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始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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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嘉丽他还好吧?”

  ‘斯洛沃夫号’生活区内某间房间的门口站着三个不同风格着装的少年,先后到来的三个人围成一个扇形的区域目光却都盯着这扇灰白色的电子门,然后很有默契般地叹了口气。

  说话的是一位银白色长杉,金发紫眼的少年,虽然从他那一直都透露着阳光一面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的感觉但另外两个人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那不同以往的音调。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个了,谁也不想见。”阿斯兰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后目光不经意之间落在了我的身上,表情很不自然地变了下后又露出一丝无奈,但总是没离开我的脸半寸。

  “别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我能去劝她的话我早去了。”

  3个小时前奥布下议院选举出来的临时政府接受了联合的劝降通告,并成为了联合的保护国,而借助质量加速器进入太空的斯洛沃夫号带着最后的精锐力量和大天使号完成了合流,如果说卡嘉丽现在变得坚强了点的话,如果父亲的死还能挺住,那么奥布的现状是彻底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而失去领导人的众人们开始为他们先前所期望预见的未来而讨论将来的战斗,原本是打算召集所有高层领导级人物但是卡嘉丽这个情况........

  换了谁都会变成这样吧?

  夜枫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去‘大天使号’开会去了,而我们这些机师则要继续留下来直到将来的计划出来之后再进行分配,所以比较空闲我们三个都把注意放在了爱惹麻烦的小公主身上,但无一例外的除了站在女孩子的房门前等没有一个人有进去劝人的打算和勇气。

  ――打算应该是有的但主要就是怕事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往更糟的方向发展然后给人家一个极其不好的印象。

  “有你这样的未婚夫吗?”

  阿斯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不尽酸味,不过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啊!自己的未婚妻喜欢上了别人,而那个人却又是另一个人的未婚夫,而他们三个人之间还偏偏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换了谁相信都不会接受却又非常无奈于这样的事实吧?之前在‘斯洛沃夫’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船员们那看着我异样的眼神,我和卡嘉丽的婚约也已经传地沸沸扬扬了,当然在‘大天使号’上又是另一种版本!

  我看着阿斯兰那张难看的脸一点都没有想笑的意思,然后狠狠瞪了一眼吉良,除了他以外我不知道还有谁会把实情告诉阿斯兰,就算有威逼利诱的因素在内但这么快就把我卖了,有你的啊。

  “迪拉尔,你还是劝一下卡嘉丽吧,我们三个中只有你有资格进去,就算不行也关系但至少让她别那样压迫自己,能大声哭出来发泄完情绪也好。”

  吉良的话到上没错,这个时候能劝地了的也只有我就算不成功也不会被人家讨厌,而换了他们就不行了。

  一个最多就点交集然后情况会更坏,而另一个....大概会直接被赶出来吧?被当成不怀好意的色狼那是至少的,但问题就在于....

  “要走出阴影只有靠她自己的意志和决心,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就算能勉强忘却伤痛那下一次就会彻底崩溃的。”

  我语气平和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虽然话很残忍但这也是最重要的,听完了我的话后有着不同遭遇的两人却陷入了沉思,阿斯兰在意的是他自己的母亲和尼科尔,吉良同样无法忘记多尔,时间虽然能冲淡这一切但那道伤口如果不能愈合的话....

  “无法否认,我们也是悲剧的制造者,有些事是不能把一切推给战争的,我们....也是杀人者。”

  我用只有我自己才听地到的话低语到,但这样死寂下又难保不会有所共鸣,从两人那惊谔却又似懂非懂的表情已经看出他们领悟到了什么,只是依然迷茫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紧闭的门‘唰’地一下打开了,事情突变之快让我们三个一下子有些来不及从思绪中切换回来,卡嘉丽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曙光社的工作服,虽然不再和最后一次看到她那样但哭红的眼睛和两颊上两道明显的泪痕还是无法掩饰住她内心的痛苦,也许很多悲伤的事情她都可以在我这里寻找最后的依靠但是除了这件事....我却不能体会到她那样内心的悲痛,因为我不懂得,不懂得什么叫做亲情,因为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曾拥有过....

  “好点了吗卡嘉丽?”很没营养的话但说不说表示的态度却是另外一回事,有时候就是要这么一个态度。

  “....”

