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熄灭了,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但他们没有去注意,黑暗中有人正向着他们快迅的移动着。巡哨的还当他们只是骚乱,并没引起过大的关注,突然有一枝箭破空而来正中一哨兵。旁边的人还没反应过,第二枝箭已不偏不倚朝着他而来。
“咣...”那枝箭虽击中了,但却射到了那人的护心镜上。那人慌忙的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往营寨跑去,惊恐的喊道:
“劫..劫..劫营啦,贼人劫营啦。”
深秋的夜本就是睡眠夜,何况是刚换班下去的士卒。他们只当会像先前一样骚扰而已,并不会真的来劫营。
但颜良却听到了,他本能的反应高喊着道:
“劫营!”
跟他同个帐下的士连忙都起来高喊,但为时已晚正有陈云他们已像一群饿狼般像了他们的猎物。
陈云他们只有斥候队有马,陈云便叫朱灵带着斥候往营寨中间而去,防止他们集结。陈云高顺把三个营的战士用队为单位,分散开来。
由那中郎将的随意,副官的纵容,巨大的灾难正向他们降临。营中的数百匹战马率先被这突出来冲击所惊吓,到处乱跑起来,肆意者踩踏着。而那巡夜之人大都是骑兵,他们则躺在马旁,不知有多少兵士们被踏而死。
在军帐内熟睡的将士们被厮杀和混乱的叫喊声惊醒了。他们有的抓起武器慌里慌张地冲出营帐,有的还在穿衣服找武器,大营里混乱之极。士卒找不到自己的首领,首领们也找不到的士兵,只好各自为战。相当多的士卒尚在睡梦中就被敌人砍下了头颅,割断了咽喉。
陈云挥动着满是鲜血,这次的战斗让他热血沸腾。忘记了恐惧了,忘记自己是个现代人,忘记了社会准则,只知道把出现在眼前的敌人消灭掉。高顺跟在身旁舞动着长枪,他只知道跟着陈云,只知道他的命是陈云的,所以他不敢离陈云太远,他要保护着他。朱灵骑着站马带领着斥候,不断的冲斥着刚集成型的官军。
中郎将却早听到颜良喊劫营时,脑中的第三者一个念头便是跑,没有人组织官军作战。他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家产,还有女人,还要享受。他跑了,便没有人来组织官军了。只有那颜良还在那苦苦的支撑着。
这时陈云看见了颜良,颜良也看见了陈云。颜良停下了手中的刀,陈云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相遇。当初要不是颜良帮忙,陈云只怕还在狱中。颜良想不到陈云会暴民中,但颜良动了,挥起了手中的刀像陈云砍了去。陈云没有动,还是站着那,但在陈云身侧的高顺动了迎向了颜良。
两人刚开始斗得是齐鼓相当,但没过多久高顺便有些不支,陈云虽说不想和颜良动手,但这时已由不得他了。陈云的这一加入,颜良明显不支了,没过多久便被陈云用刀按在脖上。陈云没有砍下去,只是楞楞的看着他,他没说颜良也没有说,只放下手中的刀束手就擒了。
体力和士气都遭到沉重打击的官军们,面对夜色中滴着鲜血的大刀,往来奔驰的饿狼们,凶神恶煞一般的杀红了眼神,多数人选择了跪地投降。只有少数负隅顽抗的士卒和狼群们进行着殊死搏斗,结果他们很快就被宰杀在了鲜血四溢的战场上。
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了,此役歼灭了官军一千三百人,活捉了两百多人,跑掉了那中郎将和上百来人趁乱逃离的。陈云并没有去追击,他知道这是图劳的。而陈云这方也牺牲了近两百人代价,算算就有近一千五百的人看不见快要初升的朝阳了。
朝阳也在这时升了起来,陈云负手站着,抬头望着朝日。虽说是初升的朝阳没有那么刺目,便还是看得眼睛生疼。但陈云喜欢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活着的感觉而不是在梦。战斗中他忘却了一却,可清醒时他又为自己行为感到忏悔。
“公子神机妙算,真乃是天纵之才。”赵真不知何时出现了,想来应是战斗结束来的吧。
“哪里,还是众兄弟拼命,官军的指挥无度。”陈云谦逊的说道,“可叫人把这里马运到寨中,还有兵刃,能运的就尽量运回去。”
“是。”赵真回道。
赵真是个人才,对上级是不亢不卑,对下级也没有什么架子,办起事来也是紧紧有条。在几次谈话中,此人更是学识非凡,不识为何会落到流民中来,另陈云百思不得其解。
陈云走到俘虏群中,现在得把这些俘虏解决下了。押回山寨中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这些只吃饭不干活的,又时时要提防着他们的反判。
“各位我们大家并无仇恨,只是你我都是命运所使,你现在回去想来也不会得重用了,愿留下的可到我天狼寨中,不愿者可自行离去。”陈云用低概的语调说道,并保证每个人都能听到。
大都数听后还是选择了离去,只有些无家无业者在见识天狼军的勇猛之后,决定留下。颜良此时却是去意难决,陈云走了过来,对着他说道:
“玉如兄,上次蒙你抬救才使陈某得以脱离,很快便会有肖小之人相告。你我认识到时便是陈某人害了玉如兄,还望玉如兄能好生思量。”
颜良一听也觉得会是如此,那中郎将也定会把必定会把推任往他身上推,但就这样落草实有不干。陈云看出了,颜良心中所虑,便说道:
“玉如兄这为贼也是所逼,待到他日定有人可量解。”事实上陈云也不想当贼,只要将来举事成功,这史书总会往好的方面记的。但陈云不能跟颜良如此说,他这样说已是最大的限度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