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节 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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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丽娜和兰月坐在平稳行驶的火车上各想着自己的心事,兰月脑袋里突然蹦出个问号。

  “你说薛灵嫣平时靠什么生活啊?”

  是啊,她不学习,也不工作,可是她总得生存吧。

  “奶奶生前在乡下过一大片土地,临去世之前把土地的所有权转到了薛灵嫣名下,她靠地租过日子。”

  谢丽娜说到这,庆幸兰月没有再问什么薛灵嫣因为是突然出现的,有没有身份证之类的问题。因为当年在薛灵嫣收养的问题上的确破费了番周折,而她现在的确没有心情对兰月讲这个。

  兰月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她此时正在想象着以薛灵嫣的性格她是怎么去收租的呢?这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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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疯了??

  谢丽娜和兰月回到学校就被扑面砸来的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吓到了。

  管桐疯了。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俩面面相觑,真怀疑疯掉的人要么是大家要么就是自己。

  她们费了半天才终于适应了“管桐疯了”这则消息,可是想要接受和相信却着实困难。只见无数张嘴在面前不停的开合,无数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喧叫,俩人只是呆呆的,好像被吓傻了。

  本来大家为这个消息就已经兴奋难耐了,彼此相告,见谢丽娜和兰月回来,更是迫不及待的要让她们知道,好像这个消息是专门为她俩准备的。

  这样的消息的确让人难以接受,谁的脑筋一时间都转不过来,怎么刚刚离开两天就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

  不过大家对此事是这样理解的,管桐纯粹是为情所困,选鱼舍不得熊掌,挑熊掌还放不下鱼,真是左右为难,本想静下心里做一个最好的打算,可是鱼和熊掌又同仇敌忾的抛弃了他而自力更生去了。谁能受到了这样的打击,尤其是屡战屡胜、不战自胜的管桐。

  于是很多人又开始长吁短叹什么“红颜祸水”,任哪个男人都逃不过。如今,管桐强烈的自尊心遭遇了这样的挑战,结果忧虑成疾,最后鬼迷心窍,只好把自己扮作女人的模样徜徉在小树林里。

  同样的长发,只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此刻想的究竟是谢丽娜,还是兰月。

  女人?长发??

  谢丽娜和兰月再次面面相觑――管桐是疯了?

  当年他在护城河边装成妹妹寄托哀思,这会难道也是?那么就说明他不疯。

  当年谢丽娜一直也没有分辨出他扮作妹妹究竟是为了思念还是引她同情好进行行动,这会更是糊涂了。

  如果是后者,当年他是选择了人迹罕至护城河,可是这会,他选择了小树林,虽然那里也少有人来,不过毕竟不隐蔽,反而使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疯,那他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吗?难道他真的疯了?

  兰月忙掏出那个护身符,薛灵嫣的话立刻跳到耳边――给你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

  她终于明白了薛灵嫣为什么不再说话了,因为她已经知道管桐会发疯,不,应该是鬼附身,实在是太有远见了,所以给了这道符来帮助他。可是附在管桐身上的鬼究竟是谁呢?难道会是管彤?她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哥哥,而且还是她最爱的人?

  兰月觉得眼前最失误的事就是没有把薛灵嫣带来,因为现在薛灵嫣在她眼中已经是无所不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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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管桐已经被火速送到医院去了。

  一路上,医护人员险些控制不了他,不过一到医院他就安静了,还能正常说话了,而且思路清晰。经专家测试,除了一些正常人都有的心理问题没有发现异样,而且脑电波显示也很正常。

  医生和护送人员都很奇怪,但是这样又不好把他划到精神病区,而且校领导多少还有些惜才,就暂时把他留院观察。

  不过也不知道校领导究竟做了什么工作,医院居然免去了管桐所有的医疗费用。

  这是晚上临睡前李赛楠发布的最新消息,寝室里嘘声一片,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管桐劈腿在前,而屋里又恰好有两个当事人。

  谢丽娜和兰月没有说什么,只是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对于这项突发事件,两人由刚刚开始的手足无措已经转为镇定自若,她们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就去“探望”管桐,而兰月手中还攥着那个为他准备的护身符。

  夜深沉而寂静,兴奋了许久女孩们累了也困了,纷纷进入了梦乡。

  兰月不知道谢丽娜睡了没有,反正自己一挨枕头就晕了过去,好像从薛灵嫣那回来后,自己的好睡眠又重新回到身边,根本就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轻松入睡了。只是似乎到了后半夜,她又习惯性的醒来,却在清醒的瞬间卡住了,随后又听到窗子似有飞蛾扑打发出的轻微的“当当”声。

  那声音极熟悉,就是那夜,那画……

  兰月不敢动弹,也动弹不得,只是听得声音在响,细微而又急促。

  她来了吗?她又来了吗?难道事情还没有解决?

  是的,没有解决,因为薛灵嫣说没有找到她。她告诉自己要剪头发,可是自己却因为舍不得又因为管桐的事件很震惊为借口没有去,这下坏了,她又找上来了,她怎么又来了?她不是附到管桐身上了吗?这回是不是要寄身在我头发上,我该怎么办啊?

  兰月又着急又害怕又后悔,她决定一旦挨到天亮就赶紧把头发剪掉,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挨到天亮了吗?看来今天真不应该从薛灵嫣那回来。

  兰月浑身紧张的直挺在床上,想到现在只能任人宰割,急得眼泪顺着腮边直淌。

  忽然,僵硬的兰月好像闻到一阵香气,淡淡的,清清的。虽然自己哭得鼻塞,可是香气还是轻易的钻进鼻子,渗入胸间。这味道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渐渐的,恐惧消失了,浑身像被一层薄薄的,软软的东西罩住,舒服而又安全。

  一阵困意又袭了上来,临失去知觉的瞬间,她好像看到薛灵嫣坐在桌前,一身白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