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教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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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轻点好不好?”躺在椅子之上刘十一小声的埋怨着正聚精会神的给他擦着跌打药的瘸腿李。

  值得说明的一点是,虽然刘十一年纪不大,但是q县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不在少数,瘸腿李就是其中的一个。

  瘸腿李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之所以叫他瘸腿李,那是因为他的左脚稍微的残疾。而他的真正名字,刘十一至今也不知道。至于他的腿是怎么瘸的,刘十一问过一次,不过却是差点被瘸腿李揍了一顿,以后他就不再追问了。毕竟在每个人的心底都会隐藏着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的那种,之所以这么定位,那是因为瘸腿李教过刘十一一些东西,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很多不好的习惯和毛病。甚至有些坏毛病他自己都觉得大胆之极。

  刘十一认识瘸腿李的时候是在两年前,那时候他刚好十五岁。当时瘸腿李还在q县的长途汽车站内跑黑的。刘十一之所以对他感兴趣那是因为这个瘸腿李的黑的和别人拉的不一样,因为他有时候是摩托车拉黑活,有时候又开着一辆烂得不能再烂的破夏利拉黑活。最为奇怪的是即便是他开的这样的一辆破车,但是交警几次对他的围追堵截都是拿他没有办法。最要命的他好像还是一个腿脚不灵活的残疾人。

  之后刘十一就开始疯狂的迷上了瘸腿李的开车技术了。因为他很奇怪,为什么一个腿脚不是很灵活的人居然把车玩的跟自己的身体的某一部分一样炉火纯青?

  他记得很清楚,有一次瘸腿李拉黑活的时候被交警盯上之后在市区之内和交警飙车,那穿来拐去的,至今都让他记忆犹新,最后因为顾忌到市民的安全被逼到了附近的高速公路之上,不过那么多警车,楞是没有追上他的那辆破夏利。

  那一次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虽然他不明白飙车的讲究,但是他明白这可能和车没有直接的关系。车技和车的改装都有着极大的因素,所以后来他就拼命的缠着瘸腿李让他教他。

  刚开始瘸腿李死活也不答应,不过经不住刘十一的死缠硬磨,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但是有个要求,就是不能告诉别人。

  所以刘十一很多时候,只要是不在学校,那么一定是在瘸腿李的那辆破车之上,再不就是骑着他的那辆烂摩托满县城的透风。或者是另外一个他更感兴趣的地方。而不是像别人所说的在网吧,或者是电玩。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当很多比他大很多的孩子还沉迷在这其中的时候,他在十岁就已经玩腻了。

  “臭小子,怕疼,就不要去学别人去打架!”瘸腿李笑骂了几句,不过手上却没有停下来,但是力道却是轻了很多。

  刘十一当然知道有少许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以前骑摩托车摔跤的时候都是瘸腿李帮助他悄悄的解决,而且保证到了第二天之后不会让外人看出一点痕迹,这一点他对瘸腿李还是很相信,因为据瘸腿李自己说起以前就是这样摔打过来的。

  “唉,我这次真的是纯粹的自卫。。。。。妈的,你是不知道,这娘们厉害啊。而且别的地方不打,专门往脸上招呼。。。。。”刘十一心中大不甘心,要知道他现在浑身上下除了酸痛之外就是没有半点力道,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脸上,刚刚照过镜子,虽然不至于伤痕累累。但是也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

  “我就奇怪了,你小子打架我也见过,按理说还可以啊。。。。。。怎么就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瘸腿李笑骂了一句。同时将自己嘴巴上刚刚点上的香烟,塞到了刘十一的嘴巴上。“抽两口,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抽烟是瘸腿李教给刘十一众多坏习惯之中的一个最为微不足道的小毛病,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说,男人一生之中的三大爱好就是抽烟喝酒玩女人,这三者缺一不可,否则做男人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当初他跟着瘸腿李学车的时候没少被他逼着抽烟。而且还必须要抽出各种花样来。

  “你是没有看见当时的情况。。。。。。”刘十一长长吸了一口烟之后,觉得疼痛稍微轻一点,心中却是大感沮丧,这件事情估计将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了,想到那个女人的强悍,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估计这辈子想报仇都难了。

  瘸腿李微微一阵思索之后,抬起头看着刘十一问道:“你是说,你进去那个实验室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就躲在里面了,这个女人正是因为要查问你进去干什么才会动手打你的?而且前段时间好像也是有小偷进去过?”

  “可不是,你评评理。。。。。我们两人都是翻墙入室的,凭什么她就像是警察似的要审问我?”提起实验室,刘十一心中就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听见的那些耸人听闻的事情告诉给他,不过最终还是将这股冲动强自压了下去。首先这个实验实在是有点太过于惊人了,知道的人太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而瘸腿李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实在是多如牛毛,最容易散布消息出去了。这样一来恐怕会给学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其次,对瘸腿李来说这样的一件事情,无异于是在对牛弹琴。最后,那个女孩子的最后一句很有杀气的警告他听到了,而且也感觉到了人家的警告不是随口说说的。基于这几个理由,让他决定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不过我进去之后,只是看见了一些实验器材,里面还有两个房间是锁住的!”