  卡嘉丽抬起头看着我,然后仿佛无法抑制住洪水到闸门一般扑进我的怀中放声哭泣,吉良看着我轻轻拥住她娇小的身躯任凭她发泻情绪一脸羡慕,自从芙蕾走了之后就没有人这样对他过了,而阿斯兰的表情就复杂多了。

  “迪拉尔,吉良....我有话要和你们说一下。”

  等她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白色的胸襟上已经完全被泪水浸湿,而从她所说的话中我也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看来到了该坦白的时候了呢。”

  我打断了两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卡嘉丽把一切真相都说出来,她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栗色短发的漂亮女子正微笑着抱着怀中两个熟睡的婴儿,吉良和阿斯兰接过照片后看着上面的三人似懂非懂,但是从她把照片拿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一会事了,乌滋米在最后自爆前把能够说明她身世的证据交给了她,而那张照片....

  我也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过了。

  “背面....”

  卡嘉丽低声喃喃地说道,将信将疑的两人将照片翻了过来,看到了照片背后用流利的英文写着两个单词。

  Kira,Cagalli....

  “这究竟是....”

  虽然在看到照片上的量个婴儿的时候就有些懵懂但吉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没发现吗?你们的生日是同一天。”我淡淡地说道,看着两人那飘忽不定的表情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兄妹吗?”阿斯兰靠在墙上双手抱胸。

  “在‘斯洛沃夫’出发前,父亲交给我的,说‘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兄弟’,然后还把这个给了我。”

  她伸出手,中指上赫然出现的是一枚橙黄色的棱形戒指,镶嵌在那白金做成的基座的水晶石透着淡淡柔和的光茫,一点也没有历经时代苍桑的感觉,就好像只是昨天才做出来那样。

  “父亲说迪拉尔你知道真相,剩下的都在你这里,迪拉尔....这些事情还有这戒指究竟是....”

  “是拂晓....”

  正当我还在考虑一些事情的时候阿斯兰的话却让我的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他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惊喜,他伸出右手的中指上戴着的是一枚翠绿色的....

  “这个东西!霍姆拉大人也给了我一个。”吉良的手中也出现了同样但色泽却是紫色的戒指。

  “你们....阿斯兰你已经知道了?”

  我转过头面向身旁站着身穿一身红色扎夫特军装的少年,嘴角微微变幻了一下。

  “在来找你们的时候我去过尼科尔被击落的地方,却在那里遇上了玛尔基奥导师,然后他把这个交给了我,还有....世界和历史的真相。”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死死地盯着我,那和那枚戒指同样颜色的翠绿色瞳孔闪中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仿佛这样才能确定面前的白衣少年是真身....还是幽灵。

  “原来导师是‘正义’吗?那么你都知道了吗?还有我是的真正身份。”

  面对我的质问他没有回答却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很显然地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但并不是全部,剩下的还是在我这里。

  “阿斯兰....迪拉尔你的真实身份?”

  吉良疑惑地看着童年的伙伴突然间发现他似乎陌生了许多....

  “迪拉尔,我和吉良怎么会是....还有我们....这都是....等一下我记得你也有一个这样的东西,不在了....”

  她一把抓起我的右手却发现早以空无一物后疑惑地看着我。

  “迪拉尔你的那个....啊!”

  听她那么一说想起什么事来的阿斯兰猛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眼角开始抽搐嘴角开始抖动。

  “这个....那我先说第一个吧,你和吉良的关系,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二十年前在孟德尔....”

  “吉良,阿斯兰,迪拉尔,卡嘉丽听到了吗?到舰桥来一下!”

  “重复....”

  这个时候舰内广播传来了呼叫我们4人的通讯。

  “回来再说吧,还有的是机会先去看看情况吧。”

  我递给三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向舰桥的方向飘去,身后的三人对视了一眼后也一起跟上了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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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多利亚宇宙港被夺回了?”

  刚一来到舰桥我们就得到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数小时前在欧亚联邦和东亚共和国组成的联合部队持续数个小时的进攻下,位于非洲维多利亚湖畔的基地被联合军占领,而质量加速器‘巧手’的自爆程序在启动前被突入指挥部的特殊部队阻止,在这次作战中联合投入了大量的量产化‘短剑强袭’和‘变种机’,在卫星发回的作战录像中我们同样也看到了之外几乎把我们三个打地抬不起头来的‘黑色短剑’,数量同样不在少数....

  “这样一来联合又夺回了通往天空的大门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应该是在地球圈内肃静异己了吧?”

