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这个国家本身狭小的土地相反的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奥布规划失调是一项非常难以想象的话题,而值得一提的是从旧历世纪开始就存在的一种叫做心里辅导的职业即使是在奥布同样也是一项比较吃香的行业,虽然是和平的国都但不代表不会有个别情绪不能自理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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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吕能淤岛海岸口的海边椰树林里坐落着一栋以乳白色为主调的三层别墅,红杉木制成的大门,精雕细琢的大理石外墙,以及花园中央那充满中世纪与现代风格完美结合的建筑,足以让每一个路过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一种忍不住想要进去看一看的冲动,房屋主人把地址选在这个地方实在是非常有眼光,至少在战火纷飞的地球上能在地处热带的奥布找到像这样风景秀丽的地方作为居所也的确让人满足了。
远处东方的海平面尚未升起那颗红色的火球,但透过大气层折射过来的亮光依然将这片大地上覆盖了一天的阴影祛除。
离别墅不远的海边沙滩上站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衫柱着拐仗双目紧闭的男子,沙地上留下的还没来得及被海浪冲走的一串脚印,其实他也是不久前刚刚走到这个地方,有时候意志坚强的圣人总是能在万物生辉的时代中寻找到普通人所无法领悟的真理,不过对于更多人来说还是更相信早晨的那充满负离子的空气有益健康吧?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回过那慈祥的面容对着不远处乳白色的房屋,数十只停在屋檐上休憩的海鸥腾空而起,好像受到了惊吓,而实际上二楼的一间单人房内的确传来了一阵尖叫。
那声音听上去......是个男孩子的。
......
“我想那个时候的你一定非常后悔做出了这样的事。”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啊!”
初岛市内的某医院心理治疗室内一位穿着白大褂面带那种伪装地恰到好处好像是看到一座金山那样面部表情猥琐地语重心长地教导面前这位也是一脸痛苦的金发少年。
说起来这个少年的样子长得实在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这也难怪他比别的同龄人在某些方面有更优越的先天条件,不过刻制能力好像太差了点吧?
“那么,你当初是怎么想这件事情的?”
为了能够‘对症下药’,适当得了解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是件必要的程序,因为在里巫婆的小帐篷,世界上也不会有,所以没有人会有那种只在小说中存在的未普先知的能力。
“怎么解释?我有些不太理解。”
少年的额头隐约出现了若干条的黑线,眼角放出的迷人光芒让他面前的医疗师眼前一亮。
“简单的说....恩,就是动机,如果没有动机那么也就不存在主观的认识了。”
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让人怀疑这个看上去也算年轻,下巴上有明显剃痕的男子是不是有某些倾向的人,但这么看他似乎都和某个词很有那么一拼。
“....动机?”
心里想着那种情景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患者那奇怪的语气,他并不知道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和他的后台,更不知道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和他昨天毫无意识做出那种事的对象是谁,不然的话他绝对要立刻从6楼的窗台上跳下去,至少会认为自己得了幻听。
“是的,动机,比如你昨晚上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这个....趋势。”
停顿了一会考虑许久后方才想出这么个还算‘文雅’的词。
“昨天晚上?是我的生日聚会....”
金色的留海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略微低下的头让对面的医师认为是第一次理所当然的愧疚,自然没有注意到对方那捏成一拳有些暴动着青筋的手....
“生日聚会吗?也就是说来为你庆祝的人很多?”
‘原来是那样啊?不错不错,好久没遇到那么好的猎物了,放过了岂不是太对不起我的钱包了?’
有着数十次敲诈勒索经验的某位不良心理大叔如是想到,像这么一位俊美的少年如果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不论是谁大概....看来花了我那么长时间修理录音机果然是有回报啊,今天难道是我的幸运日?钞票哗啦啦地飘下....
上帝我真是太爱你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不是什么所谓的幸运日,而是他亵渎医德的日子到头了。
“是有很多人....”
回想起那个场面我现在只有一种做出这种计划打算的人绑到‘希博拉’背后出去兜十公里风的打算。
“都是你很好的朋友?”
“....算是吧。”
使着话的同时暗暗下决心要让那几个故意往我嘴里灌的家伙这辈子不要想安宁。
“那时说很热闹啊,具体讲一下可以吗?”
