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的小李庄古文化市场在北方颇有些名气,是名列前三的大市场,占地很大,足有四条街,街上青砖铺地,有许多已破损,显是年代久远,街道旁店铺是古色古香的明清特色木石建筑,各式各样的招牌挂在其上,琳琅满目。偶尔有身穿长袍马褂的年轻伙计站在店门口招揽顾客,不得不让人佩服他们的敬业精神,这大热天的穿成这样必定难受地紧。
四条街成辐射状通向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方向,交汇处是个很大的广场,怕不有上万平米,广场中心耸立着一坊高大的牌楼,上面横书“集市”二字,看来这广场是个定期开放的露天交易市场。
时间已近中午,各古玩店铺也是早已开门,因是星期五,街上行人却并不多,大多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张寒枫就是其中之一。
t市距ts市只有短短一个半小时车程,张寒枫下车后经人指点一路找了过来,此时他正在靠近广场的一家叫“品玉斋”的玉器店门外停住脚步。之所以停在这里,是因为他有了发现!两个小时了,他已用神识查遍了整个古玩市场,张良老祖说过家传古玉有奇怪而强大的禁制使灵气不散,但以他的修为到底应该感应的到才是,可是他却失望了,没有,许多店中倒是有微弱的灵气,不过张寒枫过去看时却发现只是些玉尊玉镯之类的东西,却不是张良说的玉牌模样,甚至还有尊青铜器,他只得颓然而返!而在这样反复运用神识的过程中,竟教他察觉到古玩市场中大多数所谓古玩竟散发出一种清新之气,只有少数稍有古意,这其中就包括那尊锈迹斑斑的青铜小鼎,这纯粹是他的感觉,但他却相信,市场中的所谓古玩却大多是假货!
这家“品玉斋”中也没有特别的感应,只是张寒枫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店中竟有一位武学高手!电视小说中常见到什么武林高手能够飞檐走壁开碑裂石,而在现实中他没遇到过一个,今天终于有幸遇到了,修真者的真元力和武者的真气不同,真元力乃是以修真法决将天地灵气纳入体内转化凝练而成,拥有着天地间沛然莫可能御之威能,而真气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都是武者依靠秘法外感天地内炼潜能而成,其高下不可同日而语。他的神识能感应到那人体内充沛的真气流转,能修到如此境界,一定是高手,当然,如今的自己也勉强算是高手!
张寒枫漫步走入店里,一进门就是大厅,两侧靠墙各摆放着一排木制货架,有两米多高,中间被分成大小高低不同的空格,错落有致,甚为别致,空格内放着各种各样的玉器,有的被放到敞开着的木盒内,下垫着丝绒,有的则直接垫着一块淡黄色丝绸,整个货架显得格外干净整洁。大厅中间只放了一张八仙桌和四张小凳,桌上整齐地摆着茶盅茶壶,再后面有一节楼梯直上二楼,楼梯旁一扇小门挂着珠帘,看不到后面的情形。店里的摆设让人有种宽敞大气之感,不象别的店般拥挤,仿佛生怕人嫌他的货少一样!
但张寒枫知道,那名高手就在小门内!
店内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挑选玉器,有个穿着灰色长衫身材稍矮的伙计在一边陪着并不住低声解说,另一个穿着休闲便装身材稍高的年纪与张寒枫相若的伙计见他进来便上前招呼。
“这位先生,怎么您想要选玉?咱这是百年老店,绝对货真价实,今货古物样样都有,今货实在,做工绝对一流,您想要什么?”伙计见张寒枫年少,料也不是什么行家,便自吹自擂起来。
张寒枫微笑道:“我先看看”!
伙计砌而不舍地道:“先生,您是要自己佩戴,孝敬老人,送给朋友还是......收藏?本店小到佩器饰物,大到樽器古鼎,应有尽有,您若是想要收藏古董,咱店里远至唐宋,近到民国,保证件件都是精品!那可是经过名家鉴定的,就是您要想要鉴定证书也行!”
张寒枫又是淡淡地道:“我先看一下再说,你不用招呼,我自己看就行”。
那伙计眼中轻蔑之色一闪而过,说道:“那您请自便!”便退到一旁。
伙计那轻蔑之色虽隐密,却怎逃得过张寒枫的眼睛,他也并不在意,没必要和一个辛苦讨生活的人计较这种小事,再说自己确是没钱买什么古董,想到这忽然叫一声苦,脸色大变。
原来张寒枫身上除了这学期的学费和一些生活费外,竟再也没钱了!他父母也属于工薪阶层并不太宽裕,张寒枫为人爽快却从不胡乱花钱,实际上他对朋友豪爽而对自己的开销是很节俭的,但现在遇到难题了,即使让他见到家传古玉,难道要人家好心送给他?好像不可能罢!虽然那本是自家的东西。除此外,似乎也只余强抢一途了!抢劫?笑话,若是真抢了,回家献宝时当场就得被掐死!