  瘸腿李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实验室好像还真是很有点意思了?嗯,以后你不要在偷偷的去哪里了,万一惹出一点不必要的麻烦来,我知道你小子好奇心重,不过这一次你就忍忍吧!”

  “为什么?”刘十一心中一惊,不为别的,只是突然发现瘸腿李的心思实在是太敏感了吧。居然单单凭借着一点细微的事情,就敏感的指出了这个实验室不简单?因为之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那种豪爽粗犷,而且极不细腻的人。

  “好了,听我的没错。。。。。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瘸腿李帮助刘十一擦完了最后的一处伤处之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丝毫问题之后续道:“。。。。。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之后肿会消一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因为这伤的太严重,所以需要等几天才会完全消除,这几天晚上我都在,你没事情就过来,我帮你推拿一下!”

  刘十一点了点头,瘸腿李在这方面是个行家,基本是可以算是半个跌打医生了。

  “至于打架这方面,我不是很在行,所以想帮你也帮不上你,如果你实在是咽不下这被女人爆打的这口恶气,去找找一些朋友,看看谁比较能打。。。。。。”

  瘸腿李这话就是摆明了告诉刘十一,他不会帮他。当然了刘十一也没有指望他帮忙了。

  “我认识的朋友你也不是不知道?”刘十一苦笑一下,在q县估计是没有人能帮他报仇了。

  “也不一定啊。。。。。我上次听你说起好像有一个摆摊修锁的朋友叫做王大根的?”瘸腿李微微一笑。提醒道。“说不定他可以帮你!不过我劝你最好是算了,因为按照你刚才形容的,这个女人打架好像很专业。。。。。”

  刘十一微微一愣,他想不通为什么瘸腿李怎么知道自己有个朋友叫王大根,而且好像还认识他?他记得自己只是偶尔在他面前提起过一次,但是只有一次而已。

  王大根和瘸腿李不一样,在刘十一看来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瘸腿李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有车一族,虽然是辆破车,但是好歹也是四个轮子的,但是王大根可就不同了,在q县这个县级小城来说他是属于那种最为底层的不起眼的人,说的不好听一点,连三教九流都排不上号。而且两人之间的职业更是风马牛不相及。瘸腿李职业虽然不正规,但是好歹也是属于那种刺激性的而且也是一个极富有挑战性的职业。但是王大根则完全不同,他就是一个街头摆地摊配锁的。而且极为胆小怕事,属于那种树上掉下一片树叶也怕砸到自己头上的人。不过他们两个却是有一个极为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年龄差不多,而且都是光棍。典型的是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

  刘十一认识王大根算起来还要早于认识瘸腿李。那时候他上初三,而王大根摆地摊的地方就在离他们学校门口不远,有一天因为旷课翻墙的时候,把自行车的钥匙掉了,到了放学的时候回家,发现找不到钥匙,所以迫不得已去找王大根帮助自己把车锁砸掉,结果那一天不知道是王大根高兴还是看他很顺眼的原因,随便找了一个铁丝在锁眼之上捣鼓了几下,锁就开了。这样的一手绝活以刘十一天生就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性格自然就不会放弃。所以从这以后,每天上学放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跑到王大根那里纠缠一下,不过王大根就是不同意教他怎么去开锁。

  刘十一也不放弃,每天都会去个几次打个照面。时间长了,他通过平常的观察王大根的修锁的手法和自己私底下研究的一些锁的基本构造的常识,居然也让它琢磨出了一些门道,不过遗憾的是也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锁罢了。但是尽管是如此,王大根依然是对刘十一能用一根小铁丝打开了一些最简单的门锁车锁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后来干脆就大方一点告诉了他其中的一些诀窍。只不过刘十一心理很清楚,这些诀窍只是停留在表面上而已。

  而今天晚上的时候刘十一宁可翻墙进入到实验室之内,也没有想过要直接开锁,那是就是因为他答应过王大根不能随便乱用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二来也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懂得其实只是一点点的皮毛,有很多锁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有见过,当然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他心里很清楚,开锁这种事情在国内属于特种行业,要受到国家的管制的,因为在q县所有能开锁的专业人才都是必须要在派出所备案的。而王大根就没有备案,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这点小事情惹出麻烦来而给王大根带来麻烦。毕竟王大根太胆小了。

  所以老实说瘸腿李突然说自己挨打的事情可以找王大根帮忙,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好几年来他几乎天天都能见到王大根,甚至见到王大根和瘸腿李的时间比见他老娘的时间都多,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王大根有这方面的潜力?再说了,瘸腿李和王大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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