竭力保持自己不要露出太多马脚,背后在阳光的阴影下那只虚无的尾巴来回晃动。
“具体?我不太记得了,好像就是他们给了我一个不算小的惊喜吧。”
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惊到是一惊,但是喜....哎,我该怎么去面对拉克丝啊。
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而且感觉挺顺滑的,想了想昨天夜枫那笨拙的舞姿和娜塔尔那尴尬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但是当我抬起头看清现状的时候,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金色的短发,倔强但不失可爱的面容和那娇小的身躯。
卡嘉丽!她就躺在我的身上而且和我一样一丝不挂地。我从来就没有裸睡的习惯,再次确认我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我彻底傻了!她竟然和我已经....就是昨天晚上我的生日聚会结束之后....这....这究竟算什么啊?
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等等,我昨天好像被他们灌了至少5瓶红酒,然后是卡嘉丽把我扶到房间然后....她就扑了上来,我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可恶!不可能的啊,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既使是那种情况下,我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但现实却将我这一不负责任的幻想打破。
床单上一片殷红已经证明了一切....
该怎么面对你呢?我的公主。
她是真的喜欢我吗?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能接受她吗?
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这么不负责任悄悄地离开,或许找个能给别人排忧解难的人倾诉一下我该怎么做是个不错的选择吧?于是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奥布市区内的某家医院的心理诊所,本来只是想让我的心情好一点,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怎么看怎么让人把猥琐这个词连系在一起的家伙总让人不放心,还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我喝了很多酒,被他们给灌晕了。”
“宾果,答案就是这里。”
“那能说明什么?”
“很简单,那种情况下你的确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理所当然,但是最关键的是你该如何面对之后的问题。”
“面对?所以才来请教,我能怎么面对?又不是我的错。”
“不不不,逃避责任可不好,这个问题可没有那么简单,你应该或多或少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吧,不论是不是你的错,或许....说出来会更好吧?”猥琐的笑容加上猥琐的....
“什么?”
我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已经凶光,这算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让我心情可以感觉好一点的,没想到你是真打算要我说出那种事。
“当然啦,这里面可牵扯到不小的历害关于,和法律底线,比如构不构成强歼罪,以及之后....”
他自故自地说下去,完全没有看到我因为用力过度有些颤动的双臂。
“我看你是当这个不良医师的日子当到头了....”
“恩?你....你想干什么!”
金色的长发在原本不存在的风中散布开来,一对瞳孔闪着恶魔才有的光茫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绞杀,嘴角不断抖动的肌肉让整张脸狰狞无比。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有专业从医资格的。”
“去死!那我今天就废了你!”
“治安厅,这里是....”
“没人会来救你了....死吧。”
“啊....!!!”
走道上来往的工作人员只听到一间房间内传来的拆房一般的声音,数分钟只后就只看见一位银色长衫的少年面带羞红的怒火甩门而出....
“阿里斯特医生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
探入房内,以谓一片狼籍,没有一件东西可以用幸免于难来形容,两条真皮沙发已经被撕扯地不成样子,上面还有明显的抓痕,办公桌好像被什么重物砸成了两半,一个还伸着一只脚,鞋却不知道飞哪里去的人影到在下面,各类不良杂志、光碟、海报压了他一身。
“刚才发生什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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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啊,谁能告诉我....”
“迪拉尔,你真是个笨蛋,笨蛋!”这样做有什么用?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什么?
一路跑到位于郊区的公园,随便找了棵大树无力地靠在上面,不断地骂自己。
这个时间段除了一些小孩子和老年人外不会有其他人,而我现在躲在靠近中心湖的地方又不会有太多人,可以让我尽情地发泄。
“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一个带着一丝严厉,愤怒和稍许悲痛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边。
“卡嘉丽?”
回过头看见穿着便装的少女站在我的身后,红润的脸上还有那明显哭过的痕迹。
“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稍稍想正视一下现实但一对上她那金色的眼眸就没有了那本来就不足的底气,做出了那样的事却又无法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说出来的话却不由变成了变相的抵赖。
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如果说我不用付一点责任别说天理和道义绝对不会原谅我,我也无法让自己继续这么心安理得下去,良心也不会比那些在地狱中饱受煎熬的灵魂得到比这更多一点的救赎,而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一个人打理好房间内的一切就独自跑了出去。
“你想逃避我吗?”这样的问题我却难以回答,虽然是她先动手把我压在身下,但那个时候我选择放弃反抗那就也是一种变相的认可吗?