张寒枫正在胡思乱想,对面的男女已相中了一对玉镯,在一阵讨价还价声中终以四千六百块成交!那对玉镯乃是羊脂玉,谈不上是古董,一层细腻的光晕仿佛在镯上流动着,做工倒是颇为精细,边上那名伙计将其说得天花乱坠,终于打动了明显是热恋中的男女。这让张寒枫更是觉得囊中羞涩,一对羊脂玉镯都要近五千块,那“须弥玉牌”不知要多少钱才能拿的下?那可是真正的古董啊!
张寒枫想到古董不由心中一动,自己虽然没有多少现金,但说到古董,张良老祖宗留下的珍宝中,随便拿出一件都能让整个小李庄市场来个七级地震,那里面可有不少是汉代以前的古物,是正儿巴经的“古董”啊!自己在昆仑戒中放的几件宝贝,虽不认识,但好像,应该,可能有些是与祖国五千年文化有关的,相信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不然张良也不会保存两千年了!
想到此处,张寒枫心中大定,他进店的本意原想是见见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但此时却不急了,要变卖宝物也要找家有实力的买主才好啊!这“品玉斋”中货物虽不多,但正如那伙计所说,件件都很精致,他虽不懂凡间玉,但由其散发的灵气来看,虽微弱却很稳定,晶莹剔透,光芒内掩,品质应该还不错!制器篇中有许多有关玉的叙述,自己昆仑戒中就有不少极品和上品玉精,不过玉精是修真者炼制法宝灵药的材料,是玉中精华极品,很难在俗世中见到,即便有也不会有人舍得出售。
正思索间,货架上一个放在小木盒中的玉佩引起了他的注意。
淡青色玉佩呈长方形,大小像火柴盒,厚约半公分,在一端突起处有一个细小的圆孔,正面雕刻着一个人物,非僧非道,非男非女,极为怪异,人物双手合拢在胸腹间,手上托着一颗状似太阳的圆球散发着光芒,此外再无他物,雕刻线条自然流畅,简洁大方,看上去甚为舒适。
这些都不是张寒枫注意它的原因,引动他心思的是这玉佩的气息,对,它的气息张寒枫太熟悉了,正与昆仑戒中他经常查看把玩的玉简瞳的气息相同,他可断定这枚玉佩一定是修真界存储信息的玉简,只是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做为玉佩被买卖就不是他所能知了!
张寒枫伸手取下玉简,探入神识后果然遇到了锁神阵,这是修真界阻止人查看玉简中信息常用的阵法,也能防止信息随时间流失,这种小把戏自然难不倒张寒枫,不一会他已解开阵法,神识探入其中!霎那间,一篇心法口诀出现在他脑海中!
这是一篇修炼法决,张寒枫可以确定,这是修真界的功法!法决很短,只有不足两千字,好像并不完整,倒像是一门功法的入门口诀,通篇语言晦涩难懂,直到最后一句“紫府之火,如日之升,如星之耀,光芒普照,万物迎春,自给自足,不作他求,心之所在,莫不如是,可谓之轻离别”,心中一动,想起了张良曾提到的可与本门混沌心经相提并论的佛宗心法“大日佛法”第一层境界轻离别!不会真的这么好运吧,这样的事也能被自己遇上?这可是佛宗最顶级的功法啊!
张寒枫正在自我陶醉时,店里两位伙计却如临大敌,这个年轻人紧抓着店里的玉佩不放手,叫他也不见答应,莫不是想抢劫?可又不像,哪有这么傻的贼!张寒枫蓦然醒来,见两个伙计的神态,不禁大为尴尬,勉强笑道:“嗯......我想要这枚玉,玉简,多少钱?”
一闻此言,两名伙计互相看了一眼,先前招呼张寒枫的那位便道:“先生,这块玉佩是老板亲自放到这的,要卖的话我们不能作主,得问过老板,请您稍等一会!燕雄,你招呼这位先生,我去叫老板!”说完向另一名伙计施了个眼色,转身走进了悬挂着珠帘得小门。
张寒枫在那名叫燕雄的伙计招呼下坐到了厅中八仙桌旁,伙计给斟上了茶水。
不一会,珠帘一挑,先前进去的伙计走了出来,随后一阵气息涌动,小门内走出了一位高大的中年男人,正是张寒枫先前感应到的那名武学高手,想不到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了,而他竟是这品玉斋的老板。
张寒枫见那人四十岁左右年纪,穿着一套灰色西装,方面大耳,黑黝黝的面庞棱角分明,头发只有一寸显得极是精干,龙行虎步气势沉稳,走动间真气流转于手足太阳,少阳,阳明经脉,显然所练的是纯阳功法,宏正浩大,一股恢宏的气势透体而出,想不到市井间也有这般人物!那人走到张寒枫面前,引路的伙计忙介绍道:“老板,就是这位先生想买这块玉佩,......先生,这是我们刘老板”。
刘老板向张寒枫伸出右手,笑道:“这位小兄弟,我是刘建业,是这家店的东家!”
