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啦,从常山郡来了上千人马怕是有一裨之多,现已过石邑。”陈云一听,转过头去对田丰说道:
“先生,现在送你下山怕是会引起官军的猜疑,待我等把这官军攻去再送先生下山去如何?来人带先生去后山洞中,好生保护好先生,莫教先生受了惊。”也不管田丰同不同意,便叫了人来。
田丰知道多说无用了,也只好跟着来人去了。而陈云则对则众长老说声按计行事,便各自散去按原来拟定的计划办事去了。
深秋已没有夏日的炽热,午时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暖的。在石邑往玉清峰的路上,走来了一支军队。只见前头几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后面跟着数百骑兵,队列很是整齐,细数下之下竟有两百之众。而在骑兵之后是上千枪兵和刀盾兵弓箭兵,或许是长途而来,或许是秋日暖光让人昏昏欲睡,不知是何种原由都抬拉着脑袋显得委靡不振。他们好似行尸走肉般,只是盲目的跟着前方骑兵。
“只是征讨些暴民,何许中郎将大人亲至。”走在前头几个人中,有人开口说道。
“这石邑县令可是跟刺史内亲,要是搞砸了可就交差了。”骑在最前面的那人回话道,想来此人便是此次的头领了。
“也怪这些暴民不长眼,这次中郎将军大人亲至还怕些暴民不成。”旁边有人不时拍起了马屁,显然他的话语让那中郎很是喜悦。不由得说道:
“叫军士们再加快些加步,争取早点回城,回去我请大伙吃酒。”
“得令。”边上有个人听过回道,便转身督促队伍快些前进。
眼看着玉清峰已高耸的立在他们的眼前,那中郎将并让部队放慢下速度,而是让部队直冲到山脚下。军队离玉清峰越来越近了,突然在没有任何征兆下,前方的土地坍塌了下。中间的大部分的骑兵都陷入了其中,马儿在嘶鸣,人群在恐慌。所有的人都抖起了精神,一扫先前的委靡状态,注视着周围可能出现的乱人。
但是过了许久也没有见到有人出现,人们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忙跑起掉到陷阱里的战友来,可是那马儿可就不好拉起,只好都停下来拉马来。
“将军这定是那伙贼扰兵之计,并不敢真的来。”有个校长对着中郎将说道。
“不错,但还是叫弟兄多加小心,快些把战马拉出来。”那中郎将显然不想说这是他的错误。
“得令,我看这伙贼人也是笨,要是在陷阱中加入些尖刺,不是可让我等受些损伤。”
“只不过些乌合之众罢了,明天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旁边有个人接话道。
“不错,要是他们插些尖刺是会有些棘手。”那中郎将也顺着话说道,对于他来敌人越怕越好。
就在这中朗将话音刚落,四周不知为何出现了上百名的弓箭手来,对着为了拉马而挤一起士兵就是一轮箭雨。
“啾..啾..”箭划过长空,无情插进了中箭者身躯。
“啊!”
“啊!”
...有些人应声倒,手捂着箭头,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开来。而中其要害者,则连喊的机会也被剥夺了,生命便在此终结。
而那些射箭之人并没有因为那些人的倒去,而停下攻击,新一轮的箭雨又接触而至。那中郎将慌了,连连高吼道:
“盾手...盾手在哪里。”
“结阵...结阵,反击...反击。”
但他的喊话早已被四周嘈杂的声响所埋没,就在他以为没有希望之时,突然已方战鼓响了起来,兵士们闻声而动起来,迅速的结成了一个防御阵形。箭雨这才没有了先前的噬虐,只听一声牛角声,那些不知如何出现的箭手迅速而不失慌乱的向山中退去。
“快放箭反击,放箭反击。”那中郎将见已方以基本稳定住了,便连声高喊下令道。可是这已经迟了,那群人早已隐没在山林间。
“追击,快去追击。”那中郎将现下已是被冲晕头脑了,下起了追击令。但那擂鼓之人并没有敲追击令,反而放下鼓捧向那中郎将走去说道:
“将军,裨职以为山中定有贼人的埋伏,不如今夜便在此安寨,派些斥候打探清楚为好。”
“你是何人,现任何职。”那中郎将看了看那人问道。
“裨职乃冀州颜良是也,现为郑候长手下的一名宫长。”颜良答道。
“区区一名宫长也敢如此放肆,本将叫你摆鼓听到没!”那中郎将历声喝道,颜良虽有不满,但也只能照办。没多时,进攻鼓声响了起来只听那中郎将坐于马上,高喊道
“儿郎们,冲啊!”
“杀啊!”
冲锋的兵士们也随着声高喊着,战擂声,喊杀声,冲斥着整个玉清峰。可那中郎将并没有跟随部队冲锋,反而骑着马跟在了最后。
当他们用尽全力冲进山林之时,以忘了先前陷阱的警示,冲在最前的人纷纷掉入陷阱之中。山林间的陷阱已没有了先前的友善了,里面都是插满尖刺之类的尖物。掉进去者都因冲击力的因由,大多是插胸而死。而有些较为幸运着,只是插到脚腿手之类的,但巨大的疼痛让他们放肆的高声喊叫着。
人群再次陷入了恐慌,无时无刻的注意着脚下随时可能出现的陷阱。正当人们注视着地上的时候,突然又从头上飞过大量的刺排。由于没有防备,又有不少的人被这些刺排击中。被那巨大的冲击力冲出几米远来,而刺排上尖尖刺木则深深的插在了身上。
恐慌,恐惧伴随着这些进入山林的兵士们,不知何时会出现的陷阱而恐慌,不知何时会送命的恐惧。有人开始向山林逃了出去,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没有死的兵士们都往外逃了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