“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那么你到底想要我做出什么样的承诺?要我光明正大地娶你还是.....”
‘啪――’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却埃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感受着那一种神罚一般的痛苦我却丝毫没有感到任何解脱,我并不是躲不开这一击,但比起让她更加恼火以至于失去自我,那这样的痛苦还是我帮她承担吧?至少也会让她感觉好受一点,把心里的那种醒来后发现自己喜爱的人将她丢下不管这种默明的伤痛发泄出来更加好一点吧?面对像我这样的人。
一只手轻轻抚住被地明显发红的左脸,抬起头入目却不是那张想象当中愤怒的脸,而是无比憔悴带着泪痕的玉容。
“我付出的一切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值得吗?”
大声的斥责更像是一种哭诉,低着头紧握着双拳,泪水一滴一滴溶入了脚下的泥土,风渐渐地吹起却没有将我们的心带走,而我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答好。
对不起?
那又有什么用?再这么犯傻我自己都于心不忍,可是为什么?
她却这样不愿放弃,发现我不负责任的离去,明知道我心里早已有了别人,即使在那一刻就认定了一辈子必须接受的事实,值得这样做吗?
她们两个真的有着太多地不同但却拥有一样的相似之处。
拉克丝的温柔似水和卡嘉丽的刚烈如火,是那样鲜明的反差,但是一旦遇上的事她们却都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认清了一件事就不愿意放弃,既使在别人眼里这样的结果是那样苦瑟,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有结果,我答应了拉克丝又怎么能再次接受卡嘉丽?她们两个会原谅我吗?我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人。
“我从来就没有那样想过。”
放下本来就是在掩饰的手用那并不像以前那样动听反而却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
“那么你又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就算你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又追加了一句。
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要献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还是说就想这样把我从她身边抢走吗?
面对我这几乎是摆明了绝对不可能的话她给我回答却是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在我的怀中.....就这么靠在我的怀中,抓着我的衣襟似乎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无力地倒下,双肩不住地颤抖。
‘让她靠一会也许会好些吧?’心里默默地想到。
我就这么站着,任由她在我胸前发泄,在别人眼里我的这种行为可以用不负责任;吃完就走的卑劣品质来衡量,虽然我原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真的喜欢你迪拉尔,真的喜欢你。”
当她呜咽地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白色的衣襟早已被她的泪水浸湿。
这.....算是表白吗?
“从.....从那个时候开始,你第一救了我那天开始我就对你产生那种感觉,虽然后来你做的事让那个时候的我无法接受,也让我与你疏远,可是现实却让我再一次喜欢上了你,我喜欢你的微笑,喜欢你对每个人的温柔和你的琴声,后来我又那样地嫉妒拉克丝,嫉妒她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我自己,无法讨厌这样的你.....”
扭过头不想再看到那张会让我的内心被感染的面孔,但是这番倾诉了她真实情感的话却如同钉子一般敲在我心里。
她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但我却有一种说不出悲哀。
我能像她一样作出这样的选择吗?不能吧?
曾经就不曾对这份本来就不属于我这种人的感情有过任何奢望,我又有什么资格拥有你?此刻我的内心真的如同煎熬一般,我突然发现要我作出这样的抉择却是那样的痛苦,无论是她还是她我都无法在两人之中做出一个选择,一个残酷的选择。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无法.....呜。”只能这样敷衍,可是.....心却已经无法抹除那个金色的身影。
面对这样无法接受自己的我,她再一次采用了我毫无免疫能力的攻势,用她的双唇将我本来就开始变得不坚强的心理防线一点一点瓦解。
一阵轻风带起无数樱花粉色的花瓣,少年金色的长发轻轻抚摸着女伴的脸颊,原本那双张开的还有些惊愕的蓝紫红眸子,抵抗了不到几秒钟后就在少女肉体上的攻势下缓缓闭上。
‘知道你无法离开她,但我只希望不要丢下我,无论什么时候,即使不被人理解.....’
当两人再次感到那种窒息的感觉时紧密的双唇才得以分离,大口享受着那激情过后的新鲜空气,脸上红润的部位微微发热,这点在少年的身上更加明显一点,他的整个胸腔都被一双带着健康小麦色的手臂缠住.....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打破这一温馨的时刻。
.....良久
“那.....你和你自己的国家呢?为了自由和那份在别人眼中虚幻的幸福而丢下对你有所期待的人,这样真的好吗?作出这样的选择。”
闭上眼睛微微露出一个放下一切负担的笑容。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啊,那么傻却有固执,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但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啊,同样都是公主却都有自己软弱的一面,想要去寻求真实的自我但又无法丢下一出生就被别人框定的责任,这样的事真的看得太多了。
本来也是只想利用这个国家,多多少少也欺骗了眼前的少女,但谁又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爸爸他们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啦。”
我们?的确是我们呢!