  略显地昏暗的内置式舰桥的布局并不和大多数舰船那样,CIC和通信,雷达舰长席的布局更有一种阶梯状的排列,从舰桥正前方主屏幕上投影出来的是拉米亚斯那自然的头像,但是她的语气并不完全和她的表情那样那么平静。

  “攘外必先安内嘛,第一目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直布罗陀和卡潘塔里亚毕竟被那两个地方憋了太多的怨气,而高雄宇宙港那里暂时先可以不考虑,另外就是在夺回质量加速器之后给月球舰队运输物资的这段时间内联合还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有的顶多是一些小动作,比如特殊部队之类的。”

  循着这熟悉的声音望去,我在CIC的位置上看到了那个紫色长发的女人,狠狠白了她一眼的同时腹诽为什么她没有在导师的身边!

  没有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走到星图仪上调出了路线图,从泛着蓝光的三维全息影像上我可以看到以我们这里为基点出发的附近所有宇宙航标,但所谓的航标就是一些比较明显的空间建筑和碎石海而已,而影像上从我们这两艘战舰出发的黄色动态路径则将目的地指向了....

  “L4的孟德尔吗?”

  看着放在的影像图上那被废弃的圆桶状殖民卫星我不禁有点怀疑命运是不是特意为它选中的人安排好了?不过那个地方我正好也有要去的打算。

  “是的,虽然已经被废弃但还有数颗正常运转的卫星,应该还有足够我们使用的补给品,而且....”

  “眼下大天使和斯洛沃夫的资源还不担心,但并不是取之不尽的,特别是淡水很快就会成为问题,那里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和声音一起来的是从‘大天使号’回来的棱舰长,稳稳地飘落到了舰长的位置上并开始指挥船员。

  “航程....3个小时吗?虽然不算太长但做好遇袭的应变准备还是必要的,雷达上有异常情况吗?”

  关上星图仪后吉良问道。

  “暂时还没有吧但以后就不保证了。”

  “等一下,联络终端有接入!确认代号是CRED-01。”

  黛丽尔的声音将我们的谈话打断。

  “恩?接进来,怎么说....”

  “这个....什么!”一听到对方骤变的语气我们立即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是安插在PLANT暗子发回的情报,上面说....”她给了我一个非常难看的表情示意我要不要....

  “别废话!念!”

  “已经却认前议长西格尔.克莱茵....死亡!”她说到最后猛得把声音提高。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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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拉尔,阿斯兰他执意要去真的没问题吗?”驾驶舱内吉良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靠近地球和PLANT中间先的碎石海内两部外形相似的机体正在静音航行着,而其中一部外形以蓝白色为主调的机体时不时地看着一旁。

  “没问题?没问题才怪呢。”

  1个小时前当阿斯兰做出要去‘四月’和父亲谈谈的时候我们当时所有人的想法就是去自投罗网,但是我们几个实在是拦不住他,除了卡嘉丽表情冷淡一点外所有人反对的没有赞成更是不可能,于是....

  ....虽然阿斯兰不是和吉良那样靠别人偷机体,他是以议长所属‘特务部队FAITH’的名义前去地球执行任务,但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不认为帕特里克那个家伙会对他的一番道理有所动,‘正义’被留在‘大天使’这边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把阿斯兰扣留在那里,性命问题道不是大事但刑讯逼供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和吉良商议跟在后面如果一发生情况就采取极端一点的措施,为此还不得不慌称为了将来对上‘神意’和那‘混蛋’的机体不至于手忙脚乱而让吉良做一个对抗龙骑兵系统的特训。

  值得一提的是刚到宇宙的时候穆那个家伙特意提出来要试一下龙骑兵这种ZERO装备的线桶炮的无线版本,把OS解锁后试验的结果却让人满意,那个家伙除了机体的操作上不堪入目外龙骑兵的使用却出奇地好,我当然也让吉良试过这个东西但他的‘战绩’实在不怎么样啊,看来空间辨识能力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啊。

  已经些猜到我们想法的众人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卡嘉丽嘱咐了两句后我们两个就马力全开跑地没影了。

  “你没听到穆那个家伙说的吗?我们以后和ZAFT的战斗是不可避免的,而身位军人要摆脱自己的过去....这样的难度超出你的想象啊,不相信自己的大义,不能坚定是不能战斗的,现在要全部推翻明白吗?阿斯兰他也一定是想去摆脱自己的过去。”

  “而且克莱茵派已经支离破碎,现在整个ZAFT连同最高评议会一起都被帕特里克控制,而那他对于自然人的处事观和世界观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对另一件更加头疼的事而伤脑筋,西格尔大人在逃亡的路上被叛徒出卖,但所幸的是之前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和拉克丝分走两条路线,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做法无疑是明智的,但是真的可以说值得庆幸吗?又能庆幸什么?

