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是她的好友兼死党,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她是看着点点交第一个男朋友,又看着点点失恋,慢慢的看着她由一个精灵可人的丫头变成一个周旋在男人周围的情场老手.
她想,她永远也变不成点点那样的人,即使她有心想搞叛逆,但依照她的个,也是叛逆成一个不让人接近的乖乖.
只是,不与人接近的人,还能被称做乖乖吗?
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盯着着天板,她已经数了两千只羊了,可是还是没有一点困意.同寝室的生都已熟睡了,可她睡不着,或许是猫子当久了的缘故吧,加上她又是初来这里,一切都还不习惯.
以前的宿舍很大,却很空,满屋子只有她和寂寞.她一个人住一个寝室,虽说很棒,却也非常孤单.
她的父亲是个有名的商人,当初安排她读的学校是一所贵族中学,进校时,父亲只是派人来学校打点她的一切,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同寝室的人相处,他就任意妄为的安排她单独住一间寝室.其他的同学都很羡慕她,一个人住一个寝室多自由啊,刚开始她也这么认为,后来她就后悔了,因为每到晚上,她孤独得连一个可以谈心都没有,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怕.
可是现在,她又忍不住想念她的朋友了,她一个人急匆匆的转学,都还没来得及给她的好友们说byebye,兴许现在她的好友们正坐在寝室里商讨着怎么恶搞她了.
她开始想她们了,想起点点,歆伊,书书,还有那个深深伤害了她的他.
微微用力将被子捂住头,痛恨自己的无用.
不是下定决心忘记他了吗,怎么还是会想起他了?
是那份情太深,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忘不了他?
无论是怎样的答案,她都觉得自己必须斩掉这段单恋.何必去留恋一个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的男人了,她又不是没有男人要,何必这么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或许是又想开了些吧,心也不是那么痛了,人嘛,不是应该往前看吗?
想着,手机一阵振动,她利落的翻开盖来,是书书.
"死丫头,转学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胃必治告诉我们你的去向,我们还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打手机也搞关机."
她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些,胃必治是她们给班主任取的混名,因为他老找点点的麻烦,所以她们就背着他称他为胃必治,叫他这个名字已经很不错了,没称他胃溃疡叫已经够人道了.
"怎么,你们还想得起我,我以为我要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你们才能想起我呢!"
"哎呀,哪会了,你们想你了,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
"不知道了,或许要半年,一年也说不准,有可能,我永远也不回那个学校了."
"是因为他你才转学的吗?一定是这样,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是想换个环境疗伤吧."
疗伤,这个词听起来挺不错的,总比说她躲起来是为了让他重视她好.
后来她也没有回这条短信,明眼人都知道,他伤她有多深.
深爱一个人够苦,她却是深爱又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后,又受到了更深的伤害.
她想起那天他说的话,泪又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喜欢我,我没有听错吧,朝家千金竟然说喜欢我哎,她居然当面想我表白,真是一个特大新闻.可是,我要喜欢你吗?你有哪一点吸引得了我啊?哎,回去照照镜子吧,不要以为露出个可怜西西的模样就能将我迷到,你故意当着我朋友面这么说的吧,我可告诉你,不要想着用来勾引我,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会考虑将你做为我的伴."
那些肮脏的话语另她不堪,气愤之急她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她为自己的那些举动给吓住了,她向来是举止行为端庄的富家千金,爸爸不允许她在外面做出有损他颜面的事情,而她也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她觉得自己活得很没有自我,完全不像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依偎在别人身上的一朵小,只是徒有的貌.
她能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她的内心经历过多少的挣扎,可是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抹去脸上的泪珠,她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强迫自己入睡,这一,她几乎没有怎么睡好.
当刺耳的闹钟在她耳边响起时,渐渐清醒的头脑给她一个信息,该起了!
她翻了个身,并无起的意愿,只是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面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的人是她吗,怎么看起来这么苍白.皮肤干干的,眼圈下面还有明显的黑眼圈,一瞧就知道是昨天没有睡好.
她轻叹了一口气,从被卧里爬了起来.
早晨的微风透过子徐徐吹进来,她不住颤了颤身子,好冷啊.同寝室的另外三名生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着被子.
这是她的新室友,能算新的吗?她从来都没有过室友,这次是她哀求了许久爸爸才答应让她和同学一起住.原来,寝室有人的感觉是这么的好啊,让她以往的孤独感减少了不少.
"微微,你还不起吗?"
一声音将她深思打破,她有些鄂愣的看着她们.
还不习惯,早晨起来就有人跟她说话了,以前她醒来就想告诉她的好友她晚上做的好梦,可是想起这屋子除了她以外就没有人了,那种寂寞感就油然而升.
"恩."
她轻轻的走下,开始穿衣.
其他三人一准备妥当了,"微微,我们去洗脸了,你穿好了赶快过来吧."
"恩."
她轻轻的回答着,心里泛起淡淡的甜蜜,原来,有人关心是这样的好啊,至少让她知道她存在于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价值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