听到我说的话,在稍稍的惊讶后那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少女的脸上。
‘这样丢下对你有期待的人,这样真的好吗?’
不一样的话和那熟悉的笑容却表示同一个意思.....
他答应了!虽然并不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但也觉得这样也足够了。
而我这样的回答换来的却是一个拥抱。
“你再这样抱着我就真的喘不过气了,卡嘉丽。”
“啊,抱歉呢,谁让你自己要拒绝人家呢。”
“好啦,现在不是答应你了吗?说好了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的,不过我也不会让拉克丝一个人的,这个原则问题你可别想动什么脑筋。”
“知道了啊,但是现在你要和我在一起哦。”
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摇晃了几下。
“真拿你没办法。”无奈地抓了下头
“你又这样!就不能换个态度吗?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的大事啊。”
“好了啊,不过有一点就是这件事还是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包括乌兹米大人。”
说到这里我故意把声音尽量压低了一点。
“为什么?难道说.....”
猛得理解我这一举动之后卡嘉丽也不禁沉思起来。
“奥布不是阿斯家的奥布,纵使有着绝对的威望也不能不看看其它四大家的脸色。”一边将头发盘起一边缓缓地作出了合理的分析。
作为使权掌握者的阿斯哈家是各方面窥视的目标,虽然狮子已经下台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和政治做秀本身就没有太大区别,而在奥布政界上缺少话语权或者无法掌握使权的其它各家就自然想方设法来打通和当家的关系,那么最简单而又实用、风险又小的就莫过于联姻了。
虽然奥布的法律到是没有规定首相或其子女不能与平民同婚,但真的操作起来就不免受到明里和暗里的排斥,从这几天各大家族和一些权贵们对我的反应来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如果在这个敏感时期把这件可以媲美百万吨级炸弹的事情捅出去.....
“怎么了?”
看我一副有些苦恼的样子卡嘉丽有些担心的问。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为什么即使是治安水平再好的地区也不免发生一些让人遗憾的事情?因为有关部门永远都是事后到达,但是损失却不能得到弥补,我到不担心有人会打要暗杀我的主意,但随便给我安排个所有人眼里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再把我的尸体从战场上捡回来再装模作样地来个国葬.....
“有人想害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其实我到是更加担心你一点,别到时.....小心!啊――”
一把将卡嘉丽扑到在草地上,背后却挨了重重一下。
在我将她扑到在地上的同时另一道光茫在远处闪了一下之后擦着我的身边飞过,打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迪拉尔!迪拉尔!你怎么了?”
卡嘉丽惊恐地看着一枚插在我背后的黑色羽毛飞箭。
“没事,这点程度还.....还好打在了刀鞘上,可恶!”
一把将背后那个讨厌的玩意拔了下来并带出了一些碎末,嘴里还在不断咒骂某个老友的恶毒。
“连招呼都不打个,而且一上来就来俩,还打磨地那么锋利!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让人省心。”
看着手上和一旁的树根上钉着的两枚一模一样的纯黑色飞箭和上面那独一无二的标志我就将来人的身份猜了出来,不过这更加说明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谁?”
“他啊?一个我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啊。”
最后的两个字我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头一次见到我发那么大火的卡嘉丽也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今天的对手可不是昨天的那些三流货色啊。”
从腰间和腿部拔出两把手枪并套上消音器将其中的一把递给了有些不明事情真象的卡嘉丽。
“他到底是谁啊?说清楚点。”
“那个黑色机体的驾驶员,总之不止是联合还有ZAFT的间谍也混进来了,你们的安全局的人还真是‘尽职啊’两边通吃。”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也是呢,先搞清楚那个家伙的目的再说,他是不会没事出来打招呼的,另外通知其他人就说有紧急情况,把特殊部队那群家伙全叫来――在那里!”
