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船靠岸,卢克连忙上岸朝着一处人群中走去,神情紧张,甚至带着点儿沮丧,“亚伯林科先生,先生,出事儿了!”
董伍往人群中看去,卢克口中的亚伯林科先生看起来似乎跟老不死的差不多年纪,而身后跟随的几个人似乎是他的保镖。看来老不死的这个朋友能耐不小,居然还配着保镖。
看着卢克上了岸,董伍顺着船沿儿的木楔子两手一撑跳上了船,他的脚步很轻,轻到在船上留守的那个人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了他!
“那盒子金子在哪里?”
董伍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了那人一跳!他刚要出声就被董伍卡住了喉咙!
“给我指出来,不要出声,如果你不想马上被我掐死的话!”
那人明显害怕,两条腿不停的颤抖,他瞪大眼睛看着董伍,好似见了鬼一般的脸色刷白,“我,我不知道,都是卢克自己管的!”
“哼,看来卢克并未想分给你一杯羹!”董伍一个手刀下去,那人已经被打晕过去。
从这个人嘴里看来是无法得到什么,董伍只能边骂边找,他挪开酒桶,趴在地上敲敲船舱的几块木板,的确其中有一块的声音不够清脆,而且显然周围有被撬起过的痕迹!
董伍轻轻的掀起木板,他伸手下去摸了半天,也是空的!
妈的,卢克这个家伙应该不敢把金子带在身上!董伍并未甘心,他仔细的搜索着附近的木板,突然发现有一条很细很细的鱼线露出了一个线头。董伍顺着那个线头往下摸,那是织渔网用的线,细而且异常的结实!
董伍缕着线向下找,大约摸了两分钟,他终于摸到了一个袋子……
“亚伯林科先生,老主人是吩咐过,如果有人拿着铜钱去找我,让我带他见您,并且把那几盒子黄金全都带上交给您,可是,那个人却带着黄金在半夜的时候跳海逃走了!”卢克一脸的惊慌失措,眼圈泛红,“我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我的疏忽!”说着,卢克使劲儿抽了自己几巴掌!脸上泛起了红!
亚伯林科一直看着他,“带我们去船舱看看!”
“船舱内只有一些我假意带来的酒桶和船主,酒是我特意挑选出来孝敬您的,这是我酒窖里陈酿的最老的一批酒!十几年都没有人来取走黄金,我以为来的这位客人一定是老主人的贵客,所以特意带来好酒招待他,没想到!唉,真是没想到!
亚伯林科的脚步很快,而卢克仍旧一直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解释,“先生,请您相信我,相信我!真的是那个人半夜跳海带走了所有的黄金,我个人是不敢私吞的!要知道,老主人可是对我不薄,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进了船舱,亚伯林科一愣,而正在喋喋不休的卢克的脸,从看到董伍之后,又看到了一旁晕倒的船夫,瞬间白的惨白惨白!
“这金澄澄的颜色可真好看啊,卢克先生!”董伍把玩着一块又一块的黄金,看着两腿不断发抖的卢克,“阿嚏!妈的,老子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亲爱的卢克先生,您现在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没被鲨鱼咬死?”
“哦,我忘了告诉您,您放的迷药实在是太多了,那酒的味道给破坏的太严重,如果下次再想害人的时候,记得要用千分之一的剂量就足够了,而且绝对喝不出来!”董伍举了举刚才搜出来的迷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卢克。
董伍走到亚伯林科面前,“您好先生,我叫董伍!”
“亚伯林科!”亚伯林科一派绅士模样,董伍看他笑了笑,“德国人?”
亚伯林科一愣,“是的!”
“只有德国人有您做事这样严谨!像那些英国佬基本都是假绅士,”董伍敬了一个绅士礼,“恕我冒昧,我现在想惩罚一下这个害我泡了一个多小时冰冷海水的家伙,希望您不要介意!”
亚伯林科保持他绅士的模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董伍转过头来看着卢克,“亲爱的卢克先生,您说我该如何说您呢?是聪明?还是愚蠢?说您聪明,那谁又会花两箱子黄金娶了一个婊子?说您愚蠢?谁又会处心积虑设计重重套环骗取您老主人的黄金?”
卢克脸色已由惨白转为发紫,“我,我……董先生,亚伯林科先生,我,我是一时糊涂,饶,饶过我吧!我一定改!”卢克早已吓的说不出话!
