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残月碎风起,无留意。
曼帘轻卷,伊人披衣,淡淡暖色黄花意。
纵情怀,酒冷心头无深忆。
欲故纵意与惘宵,但却犹怜佳人意。
若相思,愁肠点滴去。
入梦时,枕边依人,盈盈浅笑,应足矣。
――――怜伊词谱
妇人不动声色的挑了挑尖细的柳叶眉,上挑的眼睛依旧是斜斜的睨着汪筱沁,仿佛什么都未听到一般不若动容。
汪筱沁低了头,一头青丝有些散乱的滑在肩上,衬的裹在素白外衣的肩膀更为消瘦。柔弱无骨的腰身依旧掬着礼,却是坚定无比。
“好一个身不由己。”似笑非笑的说完这句,妇人随意的将宽大的宫装罗袖拂开,伸出葱白的手指软软的捏上另外一个手,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却将妇人的高傲气质显示无余。
汪筱沁没有抬头,依旧低了眉眼,顺从的看着妇人的瑾丝鸾凤绣鞋,缓轻而强势的说道:“夫人要怎么处置,全在一念间。只想让夫人,明白初凝真的只是无心冒犯。初凝卑贱,沦落烟花,却还有点心智明白什么是高攀不起。”
闻言,妇人脸上高傲的笑容消失不见,被岁月染去年岁的眉目凝着一丝惊疑,片刻之后道:“一年不见,你变了许多。当年,你可是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初凝一怔,低软的腰身鞠的更低了,似乎时刻就要倒下一般羸弱不堪。
见初凝没有答话,妇人垂了手,甩下滚边翻金罗袖,直直的看着汪筱沁,说道:“同为女人不假,位置不同,你却忘记。来人,上刑。”
此话一出,原本正半靠在墙上的小墨陡然站起,清亮的水色眸子掩不去浓重的怒色,“臭女人,有本事你就对我来!对一个女人上刑算什么本事!”
本来沉下去的心,听得小墨含满怒气的话语,顿时惊了半边。小墨,你怎如此卤莽。
赶忙直起身子,一把拉住焦躁不堪的小墨,回头楚然的看向妇人说道:“夫人,初凝做了什么,你要用刑?”
妇人冷冷一笑,淡然说道:“进了这里,你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盯了妇人已然被年岁刮去年少轻狂的眸子,她心里清楚,这初凝,定是早先就与这位贵妇人结下的梁子。若是如此,自己的确做什么都逃不过此劫。况且,她不认为青荷会伤了那胖子还让他们抓到把柄。没想到,这妇人不过就是需要个借口。很不幸,汪筱沁刚好拱手送了她一个绝妙的借口。
小墨心急的甩开汪筱沁的手,一把将汪筱沁拦在身后,直着身子,直直的顶着妇人高傲的气势,毫不妥协的说道:“要上刑就冲着我来,别对个女人动手!”
妇人似是被小墨的话语给逗乐了,弯了浓细的柳叶眉,不大的声音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挺出挑的孩子,也被初凝给迷去心智了吧。不怕告诉你,当年有一个比你还痴情的少年郎,此刻和你们是一样的处境,只不过,他比你早来了四年。”
不易察觉的一抹红晕若有若无的浮上小墨的耳根,倔强的别了头,少年人轻透的声音气势十足的说道:“那又怎么样!”