张寒枫伸手与之相握了一下,道:“刘老板你好,我叫张寒枫,是名学生,我看中了您的这块......玉佩,伙计说需要您作主,不知您要什么价钱?”
刘建业面有难色,迟疑地道:“小兄弟,这块玉是朋友在我这寄卖的,你要买原也并非不可,只是我那位朋友曾嘱咐说,要买此玉,必须说出它的来龙去脉才行,小兄弟既看中了它,不知能否告诉我这玉佩的来历?”
张寒枫心下不喜,倒没听说过买东西还要接受盘问的,但转念一想旋又释然,这刘建业如此武功,若非家学渊源,便定是某大派弟子,岂会不知这玉简瞳关系重大!但毕竟地球上修真门派已没落,这玉简的来历用法怕是没几个人知晓,才会出此下策,反正这玉简中记录的并非自己玄天宗功法,自己能有此机缘已是意外之喜了,便告诉他也无妨。当下微微一笑,道:“刘老板,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它的真正来历,只是这块玉并非玉佩,确切地说它应叫做玉简瞳!”
刘建业一惊,他原本并没指望眼前的年轻人真能知道玉佩的来历,这玉佩呈淡青色本就希奇,年轻人喜好猎奇也是平常,没想到这张寒枫象是真的认识这枚玉佩,还说什么应叫玉简瞳,玉简瞳又是什么?他一摆手阻止了张寒枫继续说话,对两个伙计说道:“刘奇,燕雄,你们两个看着店子,张兄弟,我们到里面说话!”最后一句却是对张寒枫说的,说罢拿起张寒枫放到桌上的玉简,当先走了过去。
小门内是一间客厅,极为宽大,里面竟还有房间,想必是卧室之类的,刘建业见张寒枫打量房间,便解释道:“这间店面是我的祖业,当年我曾祖创下的,我本来志不在此,年轻时在外闯荡,十二年前我父亲因身体不好才交给了我,我是家中独子,本身又不懂经营,如今生意是大不如前了,真是惭愧!”
张寒枫微笑道:“刘老板武功高强,经商确是委屈了!”
刘建业一怔,奇道:“哦?张兄弟怎知我身怀武艺?难道竟是同道中人?不像,你身上没有丝毫真气,这倒奇了!”
张寒枫笑而不答,刘建业也不追问,招呼张寒枫落座,亲自为他砌上茶水。
在张寒枫对面坐下后,刘建业正容道:“张兄弟既看出我身怀武艺,当是非常人物,实不相瞒,老哥我是少林弟子,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老爷子在我六岁时就将我送入少室山,二十三岁才艺成出师。这块玉佩是我恩师早年在昆仑山游历时意外所得,其色泽奇特,质地坚硬,水火不损,我师父研究了五六十年毫无所获,三年前我去师门时恩师着我带了来放在店中,盼能遇到有缘人为我师指点迷津,刚才张兄弟你说这玉佩本应叫玉简瞳,可否为我详细说一说,也好让我禀告恩师,以解他老人家多年疑难?”
一番话说得张寒枫钦佩不已,不愧是经商世家出身,象这样先将自己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对方若是知晓什么,便也不好意思再加隐瞒了,但也由此可见这位刘老板是位重义之人。便笑道:“刘老板太客气了,其实这也谈不上什么秘密,这玉简瞳是古时一些有大能力的人用玉精等材料炼制出来的物事,主要用于以精神力在其中记录一些信息以便流传,现在是很少见了,尊师不识也不为奇!”
刘建业听得莫明其妙,张寒枫便谨慎地问道:“刘老板可曾听说过修真者?”见其茫然摇头,心中大为踌躇,想了一下还是大致解说了一遍,他见刘建业武功高深,所修更是佛门功法,一身正气,虽不是修真者却也不禁将其视为半个同道,再加上年纪轻不知世事,是以说话反倒没有许多顾忌,却把刘建业听得汗流浃背,又惊又喜,紧抓着那枚玉简,心情激荡不能自已,他习武多年,现已四十六岁身体却还尤胜青年,深切体会到修炼真气给自己带来的改变,所以对张寒枫匪夷所思的话倒颇为相信!听完张寒枫的解说便激动地道:“张兄弟,非常感谢你如此坦诚相告,没想到你如此年轻竟是神仙人物,怪不得能轻易看出我的深浅而我竟对你一无所知!在少林寺中武功能胜过我的也只数人而已,枉我平时还在自鸣得意,目空四海,真是惭愧呀!”
