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明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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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70年4月20号,我正式加入奥布已经将近2个月了,也就是说我和奥布,不,应该说和阿斯哈家的合作也已经开始了2个月,这本来就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根据他们的安排,我顺利成为了“奥布特殊宇宙舰队机动大队”的总舵主,这个有名无实的头衔我也懒得搭理,他们怎么弄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对我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就性,这么一个凭空出现的空壳部队,为的是要给军方一个交代――特殊部队的成员自然要秘密选拔,这样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

  所谓的特殊部队的特殊,就是有正规部队所没有的权限,就像出入一些军事重地,进出不要太容易啊。

  比如说,曙光社,当然我知道这也是阿斯哈家的杰作。

  .....

  “4月17日,联合军第5、第6舰队以PLANT本国为目标从托勒密发动进攻,并在PLANT管理下的资源卫星雅金.杜埃附近与ZAFT交战........”

  看完了前几天的新闻我关上了电脑,走到阳台上,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头部,远处的海平面已经出现了亮光,天空也被染成了橘红色。站在2楼的阳台上,享受着最后的海风,大地在前一天所吸收的热量即将散发怠尽。以椰树为主调的花园里传来“沙沙”的响声,海鸥在天上展翅,有时会有一两只停在我的旁边,海浪间断地拍打着沙滩,也顺便会带来一些贝壳之类的有趣的小东西。

  稍微感到好点的时候回到屋里,整理了一下因为睡觉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再将它们扎成一束置于脑后。从桌上拿起一两根脱落的发丝,金色外表末端的一丝苍白证明了它已经失去活力。

  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华丽的外表终究不能掩盖真实的自我。

  石英钟的报时告诉我现在已经是上午5点了,并不是我睡不着的缘故,很久以来我都保持着这个习惯,确切的说是也被逼的,敌人可不会等你睡醒了再来杀你,尽量保存战场的有生力量才是硬道理,所以就算是我也不会介意将对手杀死在睡袋中。

  还是去散散步吧,反正今天军队也放假。

  .........

  “玛尔基奥导师?你也这么早?”

  看来像我这样的人还不少啊,穿好衣服走到楼下,我就看见导师也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褐色的拐杖加上一身灰绿相间的服装,正慈祥地看着我的方向。

  “和你一样,我也喜欢清晨出去散步,去感受一下日出的景象。”

  我看了看还在隔壁屋里睡觉的一群孩子,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在床上,他们的父母都死与了‘卡潘塔里亚攻防战’,玛尔基奥导师处于国际人道主义把他们带了回来,安置在这里。

  死去的人再也不能回来,活着的人却要承受痛苦,战争吞噬了一条条生命也破坏了原本一个个和睦,幸福的家庭,对此我没有什么可帮的上忙的,即使是安慰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自己的幸福也一样不知道在何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

  年轻就是好啊,但也很容易产生仇恨的种子。

  “我长大了,一定把什么ZAFT的消灭!――”

  面对着ZAFT的伤员,一个失去双亲的小男孩的双眼中只剩下本不应该出现的仇恨以及恐惧,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躲在一旁的我。

  这就是我们的未来吗?我不敢再往下想。

  “一起去走走吧,我一个人也觉得挺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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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里,能够找到一块能享受安宁幸福生活的乐土无疑是所有人的渴望,奥布也许就是这样的一块绿洲,为他们提供了最后的避风港,一个标榜着中立的国家,宽松的移民政策,先进的科技。如果的话可能我也很希望能这样平凡地生活,在这里颐养天年。

  但这样的和平能持续多久呢?身处在时代中的我们,并不知道未来将会走向何方。我们只能选择我们所相信的事情,坚定不移的做下去。“不侵略别国,也不允许别过的侵略”阿斯哈当局抛出的言论已经深入人心,享受着和平所带来的幸福的人们浑然不知他们所处在的世界是如此的复杂,直到他们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错误的方向,但错误的真的是他们吗?是阿斯哈当局?还是说身在时代中的我们――都错了。

  很久以来,当战争的硝烟已经散尽的时候,人们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但那个时候,新的错误就已经产生。

  ...........