“昨晚上您怕我半途醒来,下令再灌我迷药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悔过呢?”董伍的声音很淡很轻,可卢克此时此刻却觉得董伍可怕的要命,就好像是一个魔鬼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苏珊娜那个婆娘想要更好的生活,花光了我所有的钱,我也是不得已,不得已才这样!而且她还怀了孩子,我们又欠了好大一笔债,如果再不还的话,苏珊娜和我就会……”
“就会没命的!然后债主还可能会因此而抢走您老主人的黄金,所以你一想何不如先用老主人的黄金还上欠下的债,然后痛改前非,改过自新,等赚足了钱,再给老主人的黄金还上,我说的对么卢克先生?”董伍接着卢克的话往下说。
卢克一愣,连忙点头,“对对对!董伍先生,您是个慈悲的人,您真是英明,居然说的这样的准确!”
“说一句谎话,却要用十句二十句的谎话来弥补,卢克先生,您何必呢?”董伍凑到卢克的耳朵前,轻声的说。
卢克目光呆滞的看着董伍,他知道,他自己的惊慌犯下了更大的错误!甚至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董伍看了看一旁憋不住笑的亚伯林科,“先生,绅士也是想笑就笑的!您就别憋着了!”
董伍话毕,亚伯林科果真尴尬的笑出声,随后又表现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对不起,董伍先生的确是个风趣的人!”
气氛突然轻松起来,可跪在地上的卢克却如何也笑不出来!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会如何的处置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多么的惨。
“亚伯林科先生,不知道您对于犯错误的手下会如何处置呢?嗯……对您生命有威胁的手下。”董伍突然发问,虽然老不死的说了,自己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提,可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死。”亚伯林科很轻快的吐出这个字,“嗯……我记得有句话叫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嗯,好像是这样说,所以我个人认为,该处死卢克。”
董伍心里念叨,这句话肯定是老不死的教的,不然这洋鬼子怎么说的这么熟悉,“那不知应该用什么方法处死他呢?譬如枪杀?绞刑?亦或者灌了迷药扔进大海?”
卢克听见两个人在如此轻松的讨论自己的死法,早已瘫坐一滩泥一般的抱头痛哭,连连大喊,“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我个人认为还是干净一些比较好,不过杀死他是目的,手段不过是工具而已,其实不重要。”
看着亚伯林科一脸正经的跟自己讨论,董伍差点儿忍不住跟他讨论一下满清十大酷刑,不过估计没等自己说完,眼前的卢克就会被吓死。
“好吧,灌了迷药扔进海里,”董伍转念,又看向亚伯林科,“冒昧的问一句,您家里有养鳄鱼么?我觉得如果有这种喜好,就给他换一种惩罚的方式,他虽然瘦点儿,但也是不错的饲料。”
亚伯林科显然一愣,“NONO,董先生,这似乎有些残忍,而且我不认为鳄鱼会喜欢吃如此没有营养的食物,况且,他的不良嗜好实在太多,难保会不会有什么疾病!”
董伍点点头,自己的目的达成,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前跟雷鸿那个变态在一起的时间过长,为何忽然能够想到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东西!董伍不过是想塑造一个阴狠的形象,也是故意的试探亚伯林科的底线,顺便吓唬吓唬这个卢克。
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越说越下道,眼看着亚伯林科身后那几个保镖的脸色都有些泛白了。
“好吧,虽然我比较痛恨卢克这种吃里爬外的人,但我也不希望他死的太过难看,不如就灌了迷药扔进海里吧,这也是他曾经想用来杀死我的死法,”董伍看着亚伯林科,“亚伯林科先生,这不残忍吧?”
“不,一点儿都不残忍,相比较中国古代曾用过的酷刑已经很仁慈了。”亚伯林科仍旧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那好吧,那这个任务就拜托给您的手下做了。”董伍戏谑的一笑,眼瞅着亚伯林科身后的几个保镖脸色泛白。
“好的,听从董伍先生的吩咐。”
董伍没有再理会趴在地上不断告饶的卢克,也没有理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要充当刽子手的那几个保镖,反而是搂着亚伯林科的肩膀一起上了岸,坐进了早已准备好接自己走的那辆超长豪华林肯。
董伍原本一直没有跟亚伯林科交谈,一直望向远处的大海,待几分钟过去,亚伯林科的保镖全部归位之后,董伍忽然转过头看着亚伯林科问了一句:“亚伯林科先生,您对中国的古代酷刑知道的有几种?其实有很多种,您不了解的我可以继续给您介绍介绍!”
亚伯林科和他的保镖瞬间全部呆住!几秒钟,那几个保镖全部下车,因为他们想吐……
董伍故作尴尬的耸耸肩膀,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让你们瞪我!戴着墨镜瞪我我也知道!恶心死你们这些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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