发无伤,体内微有真气流动,张寒枫恍然想起,这人叫周振东,接新生那天曾见过面!而他身边的青年二十多岁年纪却是未见过,但他身上真元力的波动早让张寒枫认出来,他就是那两名修真者中的一位,修为比另一名女生稍高正处在化神后期,是机械工程学院的学生!
周振东见张寒枫看过来却毫无怯意,仰起头与张寒枫对视,忽然脸色一变,似是认出了张寒枫。他边上的青年却向张寒枫微微点头,张寒枫也点点头温言问道:“怎么了,有话好说,怎动起手来了?”
陶玉辉大声道:“我们三个当时正在宿舍,这小子来找老三,我们见他神色不对就跟出来看看,老三正在在操场上散步,这小子找到他三言两语竟打了老三一拳,我们就赶上来问问情况,没想道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对我们下狠手,他妈的......”
周振东怒道:“胡说!你们上来就是要帮着这个姓苏的,......”
那个青年抬手制止了他说话,向张寒枫一笑道:“这位兄台,适才我这兄弟确是鲁莽,我也是察觉不对才赶来看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周振东看了一眼张寒枫,对那青年道:“楼大哥,向他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那个家伙老是骚扰小雨,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张寒枫已明白了大概,这个周振东若不是正在追求蒙小雨也当是她的旧识,摇了摇头,转身向蒙小雨道:“小雨,你怎么说?”
刘铮轻轻在蒙小雨耳边说了句什么,蒙小雨看了一眼张寒枫,又看看身边的苏运昌,最后终于对周振东道:“周振东,你还嫌丢的人不够吗,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以后少来烦我!”
周振东似是没想到蒙小雨会这样说,一脸愕然地道:“小雨,你真的......好,我不管!”说罢一跺脚,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那青年深深看了一眼张寒枫,拱手道:“实在抱歉,我这兄弟不懂事,在下楼玉剑,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张寒枫听他讲话文邹邹的,暗想难道修真之人都这样说话?口中却道:“在下张寒枫。”说完自己也不由失笑。
楼玉剑一笑道:“果然是张兄,相见既是有缘,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后会有期!”说完向众人拱手道别,转身追着周振东去了。
一场纷争就此止息。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蒙小雨只一句话就让那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刚才他可是威风凛凛啊,三个大男人被莫明其妙地打了个落花流水,真丢人!郑大伟忽然破口大骂起来,紧接着公子和陶玉辉也加入,总算三个家伙顾忌到有女孩在场,骂的不算太难听。
张寒枫拍拍苏运昌肩膀问道:“老三,到底为什么,怎么动手了?”
苏运昌一脸郁闷地道:“我也是稀里糊涂的,我正和小雨在聊天,他忽然跑过来和我说要我离小雨远点别再缠着她,我一头雾水当然不会答应了,一来二去的,他突然上前打了我一拳,后来伟人他们就过来了......”
蒙小雨幽幽地说道:“都怪我没说清楚,周振东父亲和我父亲是结拜兄弟,他从小就对我很好,一直保护我,可是......我一直当他是哥哥的!今天他一定很伤心,我要早和他说明白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了!”
刘铮劝道:“好了小雨,别担心了,以后总有机会说明白的,大不了让张色教训他一下好了,开玩笑啦,咯咯!”
张寒枫招呼了正骂得兴高采烈的三个家伙向操场外走去,边走边问蒙小雨:“这个周振东学过武术,不知是哪个门派,那个楼玉剑又是什么人?好像周振东很看重他。”
蒙小雨道:“周家是苏州有名的武术世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他的哥哥周振岳才叫厉害呢,至于那楼玉剑是周振东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们宿舍楼玉笙的哥哥,听周振东说他很有本事,对周振东也很照顾。”
张寒枫暗自点头,两个修真兄妹,有机会倒要见见这个楼玉剑!
第二天傍晚,张寒枫和刘铮用过晚饭,心想既然早晚要见楼玉剑,也便不必刻意等待机会,索性闲着无事,便送晚上还有集会地少女回去后,一个人溜溜达达地来到机械工程学院的男生楼下。
也不必找人询问,他的神识早发现了楼玉剑住在七楼,每一届的新生都是在最顶层,好像成了理工大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了。
他不紧不慢的上到七楼,随意走到一间宿舍外,知道里面只有楼玉剑一人,便伸手轻轻敲了敲门,随即后退了半步。片刻后门一开,楼玉剑微笑着站在了门口。张寒枫没有掩饰气息,自然满不过这位已是化神后期的修真者。
张寒枫微笑道:“楼兄你好,小弟张寒枫特来拜会!”
楼玉剑毫不惊讶,呵呵笑着道:“欢迎张兄,请进!”说着侧身让了开去。
张寒枫走进房间,见也是六人间,不过比起他们那被人称为狗窝的地方显得干净整洁的多,桌上放了四台电脑,和一些书籍资料,摆放得整整齐齐。
楼玉剑热情地招呼张寒枫落座,并给他倒上开水,不无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这没有茶叶,实在怠慢了!”