  不知不觉沙滩上已经留下了两条长长的足迹,澎湃的海浪冲刷着海岸,也许每次都能将它的痕迹冲淡,但也不能使它消失,我们所身处的世界难道不是一样吗?或许我们的名字将消失在历史中,但我们为之奋斗的理想却留了下来。

  ........

  “很抱怨自己吗?强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说真的,我也不想,不想继续――杀人。”这个词我还是说出了口。

  “那并不是你的错,没有人想要去杀人,也没有人想要被杀。”

  “或许第一次或有所犹豫,也会吐上半天,但很快,就会习惯这一切,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按下扳机,杀人就会变得如此的熟练,战争就是这样,比什么都更能让人适应,也更能改变一切,不论做什么,都是在背负着一条条人命,也永远都洗不净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最终只会纵然成为恶魔的化身。”

  “所以你一直都在寻找力量,为了不让自己变成那样,是吗?迪拉尔。”

  “是的,因为我不想在看到那样的事再发生了。”

  “寻找到你了力量了吗?”

  “还没有,但有的事情不去做,就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失去更多。”

  “当你拥有了力量,你又将如何去使用它。力量能带给你想要的东西,也能夺走你想要的守护的东西,不恰当的使用只会使自己和别人受到伤害。”

  “不知道,或许我做不了什么高尚的事,也没有那个资格,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仇恨而去战斗,那最终只会结出名为罪恶的果实,我只是想要做我认为我应该做的事,我认为正确的事,能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这样就可以了。而且,我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导师看着我,似乎也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记住,迪拉尔,无论无何都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的话,也不要迷失自己,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力量吧。”

  “我会的。”

  ........

  地平线上出现了第一道亮光。

  “该回去了,那些小家伙还等着我演奏呢。”我笑了笑,双手插在衣袋里。

  “今天就到此吧。”

  导师说他还想在“看看”所以让我就一个人先回家,我的身影慢慢地远离了。

  面向大海,感受那来自阳光的温暖。

  “SeeD,你是拥有它的人。拉克丝小姐,他一定回成为你的骑士,银色的骑士。”

  玛尔基袄说出了为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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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条款么?这也算是合作的一个项目。”我没好气地问着眼前的男子。

  几小时前我被叫去了霍姆拉的官邸,说是什么进一步的合作,本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我如期而至,到想看看有什么新的花样。

  “也可以算是,因为时间上太过仓促了。”

  “仓促?我倒不觉得?”怎么说好呢?

  “因为比较忙的缘故,所以比较难以抽出时间。”

  “这样啊。”我看着手中的报告。

  6台机动战士吗?是比较有意思呢。

  我很清楚这些机体如果被联合大量量产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看上去情况似乎也不是特别遭,毕竟从战争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虽然目前还是处于僵持阶段,但这种情况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不是ZAFT节节逼迫就是联合的绝地大反攻,最后的结果就是一方的消失,甚至回变成劳最想看到的情况,哪一样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现在出现的这个计划........

  赔率还真是低啊,不过也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奇迹,现在的主动权好像也不在我手上,看来就这样吧,不过呢――

  “没有别的要补充了吗?”放下报告我说出了一句比较中性的话,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对方也回为了一些目的来问我,但我还是故意把话说在前头,就当是在试探一下。

  “要补充的不应该是我吧?”

  果然啊,高手,我佩服。

  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磁片放在桌上。

  “物总有所值,相信这个价格您不会不接受吧。”我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看了看磁片里的内容,很爽快的。

  “非常合理的价钱呢。”

  “好吧,就这样吧,具体时间是――后天吗?跟那里都已经打过招呼么?”

  “恩,都会有人安排的,而且萨哈克先生也很想见见你。”

  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当然,不是你的那个身份。”看到了我有些异样的表情,霍姆拉也打了个圆场。

  “知道了,对了,乌兹米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我想这已经超出合约的范围了吧?”

  “了解。”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看来奥布的情况也挺那个的,看了看报告里的内容,再联系了一下现况,暗地腹诽着奥布这淌弄不清深浅的混水。

  我转身向门走去。

  “对了,还有。”

  “恩?”