  他把‘自由’送出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作为‘被叛者’应有的下场,但如果说这一切是他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的应有代价的话,那么我也会变得和那些政客没有区别了,而我却最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

  “控制地球联合的是蓝波斯菊的那个阿兹拉艾尔,ZAFT又是激进派,无法认同彼此的双方究竟要战斗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直到一方彻底灭亡了之后。”

  “但那样的未来都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才有人出来寻找能够共存的答案....奥布托付给了我们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也有和我们志同道合的人在啊,地球还是PLANT....”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不切合现状,考虑等会怎么去接迎吧,情报上显示克莱茵派还不至于就此放弃,实在不行我们再做最坏的打算,而且....”

  拉克丝,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两台机体直接冲进PLANT的‘四月’首星去抢人这种行动不要说做了想想都觉得可怕,而我还没狂妄到‘自由’和‘希望’的性能高到能和数个乃至数十个军团的兵力打群架的地步,必竟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

  “这种想法果然只能想想吗?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啊,还是要依靠克莱茵派的力量吗?”

  叹了口气后察看了一下雷达,安装在阿斯兰所驾驶的穿梭机上的追踪仪这个时候显示他已经被一艘‘纳斯卡级’截获,而这个时候我们也脱离了碎石海前方就是亚金.多维防线了。

  “迪拉尔,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下。”

  “哦?说说看。”对于吉良他主动问我到是很好奇。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这个....闪开!”

  就在我发出警报的下一秒,数十道光束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射来。

  “这样的攻击方式....龙骑兵!!”

  果然不出所料在几个回旋规避后我在黑夜中捕捉到了一门尾部喷着火焰的机动兵装炮,而它的本体....

  “迪拉尔,找到了目标数量两机,型号是....”

  “啊!没错了,我们中大奖了呢吉良,最不想看到的家伙啊....”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两台外形各异的机体,其中一台灰色的机体背部装着那标志性的大型充电装置,而我也感觉到了那令人窒息而又久别的感觉!

  “呦!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啊迪拉尔,哦?还有这位,正打算和你好好聊聊呢,看来命运的女神注定要把我们牵在一起啊,哈哈....”

  金色波浪长发,银白色的面具,还有那诡异的笑声,虽然没有人知道那张只露了半张嘴角的脸的上面是什么样子,但我也能‘看’到他那一副优雅而又令人发寒的表情是多么可怖,至少没有人会喜欢。

  “果然那句话没说错呢。”给‘自由’下达了一个分开的手势后我没好气的对着频道讲。

  “哦?你指什么。”

  “什么?便宜没好货!”

  双手光束布枪猛地瞄准面前的机体,绿色的光束一前一后划破这片寂静的黑色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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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AFT‘十二月’本部霍克队的驻地休息室内几个身穿红色军服的身影坐在一张比较宽敞的褐色沙发上。

  被漆成乳白色的房间不是特别狭小,相反地作为一个小队的队长休息室也有应有的规格,必要的家具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四方形的房间内,靠边门的一侧墙角放置着一张看上去像放大了的英文字母L。

  直角的一面恰到好处地镶嵌在房间的拐角处,和它遥相对迎的是一张很普通的办公桌放在另一角,桌面上安置一台也是同样简易的台灯和军用电脑终端,房间四角和门口摆着的几盆翠绿色植物在挂置在墙上的灯光下映射着荧荧的绿光。

  “我说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二月’的军部疗养院吗?怎么才两天又跑回来了科比尔?”

  坐在沙发靠门一边的年轻男子顶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后目光落在了‘字符’另一端上右臂还绑着崩带脸上还贴着几块膏药的黑发男子身上。

  “你觉得我还有在医院里待着然后无所作为的资格吗?”

  科比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却出乎寻常地透出一种苍桑感,感觉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原本应该是队长坐着的位置上,但是入目的却是一位金色长发的俊俏少年。他的双手正在桌面的键盘上敲打着,透过升起的虚拟屏幕上那泛着淡淡光茫看到的是一双透露着冰冷目光的淡蓝色双眼,毫无感情地看着自己。

  “想再去送死?你现在上战场和这没什么两样。”阿卢法说着用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镶嵌的液晶电视,画面上出现的是拉克丝.克莱因的美丽容貌,但随后又换成了现任议长帕特里克.萨拉,但两个人的言论却如同那无法相吸的磁铁那样争锋相对。

  “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那个打算。”

  他自言自语般使出这句话。

  “梅拉呢?”

