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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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集市

  t市小李庄古文化市场的集市由小李庄市场管理处统一经营管理,每逢周六周日开集,开集时间从早上四点到中午,足有七八个小时。由t市及周边地区赶来的携带着各式各样的文物古玩的交易者只需进行登记后再交极少的摊位费便可在集市中摆摊设点,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文物爱好者和收藏者进行交易,为避免纠纷,集市专门设立了公证处对有要求的交易双方进行公正。市场派出所的两位民警和管理处聘请的两名保安在集市上巡逻维持秩序及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集市以牌楼为中心被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分别是金器,瓷器,玉器和木器。摊位成南北向分布成排,之间有三四米的空间供人行走观看,显得井然有序。广场中间和四周的高亮度大灯每逢集市便彻夜不息,照得整个集市亮如白昼。四点不到,天色尚且漆黑一团,便有人流陆陆续续地进入集市,随着人流渐增,叫卖声,吆喝声,争执声,讨价还价声渐渐充斥了市场。

  刘建业和张寒枫来到集市时这里已是人流涌动,非常热闹了。两人直接来到玉器市中,整齐的摊位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玉器,有的放到小木桌上,有的则垫了块布直接摆放在地上,摊位后的主人见有人来便高声招揽,极为殷勤。

  古人因玉石比一般石头更为坚硬,以及它与众不同的色泽和光彩,晶莹通透,惹人喜爱,于是人们就用它来做装饰品。又由于玉的数量不是很多而且加工困难,因此就只有皇室贵族和少数有钱人才有资格佩带并使用它,这使它渐渐演变成礼器、祭器或图腾。正是在这种长期缓慢的演变过程中,玉由原来仅仅是一种特别性质的石头转化为代表权力、地位、财富、神权的象征。

  中国最著名的产玉地是新疆和田,和田玉蕴量最富,色泽最艳,品质最优,价格也最为昂贵,是中国古代玉器原料的重要来源,历代皇室都爱用和田玉碾器。除和田玉外,甘肃的酒泉玉,陕西的蓝田玉,河南南阳的独山玉和密县玉,辽宁的岫岩玉等,也是中国玉器的常用原料。

  中国文化学上的玉,内涵较宽。汉代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玉,石之美兼五德者。”所谓五德,即指玉的五个特性,凡具坚韧的质地,晶润的光泽,绚丽的色彩,致密而透明的组织,舒扬致远的声音的美石,都被认为是玉。而古玉器大致可分为礼乐器、仪仗器、丧葬器、佩饰、工具、生活用器、陈设器、杂器等八大类。在这几类玉器中,除了玉礼器几千年来品种变化不大外,其他几类都随时代的不同而发生了品种的变化。

  现在玉器行中,通常将玉器按其品质分为上中下三类

  上品:原石原色,不经化学处理的玉石,由其制成的玉器世代相传,其价格亦较高。现在优质老坑种翡翠玉在国际拍卖中的价格每创新高,因产量越来越少之故。

  中品:经化学漂白再充填树脂的玉器,现在市场亦接受其作为优化处理的玉石,而其价格亦较便宜,可作装饰用。

  下品:通过人工手段进行染色的玉,只能当作人造宝石,其玩赏收藏价值都很低。

  刘建业是玉器的大行家,走动间不时向张寒枫解说各种玉器的优劣来历,他渊博的知识和超卓的见识使张寒枫眼界大开,而集市上的玉器虽然多是些普通货色,很难见到精品,但也并不是没有,有不少收藏爱好者便是在集市上买到了称心如意的藏品。刘建业对玉市很熟悉,毕竟在这一行已干了十二年,集市上大多数摊主甚至不少赶集的玉器爱好者都与他甚为熟络,刘建业一一含笑招呼。

  张寒枫边听刘建业解说边散开神识笼罩了整个玉市,在散乱的灵气间仔细查找玉牌的踪迹,然而他找遍了玉市中大大小小的摊位,竟又是毫无所获,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刘建业忽然停了下来,张寒枫见他盯着边上一个摊位看得仔细,一愣间已明白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便也凝神看去。只见简陋的地摊上只铺了一块毯子,放着两件玉器,一匹白玉小马,一只玉扳指,白玉马倒还罢了,普通白玉上明显有斑点,玉质不纯,雕功也颇为粗糙,但那只玉扳指却是玲珑剔透,玉质极为纯净,翠绿的扳指上浮着一道道白色花纹,仿佛水中的波纹在微风中随风荡漾,构思奇特,匠心独运,倒是一枚精品。

  摊主坐在小板凳上,年纪在三十左右,身材高瘦,头发凌乱,面色黝黑,一件灰色西服上有许多污渍,也不知穿了多长时间。见刘建业二人停在身前,殷勤地道:“两位老板,我这可都是正经好货,您看这玉马,正宗独山玉,雕功多好,这枚扳指更是上品和田玉,现在都很少见了!”