汪筱沁心下却没顾及到小墨的异样,被妇人最后那句话给引去了心神。四年前的少年?还在这里,那,定是楠公子了。若真是他,此次囹圄之祸也不算白得。
妇人没有理会小墨的话语,命令下人搬来一把木雕精致的椅子,斜着身子坐了上去。懒懒的挥了挥手,似乎做了一个多么轻松的命令一般,她半闭了眼不再做声。
旁边的狱卒领命低了身子小心的退下,将牢中一个由许多木条组成的枷锁台了上来。
两个人拿着枷锁,走到汪筱沁面前,粗鲁的将她一把按在了地上跪下,另两个人使劲的抓了她的手举了起来。
小墨大惊,立刻就要冲上来救下汪筱沁,却不料没走一步,头重脚轻,仿佛腿上被绑了千斤石头一般动弹不得。软软的靠墙瘫在地上,他扶了头,昏沉着眼使劲的想要自己清醒过来,却是软弱无力的说道:“你。。。你们。。。。给我下了。。什么药。。”
汪筱沁惊慌的看向小墨,也顾不得两双手已经被两个狱卒给狠狠的绑在一起,塞进了那由木条组成的刑具里。
“恩,是什么来着,月丫头。”妇人懒懒的睁开眼,揉了眉心说道。
旁边一个低头的绿衣丫鬟闻言赶忙走上前,乖巧的答到:“回主子,陌上香。”
“哦,对了。陌上香,入水即溶,无色无味,上等迷药,只是皮肤接触就能让人全身乏力,若是此人修为较高,能直接散去他的真气,三天不得解药便自废功力。”宛如唠家常一般,妇人扶了额头漠然说道。
小墨却是大惊失色,本是剔透莹白的脸色,惨然白了几分,失去了血色。“陌上。。。香。。。你。。。你。。你是宫。。宫里的人。。。”
妇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没想到,似乎有意外收获啊。”妇人睁开眼睛,眸子里闪烁着异常的光泽。“你既然知道陌上香,也该是和宫里有莫大牵连呢。”
说完这句,妇人做了个简单的手势,立刻就有两个狱卒抬上一个十字形状的巨大木桩,镶进小墨旁边一个巨大的凹槽内。这边,负责给汪筱沁上刑的狱卒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她的手指已经完全被分开,嵌进了那些木条之中。可是,她却丝毫不在乎一般,看也不看一眼,一直别着头使劲的看着虚弱无比软倒在地的小墨,担心的颜色让她本来就苍白的面容更是惨然几分。
小墨迷蒙着双眼,头昏沉的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不住的向下垂去,只是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压抑着那缠绵不绝的痛苦,让他不至于一下昏过去。水色的透明眸子,蒙上了一层薄弱的戾色,拧着凌厉的眉毛,少年人的青涩此刻显得那么脆弱。
依稀似乎听见汪筱沁低声的哀泣,昏沉的意识似乎多了一点力气一般努力的回神过来,咬牙吐出薄弱的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字句,“笨。。。蛋。。女人。。。哭。。什么哭。。有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汪筱沁丝毫听不见,只见得小墨干裂的唇似乎张了几张,吐出的字句她一字未闻,更是心急的唤道:“小墨小墨!”
看到旁边的狱卒已经插好木桩,走到小墨前轻易的将他给架了起来,用链给捆上在了架子上。汪筱沁大惊之下,几乎是软倒在地的叫道:“夫人,夫人,和他没有关系,不要伤他不要伤他!”
妇人笑了笑,冷漠的说道:“想不到当年只认得银子的千金小姐,此刻会为了一个普通男子求我?”
顾不得那么多,由于手被紧紧的束着,身体也被紧紧的按在地上,她几乎是跪趴在地上求妇人一般,说道:“夫人,全是初凝一个人的错,与他真的没有关系!”
虚弱的小墨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狱卒将自己捆在木架上,迷蒙了双眼,昏沉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四周的环境似乎一下变成了梦境,虚幻不似真实,所有的人声都变的模糊不堪,所有的人都如同纸张一样薄弱而透明。只是地上那个跪着的哭泣的女子,却异常清晰。
那句句哀求的话语,仿佛铁钉一般生生的敲进了心里,打的他的心口疼的直接连到了经脉里,绵延不绝的痛楚让他直想大叫。
***――――――――――――****――――――――***――――――
冲新人榜~~大家多收藏挖~票票~没事多点击吧~~各位大大手下留情啊~~~
PS:画皮铺子讨论群:53237663,招募保镖,柜台,帐房N名。。。更是欢迎各位客官大大。。。欢迎各位大大大加入`
――――――――――――――――――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