  “他?谁知道,大概又是去那里鬼混了吧?”说到这里科比尔不禁叹了口气。“也许是想去发泄一下吧。”

  半响他才补上这句。

  “呵,我真的很庆幸你没和那笨蛋一样。”

  “你没看到我手受伤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没伤的话也和他一样?那收回刚才的话。”

  “你滚吧,好像你也没资格说,我们只是半斤对八两而已。”他做出一个如此而已的姿势换来的只是一个白眼。

  “咳....恩!”

  出声的是坐在办公桌后摆弄电脑的雷。

  “可不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谈论这种话题?”他现在的眼神还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从那厌恶的语气中却不难听懂他的真实想法。

  “抱歉了雷,对了我一直想问一下,后来你们和那个家伙之间到底怎么了,看你们的机体好像也没有多大损坏不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斗啊。”屏幕上这个时候播放着最新战况的时事画面。

  阿卢法那变幻的眼神让雷感到有些不舒服,虽然面前的这个男子在ZAFT中还是小有名气但也无法对自己够成一定的威胁,只不过他还是不希望暴露太多疑点,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没有听那个人的建议在自己的机体上弄一些足以以假乱真的纪念,必竟就算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机体严重损坏的情况下要把那个人给拿下仅靠两个人一部新型机也是完全不够的,就算是那也注定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而不是就这么仅仅一只右手加一把光束枪这样的代价。

  骗新手或许还可以,明眼人一看就穿梆了。

  回想起来从自己被他击落到被搜救队救走再到他们两人归来其间的时间跨越可超过三个小时啊,三个小时是什么概念?

  记得上次低轨道作战也只有三个小时的样子,其中的可变因素真的太多了。

  对射半个小时没有结果?不太可能,那个人的射击水准不在任何一个人之下;遇上奥布增援或者战斗无果主动撤退?那之前的三个小时又怎么解释?

  除非....

  阿卢法猛地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金发少年心中突然跳出一个无法确定的答案。

  雷和那个人认识吗?而他和她又是未婚关系!

  就算已经断裂但要真放下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等一下雷在之前的战斗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行动,既然是这样的话....

  “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好了,别难为雷!”

  就在他还想继续追问小去的时候靠近简报室一侧的门突然打开,和那声音一起来的是一位紫利色短发白色军服的少女,她那霜冻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有一份别样的情曲,她没有理会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直接将一份文件放在了雷的面前。

  “现在军部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了,而且再说什么当时的疑点也没有任何意义,想知道的话我也只能说和他玩了三个小时的捉迷藏,而且....”

  她示意性地指了指墙上的屏幕。

  “这个才是首要的问题吧?....那么这样,没事的话我要先出去一下了。”

  说完这些她好像没有看见两人那惊谔的表情直径走出了正门,而等到离开驻地近100米的时候才有些无力地靠在一棵大树上,仰面朝天让留海的阴影遮住视线后喃喃地说到。

  “你还真是给我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啊迪拉尔,还真要感谢一下吉尔和劳队长给我准备的责问词呢,要不然真穿梆了,你可要给我记着以后可要你一次性还回来的,别想赖帐!本姑娘可不会是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混蛋!色狼!哼....”

  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拳头狠狠地把树杆上有些老化的树皮震了下来,这一幕在被基地中几个路过的绿衣看到后那些人的表情从原来的戏虐转变为了呆滞然后是惊恐,却无一例外地自觉退开,本来他们还打算上前搭讪的....

  基地的广播中传来了拉克丝清丽的语音,连这个地方都有克莱因的人在渗透,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和那个人的那个朋友告诉她的一些事情,脸色不由地暗了下来。

  “算了,反正你这个家伙喜欢的人也是她而已,连人家有未婚夫都痴迷于你阿斯兰也真是可怜了,不过他那是自找的,但你也一样!”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好像这样会让她好受点。

  “不过总觉得就这么把拉克丝小姐定为是什么叛国者我还真有点不太相信,吉尔他们总是不肯告诉我,哎这种事情....头痛....算了先去看看美琳吧....”

  而就在她甩了甩头打算离开的时候衣袋中响起了通讯终端急促的声音。

  “真是的好好一个假期还来任务!喂,我是露娜玛利亚.霍克队长,是的....什么?马上出击!永恒号被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