一道电流般的感觉滑过,凭借着那种感觉对着林子深处开了一枪之后就拉着卡嘉丽追寻那个喜欢到处跑来跑去的黑影。
那个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来特意找我。
不过等一下,不会是在故意引诱我吗?卡林尼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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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社MS开发局驾驶员训练基地。
“喂?恩卡嘉丽小姐?你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哦――什么?ZAFT的间谍!!混进来了?人数?不明,估计一个?叫我们马上到现场?位置――初岛海岸口树林?那里?带上全队?马上到!”
“ZAFT的潜入部队?”
“别玩了,操家伙!马上,有惜你快点卡嘉丽小姐还在那里。”
“知道了啊。”
.......
“真是麻烦的家伙,把我引到这里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和卡嘉丽两个人一路追到树林深处快要靠近海岸的地方,却没有发现目标的所在,除了靠感觉察觉到的心里波动,不知道为什么的是,我和他很早以前在刚认识的时候就彼此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只要一个人接近到某个地方另一个人就可以感觉到,这到是有点像劳和穆这两个被命运愚弄的人之间的感应类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是在关键时候给我重要的预告。
“这家伙是在说等我们吗?”一个机灵旋转前滚翻外加一梭子弹,但除了几片树叶和地面上被阳光遮住的地方掠过的一道黑影以外没有任何收获。
“你怎么知道的?说起来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卡嘉丽和我背靠背站在一棵大树当成的掩体后面,对我这种说一半又留一半搞得别人似懂非懂的论调颇有几分怨言。
“卡林尼这家伙,以前是我私立武装组织中的一个队友,可以说是以前的搭档吧。”
“私立武装组织?你们以前是雇佣兵?”
“饿......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小心!”
“可恶啊,到处跑来跑去的,想引我过去吗?不过以我们现在的身体单兵作战的话胜负还是五五之数呢,他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吧?难怪这种谨慎的作风有点不像他,而且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早就把自己的身体改造过了吧?让吉尔......没办法了啊只能自己亲自去验货了,虽然有点风险。”
一枪击落一枚飞过来的飞箭,‘咔’地一声拔出右侧的长刀。
“你想怎么做?”
“上去和他打个招呼,哼――轻功水上漂吗?好久没玩了,在这里等我保护好自己。”
“喂......小心点。”
没有等卡嘉丽反应过来我就一脚跳了起来以一块突兀的岩石为踏板纵身跃上了树杈。
......
于此同时正在初岛市区外海岸边上的ZAFT潜入小队第一梯队也同样在进行激战......
“可恶,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这帮家伙,从哪冒出来的?”
伊扎特一边开枪射击一边抱怨,在暗子的帮助下顺利混入曙光社外围打探情报的四人瞎转悠了三个多小时,早已饥渴难耐的四人组无奈只能在就近的饮食店补充体力,被船上的工作餐那种乏味折磨地够呛的四人到也是上演了一把饿狼扑食的精典场面,但是在就餐过程中接到了原副队长的紧急通信之后不得以只能以任务为重,为此还使用了一些暴力手段将嘴里还咬着一只鸡退,左汤勺右钢叉的伊扎特拖走。
而在对比信号发源地之后匆匆忙忙地往海岸口的树林旁却不幸地遇上了同样接到信号的奥布特殊部队‘星之守护者’的四人组。
原本双方并不认识但心思比较细腻的有惜看到他们是曙光社的工作人员后就上前盘问了一下,结果却在这个时候对方的通讯器响了,心里本来就很不爽的伊扎特二话不说就抡起拳头往有惜的脸上砸去,结果被轻易躲开后一个狠狠的180度转体过肩摔原路送了回去。
事以至此再装就不明智了,很明显的那么就肯定是刚才卡嘉丽说的潜入部队了,于是双方正式交火。
.....
“谁让你这么冲动上来就打人的!”
一边在海边乱石堆中来回穿梭的阿斯兰很是气恼地将这个不长见识的队友一顿臭骂,先是不久前与儿时的伙伴那种痛不欲生的战斗于回忆,再是自己未婚妻跟别人好上了(虽然证据不足),然后又在这个地方暴露了身份,饶是一向对人心胸开阔的阿斯兰公子也有生气的时候。
“我怎么知道这女人这么难对付啊,还说我谁让你们不让我把那份烤肉吃完....该死的!”
