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了几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把嘴巴贴到我的左脸颊,用上下嘴唇去夹胶布。无奈胶布粘力太强,单靠嘴唇完全不行,她只能进一步张开嘴巴,用牙齿去咬胶布的边缘。
我被她弄的很痒,但努力克制着。她嘴里的热气散发到我的脸上,让我觉得热烘烘的。偶尔她的舌头触碰到我的脸颊,我更加感到不习惯。
揭不开胶布,她也很着急,额头焖出一丝丝密集的汗水。
指望女人解决事情,根本就是错误的。我无聊地看着黑色的窗帘,失望至极。
热乎乎的气流让我难以忍受,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觉得胶布有些松动。大概是潮湿的热气起了作用。
我尝试着张开嘴巴,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仅仅是边缘部分有些松动。
女孩忽然停下撕咬胶布的动作,把额头靠在我的肩头,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不定。她实在是累坏了。
我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
休息片刻,她再次把嘴唇贴到我的胶布上,牙齿和舌头配合着,终于让胶布翘起一个角。
好样的!我心里一阵激动,赞许地看着她。
她费劲周折,终于用牙齿咬住胶布的一角,随着“嗤”的一声,我的嘴巴感受到一阵撕扯的疼痛,紧接着感受到一阵解除封印之后的清凉。
谁知女孩用力过猛,撕开胶布之后,脑袋微微向前冲,我们的双唇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一起。
“啊,对不起。”她匆忙将身体后仰,并用中文道歉。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也许是掩饰惊慌的条件反射。
她的嘴唇有些甜,而且有股熟悉的香味。这是馨雨的味道,准确的说,是花香型香奈尔柔和护唇膏的味道,每次馨雨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总能闻到这股香味。
惊慌过后,她又感到尴尬,低下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
维持仰卧起坐的姿势真是够累的,我的腰部又酸又痛,此时我把身体躺下,顿觉轻松。
身体下方,她的大腿小心翼翼地移动,我这才意识到我还压着她的双腿,不禁有些愧意,但我无处可去,只能继续躺在她的大腿上。
仰头看着她,被撕下的胶布晃晃悠悠地粘在她的下巴处,在昏暗的环境中,犹如一大把白胡子,颇为可笑。她感到不舒服,摇晃着脑袋,用下巴蹭衣领,希望能让讨厌的胶布从下巴上脱落,可顽固的胶布像是和故意她作对似的,牢牢地粘在她的下巴上,让她无计可施。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脸的失落,放弃和胶布的“斗争”。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觉得她可爱。
听到我笑,她看着我几秒,随即又把目光转移到房间的角落里,似乎有些生气。
我们现在是被绑架的人,我怎么会有心情笑起来?连我也觉得有些纳闷。
我再次坐起身,咬住她下巴的胶布,轻轻扯下胶布,替她解决难题。
她既没表现出感激,也没表现出惊讶,眉头紧锁,忧郁的眼睛依然看着房间里的角落,大概是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把胶布吐到地上,我调整身体,把头伸到女孩的身后,用牙齿咬住捆绑女孩手腕的绳索。见我翻来覆去,又忽然咬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臂触电般的向后猛缩,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
但她立刻领会我的意思,翻个身,靠在沙发上,把手腕放在背部上方,使我能够比较清楚地看清捆绑的绳索。
捆绑的手法依然是手腕手掌集中捆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她一定觉得很疼吧?这女孩无缘无故遭到如此折磨,我有一半的责任,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绳索打了一个死结,不过没关系,用牙齿解开绳索,对我而言是小事一桩。在旧金山的时候,我受过各种奇奇怪怪的训练,逃脱训练就是其中一种。
死结打的很牢,我按照绳子的条理,耐心地慢慢撕咬,终于解开绳子,牙齿则酸的不得了。连我都费劲力气,难怪女孩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绳索。
“Thankyou。”女孩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小声地向我道谢。直到现在,她还以为我是日本人。
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明子这家伙该回来了……
我刚要说话让女孩替我解开绳子,她却主动绕到我背后,耐心地替我打开绳索。
这是我第三次觉得她可爱。
绳子终于被解开,我重获自由,郁闷的心情刹那间消解了一半。
我悄悄拉开窗帘,看到窗口下方是一个花园,没有人看守。
蹑手蹑脚地搬一张椅子放到窗口,站在椅子上,摘下窗帘。将窗帘拧成一条粗绳,可惜长度还不够。
女孩想了想,捡起刚才扔在沙发下的捆绑绳索,递给我面前。我冲她笑笑,把两根绳子揉成一根绳子,接到窗帘拧成的粗绳上,长度刚好勉强到达一楼的窗台。
我和女孩合力把房间里的一张大桌子搬到窗口,把窗帘的粗绳绑到桌子上,我试了试绳子,强度足够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我们有默契地做完准备工作,一切都悄无声息。外面的人根本无法预料到,里面的我们正策划着逃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