  边上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笑道:“兄弟,蒙人也不挑挑时辰,这位爷可是咱小李庄的名人,玉器行里有名的‘火眼金睛’,品玉斋的刘大老板!就您那匹马,省省吧!”

  那位摊主脸上一红,讪讪地笑道:“原来是刘老板,我叫齐仲元,刚进这行不久,您多关照!”

  刘建业向那中年人一笑,道:“中浦老弟过誉啦,我哪是什么名人,行里人抬举罢了,其实这位齐兄弟也不算蒙人,那匹白玉马品质虽差些,这枚扳指倒真的是不错的和田玉。”

  齐仲元闻言大喜,连忙道:“就是就是,刘老板说得是,这扳指是我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是我家的家传之宝,绝对是好东西。”

  刘建业一笑接过齐仲元拿在手中炫耀的扳指,转头对张寒枫道:“兄弟,玉的鉴别要领有三,一看颜色,玉的颜色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有白色、绿色、红色、黄色、紫色、灰色、蓝褐色、黑色等色彩,其中绿色最为稀少,故最为珍贵,也是价值所在,绿色以鲜艳嫩绿为最佳,以浓、阳、正、匀为上品,纯紫罗兰,靓翡红色价值也甚高,红、绿、白三彩更为佳品。二看质地,即玉的底色叫“地”也叫“种”,透明度愈佳,价值愈高,据质地结构不同的表现对“种”或“地”的叫法也不同,常见的有玻璃种、冰种、花青种、油清种、豆青种、干青种等等,三是雕工,指玉的雕刻工艺,一件玉器价值的高低与其雕刻工艺的精细,寓意的巧妙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三分料、七分工”纯手工的雕刻及玉材颜色不同的特征使每一件成品都是独一无二。这枚扳指玉材颜色杂驳不纯,本来并非上品,但经巧妙构思精心雕琢,化腐朽为神奇,寓意颇为精妙,倒是件精品玉器,像你那尊‘碧玉麒麟’,三者齐备且都是个中之极致,可说是无价之宝!”说着将真气运于指尖,在扳指上轻轻一弹,只听“叮”的一声,声音清越,刘建业闭目聆听,脸上神情湛然,他经营玉器已十数年,实已深深沉迷其中了。

  齐仲元和一边的中年人赵中浦齐声叫好,齐仲元更是挑起大拇指,赞道:“刘老板果然是火眼金睛,名不虚传。”

  刘建业谦逊地笑道:“那里!和这玉器打交道也十几年了,今天竟忍不住卖弄起来,见笑啦!不知这扳指可有名称?”

  齐仲元道:“名称?没有,”见赵中浦在一边直使眼色,猛然大悟道:“麻烦刘老板给起个名字吧,您看,叫个嘛名字好?”

  刘建业一笑,道:“不如就叫‘碧波’罢,正切合它的寓意。”

  这次就连张寒枫也随着两人叫起好来。张寒枫赞道:“枫岸纷纷落叶多,洞庭秋水晚来波。大哥这‘碧波’二字说得正好!”

  刘建业哈哈大笑,放下扳指,对齐仲元和赵中浦道:“我和这位兄弟还有事,不打扰了,告辞!”

  见刘张二人渐行渐远,齐仲元埋怨道:“好嘛,原想遇到个财神,谁知道这位刘老板也是光说不练的主!”

  赵中浦道:“你就知足吧你,人家刘老板在整个中国的玉器行中可算得上知名人物,人做的是大买卖,品玉斋也是大名鼎鼎,全国光分号就有六家,能让他给起名字,你这扳指准能卖个好价钱!只是他身边的年轻人倒从没见过,刘建业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兄弟了,奇怪!”

  刘建业张寒枫两人直走到摊位尽头,当然是一无所获。刘建业带张寒枫转到了另一边,张寒枫此时早以神识暗中扫遍了玉市的每一个角落,心中失望,便道:“刘大哥,不用再找了,这里没有,我们还是回去吧!”

  刘建业奇道:“我们都还没找完,兄弟怎知道没有?”

  张寒枫一笑,隐晦地道:“嗯,我有秘法可感应到那面玉牌,它若在集市里,我定能知道!”

  刘建业恍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急着回去,集市上偶尔也能有些好货色,你老哥我命苦,请不起人下去捞货,就当陪老哥我逛逛吧!”