  “最近有些老鼠比较烦人。”

  “我会注意的。”

  不错的比喻啊,我阴笑了一下。

  我今天算是见识过了,果然啊,奥布的口号喊得还真是好听啊,一边是萨哈克代表与联合合作开发机动战士,另一边则是阿斯哈首相振振有辞的宣布中立,接着又是霍姆拉阁下让我加入并窃取有关资料,如此的中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这让我想起了西历时代某大国的做法,政治家果然都是一个样的,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最起码我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不是吗?呵呵。

  对了,那些老鼠也是该注意一下了,真是有点烦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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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六,大洋洲联合境内以及维纳斯王国境内发生多起针对调整者的袭击时间,并造成重大人员伤亡,有关组织已经声称对此类事件.............”

  “啪”的一声关掉车载接收器开关,拔下耳麦。

  “有是蓝波斯菊么?真是够烦人啊。”

  我开着敞棚的白色宝时捷在奥布近海的高速公路上飞奔。

  这个月初,PLANT发起了“沃洛波罗斯”作战,数万颗中子干扰器被打入地表,这也同时宣布核能从此从世界上消失,那些完全或占绝大数量比重依靠核能的国家立刻就陷入了能源危机,之前PLANT停止了单向的物资输出,国内就一度出现暴动,而现在则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在奥布或许还好些,但其他国家.....或许有些地方用浮殍遍野来形容也已经不为过了。没想到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果然,将科学技术运用地淋漓尽致的地方还是战场啊,而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看着而已,就像那斗兽场上的一名观众。

  我始终还是这么得冷血了啊。

  现在自然人反协调人的情绪已经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了,难怪蓝波斯菊会趁机发难,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不过事情可能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我很清楚,袭击的对象不仅仅是定居在中立国的协调人,那些对协调人表示出友好,帮助协调人的人也是那些家伙暗杀名单中的一员,前不久,维纳斯王国内王室受袭事件就已经将情况摆在了那里,我不得不说那些家伙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也不知道他们的后台到底有多硬。

  就这几天我的观察看来,奥布也是迟早的事,当初阿斯哈当局的强硬手段也确实让这群躲在地底下的耗子不敢轻举妄动,但犯了那么多事后还能保证他们仍然低声下气不嚣张?难说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出现在旁边的分支道上,我下意识地减慢了车速,让他们先过去,而回报我的则是一阵乱风加几片树叶。

  从以前开始我就最看不起这种人,有钱就了不起啊?

  整理了一下被吹乱的鬓发,我打起方向盘打算绕道走。

  “轰――”爆炸声四起。

  “该死,路边炸弹,这个时候。”

  好不容易稳住车身,突然,前挡风玻璃上的反光镜上出现一个闪光点。

  那个?榴弹――?

  不会吧?

  跳车滚到一旁的我刚爬起来就看见自己的车撞出了隔离带后炸成了一堆废铁。

  回头看看旁边,林肯已经侧翻在那里,好在人都没事,都已经狼狈地爬了出来,但是麻烦才刚刚开始。

  公路两旁的野地里不知道何时窜出来5个手持冲锋枪,穿着统一制服,嘴里喊着,“为了蔚蓝而清静的宇宙”的一伙人。

  真是忍无可忍,不可再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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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的老师教过我,武器只有在行家手中才会露出它本来狰狞的面目,同样是一样的武器,高手和菜鸟用起来就是有天壤之别,就拿“金”的主要武器“75mm机枪”来说,用它在战舰的身上打个洞的话还是有些勉强,但至少因为舰桥被击毁而死的人绝对不会承认它的无用性,至少我也不会。

  而现在,倒在我面前的5个人实在是再典型不过的教材。

  拭去刀上残留的血迹,把弹出的刀片从新卡回口琴中放入衣袋。

  恩,对。

  就是拉克丝上次送我的那个,不过――

  要是让她知道我这么对她的礼物进行如此改装的话――

  不过我相信拉克丝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会理解我的,再说我送她的东西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地无害性,恩――就这样。

  我给自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再看看旁边的人。

  3个黑衣的男子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还有一个到在了车后,看样子只是昏过去了――我已经尽力了,在PLANT的时候那些保镖好歹也是调整者。