张寒枫笑道:“无妨,楼兄太客气了,我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来见见楼兄,交个朋友!”
楼玉剑呵呵一笑道:“不满张兄,我也正有此意,张兄风采,我是早想瞻仰了!”
张寒枫奇道:“哦?楼兄怎会知道小弟?”
楼玉剑坐在张寒枫对面,谓然道:“日前曾听师妹提起过一些事情,对张兄亦有所闻,但我仍不敢确定,直到昨日见到张兄,这才相信师妹所言不虚!”说完猛然目射奇光,定定看住了张寒枫。
张寒枫心下恍然,这楼玉剑说的师妹必是楼玉笙无疑,定是她见到刘铮佩戴的龙凤佩而联想到了自己,因此曾和楼玉剑提起过。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
张寒枫对于楼玉剑的坦诚相见颇有好感,便笑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如何?小弟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楼兄!”
楼玉剑欣然答应,两人出门信步来到张寒枫练功的小湖边绕湖而行。
张寒枫也不再隐瞒,坦然道:“我知道楼兄的疑惑,不错,我是修真者,与楼兄正是同道中人!”
楼玉剑心下恍然,他见到张寒枫时本就非常惊异,自己竟然看不出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尚小的小伙子的修为深浅,他本是宗门中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不到三十岁便已修到化神后期,同辈中有此成就者不出三人,但眼前的张寒枫却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但他本是豁达之人,欣然道:“果然如此,我听师妹说起时还不敢相信,修道界的青年俊彦我倒认识不少,却从未听人提起过张兄,不知张兄是那位高人的弟子?哦,在下唐突,若不方便就罢了!”
张寒枫避重就轻地道:“我的一位先辈也是修真之人,机缘巧合下与我相遇,他老人家见我资质不错,于是就传了我修真之法,只是我对当今地球上的修真者却一片懵懂,还请楼兄赐教!”
楼玉剑道:“原来如此,如今修道界中确有不少隐世高人,张兄真是运气!至于修道界的情况,我倒可以为张兄解说,只是我所知也是冰山一角,张兄姑且听之。”他听张寒枫说功法乃是先辈所传,便想当然地以为张寒枫的师尊是那些隐世的散修了。
张寒枫听楼玉剑只说修道界却不说修真界,心里明白如今地球上或可说中国皆称呼修真者为修道者,当下谢过楼玉剑静听下文。
原来如今修道界除了少数没有开宗立派的散修外,可分三宗四道十二派,都分布在中国境内。三宗是为昆仑混元宗,峨嵋玄女宗和藏密宗,四道是龙虎山天师道,湘西灵鬼道,北邙山轩辕道和雁荡山太乙道,十二派则为茅山派,五行派,崆峒派,青城派,天山派,南海派,玉清派,血神派,九幽派,天邪派,清虚宫和天音寺,此外还有如黑巫教天一门等一些小门派和为数不多的修真世家,故老相传,在海外尚有一些散修建立的门派,不过与中原久不通消息,却是不知是什么情况。
如今中原正道以混元宗为首,天机玉机牵机三位长老经两百年苦修都已是返虚后期的人物,在进一步便可得窥大道,在修道者中德高望重,门下弟子近八百人,是修道界举足轻重的大门派,魔修则以轩辕道为尊,血魔上人更有五百年修为,五十年前便修成了魔元婴,统驭魔道万人百多年,被魔道中人推为第一人。而所有门派中门人最多的的要数雁荡山太乙道,有嫡系弟子六百人,外系弟子近两千人,同时在俗世又有许多大企业,员工不下数万!其他门派或数百人或几十人,或入世或出世,不可尽述。
只因修魔者好杀,所以与修道者原本是水火不容,但近百年来混元宗和轩辕道互有顾忌,修道界倒也因此平静了百年!
楼玉剑便是昆仑牵机长老的弟子,他自幼而孤,整日在市井厮混,正值二十年前牵机长老下山,见他孤苦又是可造之材,便将九岁的他带上山并收为关门弟子,而那楼玉笙则是玉机长老的徒弟。
张寒枫听楼玉剑娓娓道来,心中暗自惊讶不已,张良曾说数千年前地球上修真者大多迁走了,极少数留下的小门派也逐渐没落,不想仍有这么多流派门人,那真正修真界的兴旺实在是自己无法想象啊!
楼玉剑察觉张寒枫神色有异,奇道:“怎么了,张兄?”
张寒枫笑道:“没什么,只是听楼兄所言,这修道界还真是兴盛的紧啊,可笑我在之前竟一无所知!”