  张寒枫答应一声,正待说话,前面一阵喧哗声传了过来。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摊位前已围了不少人,隐隐有争执声传出来,张寒枫看了一眼刘建业,心中好奇,道:“大哥,我们过去看看。”便当先走了过去。

  二人走进人群,只见人群中间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人正站在摊位前,而起争执的正是那十七八岁的少女和矮矮胖胖的摊主。

  张寒枫一见那少女身边的青年,心中一震,那人二十三四岁年纪,穿的一身黑色西装,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却有一股山岳般的气势,他虽未用神识察看,但也能清楚感应到那青年身上的真气流动,只是他真气流动的路线甚是怪异,走的既不是十二正经,也非奇经八脉,倒像是沿着血液在流动,颇为诡异,显然不是正宗功法,不过看其真气之浑厚,虽比刘建业差了一筹,也可称得上是高手了,只是精纯程度远不如刘建业,若是其武功也如真气般诡异,当是颇为难缠。于是聚声成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刘建业,刘建业微微点点头,听张寒枫说到那年轻人古怪的真气,心中一动,传音给张寒枫道:“恩师他老人家曾对我提起过这种功法,说是东瀛一个流派所传,好象叫什么‘雾隐流’的,武功相当怪异,看来这个年轻人与这个流派脱不了关系。”

  那女孩个子不高却生得极为标致,琼鼻婴口,圆圆的脸上一对大眼睛极为灵动,但此时却气得粉面煞白,柳眉倒竖,只听她说道:“哪有你这样的,我明明是在你这买的,怎么一转眼你就不承认了,卖假货你还有理了是吧!”说的一口普通话,只是语气之间略显生硬。

  那摊主身材矮胖,面色白净,一对小眼睛在他那胖脸上几乎看不见,穿的西装倒很干净,戴着三只硕大戒指的肥嘟嘟的胖手指着那少女手里一块白色玉佩,透着沙哑的公鸭嗓阴阳怪气地道:“话不能这么说,大妹子,我们做买卖最讲的就是信誉,你买了我一块玉佩没错,但我那是真正的岫玉呀,你当时也承认了对吧,可是现在过了一个多小时你又拿回来这么个东西硬说是我卖给你的,没道理嘛,街坊四邻可都搁这看着哪,你让大伙评评理,我张老五虽然实在,可也不能任人欺负不是!”

  刘建业已明白了事情内幕,便传音对张寒枫道:“这个胖子是这里的地痞,叫张五更,仗着姐夫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前些年一直在街上坑蒙拐骗为非作歹,三年前行骗时正被我遇到曾经教训过他一次,后来他可能是见捞不到什么油水便又入行做玉器生意,硬卖强买欺诈勒索的事情也不知做了多少,那女孩定是受骗买了他的假货,回去后发现不对就找了来,这张老五当然不会承认,他在这里已经做了几年,虽说有不少人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但多半惧于他的淫威不敢出头。”

  张寒枫心中大怒,骗人的他也见过,但能骗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倒第一次见到,他对这种坑蒙拐骗的下三烂手段最是厌恶不过,若在以前他无能为力,但现在不同了,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教训这种人渣,心念一动便要挺身而出,却被刘建业一把拉住,向他轻轻摇头,眼光看向了少女身边的青年,张寒枫心中恍然,那黑衣青年如此身手,哪用得着他强做出头?

  那少女怒道:“什么最讲信誉,你就是欺诈还不承认,我哥哥说这玉佩是染出来的就一定是染出来的,你却说是最好的岫玉收了我一千八百块,这不是坑人吗?哥,你说话呀!”

  那青年哼了一声,周围气温骤降,他淡淡看了张五更一眼,一股冰凉的气息直透入张五更心底,张五更好像忽然置身冰窟,不由打了个冷战,只听青年冷冷说道:“这位老板,我叫李慕华,这是舍妹李清,舍妹年轻不懂事,只知道玩闹,但她从不撒谎骗人,早上她在你这买的这枚玉佩确是染玉,不值钱。”

  张五更直觉这青年不一般,但又不想就此屈服,在道上混可丢不起这个人,再说吃进肚里的肥肉他绝不想吐出来,便道:“兄弟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妹妹从不撒谎,难道我这大男人会骗她个小丫头的钱,这里谁不知道我张老五是个讲信誉重道义的人,我卖给她的明明是上品岫玉佩,要不信我们到派出所说道说道去!”

  李清更是恼怒,气道:“你骗人,你卖给我的就是这个玉佩,我身上再也没有别的了,今天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我就不信这里没有王法了!”

