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快速地写了一句,就按了发送。
不知道过了多久。
赵林出现在病前的时候,肖然竟然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闭着眼睛依旧有两行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肖然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不让你来了吗?”说完,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什么时候病的,吃过药了吗,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赵林好像没有听到肖然说的话。
赵玲和林可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
“你还知道来啊,肖然烧得说胡话的时候,你到哪去了?”赵玲一贯的语气。
“都是我不好。”
“行了,行了也没人通知我们的小帅哥啊!”林可帮着赵林解了围。
“这有我就够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端木一个人在宿舍会害怕的。”赵林一边剥着手里的蕉,一边对赵玲和林可说。
“你急糊涂了吧,现在都快零点了,学校宿舍早关门了。”
肖然接过赵林递过来的蕉,不说话。
白日里阳光肆虐过的空气里残留的些许温暖,被午时分的黑暗一点点侵袭,像是由寒冰雕刻而成的宝剑,丝丝寒意从棱角分明的剑刃中溢出。街上已经很难再看到行人,白日里喧嚣的场面再无限的黑暗中沉淀下来,这个小诊所的一点灯光就像是宣纸上的墨点一样鲜明。
那天晚上的赵林剥夺了肖然看别的男孩的目光。她认定了他,他凌长而又杂乱的长发永远定格在肖然心中。
有一种眼神,望断天涯路。
记忆就像是受热的塑料,因承受不了高温的炙烤而熔化变形。关于赵林的记忆,肖然忘不了的太多。
记忆中,情人节的前天,肖然赶回了学校。离学校开学的日子还有几天,她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她想和赵林一起过他们认识以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肖然赶回学校的当天晚上,赵林也从千里之外的老家赶回了学校所在的城市。顾不得让赵林休息一下,肖然便约他见面了。他们走在大街上,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人匆匆经过。
并排着,一直走。
被路灯截成一段一段的黑暗像是无限延伸的一个又一个洞穴,想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单行横线上的行人以及路边整齐而又孤立的树木,都显得孤独而又从容。
身影周期的变化。拉长,点,缩短,拉长,点,缩短。如此反复。就这样,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
谁都不说话,一直走。
没有觉得累,好像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路就永远没有尽头。
空中的繁星是布满了的幸福。
星星任何时候都会存在,只是在漆黑的空才更加闪亮。
星星和幸福其实没什么区别。
我们感觉幸福的时候,坐在一起看星星是多么惬意,而当每个有星星的晚,我们是否都能够感觉到幸福呢?
没有人知道。
像是海风吹过的戈壁,碎石和沙砾布满了心坎的沟沟壑壑,海的味道只留在潮湿的空气里,贪婪的呼吸,舒服而又沉溺。
长长的路的确没有尽头,只是横亘出的十字路口让我们无所适从。
选择无所谓的抗争,抑或是坦然的接受。
背叛别人,出卖自己。
不经意间,伤痕累累。
闭上眼睛,昨日已逝.
是的,已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