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际云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包裹,自己包裹里可有自己好几套衣服,还有几块上等玉石,几个馒头呢。
秃头七见楚际云终于注意到自己了,立刻咧着嘴笑了起来,这一笑吓得楚际云浑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你干什么?”楚际云急忙拉开了和秃头七的距离。
“爹,你别怕!”秃头七张嘴就把自己心里叫了好几遍的“爹”给喊了出来。
“爹?”楚际云愕然了,这家伙原来是个疯子啊,自己真倒霉,刚入城先碰见一个臭算卦的,又碰见一个疯子。
秃头七不由得脸上发烧,暗骂自己怎么心里存不住事呢,想着“爹”就把“爹”给叫出来了,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自己的面子还向哪里放,不过,他又一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脸面,也不怕丢了。
这秃头七脸皮可真叫厚,脸只红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他不再叫“爹”了,伸手过来帮楚际云拿他的包裹。
“来,这包裹怪重的,我来帮你拿!”
“疯子,闪开!”楚际云吓得一下夺开了,心想这人要不是疯子,就是对自己不怀好意,竟然来抢自己的包裹。
“呵呵,我不是疯子,我是受了诸葛神算的指点来照顾您的,他说了,我要是能够把您照顾的好,我就能富甲一方!”这秃头七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把自己来楚际云身边的目的一口气说了出来,可惜楚际云早已经认定他是个疯子了,他说什么也听,直接向着县衙走了过去。
“哦,呵呵,原来您是来告状的啊!我给您擂升堂鼓!”这秃头七看出了楚际云的来意,屁颠儿屁颠儿地过去把那县衙门口大鼓的鼓棰拿在手里,不由分说,“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这南阳县令还在后堂睡午觉呢,突然听到前面一阵鼓响,不由得一惊,心想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冤情,要敲升堂鼓,他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夫人给他拿来官服,慌慌张张穿戴完毕以后急匆匆地来到大堂之上。
来堂上一看,两边的衙役都在两边站齐了,旁边的赵师爷正襟危坐,正慢慢研磨着墨。不过,他看赵师爷脸色有些黯淡,仿佛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心中微微一笑,心想这赵师爷昨天肯定是纵情过度了。
想着,他把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何人击鼓?给我带上堂来!”
随着这话,秃头七便和两个衙役扭打着走到堂上来。
这县令一看心中这个气啊,心想你秃头七又***闲疯了吧,竟然来找本官的乐子,今天非让人打你个皮开肉绽不可,让你也知道知道打扰本官休息的后果。
想到这里,他把惊堂木“啪”地一拍,大喝一声:“秃头七,你有何冤情,有无诉状,如果没有,来啊,给本官拖了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慢着,慢着,县老爷,县太爷,你留点儿情面好不好,你忘记了上次我们一块去留香居了,那个小红还是我秃头七给你点的呢!”秃头七既不害怕,也不慌张,张嘴把自己和县令的“私交”说了出来。
两旁的衙役都捂着嘴乐,他们可都知道这醉乡居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这南阳县唯一的一处高档妓院啊!
那县官一听秃头七当众说出此事,不由得羞了满脸通红,手直哆嗦,但他也不敢再下令打这秃头七,怕他情急之下再给自己抖落出几件丑事来。
“大胆刁民,一派胡言,本官不跟你一般见识,快快给我出去!”县令气急败坏,又不敢把秃头七逼的太急,一副无可奈何的可笑模样。
“哎,哎,慢着,慢着,县老爷,今天可不是我来告状,而是我……那个亲人,比爹还亲的亲人来告状,我刚才是替他敲鼓的!”秃头七又急忙辩解。
县官一听,立刻糊涂了,探头问道:“秃头七,比爹还亲的亲人是什么?你不要在这里搅闹公堂了好不好,要知国法无情,本官会治你罪的!”
“哎,县老爷,我真不是来搅闹公堂的,我真是替人敲鼓,我……”
“好了,好了,来人,把外面的人给我带进来!”县令不愿再和秃头七纠缠,急忙摆手让人带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把楚际云领了进来。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因何含冤?”那县令不等楚际云开口,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对着下面大声问道。
楚际云此时悲从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堂上,嚎啕大哭。
“啪”那县令再次把惊堂木一拍,“休要啼哭,快快把你的冤情讲出来!”
这个时候,秃头七走到楚际云面前,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他可不是冲着县令跪的,而是侧跪在楚际云身边,拉着楚际云的袖子说道:“喂,我说,财神爷,你别怕,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就是,这县官是我哥们!”
县官在上面听的是脸色铁青,心想自己怎么交友不慎,交了这么一个混球,不分场合地胡乱说话,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给这小子开开窍,省得让他到处胡说八道。
楚际云好不容易止住悲声,冲着县令再次叩头,口中哽咽道:“县官大老爷,要给小民做主啊,玉堂村五百六十七口全部离奇身死,整个玉堂村只剩下了小人和一个叫做牛三的神汉,那神汉也疯了,小人特来报案,希望大老爷查实此事,还玉堂村全村百姓一个公道!”
“什么?你说那个采玉为生的玉堂村,人全死了?”县令惊讶的闭不上嘴巴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