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妈,看你说的,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我这不是胆小吗.这就是谁,他正在认真的想事呢,一人头蹦到眼里,他还能挺镇定的啊。”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别给我打哈哈,我刚才说的你听了没。”我莫名其妙的说:“刚才你说啥了。”
“就知道你没听,你说你上课是不是也这个德行啊。”看我妈的样子,好像不是和高之尚有关,要和他有关,我妈第一句话肯定是,人家之尚怎么着的,只要不是高之尚,现在就是让我去洗碗我都愿意。
我立即说:“妈再说一遍,我听着呢。”
“我刚说什么来着,”我看我妈那么努力的想,就怕,她突然说,高之尚三字,“对了,”我妈拍了一下头说,“你说,你咋这么瘦啊,在学校,谁堵着你的嘴不让你吃了,还是怎么着的,你看你这跟阵风似的,”
我一听我妈说这话,提在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来,踏实了,我笑着说,“妈,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骨感,这够胖的了,你还没见我更瘦的样呢,”
我妈说,“我没见,就你回来那样,风怎么没把你吹走啊,”
“吹走了,你还不是得去找吗,我让它吹走我干么。”我说。
一句话我妈脸特难看的看着我说,“絮寒,不是我说你,你看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比你胖啊,你在这样骨感下去,村里人还不定怎么说呢,就一个闺还养不胖,要是一儿子,那不是更别提了,你就非要让人家当着面说,你才甘心啊。”
我妈这辈子,最痛心的大概就是没有儿子,本来没什么,可是在农村,这要没儿子,就好像低人一等似的,我也知道我妈受的罪,被人看不起了二十年,所以,我一般是不惹我妈生气的,可见,这封建思想还在农村泛滥的很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这是啥年代啊,男平等的年代不是,我家墙上还写着,生男生一样好呢,这改革开放的风,咋就没吹醒几个小村寡民呢。
我看我妈的眼有点红,我马上说,“妈,你放心,在怎么着,我也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好几个儿子,还让父母去要饭。”我暗示我妈孩的心还是好的,可我妈没听懂我的话,张嘴来了句,“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人家要对你不好,我和你爸离的远也不知道啊。”
你看,我妈说这话就有点过分了,他要对我不好,我还不一张纸递过去,以后各过各的,我还等着受他的气啊我,看我妈也是封建思想压迫的一员,我就不说她封建了,我要说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她要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不被村里那些闲的发慌的人,先批评一顿,说我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妈,再让我当来个游行,最后给我寇个不孝的大帽子,我这不亏啊我,最好我现在保持沉默。
可我沉默不代表我妈沉默,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听话过,我妈在那特有的说了一大趟,最后我妈说,“你要嫁给之尚,你高叔叔决不会让之尚欺负你的,我们也放心啊,”我这快睡着的大脑立刻清醒了,的了,这绕了一大圈,又绕到高之尚身上了,我无语的看着我妈。
我妈说,“你这孩子别光看我,你说说啊,”
我说,“妈,唯一要说的就是,我无话可说,要说,还是你自己说好了,你继续,我听着呢。”
我妈说,“你说之尚他哪点不好啊。”
哪点都不好,我刚想说,我听见我的手机在我房间叫了,老天保佑,阻止我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要敢这么说了,保准今天晚上我崩睡觉,等着我妈说完,再临着我爸。我要看看谁对我这么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解救我,我当他是活菩萨供着,我飞似的跑回房间,看了一下,是方琪,我边接电话边对着随我进屋的妈说,“妈,我朋友的电话,我呆会在和你聊。”我妈突口而出一句,男的还是的,我腿一软,差点撞到地上,听见方琪在电话里笑的枝乱颤的,心里特想把她的嘴给粘住,我对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妈说,“的啦,”
我妈用怀疑特务的眼神瞄了我一大会,才出去,我妈一出去,我就对着电话叫,“方琪,你给我闭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方琪笑着说,怎么,你妈还怕你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不成,不过你妈还真了解你啊,我说,“方琪你就这么闲啊,也不怕浪费电话费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有什么事吗。”
方琪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去接你。”这话我觉的怪怪的,我妈在我回家时就没说过这话,现在听了心理感觉很温暖。方琪说,冷絮寒,“你怎么了,你到底说句话啊,让我知道你没死行不。”前面听着好好的,后面我就想拿刀宰人。我就知道,狗嘴里哪能吐出象牙,我说,“方琪,你就不能积点阴德啊,嘴巴这么毒。”
方琪说,“这还不是跟你学的啊。”
我说,“得了得了,说不过你,我过几天就回去,到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唉,不过方琪,我说你怎么这么闲啊,你没和你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情人一起啊。”
方琪笑了说,“我们刚从嵩山回来。”
我这一听有点激动,我说,“怎么,黄之炎脑袋开放了,到和尚庙去求姻缘啊,还有你是不是上运动做的太多了啊,心情激动啊,”方琪说,“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字当头啊。”
我这一听就郁闷了,我说,“这黄之炎怎么看也不像柳下惠啊。”
方琪说,“不和你说了,到时我们去接你。”我说好。
挂了电话,走出去,好久没看见阳光了,舒展舒展身体,感叹阳光的好,但这谁说,乐极生悲来着,不愧是千年的名句,我这还没感叹完呢,就看见我爸从外面匆匆而来,要不是我一直在家,我还以为我家着火了,我看到我爸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好事,我说,“爸来牌赢了啊,”
我爸看到我是特高兴,他说,“絮寒你现在没事吧,”
我莫名其妙的说,“我好好的啊,就是睡的太久,脑子有点混。”
谁知,我爸根本没听见我后面说的,一听我没事,就高兴的说,“那好,你高叔叔说,之尚要来咱家住一段,你去村头接下他。”
我早该知道,除了赢钱,我爸见高之尚也是一样的高兴,“他又不是不知道路,还用人去接啊,”我没好气加火大的说,我爸眼一瞪说,“你去不去接。”
“我去。”我说,“我不去你还不一脚就让我去了啊,”我小声嘀咕,一开始我走的特慢,后来我爸说,“怎么了啊,让你去,你走这么慢啊,之尚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不能脸好点啊。”我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呢,也不想我心里堵不堵啊,我心里想,我爸没再看我,对着我妈说“去买点菜,你说之尚哪点不好啊,这她还有什么看不起的啊。”我听了立刻跑的,像有鬼在后面追我,今一天这高之尚就让我听腻了,我还不如跑到村头去接高之尚,然后骂他呢。
我刚跑到村头就遇到一老太太站在那哄孙子,我气喘吁吁走过去,她见了我,说,“闺咋了。”
我说“没事。没事。”她看着我说,“来接那个城里来的啊。”我知道这个所位城里那位就是高之尚,我要敢说不是,这人的年龄,估计能知道我家祖先八代,我点了下头。老太太不说话了,我站在那平静呼吸,谁知过了一会那老太太的一句话,让我当场就想给她一巴掌,她说,“闺,你知不知道前几年前,柳村里出走的丫头啊,几年没有音信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那孩子命苦啊,”
说着还用手插了下眼,收起心里隐隐的痛,我面无表情看着她说,“我哪能知道啊,我这一直在外上学,我哪能知道村里的事啊,这你要问我爸妈了,他们比我清楚。”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前几年出走的丫头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她先在哪,过这怎么样的生活,要是搁着以前,我听见谁这么幸灾乐,我先给他两耳光不可,不过现在我长大了,长大就会说假话了不是吗。长大,就会知道什么是交际不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