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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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李天赐成了蝶儿的贴身保镖,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而且自从比试那日李天赐的功夫被她看了去后,蝶儿天天缠着李天赐教她武功。蝶儿天资聪慧,三个月下来武艺确实精进不少。镜思伊看在眼里,也非常满意。

  “天赐哥哥,给蝶儿讲些外面的事情吧!”蝶儿又开始缠着李天赐给她将那些外面的奇闻异事了。

  “好啊!小蝶儿想知道什么呢?”习惯的将蝶儿抱在膝上,满目的宠溺之。

  “嗯…就讲讲天寿国吧!我早就听说过这个国家了,但是却没有去过。将来我一定要去看看!”蝶儿信誓旦旦的说,眼里充满了希翼。要是她知道将来她将会在天寿发生一系列的情仇纠葛,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在天寿国有着支撑其命脉的四大家族。它们分别是水家、月家、镜家、家。水家世代经营渔盐业,且在武林地位颇高。家族内曾出过两代武林盟主。家传武功“水凤凰”更是成为武林宝典。因此觊觎宝典的人甚多,也为水家惹来不少端。为了维护家族安危,水家子孙,上至八旬老者,下至三岁孩童,无人不会武功。但是没有人见过这部宝典,更没有人知道它的样子。其实,此武功已在江湖绝迹近百年,即使作为水家人也不知道宝典到底在哪里。而世代经营盐业的水家,财势更是仅次于镜家。全国各地几乎都保有水家的产业。”

  “天啊!真令人羡慕。”小蝶儿一脸憧憬,羡慕的很。

  “呵呵,是啊!”李天赐揉了揉小蝶儿顺滑的发,微笑着继续说:“月家经营赌场楼,在四家中人脉最广,三教九流,天南海北,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换句话说,江湖上的事,若是连水家都不知道,那么除了当事人就没有人知道了。因此,水家靠卖获得的钱财甚至超过了经营赌场和楼的总额。也可以说赌场和楼是为收集服务。月家经营的赌场楼无数,但最有名的有四坊三楼。分别是:索月坊、追月坊、绕月坊、系月坊;星月楼、醉月楼、楼。各坊各楼独立存在,互不干预,又互相牵连,一方求助,八方支援。”

  “哇,真威风!将来我也要开赌坊和青楼。”几岁的小蝶儿哪里知道自己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威风。

  “好,等小蝶儿长大了若还有这种想法,天赐哥哥就帮你建如何?”李天赐只道小蝶儿是童言无忌。

  “真的吗?我就知道天赐哥哥最好了!”小蝶儿兴奋的抱住了李天赐的颈项。

  “好了,快坐好,你这样我怎么继续讲啊!”满意的看到小蝶儿乖巧的坐好,李天赐继续说:“镜家专营珠宝玉石,古玩珍品和茶叶丝绸。可谓富甲天下。若比财力,其他三家都望尘莫及,就更不用说别人了。而富可敌国的镜家在朝纲中也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待遇绝对不次于王公侯爵。”

  “这个我知道,那是爹爹的家。但是镜家真的比我们家还有钱吗?”小蝶儿天真的问。

  “呵呵,是啊!而且多好多呢!”

  “哦,天赐哥哥你继续讲吧!”小蝶儿明显有点不服气,显然不能接受自家不如别家的事实。

  “家表面上经营饭庄酒楼,实则靠暗杀养家。家拥有强大的暗杀团,按地区分成五支。分别是炽焰、金梅、幽兰、翡翠、殒命。五又听从“万团”的指挥。家的暗杀团训练有素,而且每个人在江湖中都有自己的身份,有赌徒、酒鬼、樵夫、商人、侠客、甚至青楼子和王公侯爵,但都绝不是泛泛之辈。所以除月家之外,论消息灵通,非家莫属。这些人除了宗主,即使同为一团的兄弟也互不认识。每一名杀手身上都有一枚刺青,但这些刺青都经过特殊处理,平时是显现不出来的。只有当上面有任务的时候,“主”会燃一种特制的。这种无无味,穿透力却特别强。这种进入杀手们的体内会使刺青发热。杀手就会凭发热的强弱程度,辨别方向,立即聚集到点的地方。家还为每位“主”配备一匹宝马良驹。这些马的外形于普通马无异,只是经过特殊的训练,不但脚程奇快,而且通晓人,只听从主人命令。在江湖上,没有人愿意与家为敌,因为其结果往往是死不瞑目。”说到这里,李天赐的眼神明显一黯。