  而让我惊奇的是那辆千疮百孔的林肯竟然没炸?多少还是有些进步。

  我不尽想起一年前的那次事情,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却是如此的相像。

  不会又是什么大人物的子女吧?那么那些袭击者的出现也就不奇怪了,看来还是预谋好的,要不是有被我碰巧遇上........又是被我碰巧遇上。哎――

  我摇了摇头。

  不过肃清了这群耗子,接下去估计会有段太平日子。

  走到近处,看清了昏倒在车后的人的样子。

  金色的齐耳短发,秀丽的面孔,纤细的身躯,平凡的休闲服,虽然我不认识她,但看着来头绝对不是小人物,但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像同类一样,和劳以及吉尔的差不多,但又不完全一样,和上次和乌兹米、霍姆拉见面时的感觉差不多。

  ....

  察看了一下周围还能用的设备。

  晕,通信工具都炸得一个不剩,这个?

  还好有一个紧急发讯器。

  看了看还在昏迷的伤员,瞅了瞅我那辆还在燃烧的汽车,再瞧了瞧眼前已经无法修复的林肯(就算能,这么大的车我一个人也没办法),悲哀地叹了口气。

  总不能在这里等别人来救,简单的包扎之后,我把她背在背上向最近可以休息的地方走去,我实在怕我身边这个超大号火药桶什么时候又会来上一下。

  ....

  “我不行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大树,到了极限的我无力地倒下了,这家伙看上去那么纤细,还真是重诶――才走不到半公里我就已经双腿发软,本来负重行军就是我经常挂科的项目,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天知道我是怎么通过体能测试被他们弄上战机的,后来在ZAFT又是怎么成为优等生的?而现在我的身体又成了这样。

  说真的,我也曾经狠过自己,狠过这个身体,但我并不没有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这不是这个世界造成的,这是宿命。大概这就是我和劳唯一的区别吧。魔鬼和天使果然只有一线之差。

  .....

  “恩――这里是?”

  “你醒了?”

  盘坐在一旁的树底下,我看着在一旁睡觉的女生。

  “你..你是刚才帮我们的那个人?”

  “是的,我正好路过,也被卷了进去。”

  因为今天放假所以我并没有穿军装,她自然就没有发现我的身份,不过这样也好。

  “他们人呢?她回头看了看,不远处还可以看见那没有散去的黑烟。”

  “很遗憾,无一幸免。”我在回答的同时将水瓶递给了她。

  看了看表,估计他们应该到了,奥布的办事效率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恩?我突然觉得有人盯着我。

  我抬起头却发现她红着脸把头扭向一旁。

  “等一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好像发现了什么比较问题。

  “那个,我把你背过来的。”

  “什么?你――你这家伙竟然,难道我刚昏过去的时候你....?”神经还真是大条,她突然冲我大吼大叫,还――还开始检查她的衣服有没有什么异样?

  我真服了她了,我就像是那种人吗?光看我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亏我还救她。

  “你什么意思――我像那种人吗?”我或许真的是有些生气,自己的好心反而被当成了驴肝肺,连话里透着冰凉,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我现在的目光可以说是“冷冻光线”了。

  “你...对不起。”

  声音小的估计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不过就算没听到我也不会介意。

  没过多久,几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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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这样,商讨之后,他们决定给一辆车让我回家,我的损失也会在之后弥补。

  好累啊,今天弄了那么多事,坐上驾驶坐我只觉得全身像散架了一样。

  “等一下,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有这个必要吗?你还嫌我麻烦不够多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会表现在脸上,我仍旧保持着那淡淡的微笑。

  “迪尔.维达.路贝奥,很高兴见到你,那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小姐。”

  听到我的回答她似乎有些脸红的说道:“卡嘉黎.尤拉.阿斯哈,今天,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卡嘉黎?

  .....

  看着远去的车队,我的心情却十分复杂,双手放在方向盘,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啊,卡嘉黎。那么,你又在哪里呢?大和.吉良,现在只剩下你了;劳,我们所走的道路最终只能由我们自己选择,自己去承担,我已经做好那个准备了,所以,我会一定回阻止你的,一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