一边做着军校中学到的标准单兵战斗侧滚翻同时在稳定的时候开两枪,帽子被打出一个洞的伊扎特被死盯住他不放的某女生压得有些狼狈,双枪精准的射击将他面前作为掩体的岩石打地七零八落。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我的那份都被你抢去了!还有向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动手可严重有损形象啊。”
躲在边角落里打着暗枪的迪亚哥充分再现了他MS式的打法,一阵火力突袭之后还击的同时到还能凯上几句,然后又低下头把那顶被他当作诱饵架在不知道哪里捡的树杈上挂着的帽子举了起来。
“那婆娘哪点弱不禁风啦!有本事你来试试。”
“我说行了吧,你们两个,火力上我们占劣势就别再拆台了,赶紧想个办法啊。”
一向谨慎小心的尼科尔在抓住一个机会后直接一颗子弹击中了莫德雷德的右侧鬓发,然后就被轻机枪报复性的横扫中被压了下去。
“索兰特....原副队长,我是阿斯兰,我们在海岸口遭到了....”
“吱....”
对讲机中只传来电子干扰后才会产生的噪音。
“不会吧,连这都有....这帮家伙....全队....以撤退为优先,赶紧撤....”
看了下不远处对方车辆上升起的天线后阿斯兰咬了咬牙发布了撤离战区的命令,虽然之后会遇一系列的外交纠纷,但....还是命要紧。
“有惜我知道你很想把刚才袭击你的家伙....但你也不用这样吧?”
拿着把奥布军制式突击步枪三连发射击的雷恩有些无奈地看着半跪在地上双手各举一把微型冲锋枪对准一个地方狂扫的有惜。
“什么啊,你不知道那家伙下手有多狠,我转了一圈才把他的力卸掉,而且那混蛋对准可是我的脸啊!”
千不该万不该打人的时候千万别打脸,尤其对手是那些外表清纯可爱其实武艺高强的少女,因为她们格外会记仇....
双方人数都是均等的四人,但是潜入部队因为行动的原因无法携带重型武器,能用的就几把手枪再几枚手雷了,相比之下全副武装的特殊部队四人就是天壤之别,这点从端着轻机枪在那里横扫,八毫米子弹壳掉了一地的某人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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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跟我玩到什么时候?”
两道泛着黑暗和银色光芒的身影在密林中的上层区域自由穿梭,每每交错的同时总会带起一阵火花和金属碰撞的响声。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自己上来呢,这么久了功夫还不错啊,没多少减退啊。”
一跃跳起落到地上同时将手中那把钢灰色的长剑护在背后,准确无误地将我砍下来的一刀架住。
“这样才有意思啊,我们两个好久没这样单对单玩过了,以前是NES战机,然后是MS,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啊,加百列。”
“别叫我这个名字,不会连我真正的名字都忘了吧?”
反手抽出另一把长剑,作出十字砍的姿势,刚才过了几招之后对他的技术从新有了认识,那么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虽然一样拿不下他,但互相对掐个几百个回合到没什么问题,就看谁的援兵先到了,人多的一方占优势在技术上更容易突现。
“迪拉尔.阿斯特,你的名字我怎么可能忘记。”没有理会我稍许变得冰冷的俏脸,用他那种很特殊也很让疯狂的笑容看着我这边,打是平时以他的气质和容貌一定会让无数女孩子尖叫吧?至少我看着只有一种恶心感。
“我不知道奥布当局有多少暗子在帮你们,但至少你要是混不进来我也不会相信,那么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只是想和我谈心吧,而且我们有必要在这个地方打吗?”
“你没有,但我有!”一只脚在地上滑动了一下,右手悄悄地摸到了背后,你也一样吗?
“只能用实力说话吗?但我们能打出胜负吗?”
“你以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那么就来吧!让我看看同样作为Keeper的你是否有那个资格,作为Desire!”带着强烈的破风声迎面而来的是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和一把刀锋泛红的利刃。
“这样有意义吗?卡林尼。”
“意义?何为意义,你与我的存在不一样没有任何意义吗?为了战斗而存在的我们,已经其他的那些人,为什么?你所期待的世界,我所希望的未来,想要活下去的我们又怎么能看到那个时代的到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向后一跃躲开从天而降的斩杀。
“能打赢我就全部告诉你!来吧。”
“没办法了吗?”
双剑向前一伸,深深吐了一口气,当双眼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看到的只有那无限的执着和以保护所要保护的人支撑的信念。
但是这样的信念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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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拉尔!”不远处惊慌赶来的卡嘉丽看到的却是在空地上刀光剑影的两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