张寒枫笑道:“刘老板,修真与学武本就是不同的两回事,您也不必妄自菲薄!”
刘建业道:“张兄弟,别再叫我老板了,你我忘年相交,就叫我大哥吧,说起来这也是我高攀了!”
张寒枫忙道:“您说那里话来,我只是个后生晚辈,怎能与您称兄道弟!”
刘建业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就别客气了,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年长几岁,难道你竟是看不起我?”
张寒枫见他说得爽快,便答应了下来,刘建业见他答应,更是高兴,大声叫了刘奇进来,原来这刘奇是刘建业的儿子,在南京上大学,暑假后在家里帮忙,那名叫燕雄的青年才是真的伙计。张寒枫听刘建业让刘奇称呼自己为叔叔更是大为尴尬,执意不肯,刘建业见他坚决便也不再坚持,挥退刘奇后拿起那枚玉简笑道:“兄弟,你能为我师解惑,大哥我感激不尽,你刚才说这玉佩实是玉简瞳,是修真界的用品,我留着也是无用,便送给你吧!”
张寒枫笑道:“刘大哥,这是你师门之物,我刚才不知原委才要买的,如今既已知道怎能再要,您这份心意我领了,况且,这玉简中记录了一篇修炼心法,虽然不全,却可能是极为高深的修真法决!”
刘建业大喜道:“当真?!这就更好了,这样吧兄弟,这篇法决麻烦你记录下来交给我,恩师为了这玉简费了数十年心血,我将法决献上以了却他老人家的心愿,这玉简还是送给你,作为哥哥的见面礼,怎样?”
张寒枫见他说得诚恳,而自己对这篇法决也是颇感兴趣,再说自己昆仑戒中有不少张良炼制好的空白玉简,便点头不再推辞,拿过那枚玉简,心念动间一个淡紫色空白玉简出现在手中,神识伸入青色玉简中将功法仔细查看了一遍,再以神识记录在紫色玉简中交给了刘建业,并仔细告诉他运用精神力查看玉简的方法,刘建业学武多年,精神力也算强大,玉简中的信息倒是可以查看,张寒枫乃是以玄天宗特有秘法记录,没有加上锁神阵也不必担心信息流失。
刘建业见他虚空取物,大是惊异,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连忙谢过收下。正在这时,刘奇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已是中午了。刘建业极力邀请张寒枫一起用饭,推辞不过,加之他对刘建业大有好感,也便欣然答应,两人边吃边聊,竟越来越是投机,席间张寒枫说明了来意,刘建业再问明他家传古玉的形状后也是摇头不已,言道从未见过,也未曾听人提起,张寒枫心中一沉,刘大哥在此地多年都说不知道,看来自己此行希望甚是渺茫,但张良老祖宗的话绝非空穴来风,还是再找一找看吧!
刘建业忽然说道:“兄弟,大哥我都从未听过你说的那方古玉,八成并不在市场内,但这小李庄可不只一个市场,在店铺中没有你可到集市上看看,在那里交易的多是四方赶来的散户,明天正是开集的日子,说不定会有线索!这样,你今天在这住下,明天凌晨四点开集,我陪你去看看!”
张寒枫大喜,连忙称谢不已。
饭后,张寒枫与刘建业两人坐着闲聊,闲聊中张寒枫发现刘建业的玉器知识极为丰富,各种玉的产地品质优缺点无不说的头头是道,对于历史上的有名玉器及典故更是信口捻来,而张寒枫只有听的份,见刘建业说得高兴,心中一动便从昆仑戒中取出一块拳头大的中品玉精递给刘建业,道:“刘大哥你看这块玉怎么样?”
刘建业一愣,开始时并未在意,因为他在闲聊中知道张寒枫并不懂玉器,但从张寒枫手中接过玉来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惊呼道:“玉精!兄弟,这是玉精!你从那里得来这样的宝贝?”
张寒枫微笑道:“这是我师尊留给我的,我看刘大哥对玉颇为精通,就送给大哥吧!”
刘建业忙道:“这可不行,兄弟,大哥我无功不受禄,即便有功,你我兄弟间也无需送这等宝物,绝对不行!”
张寒枫笑道:“刘大哥忒客气,既称我为兄弟,一块玉有什么要紧,再说这块玉对我而言也并非什么宝物,我还有事要请刘大哥帮忙呢!”
刘建业正容道:“兄弟你错了,我与你相交并非贪图什么宝物,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兄弟有事我会尽全力帮你,但这玉你收回去,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张寒枫见他说的坚决,暗赞一声“好汉子”,便收回了玉精,随即又拿出另一件东西来放到桌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