  张寒枫心里苦笑,这个少女还真是天真的可笑,象张老五这种无赖怎会怕别人耍赖,说不定他正巴不得对方耍赖呢。

  张五更嘿嘿一笑,道:“反倒讹起我来了,我告诉你,老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管黑道白道我都有兄弟,想敲诈老子,没门!你说你身上没别的了,老子不信,除非你敢让我搜搜身,嘿嘿嘿!”说着脸上淫邪之色表露无疑。

  李清脸上变色,煞白的小脸顿时一片通红,双眼已是垂弦欲滴。李慕华也是脸色一沉,低喝一声“找死!”抬手一指点出,指上带着彻骨的寒气直扑张五更眉心,他也是一时激怒攻心,出书便失了分寸,这一指若是点实非要了张老五的命不可,这张老五虽可恶之极,但罪并不致死,是以劲力出手便已大为后悔,想起本身处境更是悔不该徒惹是非,只是自小兄妹俩相依为命,感情极为深厚,小妹被辱,他心中怒气便遏制不住。

  李慕华心中正自后悔,只觉眼前一花,身前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这个身影实在太快,他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时,只见那人大手一挥,自己发出的寒冰劲气便如烟雾一样被他一手拍散,无影无踪,随后那人右手又是一挥,一声清脆的响声伴着一声惨叫,张五更被他一个嘴巴打得转身跌出米远翻倒在地。

  李慕华看着眼前转过脸来的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心中充满惊异,竟说不出话来。

  来人正是张寒枫!他听到张五更的轻薄言语本已经大怒,但看到李慕华出手毫不留情显是想要了张五更的性命,现在天已大亮,又有这许多人围观,若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大惊之下使出“彩云追月”身法抢到近前,先以排云手化去李慕华的劲气,又出于不忿甩手给了张五更一巴掌,掌上不含真元力,只是教训他一下而已,不然就是十个张五更也都打死了。

  张寒枫转脸看着一言不发的李慕华及忽闪着大眼睛望着他的李清,微笑道:“这位朋友请息怒,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已代朋友教训他了,不如就饶他一命吧。”

  李慕华闻言一惊,醒了过来,身上真气流转,冰冷的气势笼罩住了张寒枫,虽然对这年轻人心存感激而且惊异于他深不可测的手段,但心中的傲气和警惕还是让他冷然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张寒枫对他的反应也不以为意,洒然一笑道:“小弟张寒枫见过李兄!”

  李慕华喃喃道:“张寒枫,张寒枫......张老五......”

  张寒枫连忙道:“不不不,李兄,我虽然也姓张,但与这个张五更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人渣也不配和我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想李兄伤了人命沾上官司,这才出手化解,还望李兄体谅。”

  李慕华点点头,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感激的,若非此人出手,今天他已闯下了祸端,收起了气势,张寒枫觉得身上一轻,点头还礼。

  一边站着的李清忽然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那个无赖侮辱我,自有我哥哥教训他,关你什么事,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告诉你我哥很厉害的哦,他......咦!哥,那个坏蛋起来了,快去教训他呀!”

  李慕华低喝道:“李清住嘴!”歉意地朝张寒枫一笑。

  张寒枫正觉尴尬,只见张五更已被两人扶了起来,这小子根本没看到人影,正在转着淫秽念头时被一掌打倒,张寒枫那一巴掌虽没有真元力,可也不是他能受得起的,他只觉脑袋一阵眩晕,连吐了四五颗牙齿,还有两颗咽进了肚子里,一时糊涂不知身在何处。旁边他两个小弟趁人不备颤巍巍扶起了他,他吐出两口血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定了定神,嘴里冒风地骂道:“他妈的,王八蛋,打我,你们俩,上,给我,砍了他,他妈的,是谁,谁打的我?”

  张寒枫怒气又生,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太轻了,正待答话,只听人群中一声断喝:“张五更,你小子真的是在找死,上次打得你还不够,还想让老子打断你一条腿是不是?”

  随着声音龙行虎步走出来一人,正是刘建业。

  扶着张五更的两个青年见是刘建业,两腿发软,双手一松,张五更扑通一声又倒在地上,他顺势跪倒哀叫道:“刘爷,不关我的事,是,他们,打我,先打我......”

  刘建业喝道:“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坑蒙拐骗坏事做尽,若不是你骗人在先,辱人在后,怎会平白无故挨打!这还是轻的,下次让老子再遇到你骗人,就准备坐轮椅吧!还不给我滚!”

  刘建业不是张五更这种流氓无赖得罪的起的,本身武功高强不说,在小李庄这片土上更是德高望重,品玉斋经营了一百多年,根深蒂固,黑白两道的朋友数不胜数,若不是他张老五一直在刘建业面前战战兢兢俯首贴耳,刘建业念在乡里乡亲的不与他计较的话,几年前就不只是打断他一条腿了。

  张五更不敢再言语,连含在嘴里的血水都不敢吐出来,就这样带着两个小弟连滚带爬地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