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招呼赵保久的时候,脸上堆着微笑,其实不安的神态全写在了脸上。
“不用!不用!大早上的喝什麽水呀?”赵保久一方面是推让,另一方面刚早上九多点钟,也不渴,确实没喝水的必要,边回着话边把肩上挎着的医务箱子,放在了早已从厨房搬过来的八仙桌上。
母亲说话的同时,苦妹也拿过一个长条板凳放到了赵保久的屁股底下:“赵大夫您坐,走了这麽远的路,歇息歇息再看,不着急的。”
话虽如此,其实苦妹心里着急得很,只不过不想流露到脸上,不让父母为自己操心而已。
苦妹的话音刚落,妹妹二丫也倒好了一杯白开水递到赵保久手里,用歉意的口气说着:“赵伯伯您喝水,我们家穷,没有茶叶,您就将就着喝吧!”
“二丫真懂事呀!都乡里乡亲的,还这麽客套干嘛?”赵保久一手接过二丫递上的水杯,一手父爱般的拍了拍二丫的脑袋瓜子,说话的同时也坐在了苦妹搬来的板凳上,象征性的喝了口水,就把水杯顺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俩手一拍双腿站起身来,很干脆地说:“老弟!我来给你看看。”
“让老哥哥费事了。”陈德六也客套的回了一句,因为这一大早的折腾,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了。
母亲赶紧卷着丈夫陈德六的裤腿,眼里流露出了乞求的光芒:“赵大夫,您看六子这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一家人可怎麽办呀?”
“彩娥,我先看看再说吧!别着急!啊!”赵保久也只能先安慰着苦妹的母亲郑彩娥。
赵保久随即蹲在陈德六正前方问着:“老弟!哪儿疼呀?”
“左脚的小脚腕子和右大腿。”陈德六轻轻的晃动双腿,感受了一下回答着,同时还用右手指了指疼的地方。
赵保久的双手在陈德六指的疼的地方,来回的又是捏又是按的,疼得陈德六“哎哟”直叫,看得一家人的心都揪起来了,特别是弟弟小宝,俩手捂着眼睛,时不时地从手指缝间,看看父亲脸上痛苦的表情。
母亲郑彩娥在躺椅的左侧直安慰丈夫:“忍忍啊!六子,忍忍,让赵大夫看看就好了,你可要忍住啊!”
赵保久检查了大约五分钟时间,站起身来,很有信心地说:“没什麽大事,右大腿是肌肉被挤伤,用药酒按摩,起到舒经活血的作用,很快就会好的,左脚的小脚腕子也只不过是腕关节错位,我把它复原了,三个月后,照样干活,而且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你们都放心吧!”
一家人听了赵保久给出的结果,一颗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暂时放下了,苦妹、母亲、还有有财几乎齐声说着:“那就好!那就好!”大家脸上的表情也明显好转了不少。
赵保久从医务箱子里取出一个瓶子,然后再次蹲在陈德六的正前方,倒了些金黄色的药酒在手掌心,接着在陈德六右大腿上来回的又是搓,又是揉的,因为现在用的劲比较大,疼得陈德六比刚才检查时叫的声音还大。有财搬了个小凳子给赵保久,赵保久嫌坐着不好干活,坚持半蹲着给陈德六按摩,大约十分钟左右,结束了右腿肌肉挤伤的治疗。
“有财,你使劲按着你叔叔的左大腿,我现在要把他错位的关节复位,会比刚才还疼很多,为了防止他忍受不了疼痛而乱动,你可一定要使劲按住了,否则我这可就没法弄了,明白了吗?”赵保久给有财交待好了,又对陈德六说:“老弟!疼是疼点,但是很快的,一下就好了,你可要忍住了。”
“没事的,你就弄吧!”陈德六被刚才疼得冒出了满头的汗珠,用男子汉的口气回答着,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母亲郑彩娥从厨房拿来毛巾,给丈夫边擦着头上的汗珠边说着:“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啊!”
二丫和苦妹也在一边安慰着,只有弟弟小宝在一旁吓得都不敢出声,有财已经按赵保久的吩咐按住了陈德六的左大腿,赵保久左手抓住陈德六脚腕的上部,右手抓着脚丫子左右摇晃了两三下,陈德六疼得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赵保久右手猛地往地面一使劲,只听得“咯嘣”一声响,陈德六大声地“啊”了一声。
“好了,我再给上点药酒揉揉,打好绷带就好了,有财你放手吧!现在没事了。”赵保久舒了口气说着。
因为刚才复位的那一下痛过了劲,现在上药酒揉的时候,陈德六已经没有什麽疼的感觉了。揉了几分钟,然后赵保久给陈德六的脚腕子又打好了绷带,随后站起身来对苦妹的母亲郑彩娥说:“六子这不算很严重,睡觉什麽的,要注意别碰着脚腕子这地方,明天上午我再来复查,我还有病人要看,就先走了。”
“你要忙我就不留了,你看这看病的钱......”因为家里没有预备,郑彩娥难为情的问着。
“看好了再说吧!”赵保久心里压根就没打算收郑彩娥的钱,因为这一家人都忠厚老实,也乐于助人,再说这家庭也实在是太困难了,只是怕来回推让,才这麽回了一句。
有财赶紧打来半盆热水,赵保久洗了洗手,收拾好了医务箱子,就往门外边走边叮嘱:“老弟!你就安心养伤吧!明天上午我再来。”
“我怎样才能感谢你呀!老大哥!你慢点啊!”陈德六用话送着赵保久,表示着自己的感激之情。屋里的人除了陈德六之外,都出门送赵保久去了。
大家把赵大夫送走回来后,又会发生什麽事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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