  “天赐哥哥你怎么了?”小蝶儿发现李天赐有些不对,急急的问。

  “哦,没什么,可能有些累了。”不愿在小蝶儿面前显露太多,李天赐马上恢复了神情。

  “哦,那天赐哥哥快回去休息吧,蝶儿找嬷嬷玩就好了。”

  “嗯,那好吧。”李天赐对蝶儿抱歉的笑笑,放下蝶儿,转身离开。

  光阴如梭,转眼又过了两年,有了李天赐的到来,让镜思伊轻松了不少。蝶儿更是成天缠着李天赐,倒是给周围的人少添了不少麻烦。

  吴铭国地处整个大陆南方,即使是十一月的天气,比起北边也要暖和的多。这日蝶儿刚刚起梳洗,就发现外面下起了雪。七岁的小蝶儿长这么大,看到雪的机会屈指可数,不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急急披了一件薄袄便冲出了屋子。晶莹剔透的雪落在蝶儿的头上、身上,甚至挂在了蝶儿长长的睫毛上,随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雪也跟着上下抖动。蝶儿忘情的在院子里嬉闹,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蝶儿,怎么一大早就这么高兴啊?”去后山练功的李天赐一踏进水月居的大门就听见蝶儿欢快的笑声。

  “天赐哥哥!你看这雪好漂亮哦!蝶儿很少看到雪的,好开心啊!”蝶儿拉着李天赐的衣袍手舞足蹈。

  “嗯,是很!”对于生长在大陆北方的天寿国的李天赐来说,雪并不是什么稀奇玩意,自然没有蝶儿那么大的惊喜,只是随声附和了一下。

  “天赐哥哥,我们去忘尘楼找爹爹吧!蝶儿想和爹爹一起看雪。”

  “好,你去再多加一件衣服我们就走。”李天赐也顺便回屋梳洗整理一下。

  来到忘尘楼后厅,蝶儿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人坐在里面。人身材丰韵,长得到还算有几分姿,只是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让人看了喘不过气来。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人,那只有一个字——俗。如果非要用一个四字成语来形容,那只有——俗不可耐。

  “爹爹!”蝶儿扑到镜思伊怀里。紧接着转过脸,皱着娥眉,一脸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

  “你又来干什么?你马上离开,我爹爹不会给我娶后娘的!”

  “大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维持着脸上略显僵硬的笑容,人称赞道。

  “哼!”蝶儿并不领情,翻了一个白眼给她。此人正是此地最有名的媒婆——媚娘。镜思伊是当地的首富,平时为人正派,人又长得俊俏,提亲的人简直如过江之鲫,而身为第一媒婆的媚娘自然成了这里的常客。蝶儿向来讨厌她身上的胭脂粉味,再加上知道镜思伊的真实身份,出于保护的心理,自然更加讨厌她几分。

  “蝶儿,不得无礼!”镜思伊终于开口了。但是声音淡淡的,根本听不出一丝责备。

  “媚妈妈,多谢您的意,但是金某如今并不想娶,还是请回吧!金忠,替我送媚妈妈!”极轻的口气,却不容置疑。

  “是,主人!”金忠心领神会,立刻走到媚娘身前,“请,媚妈妈!”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人所难,告辞!”媚娘见镜思伊心意已决也不变再多说,识相的起身告辞。待媚娘走出大厅,张达来到镜思伊身前:“主人,月余前的那件事,府已经定案了。判佟家为此向金家公开道歉,并处罚金2000俩。”

  “很好,张达,将其中的1000俩留在县衙,就说是金家捐献给衙役运作之用。”镜思伊从商多年,当然知道要如何与府之间做好关系,好为己所用。

  “是!”张达赶紧下去办了。

  “蝶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处理完要务,镜思伊这才开口询问在一旁多时的蝶儿。

  “爹爹,今天下了好大的雪哦,蝶儿一时兴奋所以就跑来了,蝶儿想和爹爹一起看雪啊!”