楼玉剑谓然叹道:“张兄有所不知,修道界已然没落许久了,只因这地球上资源越来越匮乏,尤其是中国境内,修道者数千年的消耗几乎已经将资源开采一空,现如今就连晶石都已经不够用,境内修道者所用晶石大多来自国外,好多门派甚至直接在国外设立山门,派弟子常驻,如今绝大多数门派都在世俗中拥有不小的实力,盖因争夺这些微薄资源之故!而且两百年来全球经济开发人口激增,许多灵脉惨遭破坏,天材地宝再不复见,灵气也日渐稀薄,修道者莫说是丹药法宝极为稀少,便是修炼进度也是大不如前,如今返虚后期修道者便是绝顶高手,元婴期更是只有血魔上人一人而已,总而言之,修道界......风雨飘摇啊!”
张寒枫大吃一惊,楼玉剑提及的晶石当是真灵石无疑,没想到地球修真界竟已到了这步田地,表面风光背后竟已是举步为艰!
楼玉剑续道:“正因如此,前些天听师妹说起同宿舍女孩身上竟有法宝才让我惊异莫名,也急于要见张兄一面,不知张兄可否见告那件法宝从何而来?”
张寒枫赫然一笑道:“让楼兄见笑了,那本是小弟前些天练手制出来的,送给刘铮护身,嗯,我担心她熬不住军训的艰苦!”
楼玉剑越发对张寒枫看不明白了,师妹楼玉笙说过那件法宝最少也是件宝器,这年轻人竟能随手炼制且送给别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昆仑混元宗传承数千年,宗门内法宝灵药并不如何缺乏,甚至楼玉剑因是牵机长老爱徒之故每年也能领到几块晶石用来修炼提升修为,但如张寒枫这样近乎糟蹋资源的做法却想也未想过!
张寒枫对楼玉剑的坦诚率真甚是心仪,楼玉剑也对张寒枫的从容淡雅颇为钦佩,两人谈得投机便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急促的电话声惊醒了二人,张寒枫翻出手机,却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对楼玉剑道了声抱歉便走到一边接了电话。
一个女孩的哭声首先传了过来,听声音似有些熟悉,接着,哭泣的女孩叫道:“张寒枫,是张寒枫吗?我是林雨萍......”
张寒枫一惊,急道:“林雨萍?你......你怎么了,哭什么?”
林雨萍哭道:“我......你快来呀......这个人浑身都是血......我很怕......他让我找你,找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你快来吧!”
说了半天张寒枫也没听明白,便大声道:“林雨萍!清醒点!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林雨萍哭声顿止,停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道:“今天我到奶奶这里打扫房间,晚了便住在这,可是突然这个人就闯了进来,全身都是血,我好怕......”
张寒枫没等她又哭出来问道:“谁?谁闯了进来?他要干什么?”
林雨萍抽泣地道:“我也不知道,他只说了‘救我’和‘理工大张寒枫’两句话就......倒在那不动了,我怎么办,你快来......”
张寒枫还是不明所以,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过去看看再说,便问道:“好好好,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到!”
林雨萍道:“惠馨苑小区后面,是间平房,门口有个大花圃......”
张寒枫放下电话看向楼玉剑,其实他还有很多疑问,但此时却不由得两人多谈了,楼玉剑会意地一挥手道:“张兄尽管先去,不必理会我!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说不迟!”
张寒枫点头以示感激,身影一晃已消失不见,急切间他已顾不上惊世骇俗竟使出了御风决,饶是以楼玉剑的修为也只能看到他残影一闪即没,不禁心中骇然,虽然知道张寒枫是修道者,他却看不出对方的修为深浅,如今想来,大概是因为张寒枫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了,但看他年纪却不过二十左右,难道竟是前辈高人?
惠馨苑小区张寒枫是知道的,就在学校正对面,小区不大只有三排十二栋楼房,张寒枫径直横穿小区如长虹经天直接落在小区后面,还在空中便见到果然一间平房前建了一个大花圃,花圃中鲜花正在盛开,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张寒枫闪身落在花圃前,轻声叫道:“林雨萍,张寒枫来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半扇,一条人影已飞也般的跑了出来,见果然是张寒枫站在门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扑到张寒枫怀里,双肩抽动痛哭不止!
张寒枫轻轻抱着林雨萍安慰道:“没事了,别怕,一切有我!那个人在哪?”
林雨萍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用手一指屋内,泣道:“在里面......”
张寒枫轻轻推开她道:“别怕,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马上出来!”
林雨萍轻轻点头,松开了紧抓着张寒枫衣襟的双手。
张寒枫慢慢走进房里,进门就是一个小厅,铺着木制地板。地板上有大量触目惊心的血迹,而在小厅一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俯卧在地板上。
张寒枫觉得这个人影是那么熟悉,确切地说不是人影熟悉,而是这人的气息张寒枫很熟悉,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而能给张寒枫这种熟悉感觉的年轻男人至今只有两人,陆池和......王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