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见林默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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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我十四岁,万楼对面新开了一家妓院,有个雅致的名字叫“静心阁”,头牌是个叫做的仙儿的姑娘,那是个弱柳扶风,千娇百媚的子,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据说,凡是见过仙儿姑娘的人,都会被她柔情百态的容颜,婀娜多姿的身影深深吸引,一时“静心阁”里天天爆满,仙儿身价日日攀高,而柳家万楼的生意却是一坠千丈,入不敷出,父亲和二哥愁眉不展,眼见柳家好几家的青楼生意都严重受到影响,却苦无对策。

  两个月里,万楼换了五个红牌,可终是敌不过仙儿,生意未见起。看着父兄忙碌的身影和日益憔悴的容颜,我好生心疼,我知道也许我可以帮到他们,可以帮到我的家族,用晚膳时,我思量片刻,“爹爹,儿有话与父亲说。”

  “韵儿,什么事?”

  “爹爹,我想去万楼帮你。”

  “孩子家,不可抛头露面,再说,那种地方不是儿家该去的。你乖乖在家做红,生意上的事有你二哥帮我。”

  “爹……”我撒娇得直往父亲怀里蹭。

  父亲呵呵笑着,宠溺得摸着我的头,“我的乖儿长大了。”

  “我想去当……魁……”

  “什么?!”父亲和两个哥哥瞪着眼晴同时冲我吼。

  我心虚得低下头,“我会弹琴,会跳舞,会唱歌,我什么都会的,而且会做很好,或许会把那个仙儿比下来,那样就可以把生意抢回来了。”我越说越低,到后来连我自己也听不清了。

  “柳家还不至于需要出卖自己的儿来维持生意!”父亲狠狠的说。

  我还要开口,父亲就抢先一挥手,对我吼:“此事以后不准再提!”

  我哪肯罢休,白天我已经从下人那里听说了柳家现在的处境。“爹……”我还没说完,父亲就很生气的负手而去。满桌子的菜都没怎么吃……

  十四年来,这是父亲对我第一次发脾气,我知道父亲是因为疼我才会如此生气。但我怎么忍心看着他日悲愁而无动于衷?

  晚上,我悄悄摸进了二哥的房间,二哥从小极疼我,事事顺着我,我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从没让他为难过,不像总惹是生非。我进去的时候,二哥恰好在书桌旁看书,我拿着前些日子绣的“祥云荷包”讨好他,二哥很是高兴,直夸我心灵手巧。

  “二哥,我想求你件事,你可一定要允我。”我一剪双眸望着他,哀求道。

  “韵儿,什么事,只要二哥能做到,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二哥都答应你。”二哥往前一步,搂着我的肩膀,动情的说。

  “二哥可不许骗韵儿哦,韵儿知道二哥最疼我了。”

  “那是自然,二哥什么时候骗过韵儿了”二哥微微笑着,一脸宠溺。

  我不知道等他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后,还会如此平静么?

  “就是晚饭时我说的事情”我低下头看着脚尖,声音嗡嗡的……

  肩膀上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力道,我感觉我的肩膀都快碎了,我不敢抬头,不敢对上二哥的眼睛,我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射出来的愤怒和绝望……

  良久,“为什么?”

  “我只想帮帮你跟爹,我知道现在我们的生意陷入困境了,让我去做魁吧,不要告诉爹爹,我可以戴张帕子遮起脸来,爹爹不会知道是我的,难道二哥觉得我比不过仙儿?”

  “你是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怎会比不过?可你是我们柳家的宝贝呀,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呀。”

  “二哥……你没看爹为了这事现在多憔悴了么,以前多么英姿不凡呀”

  “那也不行,我不会让别人把你看了去。”

  “我遮帕子呀,别人看不到的。”

  “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这件事我自己来想办法解决,韵儿,听话,时候不早了,二哥送你回去睡觉”

  “我不走,二哥不答应我就不走,二哥刚才还说不会骗我呢,还说什么事情都答应我,二哥说话不算话,我再也不相信二哥了,再也不理二哥了。”我边抹眼泪边呜咽着……

  二哥顿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眼泪,无奈得说“你被宠坏了……二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答应二哥,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的容貌,只可以弹琴、唱歌、跳舞,别的都不可以做,还有,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的容颜。”

  我一个劲的点头。二哥继续说“我先安排下时间,到时候你先试下,如果没用的话,韵儿,你就放弃,好不好?”

  不是我自负,我心里很清楚我的琴艺、我的舞蹈,还有那人人看我一眼就无法移开眼神的容颜,我知道我会为柳家的生意抢回从前的客户和昔日的辉煌。

  二哥突然一把把我拥入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紧紧地搂着我。动情的说,“我好怕失去你呀,韵儿。”我身体一缰,好像怪怪的,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索闭上眼睛乖乖地躺在二哥的怀里,好温暖好熟悉,有我小时候的味道。良久,二哥放开我,“待二哥准备些时日,好好打点下,今晚不早了,二哥送你回去。”58xs8.com