  “主人。”一直在门外等候的李天赐此时才走进大厅。虽然李天赐现在已经是镜思伊的义子,但李天赐一直称镜思伊为主人。一方面是因为知道镜思伊的身份,叫爹实在别扭,再者李天赐为人一向低调谨慎,不想给人造成高高在上的感觉。

  “天儿啊,你也来了!坐吧。”镜思伊微微点头示意。

  “爹爹,蝶儿想到外面看雪。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呆着好闷哦!”蝶儿在镜思伊怀中撒娇。

  “这……那好吧!天儿,你就带蝶儿到外面散散心吧,但是要早去早回。”有李天儿在,应该没有问题的。

  “是,主人,天儿会保护好蝶儿的。”

  蝶儿欢天喜地的在大街上左瞧右看。作为大户人家的,蝶儿很少被允许出门。倒不是镜思伊古板,只是现在金家的财富太盛,树大招风,怕蝶儿受到伤害。这也是为什么镜思伊想让李天赐做蝶儿贴身保镖的原因。

  “天赐哥哥,这个糖人做的好漂亮啊!我要!”蝶儿一脸期待。

  “麻烦,这个糖人我们要了。”李天赐彬彬有理,一面说,一面将钱交到小贩手中。

  “天赐哥哥,我要吃这个糖葫芦。”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赐哥哥,这个荷包比我绣的好多了,我要。”手中还拿着未吃完的糖葫芦。

  “天赐哥哥……”一路上留下了串串妙的童音。

  “天赐哥哥,我累了。”蝶儿终于耗尽了体力,乖乖的回到李天赐身边。此时的李天赐手里拎了一包袱的东西,全都是蝶儿的战利品。

  “好,那我们去吃饭吧!”带着蝶儿来到最近的一家酒楼,找了一张靠窗的位子坐下。此时已过午饭时间,酒楼里的客人并不多,二人边坐着休息,边吃东西。别看蝶儿生好动,作为大家的,吃饭的时候绝对是“食不言”的。而李天赐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所以二人都十分安静。

  吃过饭,二人又休息了一会儿,便要离开酒楼。刚走到酒楼的门口,却听见街上吵杂吵闹的声音。顺声音望去,不远处有个孩正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跑来,而在她身后紧追着五六个紫衣人。孩一面跑,一面将两旁摊贩叫卖的东西向后扔,想要减缓紫衣人的追逐速度。可那些紫衣人明显受过专业的训练,一点不受孩的影响,眼看就要追上了。

  “天赐哥哥,我们快去救人。”蝶儿也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只知道要先救那个孩,李天赐一个没注意,蝶儿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打掉紫衣人要抓孩的手,将孩护在身后。

  “小丫头,别多管闲事,赶紧让开!”带头的紫衣人看拦住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岁的小丫头,不觉轻蔑道。

  “你敢瞧不起人?我就是不让,你能把我怎样?”显然被对方轻蔑的态度激怒了,蝶儿小脸一沉,和紫衣人杠上了。

  “你找死!”紫衣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伸手就来抓蝶儿。然而手还没碰到蝶儿,就被一只钢钳一般的铁手抓住了。

  “竟然连小孩子都欺负,真让人不耻。”说话的正是李天赐。

  “哼,敢管闲事就都得死。”紫衣人话语阴狠。

  “谁死还不一定呢!”平时一向谦和的李天赐此时剑眉倒竖,目光冰冷。话不投机,李天赐和几个紫衣人打在一处。那些紫衣人确实厉害,但又怎能是拥有近百年功力的李天赐的对手,不到一刻功夫,全被李天赐打倒在地。李天赐弹弹身上的尘土,也不说话带着蝶儿就走。就在这时,为首的那个紫衣人突然发狠,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掌拍向蝶儿身边的那个孩。李天赐一惊,情急之下发出一掌,正拍在紫衣人肩上,将紫衣人横着震出。紫衣人口吐鲜血,动弹不得。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枚细如牛毛的冰针刺进了蝶儿的体内。紫衣人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露出阴狠的表情。

  蝶儿将孩带回家,经过询问,孩说她叫媚晴,今年十三岁,因家里发生变故,和弟弟一起漂泊在外。后来又一不小心走散了。提到那些紫衣人,媚晴只是摇头不知。蝶儿见她可怜便将她留了下来,私下以相称。镜思伊知道此事后,虽有疑虑,却也未加阻拦,只是让李天赐对她多加注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